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一角

咖啡廳,街上,餐廳裡,我總是在一角靜靜觀著潮起潮落。


連近日來的大雨也是,我蜷縮著身軀,靜靜躲在人文學苑裡看著雨離開雲,人離開自己(傘也隨著他人離去....),滴答滴答至淅瀝嘩啦,許多無有的迴音又自我底心跳脫,提醒著我那些難以騰脫之往昔。我的故鄉多雨,冷然將視染成一片空,人生的原相在於回溯,一次次地倒帶又重生,一次次的毀壞與瓦崩。


磅礡,但這並無大雪之白極目所蓋。


我在熱地渴望北國情懷,期望遠方的你的耳語透過穹風再臨,然,一切為我之奓喜。


逝者如斯,你已如河遠去我的生命不在復臨(即便再來我想那你亦非那年那時我所熟識的你了)。


恆常,我們告訴自己生命的距離需要被拉高拉遠,讓厚度沉澱,但須臾,我們又跌破了自我的誡,深陷於一封偶然出土的陳年短簡,又或一個缺損到不見原貌的紀念品,但我們總能拼湊,那是哪年哪月誰在哪送給我們的。是十天半月,是一世一生的結,可笑的是那些說好的不離不棄如今早已失聯又或高飛遠走異鄉音訊全無──然我們還是倨傲的假裝自是是那鎮墓巨魔不肯糜滅自我的初生銘印(我們都還是一隻隻未受開化之獸犢無法忘卻對時間搖尾走之本能習行)。


我還記得那些年我們一起讀的書,一起吟詠走唱的生夢之辭,然今我已花凋,你還記得多少如果,多少草地晴空中我們漂浮之願望能,於今我仍在懷想,假使當年我沒離開,如今是否會有所不同?摩托旅路上是否會由單成雙?又或一切毫無進境,無變無酬?


當我堪破生死虛妄時你在哪?


當我絕默依如槁枯時你又在哪?


我一人獨自面對著萬世蒼穹渴介有人陪伴時,你又在哪?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的生命中完全的缺席,又是在什麼時候開始逐漸淡薄了你我的回憶?


我在你身上燃燒了我的青春,我的光華,我所有的美好你難道一點也無感氣?我在心中一一數落,你追到嗎?還是你早已關閉面對我的心頭連接阜收取端?


我想著想著,有水滑過臉際──但不是淚,是與。


原來我已不知不覺的走出那僅供暫時躲避屋外晴雨的人工迴廊,雨,開始傾盆,開始滴滴答答地落在我的身上,流過長髮,走過臉旁,晦濕了我衣我身後又俱繫了我傷我情....


 


『──你有看過日出嗎?』


『沒有實際的等待過....阿──怎麼?』


不知怎地我卻在此時想起那年深秋,你夜裏拉著我跑到我們家鄉邊際的海濱等待日出的景象,天空,是黑的,然後紫陌紫陌地緩緩亮起,從邊角從海平如火星原燎....我忘了那時有多冷,忘了風有多大,我只記得你逞強地脫下外套給我後自己凍得發顫的可愛神情──那個時候一切都靜了,車聲人聲海鳴一切都靜了──狼狽,但你這一幕卻是永遠的凝在我的心版上,成了一塊剔除不了的血琥珀。


雨,還在下,但我想,我已經不再冷了。


我默默的就著這雨走回,沒有你的家,就著這雨重新,重新看見一次──


 


 


-*-*-*-*-*-*-*-*-*-*-*-*-*-*-*-*-*-


忘了多久沒有一口氣寫完這麼多字,在來到這裡之後的時間忙碌,忙碌的不允許我打岔,新的教室新的老師新的同學新的朋友新的歌,一切都是新的,我忙著適應,也忙著遺忘──過歷的成往壞空,在此地派不上用場。


我開始不斷思考著文概課中老師所提的文學,從逛街從運動,從吃食從書目,接受到了許多新的目光注視,然文學對我而言是什麼卻愈發如霧,我又開始畏懼自己是走錯道路的棄子,為神所厭,為人所倦。


那一晚,我讀國導,書中所義與我所思並無相關,但我卻是真真切切地在其中看見了不同的東西──是多久不曾停下,連閱讀的過程都備受壓縮....讓眼睛一邊跟著筆端圈點,突然地『視角』這詞浮上眼面。


在胡晴 舫的《旅人》一書中曾提到關於『旅人的眼睛』如此一章,其說的是旅人「期待」的眼睛,一個用如何眼光去看原鄉,又用如何眼光望澤他鄉,這可以是個人的,亦也能夠化為群眾地標──旅人的記憶極其自私──想到此,我似乎有些朦朦朧朧的理解,旅人是獨特的,就算孤寂,而於是如此他便不必去在意他者目光觀望之處,於我,或許文學也是,我的呼吸我的視角,我的惆悵我的喜樂是不需強要自我去觀望的,而是將之融入生活,生活融入,一場雨,一週大病,一絡風一盞寂,那都是屬於我的一種觀望模式,一局下不完的棋。


於此,那我又何須執意他人目光所吋之地?


我想,我在此找到我常說的:『我是我,而我,只是自己。』


.


.


.


雖然早就寫好,可是拖了幾個星期才打上來。


我想最近會陸續發佈些東西吧。


-

我相信,有些東西,無法言語帶過。


2010年10月16日 星期六

-

他用刀口在腹部畫了一條長蛇。


颼颼颼地,全部的感情掉落,在地上排成一列長棺。


2010年10月11日 星期一

湖濱獨茫

經常會有人問為什麼,你不是很自由?又怎會一個人獨茫然?


我說,意義的本身有時才是問題。


什麼是人生,這問題猶如之前討論的文學一般是個見仁見智難以評分的申論題,每個人都可能有自己的語法或定義,也可能就只是跟著社會前進。


我一向是比較叛逆的,這我知道。


所以我才更想理解為什麼,我在哪裡,要幹什麼,我是無法隨遇而安的,我想覓得自我在人世的價值(雖然說可能到底完全沒有),我想知道我原始的初衷想做啥,然現在又如何呢?


「定位」這兩個字一直持續困惑著我。


或是一種堅持,又或這世存在著什麼其他導致我還無法專注,專注於我的現下。


我累了,異常疲憊,我搞不懂為什麼世界要像壓力機一般機械化地刻磨人型,我不懂,真的不懂。


RJ你說我是蘭是蓮是蕉竹,我很難懂,似乎沒有悲傷,世俗的悲傷。但卻帶著更深而平靜的灰,如岩洞中冷冽而幽的潭水,投入一石而回以單純一響──我想你說的是沒錯的,雖然那時我只回你淺淺一笑,但我相信你或許已經明瞭我想表白的所有依歸。


 


會不會有些人天生注定悲劇?我問


你說,就算有,那人自我也不會覺察。


畢竟正與反,好與壞的定義都是由人類後設所形成的。


可他一但如同魯迅所言的覺醒了,那麼那人不就注定是悲慘的──他跟世界脫節,而醒來所面對的一切竟顛覆了他前半生所有的想像。這樣是好是壞?


不知道。你說。


恆常以來生命給予我們的都只有滾動的常態而非解決或解答。


 


我一人在湖邊時又靜靜的想起與你的這段對話,那時是否預知將來我必獨孤,我不知道。


我還在等待,用盡所有的力氣看雁起鵠落──風來,由左而右,與光的方向逆反。


不知不覺我似乎已逐漸習慣了這種倒退,不在選擇人聲或煙花,而只是又回到那一個人的角落,屬於我的缺口。


我不是孤癖逃離人群,我只是適應不良──在那種空氣中,我幸福的要窒息。


2010年10月8日 星期五

10.09

*TYPE


整數型:


一般:int(4 byte) , short (2 byte), long( 4 byte)


組合型:short int(2 byte), long int(4 byte),long long int(8 byte)


浮點數型:


一般:float( 4 byte) , double float(8 byte)


組合:long double (8 byte)


 


使用:告訴電腦一個變數,常數,及函式的類型。


ex:


設 function()函式等於y


---> y = function


y是什麼答案人類都知道,但電腦不知道。所以加上類別,用以區別答案內容為何。


Type y = function();


 


*Function


結構:參數,宣告,定義,呼叫


參數 (parametes)


意思:參與的變數


使用方式:在函式裡宣告一個變數,該變數即可使用其去做處理運算。


ex:


宣告變數,定類型為整數                   int var;


宣告函式去使用var,類型為整數          int function( int var )


-*-*-*-*-*-*-*-


宣告(declare)


定義(definition----n.) (define---v.)


呼叫(call)


年歲

我已經過了可以遺忘的年紀,我心中如此說。


歲月,時光,一切不可能再重頭的東西於我,都是點滴新墨。


我曾告訴別人,我想要的,我必須如此的,但如今也化作雲煙。


堅持一件事,一個人,或是一種執著往往並非常人所能及瞭,尤其我又是在脫俗的路上,總是不小心寫著寫著就脫離了人世。


鍾文音說偏執經年,時光自指間流逝,除此,我們都是堅固的執守者,不願太快或太早擺脫,那牽掛底心的凝物。


如普魯斯特的十五年華,莒哈絲的十八歲前....每段每段的浮伏的過去,都是我們難以忘懷的曾經。


對於我,也有,不過大抵還在累積。


每個花雪風月的夜晚或是晴歌,每段刻骨銘心的相識又或別離──我的生命還在延續,還在累積其厚度跟意義。


我想起前些日子文概課聽到的"文學如牆",其中有個很不錯的譬喻由同學提出,上色──用油漆粉刷的過程。


油漆的痕跡,是抹滅不了的痕跡,它只能選擇被覆蓋,然後日覆一日的外凸,受到補強。


如同我們的生命一般,本質在於其的不可抹滅性,所有的過去都不可能消失,而所有的現在都將成為過去。


每個階段性的傷口,痛過了,撫平了,最後還是會留下個曾經結痂的痕跡,除了你自己沒有什麼會完全消失,消失在你生命的分際。


人生如夢亦如歌,輾轉百年,然後歸於平無。


那在其中能夠把握的,也只有你自己。


不管好壞。


2010年10月5日 星期二

度日

連日,聽到了噩耗。


有曾經的朋友離開了,永遠的,只留懷想──但這是她所選擇的──我想如此。


還有幾場雨,幾條回憶的場景透過形式呈現,呼喊我別遺忘那些曾有的點點滴滴。


我愈懷想心愈戚戚,總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地成長了。


想想上星期夜裡跟朋友的出遊,星星部落與伽路藍,是夜,燈暗,夾道的安全桿如士兵站立注目我們這群不速之客靠近又離去。


我還在酒精與咖啡因中沉醉,等待意義出現於高速行駛的里程表──放開雙手,期待飛翔。


那夜深黑如墨,街燈如火。


彷彿世界在閃爍,於眼底倒映星空。


我開始疲憊,對於日常所處的塵世,感覺星空才是我的家國。


然後,在伽路藍等待,我離開人群,獨坐,或是不習慣那喧雜,或是只想一宵寧寞──總之我離了開,遠了走,到了離朋友一段距離的角落看著天空,謐靜無聲。


忽有貓來旁,蹲身而踞,以著牠的方式陪伴,一時之間不覺鼻酸。


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如此貼近一個物體,有溫度的物體,即縱牠只是一隻小貓,我也在那時溫暖了。


離開家鄉,來到了這遙遠的台東,我時常會有與世隔絕之感,雖然跟新朋友新環境不陌生,也漸漸的有了新的一層面對,可應也正是如此,所以才有了鄉愁吧。


會想起故鄉的事,會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而又在心頭蘊累著那些暫時無法紓發的情緒,愁上加愁。


於是我恍惚,盡力度日。


在時間都過去之後再來倒帶回憶──卻發現自己似乎什麼也沒有做。


而昨日在文概課時反覆思想了,關於這些,應該還能稱作夢境的歲月時光,我想要多經歷,多一點無所謂,在人世沉浮的時候盡力奔馳,為了以後的時光鋪點,為了,我的文學。


我決意義無反顧,決意轟轟烈烈。


或許說,這是現在的我唯一還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