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3日 星期一

class

其實我已經到了不會質疑課程性質的年紀,分得出要什麼與不要什麼,但在課堂上我總惘然,一如我在我的人生道路中時刻的分岔。

最近打開WORD就無力,但是在手機那個有夠難使用的平面上就可以....(遠目

2013年9月12日 星期四

只要熟記孤獨的樣貌

大人們總說:「你們身處在一個相對平和的世代,不必擔心溫飽,不必擔心考不上大學,反過來你們卻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些0與1之間的掙扎,多一顆頭少一件裝備的數碼世界。」

為什麼突然提到,我想是因為所見所聞的一切是真的令人難過與絕望,我曾以為只要努力能夠喚醒什麼,最後喚起的,卻是自己孤獨的事實,罔論何事。

我還記得從小的時候開始,我便無法好好的與人相處,也不是刻意的假清高或者不隨俗,而是嘗試之後發現真的無法好好地融入人群,我想是一種全身帶刺的挑戰,各種高低不平,我不知道盡頭,或是知道了卻忽視,因為我覺得對我來說,那些應該不是問題,或者,是可以解決的問題,我一邊反覆聽著五月天的《入陣曲》,一邊思索著,這首雄壯卻帶著些許悲情的曲目,口中澀苦,這一整個大學時間,我到底做了些什麼?

樣米養百人 。

高長恭,名肅,一名孝瓘,字長恭,以字行,北齊大將,世稱蘭陵王,據說長相柔美,為在戰場上有效嚇阻敵人,臨陣必戴兇惡的木製面具,戰功無數,但最後卻是給皇帝賜下毒酒而死──而賜毒的理由,則是北齊末代皇帝高緯一天觀賞《蘭陵王入陣曲》,對高長恭說:「入陣太深,畢竟危險,一但失利,追悔莫及。」長恭無心快語:「家事親切,不覺遂然。」早對高長恭聲名妒嫉的高緯一聽「家事」兩字,心生警覺,賜下藥酒令死。


歷史劇本上常見的功高震主,或是現實社會中的爾虞我詐到底沒什麼差別,前些日子有個諷刺漫畫家黃色書刊說的,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會因忌妒而在背後說閒話的傢伙,你聽到會難過,但是你卻無法說他們的什麼閒話──因為他們的無能。想起大學生涯至今,也參加過幾個活動,或者面對幾些群眾,有好有壞的前進,也有慘有烈的被抹白或抹黑──但無論哪種,都不是我的面貌。

生命有痕跡,來往在自己的靈魂上留下或帶走些許,當我細數歲月在臉上留下痕跡的同時,也看見人生的履歷中許多不解之謎,我總不斷回顧那些好好壞壞,喜喜樂樂,也總是因此而迷惑質疑,到底哪種模式值得繼續,哪種信念不曾轉移,而這些,總令我一直余憶童稚時,國小的時候,作文課上常出一種叫做「我的志願」的題目,但實際上卻是包羅萬象,老師們每每說明時臉上總帶著一股歡欣,跟我們說其實這篇不只是寫你長大之後想從事的行業,也有可能是種夢想,或者一種態度,老師們眼裡閃著溫柔的星光,像是鼓勵我們去發想各種可能,我也記得那個時候的大家紙上塗寫著的志願,都是一個個美麗的果實,等待時間收成,但是如今,我以距離那個年紀如此遙遠的現在,我卻發現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去做,我一直迴返的印記,一直散逸漂泊的夢,那些無數個夢想切片如今構成的,卻是一個四不像的我。

我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前進,也不知道是否該就此後退,課本上書寫的仁義道德,在大家眼裡只剩銅臭氣味,沒有絲毫高潔清明的景象,而人心不斷被腐蝕,不斷不斷,我看見有些朋友從築夢者轉成逐金者,數字的成長成了她唯一的喜樂,我覺得悲哀,但我也同時傾羨她的快樂,只是幾個數字與數字之間的跳動,再無高中時期書信來往的苦痛與悲哀總是一次次的想,一次次的自我劃線,而在今年,我生日之際,有個差不多在五年前左右的文藝營朋友留言 :「願你一直保有自己特別的樣子 不畏懼他人目光」我想我始終是忝居這麼漂亮的一個詞彙,畢竟,就算我可以假裝自己毫不在乎,但實際我知道底心那只膽小鬼是會不斷不斷的挫折與害怕,每一步是否踏錯,還是又做了些什麼無法挽回的,一個又一個的人錯過,其實都給他刻上越來越多巨大的苦痛痕跡。

但即使如此還是得前行吧。

無論多麼悲痛。

無論多麼苦難。

無論如何無論。


2013年9月7日 星期六

生日過後

手裡捏著新的硬碟,是二十二歲,我跨過了鴻溝。

腦子裡總環轉著為什麼,往前或往後。

如果例行的要來段總結,我想我大抵只能總結出上學期末到這學期初,所有的暑假與所有的工作,移動與行走,希望與落寞。

先來說說工作好了,進了一階,從底下人變成管底下人,第二屆充滿活力與朝氣,不過也同時分外安靜,我說的是我底心不斷行蘊的小人頭,朋友畢業完役後找到工作,我卻還在大學裏頭廝混,心口依舊悶,未來依舊遙──不可及。

再來是駐村,下鄉服務,我曾以為所謂的下鄉就是一群有理想有幹勁的人一同在村落裡做事,但整體看起來卻比較像是勞改,被流放,來的人永遠只想敷衍了事,結局,或許吧,某些人有成長,某些人只是靠著那一張臉皮花花嘴,口頭說著來挑戰自己,實際卻只是遊玩遊憩,沒真格的想去做某些能改變的事情。

其實提到這裏我是萬分悲慟,或許是我的想法過於老舊,或者又如何,但我真的不大能接受每件事情都用拖延,最後時間不夠就放棄的爛戰術,我看了好多好多次,明明前一天沒有異議的事情,最後卻一一的被推翻,還不準人去翻以前的會議紀錄來說嘴呢,有些乏了,最後我只能說看清了許多,包含本科系的特質等等,我逐一逐一的理解,也清楚了為什麼我會有今天這些資歷與能力,更明白了為什麼我會像顆皮球般地被踢來踢去──要求,甚多,我明瞭世界上並不存在完美,但是完整卻是能夠輕易地看出來,如果連完整都達不到,你來某地並不是為了什麼意義或學習,而只是為了打混摸魚,口中說得崇高,實際上只是堆屁。

而後,也緩步的逐漸走開,我不斷回想除了現實中發生的事情之外,我的回憶有些什麼更動,一盼,就盼著了父親回台,看著那逐日消瘦的背影,我想我就只是個孽子,惡性沉重,父與母是我內心的一道高牆,而即便我再怎麼書寫他們的煩惱他們的憂愁他們的離鄉他們的回歸都只是更明確的告訴我,冰冷,我早已忘卻該如何與他們對談與溝通,是家人,也是最遙遠的第三人。

渾渾噩噩的又回到賃居處,看著床旁邊滿堆的書山書海,油然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