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死掉好了,我想著。
其實有些話我並沒有說,我永遠記得我第一次在我前女友面前哭的理由很彆扭,我說:「千萬不要拿感情對我開玩笑。」
我是個奇怪的人,我可以忍受被踐踏被傷害被不尊重,但對我來說,無論是親人是朋友是愛人什麼關係我都不喜歡被拿來開玩笑。
這就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國中的那次爭吵,或許對方已經忘了,但是我深深地記得,搬近搬移,是我多慮了多心了,也口不擇言了,所以,決裂。
後來雖然有短暫的和好,我想也不再是和好了──不管對我,還是對她。
還有一個朋友前陣子傳訊息來,她說:「這隻手機很快就要被停話了,我想我們兩個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做出這種決定,謝謝,然後,再見了。」
我後來還是沒有刪掉那支電話,或許,我想的是偶爾傳過一封兩封簡訊,那些,我對往事說話的痕跡,不在乎在意有沒有人回,而只是我對一段感情的尊重程度。
我是個彆扭的人,我不知道如何表達,不是說我不會相處,而是不想用公關的方式來跟大家相處,於是我說話有時難聽,行為有時令人厭惡。
我懂得這些,我都懂,不管是好的壞的還是自怨自艾,大家都這樣說──哎,你就別這樣了。
把日子一天曬過一天,我搞不懂得未來的定義,我想我比誰都害怕,我沒能力嗎?
或許我是不敢承認自己的,畢竟看到的太少,未知的太多,對於生活,對於那些追逐追尋的,我想我都及不上別人。
拿一個好友壞孩子來說好了,好幾次我都跟她說:「我是傾羨你一如傾羨那些他人,那些知道自己要些什麼並往前推進的人,我是敬佩的。」
渾渾噩噩恍恍惚惚,我不知道我要什麼的人生,卻只明確的知道我「不要」什麼。
是新時代的舊人種,還是舊時代的可憐人?我再也無法理出一條乾淨的緒子,指引未來或哪個他方。
我不成功,一直都不成功,我只是個活在幻想的殭屍學生。
阿阿,我虧欠我所愛的人甚多。
如果可以,能不能拿生命去秤量論價,最後換成各人所需各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