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的不是你,而是你周遭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無法被分辨的玩笑話。
算了,我說,算了。
再次的被點醒,我還是一個人,無論如何。
用他們的話說我滾得遠遠的就不會再對妳造成傷害。
我不懂,妳說她只是衝動了點。
那麼我呢,我難道也不能衝動且毅然決然的離開麼?
我受不了,那種凝滯。
該死了都走了。
陰險的不是你,而是你周遭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無法被分辨的玩笑話。
算了,我說,算了。
再次的被點醒,我還是一個人,無論如何。
用他們的話說我滾得遠遠的就不會再對妳造成傷害。
我不懂,妳說她只是衝動了點。
那麼我呢,我難道也不能衝動且毅然決然的離開麼?
我受不了,那種凝滯。
該死了都走了。
現在時間,是早晨十點十二。
其實六點多就醒了,只是我翻滾著不想下床,感覺一離開被窩就得面對這過於冰冷的人世。
於是我沉浮於夢中,將一切都經過。
不用道歉,沒有等待,我相信你相信的都很好。
最後,我希望,你能過得比我還好,還好。
剛想要實踐朱光潛先生在《談文學》中所說的「有話直說,無話不說」而封嘴時,妳傳給了我簡訊。
「再見了,我們是朋友。」妳說,妳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笑著落淚,悄悄的一字一字回覆,此時從心底擠出那些話甚至比扯著臉皮還要令我疲憊。
這些日子以來,我幾乎沒忘了什麼,一顰一笑一誠一諾我甚至日夜開機,提心吊膽著會錯過些什麼你想給我的最後留言,但換來的竟是如此。
無語,但也得給個結局。
你反覆著想那些日子以降你所付出的等待與實際似乎不成正比,你就這樣子虛擲你的光陰甚至沒告訴她這是你最後最後一次為了承諾而準備。但或許你早就猜到結果所以才沒說。
你是不願給任何人困擾的,大也好,小也好,多也好,少也好.....你是不願意的,所以你自動把自己縮小縮小,直到離開了她的世界。
或許她會安心吧,你如此想著──這也是你從小到大戒不掉的病症,過於貼心,貼他人的心導致自身崩壞瓦解。
你以為你付出的只要夠多,或許,或許是到了她要求的每個點上就必得到回報,但是一切並不然。
你寵著嬌慣著的她終究是不要了你,離開了你,準備到了新的地方沒入新的環境新的人群──然後你的片段將連渣不存。
或許吧,一直以來你是這樣的一個爛好人型態。不打不罵不放棄不解釋,心酸與誤解往腹內吞。但這並不代表你沒脾性,只是緩了點。
你逐日逐日的等待如今已無意義,關閉,丟棄,那已然多餘的手機,你一個人在樓台上靜靜賞雨,那種速度感到了極致所產生的反差。
你想起許多人,還是,你在夜幕面前反芻自己,你總不忍心的,面對那早已殘破不堪的肉軀。
沒有人有錯。只是到現在你仍覺得自己有罪,注定無法泊靠人世之端。
而她,或他也許只是個提醒,一個又一個的現實澄清,你沒有屬人感情無法做人,這麼樣一個簡單道理。
你腦海中只想起小時候放風箏時不小心沒拉緊繩線而導致風吹愈大,一時無法掌控的風箏卡到了公園裡的樹上。
那時,你一個人只能呆呆的看著風箏,不管拿石頭扔或怎麼搖晃樹幹都堅持纏在樹上不掉下的那片紙鳶。現在的我,似乎就像那個樣子。
回憶漫散成枝條,不知覺的一點一滴蠶食我身我心,如細水梭石。
於是我漸緩了所有行動,我知道,或許,妳早已不在乎了。忍耐著不去接起電話,不去回覆那些片段的簡訊。
我已然不知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一個人徘徊迴盪在無聲的角落。
距離遠了。妳說。不是無心。妳說。
我只能嘮嘮叨叨如狂瘋胡囈,最後被淹沒在淚珠的海洋中失卻聲息。
我一直說,如果妳好,我就好。
海豚走了,你在心底悄悄的說:「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我如此相信承諾,相信妳。」
也是我,再次的記下,我對人世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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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後記
真實也好,虛假也罷,某種程度上我早把自己置之度外。
我總思索怎樣對妳是最好的,在妳給我的暗示下,老實說至今我尚未逃脫那種自卑,當眾人一一離去只剩我一人時的那種窘迫。
我只是個,平凡到不行的凡人,會哭會笑,自然也會痛會傷。
不過我不說了,如果你覺得一切這樣就好。
別懷疑我,說出的,就是一輩子的不離不棄了,無論何時,別懷疑我。
下線之後,他靜靜的坐在桌前。
他知道那些都是往事了卻無法放下,他無法說出有幾分真假那句話壓根兒是打算打給她看的。
妳不會記得我。他說。
印象裡深刻的,或許都是那年少無知的猖狂,所以他不改,不打算改,這是最後一次了,他深刻的告訴自己。
於是,除了些許尷尬,他還是一樣的假裝──那些他早失去的,或許可以說是童真的幼稚發言。
他擅於模仿,他沒告訴任何一個人。
在螢幕前假意打上許多看似高深,確實無義的事物,他知道那不能代表什麼,不過她愛,那麼就如此吧。
生命從不給任何人機會懺悔,這,他是知道的。
他也不想彌補了,反正已然定案。
妳不會記得我,在妳心中,我不過,是片微不足道的經過。
妳不會記得我,或許該反過來說──我會記得妳,因為曾經,妳讓我痛過如此沉重。
悄悄的他在網上留下這些,不會被人看見的,殘絮。
突然,都惆悵了。
下午在整理行囊時我突地這麼想,確實一切是突然的就又惆悵了。
書桌上滿載著稿卷,記得上次整理好似就在一個月前,把所有該留的不該留的做了個完整的劃分....然而如今怎的又如此滿溢?
收拾,席慕蓉胡德夫
收拾,大草原與大武山
我追隨著自己的足跡找尋,屬於我的原鄉,卻又在其中起起伏伏的失落交替,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我喃喃囈語著像是尋夢,像是合歌高歡,一點一點的我走過,還是,沒走過?
這些日子裡,我原以為衰神已遠,熟知甫一回頭,又有人出事,心中百感交集。
大喜,必伴隨著大悲而來。
太太住院,右腳骨折了需要縫補。那我們這其他的人呢有什麼可縫可補?
離開,一直都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原以為只有要長久離去的人才需準備,殊不知到了我該整理行囊的時候我才恍然──原來短暫的離開有時比長遠的走了還需要割捨。
我的書我的衣我的枕我的床,一個個的需要經過細算,什麼該帶,什麼又不該帶──
收著收著,時間輕巧地從我指尖滑溜。
原來搬家,不只是肉身的移動,還有習慣,以及思念的,移動。
我如此想著落筆,記錄下這學期在台東最後的一晚的心事....無限綿長。
總有些時候,妳想家,卻又並不是想回家,只是渴冀那份溫暖溫柔能重新出現在妳的生命中。
不過,現在的妳,已經沒有家了。
淪落在這大城市的角落,妳有點難以置信。
到底為什麼呢?際遇如此的捉弄致使妳必須那麼早的離開,那曾屬於妳的家窩。
妳不是從很久以前便想要離開家裡,一個人生活嗎?
現在妳是一個人了,真真切切的不再會有人管妳了,那麼妳為什麼失落?
妳不解,一個人走在,冷清的新年夜後。
滿地煙火的屍體,菸蒂,還有很多生命燃燒殆盡的螢光棒斷折灑落遍地,像是人間。
不管好壞,終須一死。
而此刻靜靜看著、數算的妳是否也代表人性極為深厚的邪惡。(?)
美好的假日早晨。或許吧。
我不喜歡假意憂鬱,但總會有些時刻醒來發現自己處在一種gloomy,濃烈的,難以沖淡。
尤其是在期末考前被曬到寢室中的正午艷陽叫醒,那感覺真不好受。
於是終於放棄賴床,捎了幾本書來到共教,尋找文字(但現在我卻沉淪在音樂當中....),好吧,也不無壞事。
其實今天我想談談的是「際遇」,何為際遇?
如若有人問我,我想我會回答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但這並不代表只有人跟人之間會發生際遇──人跟地方,或者地方跟地方亦同,所謂的際遇,是相見,然後,然後....沒有然後。
一直會有人問我,關於未來,或者能力,又或是對當下的不滿該如何排解,我想,那麼,就什麼也別做吧。
當然不是放棄,刻意的,而是選擇完以後就相信。
「際遇可以帶你到任何地方。」
不過,現在我想得比較多的是我餓了,待會找個地方用餐吧。
改了這個格名已經有了幾天,我想我也該開始來解釋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突然置換(雖說以前根本沒這麼慎重過)
在,回家的路上。
我恆常想著我的家,我那渺遠的原鄉。
雖我並非負笈遠走異國,但隔著這小小的中央山脈,我卻時刻不感到鄉愁的存在。
一開始還未明瞭,以為是孤身寡人的寂寞,為賦新辭強說愁的不堪落魄,可越到後來我越發現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我根本就只是想家,想回去我的童年(雖然可能不盡然都是完美),但我仍想回歸。那是屬於我的。
於是我跌跌莽莽,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拆解,我漸漸的明白原來我,始終,在回家的路上。
這是我為什麼改變我的格名,也是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
我在回家的路上,在,回家的路上。
-*-*-*-*-*-*-以下附錄這學期啊嗚參加的心得-*-*-*-*-*-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個學期過去,轉眼間,我在啊嗚也歷經了半年,說到心得,我想或許該從自己為何加入說起吧──寫字,我想,是種執著。
我還記得在我高中的時候參加過許多凌亂的社團,做了許多事,但卻有一個東西是我始終緊握未放開的,那就是文字──而在啊嗚的日子裡,又把我從頭淋洗了一遍,為何寫字──我想是為了不遺忘,為了不被遺忘,為了跳脫恆常的無從適所,所以我啟筆,經過一個又一個的時光一如席慕蓉老師所說的,零碎,我筆下日常。窗外飛光不停,流轉幾世幾紀,而我遠離原鄉,遠離那自幼長成的地方,我很高興我能遇見了啊嗚,在那些鄉愁的日子裡,給了我短暫的寄託,雖然我還未停止遷徙移動,但我找著了一個不會消彌的回家的風向標。
雖然這學期要結束,但我們的人生還要走。
最後,我想用當初戲劇公演時的文案作結「大幕起,燈亮,音樂走──現在是Our Stage,Our St.age。」
吐司吃到一半的時候巧克力醬沒了,我還想著延續的可能性。
有些東西,擺著擺著你不知覺地便忘了它的存在,內涵,之於我如此一個記性不好的人來說太易。
抬頭一望,牆上貼著的那張K金幫海報的膠帶幾乎脫落,寫作者變成匍匐者。
陽光正盛,我望著遙遠青春青春即將閃爍的天空笑鬧,或許這世上沒什麼需要嚴肅我說。
敲著鍵盤一字過渡一字,徐徐滑過黃泉。
我還想念,那些單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