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1日 星期二

那年,雨不停國

我似乎又看見你,身影,徘徊出現在我眼簾。


我還是那個執拗的高中女孩,用耳機掩蓋所有的不安與惶恐。


你現在去哪了?你還好嗎?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問著自己,我想要更加──更加的靠近你。


 


這算不算俗爛的劇情我不知道,不過在你跟我告白過後沒多久,你就出車禍了,到現在還是躺在病房中沒有回應,像是台壞掉的電腦主機嗶嗶嗶的不斷響著卻跑不出畫面。你聽得見嘛?我還沒有給你答覆呢,你就這樣睡著好嗎?我們還有好多好多地方沒有去呢....欸你,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嗎?在你剛住院的每天每天,我都帶著書或著你喜歡的音樂來找你,就連護士也虧我說就是家人也沒這麼上心,可是他們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沒一個人知道。


我每天就這樣坐在你的病房裡看著那些一開始說是你好友的人來來去去到消失無蹤,看著你的家人逐漸退走,一天一天的,你的病房逐漸寧靜,逐漸,像是另外一個我所不知的秘地靜靜散吐著吸引,我也想起了你跟我告白前的那些日子,那些看似平行卻實所交綜的平凡日子,不起眼卻很甜的那些日子。


「不好意思──請問大傳社是在這裡嗎?」
我對你點了點頭,然後放行,這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對話然後別離。我想著是否還有殘缺,後來卻發現似乎當時就這麼簡單,一句話一個動作成了我們相識的起始符。


 


 


(不知不覺的就想哭泣,雖然我的身邊不再有你。


(眼淚啪搭啪搭的一顆接一顆滑落,你開始不知道你弔唁的對象是天空還是遠方那不存在的人。


罪歌

數千個日夜我醒來。


在一片深色的漆黑之中,我看著你,看著我的倒影揮刀拔起。


你是六月的雪,九月的菊初綻在染血大地。


我看著你,看著我自己的倒影消退在,遠方,那靜謐不可言的彼端。


如果血,是必須延曳的夜,我願,我願伴你。


我是你,也是你手上的刀具,靜靜走過下一個世紀不需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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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腦子裡總一股凌亂。


無數個面孔閃現,有存在的,也有不存在的,歷歷在我面前。


我想起,半魔半神的面孔,那是凝聚恐懼不安的面,那是,依稀曾經的不知所措的臉。


人不可得己。


不可得,我想。


2010年8月30日 星期一

道歉

我分得開,所以不解釋。


什麼也,不解釋。


藍眼睛

我在離開前告訴了我所有的高中好友:『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要變。』


是的,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要變。


你們是我的方向我的錨,在這塵世亂飄搖的時候我需要你們來定住我思念的頭角。


過去的我們的天真純粹,不要變。


四界打打鬧鬧追追跑跑,不要變。


那些屬於我們記憶中所共同的美好也,不要變。


宜蘭的大雨連綿,慘灰的色光連天我們都挺過三年,我希望我們能記得前進,記得該如何持續在這路上行走而不歧途。


屬於我們的,藍眼睛,一隻看人,一隻則要看向整個社會。


我們都大了,都經過了那個還可以哭鬧討吃的年紀,許多東西得自己背負,許多東西不能再靠別人幫助。


然而我相信這不是悲哀,這是個機會證明你,證明我們自己。


我不會告訴你賺大錢以後好好生活,不會告訴你學無止盡,我想說的僅有那俗爛的『莫忘初衷』,在那些個晚上我們面對的共同。


屬於我們的,藍眼睛,一隻望向過去,一隻則要展露未來。


 


這是我們約定好的藍眼睛,一隻看見等待,一隻投射思念的藍眼睛。


2010年8月28日 星期六

法會

這裡聚集了這城市所有的腐朽。


你這樣想,煙裊裊,音飄飄,銅鑼鼓敲氣升妖。


似乎很久很久你沒在這樣的場合駐足,看人來人往,佛前求了五百年,為生,為死,為修緣。


你就是不明白。看不懂人間眾生。


 


聽著鈸聲突高,一切又被你拋向腦後。


狠狠的遺忘,遺忘那個當下被所吸引的三魂七魄,遺忘需要靠祈求來彌整的自我。


迎新

昨天是北區聯合迎新,東大的。


莫名其妙糊里糊塗便跑出來的這所大學,意料之外,或甚是說壓根兒沒想到。


不過幾次下來的接觸感覺似乎都還不錯,人阿空氣的(一定有人不知道我在說啥)。


想起,似乎都是在這種時候下才開始認清,關於,未來。


不管揭榜的時候確定的時候前置辦事的時候幾乎都沒有什麼真實感,只是噢,然後就這樣了。


到了昨天才有真實的感覺。


我走到了一條未知的路,要一個人離開家鄉去生活,離開我熟悉的地,離開那些我所牽掛的人,淡淡的,有哀傷存在。


不過我這邊並不是要談哀傷。


走著走著或多時候不知不覺得你就會遇上那些時興起的憂愁,所以我這裡並不談憂愁。


想說的是改變,內裡外在。還有體悟。


沉淪了一段日子,自己也萎靡的不像話,總想著這樣那樣,然後就那樣這樣。


生命跟生活在荒廢的蕪墟中漸慢淋漓,帶著點半自棄,我行走在欄杆邊緣。


好多好多的時間都經過在恍惚,在決心,在一閃一滅的號誌燈下,我不明白我能看見什麼(那段時間連書都看不下去,恍恍惚惚狀若幽魂)。


有著比擬幾年前的那種空空然,我不明白我在遲疑什麼,又或是在等待什麼。


該走的都走了,逐一逐一的離開眼前,離開方向,縱然記憶中有著那一席之地,也不再是那些個草地上翻騰的青春了。


我們都在走都在前進,那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感到空氣如此凝滯?為什麼會有一種找不到方向的感覺?


看見別人努力前進,你只能努力勒住眼淚不往下滑。


到底,到底什麼是你所渴望的,什麼是你想要你能你會去追求的?一步一步,複雜繁衍的真實。


你還在思考還在觀望,左右搖擺。


或許那被你遺忘許久的"異類"名詞,最是能解釋你之存在地標吧,你想。


存在一地卻並不是真實的存在一地,走著異鄉的路格,看著原鄉的印象發呆。


或許,這是你昨天手中那本《旅人》的真實意涵,輕輕重重,模糊又貼切的形容了那些關於。


 


好了,最後認識了幾個人,走過了幾道街,明白了角度尺寸拿捏的以後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以後了。


2010年8月25日 星期三

來去

爹來了,爹又走了。似乎在記憶中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導致我不太清楚如何對他開口。


所以,總是交錯。


飯桌上的那男人是爹客廳的那男人是爹開車的那男人是爹說話有點大聲不耐煩的那個男人是爹。


敘述可以做很多卻少了那種,一般人的,靠近。難以形容。


我爹在我心中的重量,難以形容。


 


 


2010年8月24日 星期二

Do you?

你要快樂,無論如何你都要快樂。她如此的跟我說然後離去。


我難以想像會是這樣的結果,在那個當下。


看著她遠走的背影你靜靜收紙,畢竟一開始是什麼結果你也未能預料,你只是想到,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見面了。


 


你說,她說,今天的會面很快也很簡潔,但在她走了以後你想了很多。


快樂,什麼能夠算是快樂?


或許該回到你們見面的第一句"How are you?"


不是聽不懂的緣故,你卻在第一時間沒辦法反應,因為你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一段對話,分手過後的問候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問句都不再有它原本的意思了(雖然你跟她並無露水)。


畢業了以後各自飛去,只在偶爾的夜車中相見(剪頭髮是後來她看見你的第一要求)。


你想,我好嗎。我,不好嗎。


似乎註定了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離散,每年六月,你開始必須接受某些人的避不見面,某些人的音訊全無,又或甚是某些人的誤解不告而別。你都要接受且毫無怨懟。


你想起過去的自己,想起鍾文音說的,那是同一種人(你是處女座雙魚心你想)。


並不然有多麼高潔可以數落,但至少,至少你願意出讓,任何方式,只要對方想,任何方式你都願意出讓(然往往被認作濫意誤解批評)。


你看著,最後還是沒跟她說出答案。


信中的你,筆上的你,鍵盤上的你都是你,無可割捨的你,你要如何對人說起改變的是是非非?


對話又落入沉靜。時間流轉跟冰塊消失的速度一樣很快。


你還渴望說些什麼,可是即將面臨離別(如同以往的大小聚會,你都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覆蓋過去的尷尬光景)。


你還是沉默,任筆塗鴉在她走了以後(時間還長是你自以欺騙的藉口)。


 


一個人走在街頭,陌生的巷口是無人陪伴的心頭。


你低聲唱著歌,你低聲唱著歌。


不管有沒有人懂,你都獨自唱著,唱著,直到世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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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疲憊,你被咖啡因跟紙頁交觥點燃的回憶燻傷,太多的太多都來不及說出口。


你想,或許這是你自己給自己絆下的牢籠,注定一輩子不得掙脫。


你想說,你想靠近,你想更加更加的碰觸人群。


point

關於量尺。


小時候的十年很久,如今卻像一閃而逝,刻刀一過,十年依過,等肉軀爬滿刻紋畫痕,人生也就過完了。


畢業考是夢想,半毀風船代表紙飛機遼闊,書信的時光膠囊鎖住純真。


月缺光不損,劍折剛不捨。


不經歷,哪來放下....無論什麼,想達到巔峰都得經歷人生百味。


修*,即是修心。


打不打得過是實力問題,但打不打就是尊嚴問題。


 


http://msn.o-pass.com/show.php?list=cf


衣櫃人生

我翻過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試著扮演,下一秒的自己。


 


「妳的眼神清澈的像要滴出水來。」


這是他跟她的第一次交集,簡單且純粹的對話,他沒想要她,她也是。


兩個人就像是擦肩而不過,然後一起後退至路口換了個方向,各走各的。


原本,故事就該只到這裡。


男孩與女孩沒有交集,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出現的情況卻在某一天完全打破了。


 


很惡俗。


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得唏哩嘩啦的C,她突然有這種想法。


C說,她被始亂終棄了,對方不要她了(她始終不懂花心劈腿不專情到了個中文系口中會變得那麼拗口)。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哭,一個又一個小時,雙方沒有言語。


隔天,她代替了C去找那男人,拉哩拉雜的把所有他們之間的物品扔回那男人居所。


信差。她自我嘲諷的勾起嘴角,然後走了。


2010年8月23日 星期一

我喜歡車廂與車廂之間的空隙,那兒寧靜且帶點鄉愁。


 


今天是蘭友會茶聚,自我介紹與相見。


說不出什麼該說的,因為我的緣故我想。


沒帶書很可惜。沒有完整自我介紹也很可惜。


 


好了,我說的車廂間空隙的寧靜指得是心靈,很安穩的那種狀態。


然後伴著轟隆隆轟隆隆的碾過鐵軌,感覺離家近了,也離家遠了,走到另外一個不知所措的地方。


記憶網路

我們用人生累積了一條網路,裡面有你,有我,只等待按下一個click鍵,很多東西都會重頭,再重頭。


新舊

一路走一路掉,我想我是相信了距離壓縮親密,時間冷落感覺。


找不回來了,那時候在四人房裡談天說夢的我們。


找不回來了,我,與你們。


2010年8月22日 星期日

表裡

感覺好像被拆成了兩塊。


率性天真的那部分還在嗎?我不知道。




昨天跑去相熟的早餐店窩,一窩就窩到下午打烊了,聊了很多未來阿規劃什麼的。


老闆說:「一代人有一代困擾,一代人有一代物要把握。」


你想,也是。


一代一代的,經過,不可能重疊復擺,不可能永遠歷史都止步不前。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天空,也有著一代代新的鄉愁。


在他們的年代可能是廟口麵線,到了你們這年代變成新興行業。


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把握,要追求,這是屬於你們的年代,你們發光發熱的所在。無庸置疑。


然後當你慢慢慢慢的去追逐,擁抱,渴求,漸漸的你就會明白,什麼是真正重要的,對你,也對這時代。


當然不是媚俗,又或是叫你放棄所想,只是時候到了你會看見,什麼是真正重要且不可改變的進行曲。




還有,離開,還有,死亡。


在墨西哥有著所謂的死亡節,因著比鄰死神所以人更貼近生命,因著明白死生一線,生命更加透徹。


我想這就是墨西哥,一個極度接近死亡與新生的地方,一個存在與亡滅不相矛盾的地方。


*這是否又好比天葬,禿鷲食屍,吞生噬死(還有顱骨花道)。*


擺脫,我看著人一直要擺脫,擺脫回憶擺脫災厄擺脫命運擺脫死生。


似乎絲毫沒有面對,面對的勇氣。


我個人不排斥任何宗教信仰,只是之前在書上看到的覺得蠻有感觸的──西方與東方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在神,一個要人求救贖,一個教施捨與放下。


正面或反面,二元一相的存在世界讓我想到孟克。


吶喊的牽強附會,到底現在還有幾個人知道最開始只是他對黃昏逢魔夕陽的讚嘆?




我也還在學習,學習剝落。肉身靈魂物外。


在一浪又一浪的人海穿梭,有了很多想法感慨──像是對你。


我漸漸的說不出話。


不是放棄或者心死,只是說不出,話。


我相信著某種事實,從一而終;我信仰著某種專一,一往無咎。


於是我不擅長解釋,不擅長與人論化種種──這都是我的好也是我的壞,我的堅持我的固執。


答應你的,我會去做。


然後,然後,剩下的就交給天。




我不是消極的過一天算一天,而是在緩慢的行走中渴望拆解世界。


有關時月

夢想,只是孩子的玩笑話。


時間的量尺。


紙飛機。


改變。


發現。


2010年8月21日 星期六

養了,狗。


一開始我是不討厭這種毛茸茸的龐然大物,但過了不久我改觀。


因為你。


你討厭狗,你討厭狗身上的不潔氣味,你討厭牠的傻氣不懂事。


而後我也跟著你開始討厭,討厭狗,討厭你。


2010年8月20日 星期五

文學少女

風鈴,書,笑靨如花。


不由得說,遠子學姐對我而言,不,在我心中她是特別的。


那日,我如此想著,然後,重新邂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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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看到這個GK模型的時候心頭抽動了一下。


不過我不會塗裝....還在想怎麼辦= =


2010年8月19日 星期四

我說

『人就是要往前看的,無論如何都只能朝著前方前進。』


看著這句話,不知不覺中有些愴然。


我不否認前進的意味,但是我不懂為什麼我們必須前進,必須抱著捨棄經過種種的心情邁步,這是我一直不懂的。


生活,生命,走到了某個階段總會開始遇上風雨,遇上浪濤,然而更多的時候我們卻是任自己麻痺在那個當下,假意經過了許許多多。


到底,為什麼呢?


每個人都說,每個人都說。


快樂是必須的追求,但是,什麼能成為你真正的快樂卻沒有人告訴我。


分手的分手了,失意的落魄了,離開的遠走了,一件一件的事情此起彼落,我們都有辦法也都沒有辦法沉溺其中。


感覺感觸感動的點點翩翩,看見的看不見的星星爍爍,我離不開分不透搞不懂歇不弄。


 


昨夜大雨,我在雨聲中被淹沒,一個人的困境來自,一個人的鄉愁來自,遠方雨點的滴答跳落,是用一種奮不顧身來證明,愛,還是,死亡的無奈。


2010年8月18日 星期三

六文燈籠

在那之後過了很久很久,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灑脫──


 


我想著,整日如此沉溺的在這再過不久便要搬離的房間中整頓什麼該帶什麼該留,卻越發迷惘。


我無法估量重量。


在幾個月前,我嘗試著接受了"生滅",也就是形象俱毀,但只是外在的接受我想。


我知道必須放下,但是,每當看到的時候卻又不自覺的想起,然後擔憂起那些不該有的執著。


不是每樣東西都能夠隨身攜帶的,且就算隨身攜帶也不代表就能避過災厄。我知道的,但是就是無法省心。


看見鍾文音在《中途情書》中飛灑濡濕的開頭,我真的會害怕的,那像是種沉淪,自己落往不可知的湖淵之深。


信箋在我,歷歷的不只有信息傳遞,更多的是當下的靈魂拆解。


我說過的,我寫下的,每件都是一生一世的承諾(只要對方願意相信接受)。


像是愛情,很久以前看到這樣一個比喻──愛情像是切蛋糕,當你愛上了一個人,那就是把自己靈魂切下送交對方,然而不管最後結果是好是壞,你都永遠要不回那片切下的蛋糕──信箋對我也是,那約略是我少數的極為重視卻又會不記得內容的東西了(所以每次提筆都會一直思考上次有沒有寫過,有時是夢,有時是現實的迷迷糊糊)。


而在我短短幾年的交信時光中也累積了一大一小為數不少的兩個信盒,於是,不知所措。


當然除了信以外還有許多,像是CD書籍杯盤紙網隨身的大大小小字卡都是寄有回憶的殘存,我想著,一個又一個的拿起放下。


有些東西並不是說想要或是遺忘就好──像是我現在身上的這副黑框眼鏡,來源對象是個很久以前的朋友一起去挑的,而後來,後來那朋友走了,這差不多就是她留給我最後的紀念,而至此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面對它毀壞的那日──斷成兩截,化為粉齏,是否就代表我與她最後一絲牽連也就如此消失在風中了。


很多事不是說想遺忘,遺忘了就好了過了可以了接受了。


更多的時候我們都在掙扎,跟自己,跟外在拉拔,就像是病症末期的患者跟死神跟現實努力對抗,一片回憶一道刻痕都是我們渴望掙擁的曾經自我──而這求取的過程不代表什麼,好壞不計對錯不干,只像是種長大成人以後的不甘示弱,緊攢著手中一個又一個哪怕早已不流行的彈珠瓶蓋。


我又想起在石田衣良的《美丘》中的女主角因為小時候的意外及醫療疏失患了類似狂牛症狀的病(我忘了名字),在發病前都不會有事,但一旦發病之後大腦會逐漸變得空洞洞,會逐一逐一的忘記了該有的該存在的回憶分秒,如此,她只對太一(男朋友)說了一句──如果我失去了自我,希望你可以用你的手來終結我的生命。我絕對不要腦袋變成一個空殼,只剩軀體還活著。


遺忘的意涵是什麼?


有人藉此療傷,有人卻認之以殤,還有更多人都只是懵懵懂懂的兀自徘徊....


『我想著想,發現原來我只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有人利用遺忘來取代曾經,取代那個時間下真實的自己。』


2010年8月16日 星期一

-

再重頭讀就一次劇本,我想,有很多東西不知不覺中都改變了。


七夕,水中月

我盡量讓時間過得比別人慢一些。


看著路口來往的街頭,你曾有的氣息影子一再過。


蒼然慌然茫茫然的我是一尾追月的水中魚囊裹,在跳躍波紋間嘗試停留。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跑來問我為什麼不去找個人陪。


我的回答核心也總是千篇一律,你的影子太深太深,早已在我心版上注定無有他人。


所以,我無法前進了,如果說要我拋棄那份單純。


聽了自討沒趣的妳們都走了,去獵野獵豔,去找個一夜情人,就是不想要讓自己在今晚獨自度過。


我想我能明白的。剛開始分離的那幾天我也是如此覺得,夜太冷太黑太深沉太不適合一個人過。


但走了幾年以後我漸漸發覺,或許就是這片夜的黑才讓我們能在回憶中碰頭,然後偎暖不再靠人寂寞。


人家的父後七日成了我的別後七年。


點點滴的挖起,又放下,燃燼,又拼采....如果真要說那這份執著大概也就是最大的不執著了吧,至少在肉身著相部分如此。


於是七夕我一個人,靜靜的帶幾瓶酒驅車上山。


如同那年一起等待的日出,我,在這,用啤酒罐堆疊塔城遙祭遠方,那早已仙逝的你我。


 


對一切,保持著最靠近也最遙遠的距離。


鏡中花,水中月,大千世界剎那間彷彿又有什麼被勘破勘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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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沒有實務上的繁忙倒是在心頭上有了些點壓。


一直,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注意的跟你們注意的不一定相同,然而在不同的時候──請別一味的想要改正,不管是我還是習俗。


常有人說我胡鬧,那種一次性的東西怎麼能這樣搞。


我想,其實,不只是簡單而已,我在其中有所寫的也是我認知的全部了。


所以,真的是所以,千萬別把我當普通人看。


我想要有的自由藍圖裡,包括你也包括了我自己。


2010年8月15日 星期日

如果,真有點不同

如果,那男孩真有點不同,那可能是他的不甘寂寞常一個人獨自走在陌生街頭。


如果,那男孩真有點不同,那大概是他的風行雷厲速率是常人的兩到三個倍頭。


如果,那男孩真有點不同,那應該是他的思考想法總提前幾步現走。


 


那男孩跟常人沒什麼不同,只是多了少了點,生氣,或著說是,人氣。


一個人靜靜的看著遠邊的山巔水角,沒有說話的是,他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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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點欣慰,我知道我什麼都不該說。


(尚未設定標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5gnBltbOjbc


 


來自宜蘭,一個多雨山城,個性內斂收索,終日寧靜沉溺在書中,鮮少主動與人交談。

但也並非排斥人群,只是找不到適當時機發言對果。

時間,或許能證明一切,靜待之。


2010年8月14日 星期六

給你,夜無語

昨天出門跑了一個下午的車,很靜。


跑著跑著的時候我想起這麼樣的一句話:「你如同田稻綿亙在我心頭。」


 


繼續將目光折回夜底。


在一片漆黑之中我,讀寂寞。


彷彿累積了幾世紀的傳言喧囂雜沓而出,一口氣地灌滿了我的耳殼。


我靜靜的讀,在這一個人的夜裡翻閱,曾有的點滴碎片。


一直有人認為我是忽悠他們的。


什麼解釋,對白的必須都是假象,認為,我壓根兒不想負責,又或是沒誠意說──這令我很心傷。


我不知道別人的看法,但至少我說過的就是一生一世了,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


文字也好,語言也罷,當我正正經經的說,哪怕有點斷續都請相信,那是我累滿無數的勇氣才下定決心說出的話。


但我一直沒有告訴別人如此的我的想法。


我在深深的夜裡傾聽,我不否認我的任性,又或說是年少輕狂傷害過了多少人。但我同時也想要接受到諒解。


「一個人要傷害到另一個人這樣的關係也是需要緣分。」更罔論我們彼此傷害的那層關係了。


我一直很想要告訴你,沒有誰的錯。這並不是我想要開脫,而只是在往後的生活中慢慢經過,我所懂得的。


靠近與遠離,像是數千億年前的星球引力,是注定好的自很久很久以前(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可以任意傷人前進)。


只是,契合的問題。


 


在那之後的往往我想了很多,我不太適合的原因。


那東西,對我而言太過於純潔華美,太過於自珍毛羽,所以我不能輕易的去改變那層最底的關係。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那麼樣的一種潔淨是不消人言的。


所以,我不能輕易改變我的原則。


在這,在那之前,洗刷的定義我是永遠碰觸不到邊際。


在這,在那之前,擁抱的距離是我不可能突破的藩籬。


 


在夜裡,我靜靜唱著那首歌,那首遙遠遙遠的以前傳承下來的歌曲。


lalala...lalala...


想捎給遠方的你,想捎去我的,不離不棄....


即使,你不知道,我都想要保守著這份心情。


 


我的不離不棄,只為了你。


2010年8月12日 星期四

-

突然想起的時候,我們都已過了孩子的階段。


惆惆悵悵不再屬於我,夢境也不再屬於我。


等到突然想起的時候,我們都已經過改變塑造成了大人,再也,再也無法重頭。


2010年8月9日 星期一

還有,誰沒說

看著行李,我也一筆一筆勾銷名單。


說過了,還沒說,說過了,還沒說....一個個的數算著人頭。


 


最後,我發現我還沒告訴自己。


你要走了,去到一個離回憶與夢想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假期不適合我,我適合的理應是無盡的忙碌

放鬆放懶了一個多月,我想起了許多曾經有過的念頭,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些浮浮沉沉不邀而至。


然後,我想起了我的高中生活。


原來我不一定是眷戀著我的高中,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對那種安排的習慣。


必須,必得的安排習慣。


我不是迷惘在什麼東西當中,只是覺得必須有什麼背景經過,好像風阿鳥的這樣才能專注(不過這樣的前提是不專注)。


看著這段日子的"任性妄為",其實也不太值錢了。


好像有人說過,被制約住的自由才是自由,我想生活也是,死綁與否大多數只是心理作用。


或許,也跟害怕有關吧。


心靈的成熟前進跟不上肉體的衰敗腐蝕,總是有些惶惶。


跨越了一道又一道的高山天塹之後等著的是否又是安生?


很多問題我想破頭也找不著解答。


2010年8月8日 星期日

整理

過了不久就要搬離,搬離現在,搬離蝸居十八年載的故厝老房前往台東。


那裏會不會有碧海藍天,那裏會不會有鳥語花香....那裏會不會有,我失落已久的自己?


我找著找一邊將青春帶梗的回憶打包塞入旅行箱。


那裏有著一個又一個我還沒說完的故事──


 


大家好,我來自宜蘭,另外一個小山城。


我是如此想著的準備遷徙,帶著故鄉濃濃的土,還有情承千里。


你好,台東,我會在你身上延續,我尚未走完的青春時隙。


2010年8月7日 星期六

-

當死亡,成了生命一個轉念,沒有人能夠抵抗這分壓迫。


當前進,成了結尾最後一個音點,沒有伴侶能持續等待。


儘管很不厚道,但有時死亡才是最最震撼人心的一道藩籬,無分國界,不區種族的一介藩籬。


 


這是我在這幾天中看到的,冷暖。


冷熱

半晴半雨,半哭半笑都是心情。


掩飾住一面,又拋出另外一面。


必得承然的,不只僅僅如有。


我是如此想著的,萬歲千秋。


 


至少對自己誠實很難嗎?像是小時候該笑就笑該哭就哭....


這是我唯一對你們的期待了,別被歷史掩埋。


小人物,也可以活得很偉大。


2010年8月6日 星期五

相本

雨下了整夜,心牽掛了整夜,有些東西不用說出比說出來還有有價值性。


 


大概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自己一直有本秘密相冊,裡頭載錄的千奇百怪,但,都是對方同意的。


我有個不好的習慣,再跟某些人熟到一定程度時,我會想要照片。


不一定是人像,或風或雨或樹或晴都好,我要求的條件只有一個──代表你。


所以我的相本中夾了許多怪力亂神。


有棵樹笑開了花,有盞燈密不透息,有隻貓愛上狗,有個人重複失落。


這本相本大約是我走過的人型紀錄冊了吧。


有太多的天馬行空,有太多的孜孜矻矻,也有還存在的,也有不存在的許許多多。


每當失眠的夜裡我總會將他拿出,陪著那些曾有的緘封再讀。


什麼時候的你們是快樂的,笑得如歌如燦。


什麼時候的你們又是悲傷的,怨我憎我。


但我從來不給予解釋,不是有真相不解自明的把握只是,有的時候我也無法解釋。


現實黑,人心更黑,那就讓一切走過如昨夜大雨。


滂沱滂沱,明朝或許又是清春。


 


這是我一直以來想說的對那些相處過的人。


或許有些人直到現在還是怨憎著我,或是疑惑。


我只想說:「我一直,在,等雨停。」


有這天也好,沒這天也罷,至少我還擁有你們的曾經,擁有一起曬過月光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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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實我一直是不怕黑的,我怕的是寂寞。


一個人孤伶伶的待在黑暗斗室之中靜靜,那是種最深最稠的寂寞來自根源。


狂雨爆風急奔似乎適合長寫,適合醒著,適合看著看著就明白的過往。


我如此,一邊看著一邊感覺──隨大雨,清空。


 


擁有的太多以後,我們就開始害怕失去。


但也不能因為如此就不去追逐擁有,這是病,一輩子也解不了的情毒。


我靜靜的這樣看著那些封塵回味很遠很遠。


2010年8月5日 星期四

2010年8月3日 星期二

最深的愛只留給最重要的人──他是那樣對我說的。


我靜靜撫著去年筆記簿本上他留下給我的那句標語,傻傻微笑。


他離開我已經有一年了,不過這並不是那種吵吵架離散了的那種離開,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走了,離開這喧鬧的世界。


我怨他嗎?不,我想並沒有,但我的確是對他抱持著不同的感情的──例如守候,一如他當初不管寒暑的照看,現在換我守候,守候他身後的百片樹森。


猶然記得他對我說過的夢如今想起都覺得有點可笑──


「欸,你聽過牧樹人嘛?」


「告訴你噢,我的夢想就是成為那樣的一棵牧樹人遊走天地,放養群森。」


當時他一臉認真的不像在說笑,牧樹人,他想成為放牧群森的牧樹人,而如今我替代了他,或許說我為了他寄放在我胸口的夢想前進了,成為一個牧樹人。


他的筆記整整齊齊,春夏秋冬四時節令一個個不漏的標註了該做什麼,又或是必須做什麼來放養他心頭的那片森林。


我翻了幾頁之後撇了撇頭笑,原來他連這個也記錄了──一句一句他自個兒對樹說的話都詳實必盡,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妙人。


然而又翻過了幾頁,你匆匆蓋上記事本──那不是你能面對的,至少現在不是。


那幾頁一片腥紅嫣血,是他離開前留下這世界的最深印記。


他自幼體弱,家裡人為了他幾乎全家搬遷到了一個北方的小山裏頭,那兒清靜。


而他就在那裏過了十幾個寒暑,日落星沉月降雲升,他是那樣一個簡單的人,簡單的夢,簡單的活著。


我還記得他說:「不要以為我這些人與眾不同,我們再怎樣也還是人還會哭還會笑的活生生人類。」他就是那樣單純而毫不保留的努力活著,坎坷但深刻。


而如今我說起這些是做什麼呢?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是突然的想起想要告訴每個踏進這片森林的人──這曾有個與你們差不多大的孩子誓言要守護這森山。


 


「那邊的景色好美,哲樹快過去看看嘛。」


「好啦好啦,幸你慢點。」


 


遠方依稀只聽見幾抹不太明顯的樹葉聲沙沙捲起,揚落幾世塵埃。


墳香

能看見什麼已看見什麼,現實肩負的東西好重。


一句「我長大了,不需要你們再操心」的虛榮背後又將懷著什麼期盼?


轉身,走。世界並沒有什麼簡單。


天底下有好人也有壞人,有富翁也有乞丐,這是對等的一種平衡,遠不像你想得那樣永遠燕語鶯鶯。


你還看著家門,那分別的兩道深赭鑲石多像眼淚哭乾了以後緩緩凝結的血塊瘀痂。但你遲遲沒勇氣推開。


你不是那被家族驅離的游子,而是自我厭走他鄉的浪客。


當初負氣的,如今怎好意思回頭?


一次又一次你靠近,在深夜在白晝在晴日在雨陰,總將視線凝成了兩道刀光勘往。但這並沒有解決你的窘境。


這是你打滾多年後才知道的近鄉情怯,一如耳機中喃喃不斷的鬼魅回音「...當時想要逃離的生活,誰知道多年後竟成為鄉愁....」


當初信誓旦旦的說,如今業已明白──那壓根兒不是成長或叛逆,而只是另外一種的目光期待──看看我吧,我已經足夠料理自己了,不再會給你帶來煩惱了。


父親與母親,其實離家幾個月後你早已忘懷面容──又或是說,親恩對你絕不只有單單傳承血肉。


你開始模糊了家族中的一切,溫暖溫柔都是你成長風刀削月的原肥──你開始回饋,這社會這家國這人世。但你卻遲遲不能說服自己面對──長你遇你的父土母城。


逐日,真是逐日逐日的憔悴,逐日逐日的準備離別。


焚香七日,可以斷了什麼?


你遙祭天,在漫山墳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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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這是啥,我自己也不知道。


麻木

現實‧未來‧生活,所有的都已麻木。


2010年8月2日 星期一

窺視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她靜靜的收起複雜的念頭。


不需要再更進一步了。


很多時候有事情有傷害都是因為更進一步的關係,所以,所以寧可停在這頭,不再妄想前進以免破壞"現在"。


她喃喃著,告訴整片後山星空的螢火蟲。


她喃喃著,將眼淚澆灌內心花火,一瞬即消的璀璨。


靜靜的坐在山陰,遠方,離去那裏有著個身影,一個即將離鄉的背影幢幢。可是她並沒有要去送。


這不是懦弱,這是另外一種堅強。


只要看著,看著就好了吧。只要看著,她便不會在某個意外的時光閃落了他。


於是最後她如此決定──將那份包有她眼珠碎片的項鍊投入了郵筒──這樣就能一直看著了吧。


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