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8日 星期一

2011年2月27日 星期日

家長日

要乖。我答應母親。


我一個人獨自待在空蕩蕩的校園門口等待。


雖然,我知道她不會再來。


2011年2月23日 星期三

倒帶

三不五十,我走在回憶的小路上,一個人徐徐。


有風,從天外來。


掀起幾汪波瀾闊壯。


2011年2月22日 星期二

文概0223

一整節課,茫然的惶恐突襲。


我只知道離很遠的你視線飄移。


 


不停留的,是我,還是回憶?


2011年2月19日 星期六

成就感

叮──系統提示:你獲得XX成就。


看著螢幕閃現過的字句,我經常呆滯,或許這跟我斷斷續續的人生有所相依吧我猜。


平常的時候不管做些什麼心底總是會想著,這樣好嗎?這樣可以的嗎?


就算得到他人的稱讚也會感到奇怪,像是一種從很遠很深的海底上浮的氣泡,總是害怕在某一刻突兀的就啵一聲,散屍千萬。


拿很久很久以前的例子來說好了,我曾得到過幾個獎項,關於文字,但那時心底所想的卻不是努力得到回報,而是疑惑──這真的是我嗎?還是搞錯了?


生命中來來去去的時刻,自小時便被家人老師朋友等等不同地位階層的人教導,必須保守,必須謙遜,也似乎因此遺忘了該怎麼接受鼓舞,接受讚揚,孰是化非。


感覺迷惑,很久沒回到那種如同開頭般簡單,只要完成了一件事情就能接受榮譽的,種種。


 


阿,說得有些太多了。


我想我還是沉默,在沉默中醞釀。


2011年2月16日 星期三

觀望

轉眼間,寒假就過了,剩下最後一個晚上在宜蘭的時間我總覺得不可思議。


好多預期的都沒完成,我想這些日子倒是有些瞎活,不斷看著人來去,心底也構築了一層層厚厚的牆胚。


我是不太敢有些什麼想法的,對於未來,對於時光。


該改變的都已經改變了,剩下的,存在的,我們記錄著的都是那樣無可逆反的事實。


我梳理著思緒的線,想著隨緣,線跟線之間若有偶然的相交,那也是好的。


在這最後一日宜蘭的逗留中,我寧靜的,跟往事揮手。


對於那些或有停留的剎那,我深感榮幸,也深感罪孽。


 


「人沒有選擇走上另一條路是因為沒有受到試探,人類受不起試探。」


2011年2月11日 星期五

-

「如果我是我,那我就不必對任何人負責。」


他在心底這樣想,然後徐徐的回答周遭友人對他的追問──或說,對現下的他的關切。


從前,他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


但並不是因為他喜歡這種孤獨,而是他無法太過於融入周遭人世的更迭迅速,無法適應那種昨日朋友今日敵人的感覺。


所以他往往躲離人群,寧可一個人也不認識也不要招惹塵埃。他是愛惜羽毛的人。


但一切總會有個例外,或者說,意外。


他認識了她,另一個,與他相仿的她。


那是個天氣不陰不晴,空氣不濕不乾的涼爽春日午後,他在圖書館櫃台百無聊賴的發呆時,突然看見的女孩。


一頭烏黑長髮扎成兩束細細長長的貓尾辮垂在兩旁,如白瓷般的肌膚與那雙澄澈黝黑的水汪大眼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


他瞟了一眼,也沒再注意,只又把目光落回紙頁透著時光與古人相對。


 


這是種逃避。但他總無法克制。


日日夜夜的將自己隱匿於這書中層層疊疊的象牙塔裡,他不曾認為自己會是什麼成功的英雄人物,但只要當他翻開書他就會感覺到他自己已經離開這個太過醜陋的世界很遠很遠。


但第二天,第三天過去,他發現那個女孩每天都來。


但從沒有把任何一本書外借,只是靜靜的在館內從早到晚,一本翻過一本。


你也不去打探,只是在某天,你歸類書籍下梯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說清楚些,是撞到了她。


一口氣把她手中好幾本書連同後面的幾個櫃子都弄了個狼狽不堪。扶起了她,卻突然找不到她剛剛手中所抱的那些書,只好悻悻然的道歉然後整理,一本一本的歸位,一本一本的還鄉。


「這些書你都讀過?不然怎麼記得他們的位置?」站在一旁的她看著我熟練無比的動作突然這麼問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你便只有沉默,一個人繼續將手中一本又一本的書籍放回櫃上。


後來的幾天雖然他仍舊沉默的坐在圖書館櫃台,但偶爾女孩也會跑來問問哪本書有沒有,在哪。他成了一台強大的書籍檢索器。


他原本以為頂多就這樣的日子過沒多久她厭煩了就會離去,卻沒想到先陷下去的是他自己。


習慣了她的存在,三不五十的問些奇怪的書,又或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靠窗角落旖著陽光的側面逐漸勾動了心魂,只是他不願承認。


直到有那樣的一段時間她都沒出現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有了牽絆。雖然對方並不知道。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過去了,她還是沒出現,漸漸的你死了心。


再不引領企盼門口會有那樣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不會有人跟他從早待到晚的靜謐圖書室,也不在會重現兩個人都看書看到忘卻時間延緩閉館的那些時光。


一切都不會再重複了。


你也沒有灰心,反正一切只是回到了剛開始的樣子。


直到那天,有個小男孩來問某本她曾翻過的繪本在哪並要你幫忙找尋時,你才發現你錯了。


她其實留下了每個線索在那些書中,開始是繪本,然後短詩,散文,小說,每本書中都夾上了張一句到兩句的字條。


不過,已經遲了。


等你真正收集完所有的字條卻發現她早已在幾個月前離開了這裡。


最後一張紙條上寫著,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發現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這段日子我過得很開心。


 


原來她也是另外一個被囚禁的人,不過囚禁她的卻不是人群是時間。


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離開的時候她一點也不震驚只是感覺遺憾,那個人還是沒看到沒尋來。


女孩清楚的在她舊家門前的第五顆落羽松樹下種信,待時光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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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在疼我忘了我要寫啥,就給他斷尾吧


2011年2月7日 星期一

午睡

缺了些甚麼,我想,大概是人生吧。


昏厥厥的從夢中醒轉,又睡,一世過了一世。


(尚未設定標題)

往日,恆常,我一個人於醒轉的床上彈起搜尋,哪怕只是個片段些微的熟悉影子都能使我安心,我尚未被丟棄。


 


昨日與新認識的朋友聊了聊,才突兀的又重新看到認識了一次。


或許始終都沒改變的那些個事實,我還幼稚,長不大欠人陪,香廟煙餘裊裊,雙目淚淌難收。


我不明白我怎麼了,一個人在諾大且人來人往的廟宇空間中竟感到如斯的寂寞。


相較於某些人來說,我應該算是幸福的,但這幸福怎令我感覺如此不堪猶如一人被箝住口舌不得發語。


 


感覺變了,卻也沒變。


我一直以為我好好的,能夠把守住什麼,但卻放任時間一再經過,最後連自己也迷失在無名的邊角。


疲憊疲憊厭倦厭倦。


一個人不知道在糾纏些什麼。


你知道嗎,你知道的。其實我根本捨不得離開。


一月一月一月,一年一年一年,我無法離別那種自我剝離瓦散的感覺。


我快找不到了。


 


一個人矛盾,一個人繁複又緊張卻又不得鬆懈。


感覺糟糕又凌亂。


背負著太多的期望最終只會把我自己壓垮──我沒有那個肩膀卻妄想撐起整個世界天空。


 


算了,囈碎。


或許我只是需要獨自冷靜,然後重新被拋入一個嶄新的,弔詭。


2011年2月6日 星期日

錯過

鄉愁


是一池清澈的月光湖水倒映


彼岸的家鄉原貌


 


鄉愁是


每個人頑固的胃的伸縮丈地


無數柴米油鹽


 


鄉愁更是一盞燦亮亮的明燈


供我們在城市汙濁天空受到傷害時能夠回去的


風向標儀


 


也許是如此


我才覺得我與鄉愁,步步錯過


2011年2月4日 星期五

故鄉

我總以為我足夠強大,能夠背著自己的故鄉行走,但卻在這些日子整理這半年來所有零碎記下的字句時崩潰,體無完膚。


原來我是無法脫離我的肉身獨自存在,我的故鄉不只是那些我回憶靈魂中的片段,還有還有,某些難以言喻的。


2011年2月3日 星期四

-

搭配著PV看了一連串的初音未來的歌,感覺,很想吐。


因為那種由衷的,悲哀感浮現。


那種因為不得不,然後尋求墮落的,死散。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很傷很傷。


惡夢

我嚇醒的時候,身旁沒有你。


我才知道在我心中,你已佔了多大地位。


2011年2月2日 星期三

新年參拜

意外的望見了故人,感覺一切都變了。


除了我,還有我自己以外的一切,都變了。


氣氛越來越淡,世界越來越平。


看著一片靜寂的窗外,凌晨四點,我想,這或許是這年即將被揭開的序幕。


去年我做了些什麼呢?


考試考試離別離別,我記得去年大概也能算是我人生中輝煌的一章吧,對於那些過往。


學測,不盡如意,或許說,不盡如人意。


記得當初根本沒什麼準備的就去考了試,靜悄悄的在復中拿出小說閱讀,一頁翻過一頁,不是沉迷,而是日課。


考過了試,大家都在準備備審的時候我卻無事以做,成績嘛,馬馬虎虎能上什麼樣的校系我是知道的,不過我一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於是,我什麼也不說不做的去準備了指考。


不甘麼?倒是未必,只是心裡轉著轉著的標準,還未達到。


然後是與心儀的作家在台大文藝營的會面。


沉沉醉醉,那幾天的時光飛快,甚至到如此我都會想想那是否只是段過於虛幻的短夢,不敢再回憶重頭。


而後,畢業典禮。


童話故事的主軸我也說了多次,走出童話,今後,我們將是另外的一個人了,世界不再有魔法,也不再有仙女的保護。我們必須獨自面對創世神明一場又一場的考驗。


而後,知音會。


在那些準備的日子裡的第一場放鬆,或論出走。同一個作家,不同時光的再次接見竟讓彼此有了新疏,我總是歡愉的面對,不管記得或忘了都好。


七月,主宰許多人生死的考試在度上場。


我依舊靜靜的走在校園,看看那不甚熟悉的環境。四下一片緊張撕胃,於是我踏出了腳步,來到,慣常的邁入的早餐店。


考試,需要的是放鬆,不是面對。我是如此想著的。


然後考完,一堆人斷了音訊,我還記得許多約定還未呈現的時候,他們都走了,乾乾淨淨。


於是我一個人留在了故鄉抵達九月,初秋,天涼。


該走的都走了,剩我整日閒逛於熟悉的大街小巷,那時還怨懟,不敢相信際遇所引領我的。


吵了兩場架,然後,什麼也沒做的結束了兩段感情。是親情,是友情,我只知道我忍無可忍下去。


而後上了大學,時光如梭飛逝。


我還記得那些墮落,那些一個人漫無目的出走的模式,靜靜的,很愉悅很哀傷都走在回憶的心碎,無可自拔。


我懷抱著巨大的鄉愁離鄉,在他鄉,懵懂寂寞。


時常一個人咽咽的躲在,空無一人的黑教室,望著月光沉落,日出星蔽。那時是寂寞,卻也是最為飽滿的一段時光。


我會想起郭敬明,想起鍾文音,或甚是許多在我青春給語予血肉的字字軀軀。我懷抱著,那些如同刻痕深刻的我自己的碎瓦殘章,日夜台東渴望重組,元神失去的肉身。


然後十二月很忙,幾乎不明瞭自己在忙亂些什麼,見了些人,離開了些人,然後,然後,離異了許多感覺。總是如此看望著人世間是好是壞,沒人問,我也沒說。


不過,我懷想,那些日子裡給予我溫暖的每個每個人。我是無法自己重新立起的,是因為有你們,有你們的支持我才能度過年年月月而不再獨自寂寞。


然後不知不覺跨過了2010來到2011,世界會不會毀滅我不知道,但至少我還在,好好的活著。我惦念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得活著。


再次與鍾氏的會面倒是意外,兩人都意外,都心驚。上了台拍了照,雖是最為不堪的模樣卻試最真實赤裸的面對。


「勿忘文學。」我想,我已然不會忘卻,不因為其能夠給我些什麼,而是其深刻入我的血肉。我看見的,都是文學曾給我告誡我的影匿。


然後陪考,然後,到了現在。


嚇了些許老師,不過另外一群還記得我的都令我感動。


我還以為那種滄桑深刻的改變了我的所有,孰知一切並無,我帶著離鄉的疲憊回到母校等待的群落中僭越的受到了某種衝擊的目光。


我沒忘,我一切都沒忘。


時間還在走,而我,一年度過一年的心頭將會,不斷不斷的,不斷不斷的,持續刻寫,那些凌亂卻重要的大小瑣屑。


我還活著,真好。


我還活著,真好。


 


我忘著這最後一行字句,不由得在心頭落下了淚雨滋潤園田。


一個人坐在草皮,竟忘台東的天空,宜蘭的天空,都是,我的天空。


2011年2月1日 星期二

打工

四天的花店生活結束了意味著我現在開始有許多時間放空。


沒了那大清早起拖花貨,拔葉子,包紮,一束束的鮮花在手中成型,不過我卻沒感慨那生命,反到想起最多的是摧殘,手把手的摘去那活生生的嫩綠而殘留於手心的汁血。


至今,仍難洗去,啪啦啪啦啪啦地,在我心頭回響。


 


阿,年夜飯了。


過幾天上來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