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31日 星期五

(尚未設定標題)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等待著衰敗。


讀 P.Redura 的詩總令我有種無可奈何的悲哀,不是處在失落,而只是種詭盪的情緒環環轉轉


他說:「生命太過豐盛以致花朵枯萎,而且充滿哀傷。」而我的視線聚焦在紅膠囊的油彩畫。


農村迴游計畫通過了團隊的審核,目前只待七月。


我是點數著自己人生的畢業還是,點數著青春的不存?


一點一點一點,感覺不太正常的時序。


書籍的讀取速度又回復了之前的效率,不過茫然的時間更多,眼神更空。


我還是不知道未來在哪,是否該前進或害怕,還是更多無以為繼的──驕傲。


 


我能在畢業時昂首?還是怯愧?


2013年5月14日 星期二

那些年的砂城歲月

一直想要說些什麼,像是一首低婉的小曲細細流瀉。


我遠望,幾公里外連綿的山脈,回想這幾年的時光,或說,這幾年的因緣。


一直以來,我是不敢以文青自居的,頂多用個迷青或失青,畢竟那個文的背後有如「家國不幸詩家幸」的無奈,必得背上許多苦難。


我一直走在城裡,沿著那條曲扭蜿蜒的路子,若說真有陽光,我想大概也灑在遠方。


我常出走聽海,一個人遙眺遠方,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就只是將視線拋得遠遠遠遠,一切無無明。


渾沌的,曖昧的,還有什麼未曾提及的?


桌上桌下的空玻璃瓶未曾給出解答,而我還在沉淪,或者,掙扎求生。


總想起多年前還年幼的自己,只需看望著一本書就能將孤獨拋擲至一個定點的自然自放,如今卻是擁有山河還會恐懼黑夜的寂寞分子。


最常寫的是日曆,逐漸削薄,而後是青春,帶著流浪放逐之感的空洞孤城(愛情在此時貌似以主軸貫穿,朦朧中一切是愛,朦朧中一切又可分可離)。


而前陣子為了人情面而產生的財務危機更是甭提,還款計畫不斷被打破的當下,我才真有作家鍾氏所言之:「最可怕的不是沒有靈感,而是給現實追逐。」的恐慌──但我不是怕沒有錢,我怕的是沒有錢以後的未來。


我有專長麼?還是那些也都只是種假象,拉拉雜雜的碰了一堆也死了一堆?


我無比痛恨諾言消失的剎那,好比相伴至永恆,好比短期租約,但現實卻有許多打擊出現,不斷橫生枝節,將想振翅高飛的你打落,這年頭沒有英雄──有的只是些紙糊的翅膀,更甭提蜜蠟。


世上唯一不可逆的即是不可逆本身,苦痛苦痛,悲傷悲傷,一切疊字成了種新的暗示,你還未開光天啟,卻油然有種酸楚感群集雜錯。


隻字未提的,是美好還是噩夢?


片刻未安的,是青春還是衰腐?


 


我與我的死亡同一陣線,靜待人生一頁又一頁翻過。


一頁又一頁,我離它的終焉,


愈靠愈近。


2013年5月12日 星期日

就只是牢騷‧我很討厭跟灌票一樣無腦的系統

最近流行什麼?DDOS系統攻擊?


最近各個社群網站上都在號召群眾去開自己電腦當作肉雞去攻擊菲國政府網站,我實在不解,不是身為一個資工系學生要說些什麼,只是我不大明白這種行為背後的意義。


先說說DDOS,那基本上就是靠撐撐撐的把對方流量灌爆進而癱瘓對方主機的一種攻擊方式,那用處呢?


頂多就是讓一些急需此網站的使用者無法連上該網站,無法進行一些可能必要的動作,但回頭看,我們自己國人都不太理會政府網站,那癱瘓對方國家的網站有意義?


如果就新聞層次上來說,確實對方國家射殺我國漁民的舉措有如同宣戰,但實際上能處理的方式不是一窩蜂地跟著鬧,像是小孩子打輸就找一群小孩來繼續打這樣無聊。


瘋狂的洗版,今天我們又癱瘓了幾個網站、解決掉幾台主機.....有這些時間為什麼不拿去好好念書好好工作,經濟上面的制裁更兇狠不是?


然後台灣人民還有一個我從小到大都看不穿的點,那就是灌水灌票。


比賽原本的主旨應該是由大眾評分,選出自己喜愛的作品或者什麼事項,但到了台灣,這些就變成人情宣戰。


我看過最扯的一個例子是報名歌唱比賽,連錄音曲都還未放上,就直接有了第二還第三名的票數──無聊,無鑑別度。


或許會有些人說是失敗者的哀號,怎麼我自己也不去找人幫忙,是不是朋友很少?


每次想起都會想笑,或許吧,有些人如我就是一整個地下社會化嚴重的傢伙,悖離俗世道義,所以擁有的人脈很少(雖然我說這話很不合適──看著落落長的聯絡清單)。


但到底扭曲了什麼?


比賽就是比賽,徵選就是徵選,或許,這就是我們一直無法進步的原因。


像是聽信宦官干政的昏君。


 


唉。


2013年5月9日 星期四

bad days

還是死掉好了,我想著。


其實有些話我並沒有說,我永遠記得我第一次在我前女友面前哭的理由很彆扭,我說:「千萬不要拿感情對我開玩笑。」


我是個奇怪的人,我可以忍受被踐踏被傷害被不尊重,但對我來說,無論是親人是朋友是愛人什麼關係我都不喜歡被拿來開玩笑。


這就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國中的那次爭吵,或許對方已經忘了,但是我深深地記得,搬近搬移,是我多慮了多心了,也口不擇言了,所以,決裂。


後來雖然有短暫的和好,我想也不再是和好了──不管對我,還是對她。


還有一個朋友前陣子傳訊息來,她說:「這隻手機很快就要被停話了,我想我們兩個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做出這種決定,謝謝,然後,再見了。」


我後來還是沒有刪掉那支電話,或許,我想的是偶爾傳過一封兩封簡訊,那些,我對往事說話的痕跡,不在乎在意有沒有人回,而只是我對一段感情的尊重程度。


我是個彆扭的人,我不知道如何表達,不是說我不會相處,而是不想用公關的方式來跟大家相處,於是我說話有時難聽,行為有時令人厭惡。


我懂得這些,我都懂,不管是好的壞的還是自怨自艾,大家都這樣說──哎,你就別這樣了。


把日子一天曬過一天,我搞不懂得未來的定義,我想我比誰都害怕,我沒能力嗎?


或許我是不敢承認自己的,畢竟看到的太少,未知的太多,對於生活,對於那些追逐追尋的,我想我都及不上別人。


拿一個好友壞孩子來說好了,好幾次我都跟她說:「我是傾羨你一如傾羨那些他人,那些知道自己要些什麼並往前推進的人,我是敬佩的。」


渾渾噩噩恍恍惚惚,我不知道我要什麼的人生,卻只明確的知道我「不要」什麼。


是新時代的舊人種,還是舊時代的可憐人?我再也無法理出一條乾淨的緒子,指引未來或哪個他方。


我不成功,一直都不成功,我只是個活在幻想的殭屍學生。


 


阿阿,我虧欠我所愛的人甚多。


如果可以,能不能拿生命去秤量論價,最後換成各人所需各供給。


(尚未設定標題)

事情一樣樣的達成,卻只是越發空虛。


世界凝縮成一小塊剝落的牆,還有,斷裂的章句。


我走在鋼索上,行過千里薄冰,躲不過記憶巨獸的追逐而我──還在沉淪。


世界一口氣地把燈都暗了下來,太陽不出,連月娘都失去光潔。


有點飢餓,腸胃拼裝的一種詭異的孤獨,反芻寂寞。


還有多少象徵未用,多少貧瘠的山丘耕種希望,我們,持續在累積死亡。


持續持續,一天一天地邁向,死亡。


幽谷中,咆哮不斷延伸。


 


還有些許晶瑩的珠淚結在,字跡模糊的箋。


還有些許,些許。


2013年5月3日 星期五

給W

人的一生總要有一段或兩段往死裡沉下去的愛情,我想妳是屬於我的,不過這些都已為過去。


回首這段日子,是感慨多過唏噓,還是歡愉勝過苦痛,我想,這已經不必討論,我看著手邊仍留著的妳刻的印,我想這會是我心上一道很深很深的窟窿。


日子一天天滑裂,而所有的重啟,果真如妳所說,花了足足一年,妳才回到可以接受我訊息的那種陌生,我笑。


這是種多美的放逐,在我們年輕之時,在那些夜,我們交託彼此以吻以性以寂寞,在小小的單人床上傾聽世界的蛙鳴。


然後,花火終有落幕的時候。


如果要說我有成長,我想那只能說是我習慣了這些疼痛,一個人瑟縮在床上,左手邊很空,右手邊凌亂著妳的信箋,淚水侵濕衣襟。


我真以為我會死,在那種燒灼,幾乎未進食,卻又感覺不到飢餓感,世界有時候在晃,有時候則是我自己耽溺於酒精的虛妄,月復一月。


我曾以為我會就這樣沉淪直至死亡,但後來,我還是在這裡說這些毫無意義的廢話。


然後,大三要過了,距離剛上大學不知不覺竟然也過了這麼久,久到我差點忘了,我只是這裡四年的過客──淚在眼眶中環環轉轉。


 


我能在這片土地留下什麼?


還是這片土地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


 


我在回憶裡看見,一條蜿蜒不見盡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