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30日 星期三

徵文

我投的稿上了,卻沒有一點現實感。


 


老實說,我比較想寫的是旅行的寂寞而帶來的思念,而不是感念。


 


一天一天的倒數,我只聽見人性破碎的聲音。


為了零點零幾分拋棄尊嚴,扔灑真實。


前幾天看到了"閱讀"題目的參考文章,裡頭有寫到平庸。


余秋雨說平庸指的是一種被動又功利的謀生態度。


社會教育,人格人性,一點點的都隳敗如秋之葉凋。


 


思念的妳,能夠聽見我對海貝的祈願?


 


其實有些時候只是想依靠,依靠的深一點,再深一點......


2009年9月29日 星期二

生活

枯坐在屏幕前為求幾個字


呆臥於書桌旁為背幾條式


 


似乎生活,便是圍繞在這些為不足道的小事中慢慢經過。


高三,課表卻比高二還開散空曠,彷彿逼迫著我們前進選擇執著。


 


而我們必須忍讓謙耐的似乎也漸漸從繁雜的課業,轉向"被期望"所帶來的壓力。


 


大家會漸漸走遠的吧。


郭敬明在幻城的後記中暢談回憶、失去,以及餘下的其他,


於是有感。


我們還能在一起多久而不遺忘彼此呢?


我們還能相隔多遠而依舊牽掛呢?


 


答案,


我們都不知道,


就連時間,也無法給予一個應當的回答...


 


-*-*-*-*-*-*-


近來的日子紊亂,思索了很多。


其實說真實的,就是虛偽。


一直以來,我搬弄著文字,翻轉移動,卻始終沒傾聽我真正想表達的。


總是 一半一半。


多數人說我矯情,或許也是如此。


我,比起一般人多得了一些東西,應該要滿足了。


對於對我說這話的那些人,我很想把他們抓來經歷過一次我的人生。


雖然我不知道是如何致使我如此,但,我還是哀憂。


我的散文,是悲哀的。


我的詩(如果可以算上的話),是憂鬱的。


我的氣息我的談吐,都被深深的抹上了層深濃色彩。


為什麼?


我不知道。


或許是還沒遇見寄宿著我前世記憶的人吧。


所以我困惑我迷惘我不知所措。


但真的硬要說,我現在開始也只想寫點自己的東西了。


讓該死的三月憂鬱延燒整個四季。


讓我擁抱著落櫻一般虛華不實的空幻死去。


這樣,就好了。


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言不及義

嘴裡說著如春風溫昫的話語,心底卻刮著風寒。


 


誠實,一直以來我教導著別人誠實。


誠實的面對自己,坦率的說出想說的話,大膽的放手去做。


可是,我自己卻是最不誠實的人。


 


我想要得到掌聲,卻噤口不提。


我想要得到溫暖,卻閉口不說。


我想要,卻在心底,畫起漣漪。


 


說了多少溫暖人心的話,說了多少理想論的話,自己,卻最是心寒。


或許就如同商鞅與孔子,那種作法自斃的犯賤吧。


背叛自己,以求得一點所謂良善的迴音。


哭泣

游泳池畔,鮮血如注。


肉末與皮屑橫飛,尖叫與喧囂共存。


 


小男孩默默的換完衣服,默默的走到保健室,沒有人陪。


 


『要忍耐噢,說不定會有點痛。』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你好勇敢噢,都沒有哭。』


 


其實,小男孩知道,他的淚水與害怕早已隨著泊泊的血溢出創口


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小男孩一跛一跛的走,他突然發現...


其實,沒有感覺這件事也不壞。


2009年9月27日 星期日

花傘

天空,又下雨了。


 


『大雨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耶。』我邊拿著鉛筆戳戳那因雨潮濕的稿紙邊說


『哇,會不會就這樣一直一直下,下一兩個月呀?』她湊了過來陪我一起望著窗外


啪,我拿起寫字版輕敲了一下她的頭『下那麼久幹麻?你是嫌水庫太堅強,所以想要破壞噢?』


『唔...沒有呀,只是你想如果雨一直不停這樣很浪漫吧。』


『很浪漫?我真搞不懂妳的浪漫細胞長在哪,一直下雨唯一的可能就是淹水,然後萬物漸漸潮濕敗亡。』


她笑了笑,不再言語。


 


『好啦,走吧走吧,在這樣待下去我也要跟著書櫃牆角的木板一樣發霉了。』


拎起書包推著她走出了社辦,稍微回頭望了一下,這擁有漫長歷史的文藝社在此時看來更是頹敗悽慘。


運動社團的人都因大雨的緣故而提早回去,使得走在校園中的我們就像是對離了群的孤鳥,失了心無助的在滂沱裡飄伶。


噠噠的腳步聲與窗外的雨交織成了一曲輕快的進行。


 


啪...


恩...?!把頭緩緩的抬了起來


『很痛耶,你幹麻撞我?』


『....應該問妳沒事停下來做什麼吧。』揉了揉發紅的額頭一邊把她從地板上牽起來


『輕點輕點,還會痛呢。』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現在您想解釋為什麼要突然停下來了嗎?』


『我,沒帶傘。』


『恩,是是妳沒帶傘....等等,妳說妳沒帶傘?!都下了一星期了妳還沒帶傘?!』


『就早上出門急了忘記了呀....』


『好好好,不怪妳。諾,傘給妳,妳先回家吧。』


『傘給我了,那你呢?你太晚回家也會被念的吧。』


『沒關係,我這樣子就好啦。』


我把裝有稿紙的書包牢牢抱在懷底就往雨中跑了出去,一點也不管她在身後著急的叫喊。


一直一直跑,直到那個跑到那個小時候常去的公園,我才停下腳步,瑟瑟的縮在溜滑梯底下,那自小就只屬於我的秘密基地。


溼透的制服牢牢壓住背部,彷彿要將僅存的空氣自肺中擠出一般的用力黏貼...


咕揪...


『果然剛剛就不應該那樣子耍帥的,平常身子就很薄了...現在還..咕揪...看來明天..咕揪...得請假了。』


 


定定的看著行人快速的來往穿梭,一把把遮雨的傘似乎也成了迎向陽光的太陽花,繽紛的無可復加。


紅的,綠的;白的,紫的。


有大到可以塞下兩個人的巨傘,也有小到連遮住肩膀都有點困難的小荷。


看著看著,越發迷茫;看著看著,天地融成了一道星曙悄悄射進我心底未開落的局。


只殘存記著那些迷離的過往,美好的曾經如同夢境一般一個一個的接續出現在眼前。


那時,家,還是家;那時,父母沒有冷冰冰的整天只關心錢與出路;那時,我們都還天真無邪...


 


....?!


『阿抹...阿抹...』


好像有人在叫我?!恩?怎麼還有個暖暖的東西一直戳我....?!


我奮力的張開厚沉的眼皮,便看見梨珞用一種擔憂的眼神望著我


『梨珞,是妳噢...怎麼現在在搖我呢?』我昏昏沉沉的說


『現在,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你在外面都快四五個小時了還不回家,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四五個小時...沒有吧,我記得我才睡一下下...』


『睡,你還睡,下雨天在這種地方睡著會感冒的,你先到我家換上乾衣服啦。』


說著,她便拉起我的手,一步一步的將我拉離那個回憶的群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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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是另類的斷頭文呢?(逃


因為這幾天似乎有颱風要來,墨小蛟的家鄉,也就是多雨的宜蘭一直都在下著雨


大的小的溫柔的粗野的,一點一滴毫不遜色給南台灣的大太陽。


所以才萌生出這篇小小的意外吧。


期待,有一天可以把他在她家的後續寫完,不是像詩經"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那樣的曖曖昧昧(笑


2009年9月25日 星期五

瓶頸

生活的瓶頸是壓力,那思緒的瓶頸是什麼?


 


閱讀,寫得很糟。


光與影,不知從何下筆。


有時真懷疑自己是怎麼苟延殘喘到此時?


 


社會,淪喪。


掙扎著求生存,又在掙扎中死去。


 


始終,我仍不是誰的誰,沒有專屬的定位。


朋友,太模糊;情人,好了,大家都想把我當成同性戀;家人,什麼是家?


看太深,自己走遠。


 


越來越會笑,是否是因為越來越放得下?


 


曾經想過:


一輩子不長,只要有書與文字陪伴我就足夠了。


抬起埋在書中的頭卻發現,是如此的寧靜、寂寥,還有孤獨。


 


繼續笑著,繼續燃燒,偽裝的堅強瑰麗。


殘念

當/問題/只剩下幾個機械式的問句


 


你好嗎/考試如何/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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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剩什麼?


 


反覆咀嚼著塵俗與非現實的自己,渴求望見且碰觸的是什麼?


有時想想,夢,亦夢。


堅持的都不堅持了。


2009年9月23日 星期三

翹課

我生平第一次的翹課,獻給了貳零壹。


 


那是一個無趣的早晨,臨來的物理課的悶讓我興起了跑到隔壁去上課的心。


於是,我走進了隔壁班。


靠著國文老師以前常拿我的文給其他國文老師看,那個老師也沒太排斥我。


於是,我坐下好好的上了一節國文。


 


紅樓夢。


 


或許改成翹課夢也不錯。


 


 


後記:


老實說,校長或是教官走過的時候我是有小緊張一下。


不過仍是度過了這節課,如果可以,我還想在翹上幾節


 


於是,我開始思念平靜

小丑笑著笑著漸漸忘了什麼是開心。


 


無力,累癱。


或許是不習慣吧,這樣的生活。


讀書,不會累;累的是邊讀還要編顧慮旁邊的事物。


近幾日稍微有點像高中生的開始讀書,卻發現力不從心。


不是太久沒碰觸而生疏,而是寂寥。


 


似乎,因果。


沒有母親照顧的妳,去照顧了母親;沒有懷抱安撫的我,迷上了回憶。


是誰是誰的依靠,是誰是誰的別離。


我默默的想,似乎我依賴妳比妳依賴我還要多上許多。


這樣的我存在有價值嗎?


 


一直說著不要去想價值的我,是否太自私?


還是一直想著價值的社會,太現實?


 


 


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

幸福的五爪痕

昨天回來晚了,於是沒更新。


 


昨天,是跟某人出門的日子。


白制服與白制服,長褲與格裙。


 


老舊的手工藝店,甜到極點的冰,以及凌亂舞動的街影交移。


 


那一夜,髮香與體香交錯。


那一夜,有人失去了初啼。


 


那一夜,我明白擁抱的本質其實就是種語言。


將妳,與我恢復到一開始的那種,完完全全揉在一起的狀態。


 


思念,無限延續。


或許接收端永遠搜尋不到來源,但是供給端會持續努力。


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三人行不行

三人行不行


三人行,不行


妳我她曖昧三角形,什麼公式定理能夠證明


最近

最近總感覺思緒亂七八糟的令人懷疑,寫不出什麼東西。


 


空洞洞的前進後退,自己把自己隔絕。


轉小聲點世界的音量,我就能聽見自己心底的迴響嗎?


 


追逐的夢,誰該去實現。


行走的道,又是誰的道。


 


耳貝,想聽到海呢喃的絮語。


2009年9月19日 星期六

獨書會

不知道她會不會來看,我還是打了


 


讀書會,獨書會。


我只是孤獨的與著書會。


 


沙沙沙,鉛筆與稿紙竊竊低語,書頁翻動過一個又一個夏季。


真的,很孤獨。


 


看著妳跟她有說有笑,我便覺得孤獨。


或許,我是想霸占妳和她的。


又或許,我只是不甘寂寞。


 


下一個讀書會,我會不會繼續獨書會?


全家福

有一天我們也會漸漸變老,額上慢慢的爬滿了皺紋


有一天我們的眼會慢慢的花,耳朵會漸漸的聽不見


 


今天在外婆家拍了全家福,感念時多


現在,以後,那些將來


 


我想有很多人感嘆過了,所以我不感嘆了。


 


我只期望,到老還能有妳在我身旁。


離開

我走了,肩負著輕輕的行囊


落花用一生追逐流水,流水以笑聲回饋


我走了,心帶著不平的哀傷


沒有誰是誰的缺,只有看不看得見


 


妳說,我是白晝之日,妳就是夜之清月離不開白日的溫暖


我說,日月,交替輪轉


妳說,我是回憶,那也會是妳一生最美的過去


我說,於是,我只是曾經


 


來得太快,就像瀑布上的獨木舟


注定狠狠的被拋出,碎裂陳屍萬丈深潭


 


我走了,勿念


因為我知道,妳不曾學會,思念


2009年9月18日 星期五

就算只有片刻也好,我希望能夠被擁抱。


 


累癱了,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我喜歡文學,自閉也好,裝清高也好,隨便怎麼說都好我真的很喜歡文學。


就算沒人理我,我也是會繼續的瘋狂下去。


但當然還是希望能夠有人理我


 


伴讀,或許伴的是自己寂寞的心。


我沒資格去教育別人,所以讓別人來教育自己。


 


藍天,45度角的陽光斜斜反射


如果可以,就讓我ㄧ輩子活在文學的夢裡。


 


還有,我很喜歡妳。


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做,但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吧


明白慈悲。


2009年9月17日 星期四

八蟬

蟬在土中七年,破土而出後卻只能活七天。但若有一隻蟬跟夥伴不一樣,獨活了下來。那麼她感到的是孤獨的悲哀,還是看到嶄新風景的喜悅呢?-------角田光代,第八日的蟬


 


曾經我們得了情愛過深的潛水夫症,再也無法親近。一旦親近就是傷害,所以我們需要慈悲。------鐘文音,慈悲情人


 


最近,看了很多很多好書卻沒時間紀錄。


說是有點悲哀,就像今日想要日更卻不知從何打起。


2009年9月16日 星期三

陌生

作家需要的如果是敏銳的心思,那畫家所需的就是敏銳的雙眼。


 


『今天不畫畫。』她任性的拔掉電話線,將寫得歪七扭八的字條黏貼在門上就兀自鎖門,開始發呆。


牆上的老時鐘靜靜的陪她看著落地窗外,擺垂發出咿啞咿啞咳嗽聲響彷若提醒。


 


『知道嗎?中文字最大的美與最大的缺點,是在於可以藉由不同的排列組合變化萬千。』


『既然是美,怎麼會是缺點呢?』她問


他拿出了一張白紙『妳在這上面反覆的寫同樣的字看看。』


於是,她寫下了他的名。


 


十遍...


二十遍...


那天下午,她幾乎在紙上刻劃了萬千遍,那日思月想不斷在嘴耳之間徘徊的他的名。


『然後呢?』她問


他默默的收起了那張紙,跟她說:『明天,再來找我。』


 


隔天女孩依約來到,男孩拿出了另外一張紙:妳現在寫寫看我的名字。


女孩迅速的拿起了筆,卻又猶豫。


一連寫下好幾個相似的字彙,卻遲遲沒有決定。


『恩?』他笑了,拿出昨天的那張紙,那張載了滿面他的名的紙。


『陌生吧,對於這些字。文字與藝術最大的差別在於──色彩,越疊加越深刻;但文字,越寫越陌生。』


『恩...大概就是像呼吸跟心跳那種感覺,每天都不間斷的跳著,可在漸漸變得緩慢甚至困難之前,我們卻不會察覺。』她說


 


窗外的樹落光了羽針,一切還待續。


痛苦

雖然在笑,卻滴著眼淚。


 


壓力大,我就像極速被拉起的深海魚被現實的殘酷,擠壓,爆碎。


我承認我懦弱,我無法承受那天之後的世界。


原本期待的,落空,也是安心了吧,至少不會有個人傻傻的陪著我做夢到死。


 


我還記得,許下願前曾拿出妳的照片默默冥念。


卻忘了,那只是過去,不可能成為現在,以及替換將來。


妳憧憬的浪漫的夢,終究只是琉璃漸漸粉碎在日常中馬腳俱現;而我,選擇繼續沉醉因為不能接受這太過悲切的事實。


 


兩年前,兩年後。


我們會有多少個兩年可供揮霍?


夢醒的不是我,明天以後我會繼續沉溺,那份溫柔


那份自縊式的溫柔


2009年9月15日 星期二

處方籤

心病,最是難醫。


 


看著手中的藥單與藥包,一一的將白天與黑夜化類依歸。


 


上一次生病是在多久之前呢?


認識她以後,生活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染上了她的色彩,規律菜蔬、正常作息,漸漸丟毀了詩人式的自棄生活;漸漸的遺忘了生病是多麼嚴重且痛苦的感受。


但如今怎麼又回來了呢?


 


處方籤上細細記載著病情與診斷建言,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也曾如此寫過──心病,最是難醫。


 


愛情,就像是一場慢性病,服了再多的藥也只能拉鋸。


有時覺得病好了,痊癒了,事實上只是愛情狡猾的潛伏戲。


隨著時間發酵,回憶祕蘊,在最不堪的時候出其不意,破壞一切理性。


 


酒,越陳越香;愛情,越釀越傷。


練習寫作,題目:舞台二稿

 


舞台,是生命的延伸。


 


使我萌發這個想法的契機,是前些日子藝術生活課看到『老鷹合唱團』的演出。輕快的節奏、嘹宏的歌聲與泛滿風霜的臉龐頓時間讓我想到了『禿鷹』。


 


不過並不是動物圖鑑之中,那在大漠之間凌遨,食腐肉為生的那種動物,而是朱少麟地底三萬呎中的老詩人『禿鷹』。禿鷹是個自由詩人,在他年輕的時候自費出版詩集並獲得大大的成功。而後,戰爭發生了。懷著滿腔愛國熱血的禿鷹自然也加入了軍隊,但最後,他的祖國亡敗了,一時間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他便跟著軍隊顛沛流離,移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最後被送到了河城,一個專門收容破產者與無身分者的小城市。由於他帶著怪異母語腔調的說話方式,沒有多少人能夠清楚的聽懂他在說什麼。但禿鷹,還是禿鷹。他依然不斷地寫,不斷地思考,關於人生,關於這一切。


 


而這不屈不饒的執著與堅持,又好像是在片山恭一最後開的花”這本書之中的由希,她身染重病,活存的時間隨著病魔的拉扯漸漸被蠶食,但她卻出乎意料之外的給了那些身體健全,無病無痛的人生存的力量。她說:『我已經不怕死了,這並不是逞強……而是得到這個病之後隨著身體漸漸的衰弱,死亡不再是種未知的恐懼,而像是個終點。死亡已經漸漸內化成了我自身的一部分……。』相對於健康的人而言,由希的病反而使得她更能體會到『生存』所需要承受的巨大壓力。想想,明明上個月還能做的事情,這個月突然就不能做了……甚至有時連這個凡人習以為常的『呼吸』,她也必須仰賴著呼吸器的輔助才能達成。你能想像當一切維生功能漸漸的纏繞的機械管線所取代,甚至就連想死也不能自己的那種悲哀,是多麼悽離?


 


不管由希也好,禿鷹也罷,他們或許沒有真正的演出自己所渴冀的人生劇碼,卻意外的成為了另外一個舞台的主角。於是,舞台與否不再是種限制與禁錮;不再只是單一的主線劇情,而是一種如同蝴蝶效應般的連鎖反應。於斯,我們與其刻意的再想去攀登上一個特定的舞台,而不是安分守己的踏實那一開始便與我們共生共存的人生舞台呢?


練習寫作,題:自由(三稿)

『圖畫的最後,畫著灰色雪與交加的天空裏,一隻白色的風箏迎風飄搖。』


 


*自由,是什麼?


 


作家朱少麟曾這樣寫過:「自由像風,只存在於動態之中。你能妄想捉住風嗎?停止的風就不是風了,那只是一縷沉悶的空氣。」學生的自由,是擁有作夢的能力,可以遨遊天地間而不激起半點漣漪;作家的自由,是可以意念所至,文到渠成;千里馬的自由,是遇上了伯樂;葉子的自由是樹的不挽留……那麼我呢?渺渺如我所追尋的自由是什麼呢?


 


關於自由,一直以來我做過很多如夢的假設。是否在學業步步高就之後探尋到這世界的真理?還是財帛萬貫可以恣意揮灑?又或著是可以孤身一人在天地間飄搖闖蕩?然而,最後我看到的答案卻不是存在這些選項之中。


 


*夏天,單車,白襯衫


 



『很多時候有許多事並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想做。』忘了是誰曾如此的跟我提起,面對許多計劃與目標,那些沒時間沒有錢,種種的理由不過是我們自己說服自己的藉口。



在一個課餘的午後,炎炎灼夏,烈日當頭,本應是悄悄的躲進冷氣房中,逃避這炙人高溫的,我的底心卻沒來由的泛起了一股衝動,一股想要任性出走流浪的欲念。於是,我關上了手機,褪下身上的白襯衫,繫於身後,一聲不響的跨上單車,義無反顧的朝向那未知的地方行去,毫無規劃的隨著紅綠號誌,左轉右穿於大街小巷之中,一路向南。拋開了手機課業的層層牽涉干擾沒有因為望不著路的邊際而感到恐懼,這才發現原來平時認為一成不變的湛藍,竟可幻化出如此萬千眩人耀目的瑰彩,而此時那自殘雲之間灑落的金黃陽光,也不再是冷酷無情的刀劊手,兀自剝落片片皮膚,反倒與路旁兩側行樹交互輝映,斑斕成了另外的一片壯闊,令人心神嚮往,久久不忍離去。


 


 


*自由,不過是種釋懷的狀態


 



是夜,星夢迷離。我在疲勞後的靜寂中緩緩等待奧列‧路卻埃的臨來,哪知每每一闔上眼,下午所見卻歷歷浮現眼前,久久不去。於是,我翻身下床提筆寫下:「其實自由,不過是種釋然的狀態。它不問多寡,不論大小,不辯深淺,而只是一種與週遭和諧相處的大氣,唯有在你真正的放下了,接受了才能體會的,安寧。」



荒廢

荒廢了幾天幾年幾個世紀


終於再度沉迷


 


花紅葉綠樹翠荷興


一點一滴,在即將結束的夏季鋪陳瑰麗


 


不是曇花,不能獨綻


將此生涵壘的夢穿過針眼般狹窄的時空


 


成不成功


留待下個末日來臨


2009年9月14日 星期一

厭倦,垂憐

寫著寫著,這才發現原來我是用文字的圍巾牢牢封住自己的口鼻,與世隔離。


 


很久,沒有說出心中想說的話了。


不管是文字還是人生,反覆的帶著假偽的笑,良善的隱瞞心中的污穢。


昨天,真的就是昨天,我想起了一切。


 


Never take my past to ask me what you want.


 


我重視在意著每段即將變為過去的現在,無數的情誼。


於是,我不再真心。


因為真心,始終換來絕情。


 


有時是那樣的覺得反感,朋友有難幫助是應該;但是如果是有難才當朋友,那麼也不會長久。


曾看過一篇文這樣寫過,如果你們是有著相同的悲哀過往而凝聚的朋友,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因為傷好了,你們的革命情感也就蕩然無存了。


 


人人都希望聽到好聽的話,即便是謊言。


而人人都要求別人真心對待,無論對錯。


可最後交織的結果,謊言變為了真實,虛假替代了誠摯。


人們,依舊迷失,在這漫漫無底的巨穴,無從適所。


 


無論那時或是現在,我都很珍惜每段情誼。


但如果你要求的是虛假的真實,那我也就如此了。


因為接納認同,所以我給予──任何人渴望的夢沫。


自白

作家X在某報章雜誌的迴響欄發表了一篇駭人聽聞的自白。


 


我最討厭的,就是人類。


隨即,被記者包圍。


 


「你說的是真的嗎?」


「還是只是想炒作新聞?」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悄悄浮出檯面。


 


可X只回答,我是真的很討厭人類。


討厭現在追問我這些沒意義問題的人類。


討厭那些只因為別人說好看就來看我寫的東西的人類。


我討厭,那些愛把自己當好人當清高的人類。


要不是我還得照顧父母,我早想跑個地方隱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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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X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卻在不小心被推倒時露出了背後的拉鍊。


記者,沒發現。


粉絲們,沒看見。


 


 


於是,作家X始終只是個特立獨行的人類。


2009年9月13日 星期日

我默默的等待,千年又千年。


 


風霜雨雪,悄悄的將我的身軀捏揉成──


一個適合站立的姿勢。


 


我默默的等待,千年又千年。


 


自人煙稀少的絕境祕林,到沸沸陽陽的觀光勝地。


多少人來人往。


 


我默默的等待,千年又千年


 


 


改天或許會補完吧,無奈,突然感覺下午寫詩的心情都沒了


沉悶

我不會說話,似乎很多人不相信。


 


老實說我就是想的太多太過了,是的,換句話說,過激。


或許我永遠可以源源不止的跟你扯,我卻不可能touch到我自己真正的那塊。


 


因為太深,你們不愛。


 


厭倦垂憐,默默枯死的石下穗。


旅行

他揹著背包站在念湖旁。


默默想著一年以來的癲狂,去過東京,到過巴黎,上了金字塔,下了古代遺跡。


幾乎每個景點都曾看見他的身影。他卻始終沒看見自己。


 


其實,一直以來比較喜歡旅行的是她,不是他。


她總會在心血來潮時揹著個背包,然後拉起他翹了幾天課四處遊晃。


『取材。』她一直是這樣對他說。


 


他們一起征服過百岳千湖,一起飛花走雪,走過永夜極寒,踏入不眠之城。


他,與她,累積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旅程。


 


如今他只是想學著她無所意欲的就背起一個小小的行囊,踏著11路公車隨行。


可是他卻漸漸發現,這不是他要的旅程。


到過再多嶄新的世界,望過再多人家所言的瑰麗


都比不上那年機車壞掉兩人窩在山上等日出下山,又或是在森林中迷路卻意外的撞見地圖上沒記載的一個湖。


 


他,將相機緩緩的投入湖中。


因為他知道,他再也不會看見比回憶更美的風景。


遺書

提起了筆,又放下。提起了筆,又放下。


他不知道重覆過多少次這種動作了,卻遲遲無法下筆書寫──那封簡簡單單的愛情遺書。


將他與她的一切塵封,自高空拋下


摔個粉碎。


 


這或許是在學生時代幫太多人代筆寫情書的報應吧。他想。


總記得那時能夠信手拈來的字句,如今都覺得遙遠。


回首這些年來,他不斷的努力耕耘,出了幾本書,有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與讀者群,可怎麼今天就栽在這了呢?


 


他笑了了起身到廚房倒了杯水,又回到了桌前。


繼續對那空白的信紙沉‧默。


2009年9月12日 星期六

戀羽

『妳可以跟我一起並肩行走嗎?』


「不行,神所給予我的任務就是悄悄的在你背後默默的給予你關照。何況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差,不是?」


 


太過於愛人的天使,會被神折斷翅膀,烙上印痕終身不得返回天堂。


 


或許早知道了這種結局,但我還是寧可相信。


或許有一天,我可以晉級成為我們。


 


老實說,這次的旅行想了很多。


印象最深的,還是寂寞。


一個人隨處亂走的寂寞,沒有目標的寂寞,看不見熟悉的地的寂寞....好多好多的寂寞將我淹沒。


我害怕,我轉身想抓住翅膀,這才發現太多的眼淚將那紙糊的翅翼作廢。


我不能飛,一直都是。


 


於是我默默的爬回我的床,躲進棉被,看看諾亞能否再出現。


 


 


結束了

意外的沒有真實感。


 


畢業旅行的結束,意味著不會再有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晚上偷偷跑到你房間打電動打到天明;


不會再有大家一起熬夜瞎扯的時間;不會在早晨早起等待morning call;也不會有龍龍在底下等候帶著我們上行李吃早飯;


不會再趕那些陸客行程的拍拍照快閃;不會有瞎感慨為什麼讀男校;不會再偶遇其他學校的漂亮女生不可能聽到她們就連尖叫都有分檔次的耐人尋味;不會...不會...


 


到了真正的結束,方才發現自己已經學會了不流淚。


我們都是萍水相逢,今朝一聚,他日必別。


既然如此,何不放手?讓一切快快樂樂的失消。


2009年9月7日 星期一

地圖

站在昔日的高中校門前,她迷惘了。


原本只是剛好回家看望父母,順道來看看高中的老師們是否依然健在,她卻迷惘了。


對著這諾大的校園。


 


『恩...不好意思...』她對手上拿著校園平面圖繞了許久,最後還不得不找人幫忙才找到路的自己無奈。


什麼時候,這裡變得既熟悉又陌生了。


 


『想想當年還是那樣的一個黃毛丫頭,如今卻亭亭出落,真是歲月不饒人噢...』跟著老師噓寒問暖的她,心,卻飄到那遠方。


當年他與她一起度過許多時光的靜謐角落。


 


『妳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方向。』男孩對女孩說。


如今卻是女孩在感慨,當初追著自己的男孩沒有迷失了自我,反倒是自己的距離感與方向感完全的送給了陌生的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渴望看見那半長不短的厚黑絡髮?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習慣了身旁有那淡淡的水果清香?


 


他走了,帶走了一張地圖以及些許的夢想。


她想走,卻再也走不出那片遺忘森林。


2009年9月6日 星期日

遺物

『我還以為我早已沒了眼淚。』男孩說


七夕的一場雨,模糊了他跟她之間回憶的距離。


 


是天生的失敗者,在這吶吶不平麼?


還是因不曾失敗過,怪罪不能接受?


他不知道,相本裡笑得開懷的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每逢搬家以前的整理行囊,就像是整理遺物一般,次次令人動容。


這,能丟;那,不能丟。


反覆思索著每樣物品與自己,或者說是過去的自己的鍵結程度。


慢慢的分別出該丟,與不該丟的回憶。


 


壓扁的蒲公英,自信件一角落下。


瀰漫了滿室春息,也帶走了心底最後一絲 ──


決心離開的跫音。


不穩定

這樣就好,什麼都不要給我。


 


如果陌生,就讓我乾乾脆脆的消失,不留痕跡。


一直以來,或著說從現在開始,我不再能夠面對,我自己。


 


不用再想,不用再猜。


該怎麼來,就怎麼去。


 


昨晚明明有很多想說的,現在也乾涸化為虛無。


或許這樣是最好的吧,對於妳,對於我,對於被留下來的人。


明白了其實都只是我誤解了,那就夠了。


 


繼續看著風箏飄,繼續散播蒲公英的碎屑。


夢醒

幸福感,或許是世上最深刻的海市蜃樓。


 


夢醒之後,一切都覺得失落。


『我想要的是一種安全感。』她說


 


也不記得昨夜是如何渾渾噩噩的睡著,只記得一篇一篇的夢裡我遊歷了很多地。


碎裂的拼圖片卻再也拼不回那顆心,曾經以為完好的那顆心。


於是,我將他們用竹葉小船送下。


隨著遙遠遙遠的水波送下。


 


是否有一天可以靠岸?這已經不是我的問題了。


2009年9月5日 星期六

陌生

人家說愛情在曖昧不明時最美,我覺得人際關係也是。


 


在網絡世界我最珍惜的一種身分就是陌生。


你可能因為看到我的文字而感到親切,你可能因為與我聊過幾句而感到溫馨。


你可能因為彼此互相幫助,互相吐槽而感到生活。


但你,永遠不用接受面對我,這樣殘酷的事實。


birth

生日快樂,我對自己說-


 


十八個年頭,看盡了許多風霜雪瓦。


慢慢的成長,慢慢的體會到人性的黑暗。


一點一滴的去嘗試,好的壞的,對的錯的。


曾經瘋狂曾經絕望,曾經開懷曾經笑灑,但,我不曾後悔。


 


面對那些仍記得卻假裝忘卻的回憶,面對那些應該被記得的故人。


我ㄧ笑以敝之。


 


 


咖啡

窗外,稀落著雨。


他想起了她,於是將自己從層層疊疊的虛幻數字叢中拉起,捧起了身前的馬克杯,望向窗外。


啜了一點杯中的黑色液體,他笑了笑喃喃的道:『原來,我還是改變了。』


熱拿鐵,一杯奶精兩顆糖是他從前最好的寫照,不管會不會被笑孩子氣,他也始終堅持這沒意義的堅持。


就彷若一只草食動物一般,一直以來安穩乖順的不像話,就連生活的步調、走路的方式也是那樣一點一點毫無侵略性的慢緩。


 


那是一個午後,他陪她出門取材取景。


猛然遇上了一場奔瀉不停的大雨,濕透了她的髮尾,模糊了他的眼前。


 


『兩杯義式黑咖啡。』


 


雨,還在下著。


他就那樣的坐著看女孩如花式溜冰選手一般交往穿梭在人群之中,意外的感覺到美。


 


『給你。』


伸手接過女孩所遞來的馬克杯,薄薄的霧氣就像想對世界宣揚自我存在一般,不住喧騰。


消散,然後凝聚。


 


『噁...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苦。』說著說著他的手便悄悄的往奶精與糖罐的方向前進。


『咖啡阿,你沒喝過嗎?』女孩問


『有是有啊,只是沒喝過這麼苦的...』


30cm...20cm..15cm...10cm...


女孩追上了他舉在半空中,準備空投救難物資的那隻右手,說:『沒有奶精與糖粉的打擾,才能品嘗到咖啡的原味。』


 


他笑了笑,將落入杯底的黑色眼淚一飲而盡,走出了咖啡廳。


 


『黑咖啡的美,在於它的澀苦,以及之後的回甘;就像回憶,我總在妳離開以後才發現我們之間有多甜。』可他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女孩他的"新咖啡哲學"。


2009年9月4日 星期五

說說最近好了

最近幾次上來貼的都是練習文。


 


因為墨小某極有可能因為被國文老師欣賞(?!)的關係去參加作文比賽(就是很大很大教室,有冷氣吹,還跟全縣的人共處一室的那種


所以最近練習的散文多了。


故事的部份,一直都有在寫不過還不是時候貼(其實是沒時間打= =....


且最近寫很大,昨天不得已又去買新的稿紙,錢如飄飄流水一去不復((寫作真是個燒錢的職業?!


 


高三了,應該說是"偽"高三....


感覺學校安排的課表什麼的比高二還鬆,有好多時間可以寫文((茶


 


好囉,我先去想想我北聯的模考寫了啥= =....


記得題目記得後面,可開頭我忘的一蹋糊塗,晚點在上來補發吧。


2009年9月3日 星期四

落寞

考試,除了國文似乎就一蹋糊塗。


 


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心情緩緩飄忽,天落著雨心淌著血。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停止思考,於是我感到悲哀。


罔論對人或是對著自己。


什麼是正道?什麼又是正義?嚷著倫理道德的自己是否太過矯作?


我不懂。


 


助人,不為惡。


這樣低限度的要求過份嗎?


還是說社會真的洗滌掉了屬於我們的那份純真。


 


老實說,我一直在害怕著。


不管是在得到的動態之中還是失去的動態之中,我都害怕恐懼著。


這樣很奇怪?還是這樣才是真正的人類?


在末日預言失效以後的現在,人類就好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般不斷的往前跑呀跑的。


喪失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到來的恐懼,沒有限制沒有畏懼的持續下去,人類會成長為什麼怪物?


 


我一直都在害怕著,就連幸福也令人感到畏懼。


一分鐘的對話對我來說,就像是濃縮了十幾年的快樂。


於是,在說電話的同時我也在惴慄著。


我們都知道沒有永遠,可我寧可暫時遺忘。


親愛的,不要將電話掛上。


因為那是我心裡最大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