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6日 星期一

妓女與老鴇

職業是不分貴賤的,至少,我母親如此告訴過我。


我實在不懂為什麼大多數人瞧不起妓女,她們根本就像我們最低階層的勞工,亦步亦趨的用身體換取吃食。


而老鴇,說穿了你會去旅行社為什麼不能接受有老鴇這種職業呢,一個是介紹國家一個是介紹女人兩者有啥區別我實在很難想像?


原來大局跟所謂的對錯你都建立在你的自身,那麼又何來尊重?


職業,是不分貴賤的,只要你不偷不騙不拐不搶,那麼不管你是挑糞還是坐辦公室,你們同等尊嚴。


 


善用文字,人類忘了源頭還是忘了自己?


2011年9月25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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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終於明白這世上唯一跟你血肉相連且緊密相依的只有孤獨,那自你出生便纏附在你體軀上的死亡藤蔓。


2011年9月23日 星期五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我,與我的單車

恆常,我是習慣一個人騎的──但這指得是生理狀態而非心理狀態。


單車於我,並不是虛榮,而是另外一種在孤獨時也能夠持續向前的行走一如我與我的寫作。


說說我的單車好了,或許不像大多數人一樣是從小陪伴著上下學的那台(畢竟老的早已仙逝),但這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對我的單車還是有了感情,一種就類似畫家之於顏料媒材,旅者之於行囊包袱般直率的感情。


仍記得我在上個學期末試圖抓住時間的尾巴時有稍稍提到,那是一台黑色的二手MERIDA RB660,他與我過往所騎的單車都不同的地方在於他23c的細胎,讓你在路面上快速滑過時不會如一般胎較粗的腳踏車造成太大的聲響(但卻使我時常幻想自己是一尾寧靜的游魚梭穿人世,有跡成無跡),於是自此我在出外的時際有了種新的選擇,再也不是過快或過慢的機車或步行,而是這不快不漫的單車行旅,我尤喜歡在踩踏過程中不斷冒出的詩句(這令我想起高中曾有一段時間我也是邊上路邊行歌....採著凌亂語序行詞)。


但我想使得我真正喜歡單車的原因卻不是在那些過程上車體與人體接觸所帶來的奇異懸浮,而是單車之所以存在的秩序本身──一種矛盾。


單車,單,卻也不單。


我時常想起自己的騎乘狀態,罔論身旁是否有個陪伴,當你在單車上時你便是獨自一人,它不像機車能夠搭載,亦不如行路沒下人煙....你在群眾中感到孤獨,卻又在孤獨中融入群眾──你是無法清楚解釋這種特殊狀態下的自己是否還存在,你像是神一般高高的離開地球表面(此刻你不再屬於人類人世),卻又在下一個秒鐘摔回一個紅綠燈前(兀自等待)。


 


我想我與我的單車歲月才剛揭開序章,在往後的時光罅隙中無限綿延....


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手沖咖啡

煮水,看電磁爐慢慢加溫,啵啵啵地一顆顆氣泡緩慢從底心上浮。


等待一個人,是短暫而雀躍,但一個人的等待,卻是漫長而毫無極限的──


 


開學了,但這兩三日以來我做了些什麼,我不知道。


感覺只是隨著新的課表移動教室,一點點的補足書櫃那層專給擺放系上專業課本的空乏以及為了未來抽象的感到不適外,我似乎也沒再多做看似積極或頹頓之事了。


但卻在今天稍稍為了整理我這不夠大的寢室之時,翻出了一項東西,一項我無比懷念的之物....那是在我出門前,熟識的早餐店姐姐給我的手沖咖啡壺組跟一點零散的咖啡豆,小小的被我埋在紙箱中差點與世永訣。


於是,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我一個人蹲踞在房門口看望著電磁爐煮水,一面懷想當時剛收受到這物品時所受到的各種叮嚀。


 


嗶──切掉開關。


將熱水緩緩的注入手沖壺,並小心的將之搖晃使得水溫均勻.....這時重要的卻不是器具而是你的姿態,不可太高或太低,要平穩的才好讓水溫完全相同──


其次,便是放下咖啡豆粉了,一匙,兩匙,按照你的喜好在濾紙上調整濃烈,像是對待你的情人或親或遠──


最後剩下的便是將熱水傾倒,但卻不需要花俏而是一如泡茶一般緩緩畫圓,由內而外,再自外迴繞進──


 


一切都是緩慢,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使得勻稱──我記得那姊姊是當時如此告訴我的:「當你泡咖啡時加入多少心思,在品咖啡喝咖啡的人都感覺得到,所以切勿急繼。不管之前是在做什麼,泡咖啡的時候就是讓你自己的心神平靜,好好的想著待會要接過你手上這杯咖啡的人的幸福表情,那麼不管是一包一百或是價值上千的咖啡豆在味道上都沒有差別了。」


寫到這裡我不禁頭皮發麻了起來,當時手把手教我的姊姊如今卻要畢業了,要離開那間我們之所以認識的早餐店,要結婚,要嫁作人妻──一切也不過是一年阿,短暫的一年時間改變了如許而我也注定再也與之不相逢。


想起張輝誠,《離別賦》全書沒有高潮,但也處處都是高潮.....那種父子之間率直的交往,那種書信中為避免孩子擔憂所寫上的身體無恙(其實是有恙)、與衣食無虞此刻並不如那姊姊與我的諄諄教誨──待人如己,即便只是沖泡一壺咖啡也得讓喝的人感到幸福。


但我想這次煮的咖啡是不可能合乎妳給我的標準了,因為在那沖泡的過程中我不小心滴落了一種名做眼淚的苦澀調味。


 


吶──若寧姊姊,如果還有下次,是否,是否就讓我為妳煮一杯咖啡,可能不會那麼甜,但是卻帶著那一年我們早起,相聚於喜拉朵的點點滴滴。


2011年9月15日 星期四

平凡

真要說的話我只能說我是個凡人,對誰都是。


所以我會好逸惡勞,會貪生怕死,會對每個人有所喜也有所惡──有人說這是不對的,應該努力應該上進應該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或許吧,但我知道我天生不是那樣的大料,所以我緩緩的關上那扇屬於我的聯絡的窗口緘默。


愛很難懂,也不是每個人都對未來有把握。


話說得難聽點我明天就出了意外跟這世界結束了所有鏈結,那些規劃那些回憶那些我所珍重的一切不也煙消雲滅?


或許這就是我害怕的我永遠無法掌握明天,甚至連靠近點的下一秒都無能為力的恐懼。


或許會有人說戒慎恐懼就能避開許多事情,但我想再怎麼樣也無法避開命運。


我不是個天生悲觀的命定論者,但我更多相信的是那種時間緣分,是那些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抵抗的隱形存在而我不過是塊廢柴。


 


什麼都是自找,也什麼都不。


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種人,一種人生。


2011年9月14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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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變成像我這樣的人。


他反覆的,向那些曾經或是正憧憬著他的人如此訴說──不要,成為,像我一樣的人。


有些人會疑惑,變成跟你一樣不是很好嗎,似乎在哪都吃得開,有著大群大群的朋友也隨時找得到方向努力──但現實呢?


其實我一直知道的,我‧孤‧獨。


能夠笑鬧在人群中的人大多是寂寞的,所以他們擅於揣測,擅於模仿、帶動群眾氣氛。


因為孤獨,所以他們能夠超然地,笑著寂寞。


2011年9月9日 星期五

如果

不要跟別人比,我一直都知道我做的不過是個渺小的,沒有創造力的改寫。


該如何是好呢?


或許只是想像,卻總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不過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這樣也好,每次的死亡都假裝重生。


然後日夜在黑暗中熄滅。


2011年9月7日 星期三

遺書27 一路

什麼時候我能夠忘掉我一如忘掉我的孤獨,忘了那些獨自在閣樓上看人來去的日子。


被遺忘的時光又開始轉動,但總有些曖昧不明的齒輪如同死咬──喀喀地發出不協調音。


長久不變的日常將我訓練成一棵植物,仰頭等待天光降臨。


或許行走,或許歧路死途,我想我的生來自死亡的一種寧靜絕對。


光還沒亮起的時候,我們都孤獨。


光還沒亮起的時候,那些鋪陳在黑暗地窖的事物無人知曉。


2011年9月3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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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很好,對吧?


他悄悄的闔上了書房的椅子,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他為了那些死去的人哭泣。


或者,是最後一次,他能夠板著臉欺騙自己說,吶──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想念你們的。


2011年9月2日 星期五

2011年9月1日 星期四

BLACK

又,回到了純黑。


我不排斥在我的生活裡,我比較喜愛如此的放縱。


在黑裡,不管啥都逃不掉──接近無限的醇黑,是死亡濃烈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