2012年2月27日 星期一

獨眼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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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天空下起了雪,斑斑駁駁地掩蓋了日冕環光。


前些日子的我不小心在一次意外中戳傷了所謂左眼,一條可能快接近三到四公分的劃裂悄悄埋下我人生中的第一段純黑時期──少了一顆眼睛的我實是迷茫,被潔白紗布籠罩左眼一片昏黑,然健全無事的右眼竟也跟著昏昏欲潰。


 


我在哪呢?


那陣子不到三五天的時光我卻像是平白走了一遭新的人生,許多東西必須適應,許多環境必須避去。


還有什麼更糟的,我不知道,只任由時間滴答的將我帶往另一個黃昏逢魔,雙眼神奇地恢復如初──當然這一切只是假想,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了一個周的獨眼龍,在貧乏中求生。


黑板上歪歪斜斜的字與筆記中驚嘆的音聲,畏懼雨水與風沙,厭倦過久的施壓,許多平時不會發現的疼痛都在此刻清明。


 


(阿,是多好的一種誠實。)


(獨眼的生活,獨眼的世界。)


 


靜靜的像擺盪,千秋又千秋。


2012年2月25日 星期六

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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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樣的人能跟哪些人共事呢?

當自己問了自己這個問題後卻不爭氣的笑了,是,不爭氣──我,一直是,無法與人共事的吧。我想。

強烈的主見,好聽點可以說是自主性,難聽點就是我不希望被別人插手我的創作,或大或小,在我人生當中的起起伏伏裡我是不想要如此的,回想起那時大概高二吧,那時還有著熱血,我可以因為別人原先答應放給我做,後來卻硬要攪渾水把我的大局破碎時候我的怒火,甚至到了想要決裂的層次,合作,很多人都說可以事半功倍,但對我卻是一種赤裸裸的破壞我想,但這並不是不接受別人的批評或怎樣,只是,我想我是屬於那種不擅言詞、不太會跟人溝通出真實想法的那掛人,有些東西,說出口得當下即是毀滅。

不只是在創作,人生也是。

許多意想不到的訕笑卻往往成了改變我後來軌道的轉捩,我一直記得我曾有跟某位朋友說過,其實我也並不是耽溺於回憶終不肯自拔,一味活在過往的,但對我而言確實大多數的時刻我都在檢視,都在撕開那些過往的瘡疤──這樣好嗎?幹嘛這麼自虐?許多人都有問過,但我想這些問題都跟問我為什麼要留長髮這件事一樣如石入水回音渺茫。

很多事情不能也不必不需解釋的。就像革命,有時候你根本不知道的這當下你的舉動們能否真的改變世界,但是你卻執意的以為這就是你的人生最為壯闊壯麗壯美的時刻,是一種無法迴轉只得前進的moment。而我,執意撕開這些的原因也是因此,我想知道現下的自己如何成為自己,成為這個時刻的我,每分每秒每時每刻的際遇都是我想要迴返的──或說,是因為現下的我正迷惘,我多想重返那些義無反顧的時刻。還記得在我高中某段時期的作文老師曾用過這樣一個比喻(對義無反顧這個詞彙)讓我深刻至今,她說:「我們都忘了還在當小孩時候,可以無視眾人眼光地踩著那種會啪搭啪搭響的鞋子行走──」,義無反顧,不就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否?

又回到共事這個問題上,說真的,我不趕輕易投入的原因很簡單,對我而言要做,就只能做到最好,那些次級的消退的玩鬧心態是不存在的,所以,我會好好的思索是否真的有必要,對於那些事情。也是今日的我為何如此的緣故我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夢,也都藏著腋著不同的心思,我知道你們大概為了什麼呵,但那些對現在的我而言又是什麼呢?

天底下不會有簡單事,不是對你們的嘲笑或著諷弄只是,事實上我無法接受那種的,我知道不會像表面上如此簡單而是暗潮洶湧的有許多困難待突破,但對我,卻真是實實確確的無法接受那種集體暗示(我知道你們沒有,但我想懷著這夢不就是種自我成就的暗示?),我不懂情況沒資格說話,但是,但是在談話的過程中我總會走神至書中曾描述的那樣,台上是成功者,台下則是失敗受損的羽翼,在這場集體催眠大會中每個人都修復了前些日子在社會翻滾弄傷的身軀,重掌丰潔,這樣不好嗎?

這樣當然是好,一個完全正向的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甚大,但這樣就是你想要的嗎?我問。我想答案並非肯定。自然,不會有人抗拒幸福的來臨的。但這幸福是用什麼去換?時間?青春?還是他人之血?

我不斷叩問,可上天並未垂簾。

時間仍走,世界不曾為了我們停歇。

2012年2月19日 星期日

上浮

寫了很多,卻沒時間統整,原因無他──我的顯卡一直不給我好臉色看,所以我只好把整台丟回去順便體檢,然後滴滴答答的到了今天(電腦還沒回來)。


過年,一整個過年的事情,還有原本計畫好卻被大雨騷擾的環島行更甚是許多無以名狀的情緒只得暫時寄宿在紙張、在手帳、在任何我能觸及的媒介上待雲開。


 


 


現在,我們都還需要等待──我沒有消失或放下手中那隻筆,只是,需要點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