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新事。
想起那日鍾文音所言,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人物,我們直奔人物而去。
所以我落筆,寫下那些纏綿腦海已久的故往重播的女身母體。
或許我是善柔的吧,所以淡且的揮走那些如夢般的斷裂──自此成就所謂的我的文字。
我想,我大概不太能也不太會去找你了。
試探了兩次,我不明白為什麼能夠轉變的這麼快。
至少在很多層次上我相信我是分得開得不是。
你走罷,狠狠遠遠的去追求你的幸福。
故人,新事。
想起那日鍾文音所言,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人物,我們直奔人物而去。
所以我落筆,寫下那些纏綿腦海已久的故往重播的女身母體。
或許我是善柔的吧,所以淡且的揮走那些如夢般的斷裂──自此成就所謂的我的文字。
我想,我大概不太能也不太會去找你了。
試探了兩次,我不明白為什麼能夠轉變的這麼快。
至少在很多層次上我相信我是分得開得不是。
你走罷,狠狠遠遠的去追求你的幸福。
止步,望向遠方。
多久沒有下雨,帶來遙遠的故鄉的氣息。
我站在小城裡,聽說遠方傳來的無數故事──那些從我身上汲取完愛人的能力的人們回溯。
而我靜靜的,讓雨水沖刷臉龐藉以替代無法流出的淚。
都太短。
人心還有人情都太短。
一個人在雨中起舞,遙祭奢華流逝的青春。
收起沉淪的道路
我想612號行星並不遠
玻璃罩給你
回傳一種寂寞還是
四十三道升起的芒光旭日
我說
我說
還是收起孤獨收起哀傷收起那些藉以阻隔彼此距離的我的世界
你說對吧
我親愛的W
死亡留給斷續不成章句的詩
翹課。
單車行旅,一個人上路。
沿途想著這段日子以來的種種,突兀的想哭泣,對你,也對我。
我想我始終是多情的,對於每個注定沉默的瞬間,我凜然,然後轉過身不讓別人看到我哭泣。
悄悄地,悄悄地,就像多年前的那場捉迷──我一個人躲著,直到放學都沒人發現的,孤寂。
我終於看見,我終於看見,內心廣大的深沉的黑暗核心。
於是,嘩啦啦的眼淚流淌。
我想我以為的青春早已過去,湮滅在遠方幾不可見的小小山丘。
看星子殞落,人魚歌唱。
我是愛你的,但此時,卻覺得好冷好遠,看不見行走的足跡。
大概不會有人知道剛剛在寫考卷時我想著什麼,然後,將答案抹掉,寫上一連串意義不明的數字。
當作惡作劇也好,當作自我放棄也罷,我只是,無法靠近或遠離。
我常想著數字跟數字間的關聯性,終於,有機會寫下,如果是你,老師,你會嘗試去解讀嗎?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你是,僵化的教育促成者。
所以最後我留下了那些曖昧不明的數字告訴你,堅持。
還是忍不住,拆了一瓶ucc來喝。
如果累了,你就走罷,我不曾攔你。
一直都在想著自己是怎麼樣的人,尤其是在他人發話開口以後。
該與誰說,該對誰說──俗世緊攢的一切皆為虛妄空無,然此境之我應是就此失消抑或浮上?
我笑不出來了,或是說,我的笑終究挾著死亡的陰影前來,不哭,比哭還要難過。
我是你們口中的外系生,是你們眼裡的壞小人,是一個又一個蛀掉心神的腐蠹徘徊......
信任是什麼?又該如何做?
我以為能夠告訴的,總是一個又一個的虛假交錯。
好吧你說對,他說錯;你說的錯,在她眼中卻是成全。
找不到話說,或是,找不著話說了。
每次每次,我都是從別人的嘴裡聽說,似乎,我就該聽說,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不想承認,但每次當你要我別走的時候回過頭卻總看見你跟他者越走越遠──這是否可以解釋成你要我別追上?
我總是一個人的,不被屬於哪個角落。
我也終於明白這世上所有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場接著一場的悲喜劇,悲在前,在前。
我不想說了,反正,就算發光的我也還是獨自一個人被扔在舞台上,不曾改變。
繼續寫下去會不會到死亡的盡頭。
我越來越不知道熟識了許多人有什麼作用,我人世的主旋律還是一層又一層的sorrow包覆。
活著,既簡單又困難。
又想起那個精神醫生問病患的問題:「你是何時開始決定要瘋狂的?」
我是無能理解如何待人又或者,對待人們。在群體中我迷信惑罔。
然後一段一段的破敗,年月流轉。
可悲傷始終不走。
沒有人能知道另一個人心有多深、多黑、多沉,所以終究是種背叛。一個絕對決絕的字眼。
往後的我該如何想像妳在他人懷中微笑,會跟新的人有了新的秘密,又或是那些甜蜜貼近的親吻或擁抱。一場場新或舊的更迭。
其實我想我是應該為你們開心的,但為何此時的心中卻像下了一場又一場的滂沱大雨,澆淋得我心俱濕。
或許我是不想要失去的,但具體上不想要失去什麼我卻早已忘記。
一個人,孤伶伶地待在這世上。
或許,我只是無法承認大家所想要的充其要只是個普通人,而我,一直被那類別排斥在外。
我還是笑著,卻醜得像哭。
沒有人沒資格獲得幸福。
沒有人有資格獲得幸福。
我也是擁有那些單純的近乎世俗的哀傷只太不堪提。
(冥王星,妳也是孤獨的嗎?)
還記得小時候聽過的那個童話,女孩向巫婆要求想要成為世界上最美的舞者,女巫答應了她並說:「只要妳承受得起每一腳步都有如踏在碎玻璃片上,妳的願望將會成真。
小時候的我們總幻想仙女、厭惡女巫,我現在想想這或許是因為女巫太過真實──向小美人魚收取聲音,向Aurora索走時間....女巫的存在讓我們明白甚麼事其實都存有其代價。
像天使墮落,星子消殞。
這世間太冰太冷,而仙女並不存在。
沒有永恆。
「離開了...?」
「恩。」
「不留念嗎?」
「不了,我想我一直會在心中留下塊角落永誌。」
「再見,宜蘭。」
「再見,我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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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在離開的時候我反而開始想念妳,一個在我生命中很不過客的過客。
或許做什麼事都需要勇氣吧。
一如現下的我留長了頭髮背離人群走去,其實我很想知道當初的你是花了多大的決心探查,我,這一個幾乎沒沒無名的學長?又花了多少掙扎才等候在畢業典禮後喊下我,對話──往後又如何提起勇氣通信,甚至到最後一簡不留地址的疑問(How have you been?)我始終保持懷疑,因為那是我所不能做到的。
我曾經猜想過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樣的一種機緣或巧合發展發生於我的生命──而或許你不知道,但真切的這次返鄉,你掃除了我連日來的陰霾,那彼得潘的詛咒(雖然彼得潘還是彼得潘,但至少會在他的心中多載入一個神情,那是因驚訝或驚愕而圓瞠的雙目如今已不重要──因為至少,你還能一眼覺察。)
往後的日子我想我們更真正的是南轅北轍,要待到再見之期已然遙遙,但我會假意的相信只要我不停寫,遠方,便有個妳駐足觀望。
你是我永恆的C。
沒有喝酒,卻比喝了酒還要迷醉。
頭疼,心悸,且噁心想吐,不過一切並沒有人知道。
在讀《邱妙津日記》的時候我一直感覺很冷,很寂寞──她,也是一直一個人的呢。
尤其是在那句她妹說的:「妙,不能夠成為拖油瓶喔。」的時候特別特別的心酸。
不能成為拖油瓶,別人的還是世界的。
要懂得微笑,無論何時。
跌倒時必須勇敢地爬起。
站立,站立,很多很多時候必須堅強──像被核子彈擊中都不會產生變化的那種。
可是,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如此?
大雨下著。
好苦好苦。
可是別無所逃,像是被塞進一輛快速前進的火車,座椅一直是固定的,你沒辦法改變或更替什麼──除了將頭扭向窗外。
到底哪裡才是天堂,又哪裡不是煉獄。
跌跌撞撞的我們走著,是要到哪裡?
一路上陪著同學從台東市區走了要十幾公里的路,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想起昨日敷衍的語句。
或許那才是你需要的──你認識我嗎?
我認識,但是我已經不敢說我認識你了。那是種奢求。
我只能不斷不斷的將自己內縮,然後,成為一顆小小小小的砂礫消失,在這個世界。
就算一個人默默的消失我想也不會怎樣。
外頭在烤肉,好多好多人們群聚,可是我卻從心底沒來由的發冷。
我是喜歡人群,卻又害怕人群的。
好像人生總是這樣的,矛盾。看不清什麼規矩規則的才是真實。
我一條一條的寫下,那些悲傷的歡樂的,擁有的失去的片段生活以避免自己遺忘。
太多太多的,生活。
我總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又或是朝向什麼目標前進。
我想要的真的是因為我想要,而不是因為那是我終身無法達到所以我奢望渴冀?
反覆翻看書頁的同時我也感覺廉價,連自己的信仰都在不知不覺間消磨殆盡。
是非善惡的價值,還是社會趨勢的盲從?
好多好多曖昧不清的事務糾纏綿延。
或許我是不該說起這些,畢竟一開口,這些就死了。
我還是想念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個不必思考為何前進的時光,只要朝自以為對的路線前進便無人阻得了你。
想念那些凌亂隨意漂飛在空中的日子,再大再多的亂流也掀翻不了自我。
至少現在,我很想念,那些我曾擁有的義無反顧。
想念,那些屬於我的脆弱但華麗的我的光芒閃爍在夜晚的星空底層──
嘶啞著喉嚨,想念著彼方。
好久好久以前,我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對著自己的生活,對著自己的作品感到驕傲與自豪的人。
但如今卻無法正面提起抗議。我怎麼了?
還記得第一次,當我的作品第一次刊登在報紙上的時候,對方因為某種誤解斷錯了行,我發信,得到解決。
那如今呢?我越來越不堅持那些告訴如....
我一直想著,該不該出面。
對我而言一直不是很喜歡自己東西受到更改的,那怕只有一句,我都覺得那徹底地破壞了我的行文內容。
我很重視細節。
我倒寧可你放棄了我的作品,而非更改,或不告知而更改。
這些都令我非常不愉悅。
編輯不是皇帝。你說。
但你似乎,還是把自己上帝化了。
如果還有下次,我想我對你們大概也不會再有信心了。
或許,一直以來我是多話的,但另外一邊無法常說些我真想說的話,所以,我又重新回來這個介面。
我知道,這總歸是我的。
曾有人告訴我,不要貶低自己,如果你自己都覺得你自己不好,那麼那些欣賞你的人怎麼辦?
我不知道。
或甚,我不知道他們欣賞的是什麼?
我一直想像個普通人般過活,一般的思考,一般的閒散,一般的毫不出眾,但似乎不能。
因為我,是帶刺的,是這個世界中的某塊不和諧音。這我一直都知道。
那為什麼你們要說理解我並喜愛我呢?我實是不解。
我任性。我驕縱。我猖狂。我自大....還有好多好多的負面在我身上呈現,但我又卻不像那些個偉人,會寫點東西,又或留下什麼鬼斧神工的紀念,我其實很弱小,很無能為力對很多事──但為什麼你們要以為我好像什麼都可以?
恆常,我踩踱著腳步,心中不踏實的未來憔悴凌亂,或許這就是我,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我?
到底是哪裡吸引你們了我想知道,像我這樣一個反社會的頹廢份子。
其實我有退回去數算每個標題我使用的次數,不明白是否因為太少字彙還是如何,我反覆著使用一些字詞(還那些是我所珍重的?)
兩三天來,越發嚴重的咳嗽與頭昏,我不禁懷疑起是否又墜入了感冒。
是的,感冒。寂寞引發感冒。
我不斷往來課室與街頭,反轉喧囂跟靜寂的最後發現,很多東西都沒什麼改變的──人,始終會寂寞。
像是拉著一把老舊的二胡一般咿咿啞啞地道盡,不長也不短的一生。
寫完上面那段時,我停駐,觀看。
是否文字都有一代一代的丰華我問。接連看了十數本書的運用皆異,我燃起了好奇。
「要活進生活裡。」方瑜說。
短淺淡泊不一定不好,生活就是如此,你看得到就是你的。
而反讀林榮三第六屆散文首獎這篇文章,我卻看到了隔絕、脫離世外的那種冰冷。
有什麼不好嗎?其實也不。
一種寫法代表了一種人生,一種看見,但我卻在其中讀到了為什麼現今大人們要對我們說的那些話一如現在拖著病體卻不休眠硬要寫字的我,自苦。
發昏發燙的頭顱高轉,是種決絕的鳴音──不像末日激情的來臨而是溫水滾青蛙般的循序漸進。
哪一天我死了,我就停筆了。
哪一天我停筆了,我就死了。
我在心底悄悄地說,悄悄悄悄。
不是怎麼了,只是突然,突然有種很遠的感覺。
好姊妹來了,又走了。
而我,感覺像是好幾個世紀的假像被打破──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不會相交,但面對了還是寂寞。
我沒有足夠大的肩膀容你棲息,你只是笑笑的來去。如風。
為了不蔓延那種悲傷,我決定隔離,或許你懂,或許你一輩子不會看見,我的湖面再起漣漪。
我想我始終進入不了別人的世界,其實我,這個能夠被稱作我的事物只是塊巨大的黑色空白對吧。
我什麼都沒有,別,過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雨淅瀝瀝的打著,每段往事都像黑咖啡般過於沉重的重現在我的生命味蕾上,針扎、巨大無比的苦痛複製。
但我還能笑,還能裝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的前進。
或許這是好的吧,只在一個人的時候寂寞,一個人的時候,一個人。
或許,這就是世界期望我們呈現的狀態,絕對孤獨且無人能夠救援。
舌頭好乾好乾,自願封閉的一切無所適從。
有人陪,卻也是,寂寞的。
世界似乎不曾改變,至少對我,那份獨身以赴的孤獨如此。
肩膀,都垮了。
他靜靜的看著地板,四處是一片又一片巨大的沉默黑暗降臨。
他想要什麼?他問。
有著令人憧羨的愛情,有著別人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能力,又或是周遭圍繞著一群人們稱之為朋友的人們。
但他還是不懂,有如一種異獸在心底橫生嗄嗄嗄的占據了所有。
該死的浮濫的那些情緒紛騰。
人總是會寂寞。想著想著就流下了淚。
濫情,我想。
連日來,我總不斷地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該如何,或許是繼續或許是停止。
有人說:「我很看不起那種輕易放棄自己那些別人需要很大努力才能達到的事的人。」
可是我卻在在的感到無奈了,什麼會是必須?
所謂的能力是指當我看到一片落葉掉落時流掉的淚水還是當一次又一次背叛扣上心弦時的無力,我一直很想理解。
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我關注,那些曾經的我擁有的,或是那些我自以為擁有的。不斷不斷放大吞噬著疲乏軟累的肉身。
如此的掙扎能夠得到什麼?我實在不懂。
只是反覆一天又一天的過,然後感覺自己的虛度,我甚至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有親近的人就不會寂寞了嗎。還是。
有擁抱的暖度就不感覺冷嗎。還是。
我始終看望的終焉在哪?又或是問題的盡頭沒有盡頭?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想法不斷不斷層疊如同新土舊胚,不能接受如此無奈無力的自己。
可是我該做些什麼?
小提琴音繚繞,我又想念起那些個對我能夠稱之為永恆的瞬間默默在枕上暈開。
沒有未來的未來還是得繼續,在淚水與哀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