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31日 星期五

是2011也是100

一百年,我沒回首。


昨夜的心情,與今朝是截然不同(當然不是因為穿很少還要騎很遠載人去車站)。


總有些東西不變,然後發酵。我在心頭暖暖的想。


收到來自遠方的信件與包裹時,我總是會淚盈滿眶。會,難以克制眼淚。


我要的其實並不是甜食或是什麼禮物,而是你們寄過來的──那種感覺,我還在,我還未被遺忘。


我其實是很害怕被丟下的,所以,來到這裡的剛開始幾個月都感到很不舒服。


認識的,突然,就只剩招呼。我無法忍受,雖說有部分是我自個兒逼迫逃離,但我不想,最後只剩招呼。


而最近的第二次,我反而想起過往似乎都是如此。一個人。


只有當寂寞時會被想起,當狂歡不會被找尋的,那種存在,你們或許是這樣想的吧。


「當初也不知道現在會糾纏成這樣....」最近常縈繞我心,我總想著為什麼,但最後決定放棄解釋。


際遇,我相信了際遇。


從一個學科學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像= =)嘴裡聽說約略是很不可思議吧,沒有證據,就交給時間擺布的那種不安感,怎麼會是錙銖必較的科學人能夠接受的?


不過我想這並不衝突(或說是我不想理會衝突)。


每個時刻分際,總會引領我們走到某些地方,看見某些人,然後離散某些人──而我只要記得記得我的,那便足夠了。


 


而我的起初呢?我想該由電台開始。


離開那烏天黑地的自棄時代之後,我第一個迎向的。


那段時間,錄音室裡小小的空間,就我與幾個朋友對著麥克風訴說,一個又一個的日常。


那時沒想到,這,在這麼久以後的將來,會成為別人紀念我的方式。


 


到後來的這些時光,我覺得足夠了,我該啟程。


滾動,屬於我的輪子。


有些東西會讓時間帶走,有些則不。


而我,會在這裡肯肯切切的記錄下那些,屬於我們的片段。


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

passing by

新年,幾分鐘後的事了。


感覺總是奇妙,今年,似乎做了很多卻又什麼都沒做的過去了。我懷想的,在哪?


陸陸續續這幾天,經歷了許多大小的事,有人來,有人去,靠近又遠離。


我不懂我是否成長了,還是一往情深的幼稚?


只是,偶爾,會感覺寂寞。


總會想起小時候,那些別離的場面──雖然我懷想,但在一起的都不在一起了。


我多想緊緊的抱住,更且告訴你別忘了我,別忘了那些曾經下的陪伴。但都已太遲。


我還不夠強大。還未成長到足以抵擋歲月的冷鋒前進,還是會冷,會在孤獨中感覺無助。


所以,別離開我──我恆常如此說著。


我並不貪心。或許,我只是想說服自己,雖然總像個任性的小孩吃醋,但我還是想好好地──


 


來年,我希望,成為一個普通的人。


而不是,不甘寂寞的,蒼鷹嗥狼。


2010年12月27日 星期一

電台日誌1226

好像很久沒說出那麼重的話,我想或許是我不小心失手了吧。


忘了職業道德。


我還記得很久以前,在我剛上電台的時候(那時連大傳社成員都不算),我不懂什麼叫做失望或失落,只是單純的期待著到了周末,就可以跟那些夥伴們一起去錄現場,一起在空中陪伴大家度過兩個小時。


我依稀還記得那時我們的時段不像現在(下午兩點到四點),而是晚上的五點到七點,一個傍晚,我時常得拖拉些藉口才得以翹出家門去參加節目──但是,我是快樂的。我當然知道有許多人不喜歡我們的節目,不喜歡我們的說話方式,但是那時只要收聽率的指針右轉,我們都會在切MIC的錄音室裡興奮的討論。


那時候的單純。


我想我會失控也是因為如此吧,日前,與以前的夥伴拿資料的時候他跟我說的感慨:「很青澀~那個時候怎麼玩都沒關係...相較之下,現在,我們不同了。」


高中畢業時,我們這屆的主題是「走出童話」──走出童話,除了必須面對現實這點之外,每個人都不同。


所以,我才會反感吧。對於摧殘夢的人。


雖然我一直知道,那是必須經過的路程,但是我總會擔心傷到另外的一個人,萬一他就此心冷呢?萬一他就此放棄?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圍繞在一個際遇,相識相知或者相離──而我不再在意。當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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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給我些等待吧,網誌更新


2010年12月26日 星期日

12/26

有了一點小狀況,下次準備換主機測試。


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單純的覺得,如果付出得不到回報會很寂寞。


所以才為了另一人強出頭,而忘卻了職業道德。


 


小若,努力中。


2010年12月23日 星期四

-

(a)


窄門。


我只笑自己,連離開,都不好好過。


 


(b)


....


 


(c)


或許,這樣就夠了,彼此存在一個能夠凝望卻碰觸不著的距離。


誰都不必對誰負責。如果,這樣你會好過。


我總是重蹈覆轍這些,你們好,就好的難過。


 


日子x時間緣分

我想,我是該啟程了。


我悄悄的整理行囊,我想我,是該啟程了。


對於你,我已經有太多的放不下,為此,我想我是該,啟程了。


 


任何事情都有所謂的時間緣分,很久以前聽某個朋友說過。


時間對了,那就對了,但當那時間超脫控制時,一切就會熄滅了,你必須奪得離去的主動權,才會讓對方好過。你記得那時候他那麼告訴你。


這些日子以來,不多不少也逾百日的時光中,你得到的已經太多太多,甚至超過你的想像。


不過現在你是該斷絕了,為了自私地留下,一個平整的缺口。


許多人都以為你想放棄生命。不過你卻想死去太過簡單,不足以懲罰自己,所以你苟活。


一日越過一日,一歲度過一年。


你苟活,讓良心日夜譴責。誰也不好過,但誰也都要過。


你暗自發的牢騷,永遠沒有人懂。


 


你不是悲觀,不是多愁善感,只是你無法控制在文字面前匍伏,五體以拜。


所以,你會不自覺的陷入種過於孤寂的模版,閘刀開落無數花飛倒影。


嘛,現在都不必須了。


你的一生,那何該被你稱作一生的物事已然經過而你明瞭他再也不會回來。


只要還能笑。


昨夜,我夢見許多故人來。或許,現下唯一能夠如此的,就是了。


 


你打包完昨夜多餘的情緒,走了。什麼也沒留下。


2010年12月21日 星期二

亂數

(a)


喀噠喀噠的鍵盤聲,教室一片寂靜。


我懷疑我們都陷入了曾經的昏厥,於是沒有進境。


席慕蓉說的五千五百年,近日恆常迴掛我心── 一個,兩個,三個,我貪心的想要更多個屬於我的五千五百年(不過卻是惘然)。


有的時候沉默,有的時候,讓自己沉默。


我時常想著該如何是好──是不能讓你擔心的,我害怕,得到以後我變得更加害怕失去。


我的心中住個一個弱小的爬蟲,沒有資格變成野獸。


 


(b)


看著妳看著他,心中總有些冷漠。


我是不會分別人的,所以,別試探我。


 


(c)


電台。


回歸了以後卻總是想起很久以前,那些讀完書,我們在外頭暖手的夜晚。


或許你不知道,但是,那樹,那影,都隨著朔風進駐我心。


你說,我們到此為止。你無法化解我的哀傷。


我還記得你為我祈求,記得陪你等車的夜不管多晚,不管門禁早已踰越。


我貪戀那些時刻我們默默無語,又或是大聲喧囂,日子一天跟著一天過去。


你幫我挑的眼鏡還在,但我已經不再用它看世界了──因為我怕,我怕哪一天它突然的斷裂,害怕當我連想你的最後一絲媒介都蕩然無存時,我是否還會記得你一如現下清晰。


你不是那樣的黑,我也不能融入純粹的白。


想著想著,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d)


幫朋友買了普拿疼,頭痛時可以用,那心疼呢?


有沒有什麼可以根治掙扎、寂寞與疲憊呢?


 


(e)


或許我在這裡發著牢騷,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發現。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腳步,規律,沒有人有多餘的時間去看別人到底做了什麼。


 


(f)


昨晚的月亮很圓,隔著雲也幽幽的透出微光。


我在海邊,單薄的身子吹風,或許我不是想感冒,只是想吹走,身上多餘的寂寞。


我又想起了你,颱風天的問候。在那樣的日子裡你每天給我澆灌溫柔。


但我的眼中卻沒長出24H的笑容,連虛偽也沒有。是不是因此,你灰心,然後想要離去?


 


還有小海豚。


記得也好,遺忘也罷。


我總是處在一個等待的。


 


(g)


不知不覺寫到了g,明明沒什麼好說的卻不斷延續。


雙手著了魔般地不肯止息。


或許是太久,太久沒有寫過,沒有,如此沉靜的時刻了。


我遠望,窗外樹低。


 


(h)


還是,下個最後。


你好,我就好,我不希望你難過。


於是,我會開始保持距離的──如果這是你所期望的。


你給了我,很多很多很多的,我也想要給你,如果可以。


信仰的快樂

不知不覺,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曾有人跟我說過。


其實並不特別疲憊,但也不是過分充實,我就只是想著。


一輩子,能有個堅定的目標仰望,或許不錯。


2010年12月20日 星期一

(尚未設定標題)

看著空蕩蕩的信箱,持續疑惑。


我,是被忘記了吧。有時候,就會有點失落。


對於失去,恆常的生活狀況卻始終無法達到釋懷。


來到這裡。台東。離家是幾個小時不到的路程卻時常覺得有些寂寞。


對於家的感覺我一直是有些模糊,既深刻又淡薄,難以輕鬆形敘的一種渙散。


而那種感覺,來自於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跟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或甚是更加平凡點,但我總是會因為一點小事想起,那些我以為我早已經遺落在曾經的片段。


像是人們常說,我總以為我夠堅強,卻在轉身的時候發現眼淚不斷。


 


我懷著對故鄉的巨大鄉愁離開。


我是時常覺得愧疚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父親母親的期望,而我自己呢?始終不像個人樣。


當月光緩緩的掉落,我在湖邊,渴望變成李白或水仙,一輩子凝望一種堅持。


父身,母土,熊熊點燃的苦艾。


我早已失去一切,任天地芻狗,任雨月騰歡。


離不開曾經。


 


累了,也倦了。


也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人們。


2010年12月19日 星期日

眼淚如千斤沉重

當我說,我很早就沒有家了,相信我。


我總記得以前,那些片段,父親下班時經過廟會買給我的棉花糖,很甜很甜。


我也記得,有些時候是父親牽著我的手去買的,大大軟軟的一如天空中飄逸的雲彩。


不過那是假象。我記得你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漸漸看不到了父親的背影,看不到那些溫倦的迤邐。


落在我身前的,開始是段超越不了的影。


父親,變成了牢獄。在我長得足夠對抗之前,父親,變成了牢獄。


我開始怯畏畏的,不敢多做接觸。


要獨立。你說。父親說。


兩代之間形成的共識最後凹陷了幾道天塹,無法行容。


你以為這是必須,結果沒想到最後你還是無法遠去,記憶中的企盼。


你忌妒,那些有家,有溫暖的人。


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扭曲,開始越來越看不清自己,只任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漏洞空虛──


或許,等到身上佈滿了風口一切就會好多....


但事實並未如願。


你一路走一路掉,一路遺棄一路喪往。


你克制不住的所有社會化跡象都顯露在你平時的無力,最終,你成了你不想成為的父親縮影。一日一日壯大。


人去,枷鎖未消。


一點一點的你試圖接靠的地位竟是當初被你遺棄的小小角落,你還幼稚如孩童。但你早知道世界不是哭了就有糖喫。


你且一日推著一日如行肉走屍。


 


父親,你在哪?


而我,又在哪?


2010年12月18日 星期六

-

為什麼?我心裡伏雌一隻又一隻的怪獸。


我是分外想念家的,卻又在回家的時候現實崩盤。


或許我期待的,早就已經消去於現實。


 


我想念的,在哪,在哪


2010年12月16日 星期四

忙裡,偷了個閒

最近,生活趨歸於平淡,我想這些許也是我所期待的。


瘋狂的日子過去,接下來要安靜的努力,發霉或發酵一念。


 


日子如流水,恆常當我敘寫的此時此刻我都會想起某個轉折,或者清楚點說,某個轉折人物──因為她,我才重新找到了自己,在文學上的立筆。


昨日下午的席慕蓉老師演講《族群的記憶》裏頭感動我的倒卻非是那草原上青青莽莽,而是開頭她說:「你們都不是異類。」


認識我的久一些的人大概會知道,我一直會執著於「異類」這樣的一個名詞,不是好的執著,但我放卻不了。


該怎麼離開群眾,該怎麼歸返自身,有些時候是成功的人說的無意義話語,有些時候卻也是提筆者獨自喃喃想咎。


 


──時間無聲的經過,而我們都還活在曾經。


我想起如此話語,藉由不斷回返過往時刻的當下,我們看見的每個現在也不過就是塊離奇點的曾經時光碎屑,因為經歷而有所連結。


我們都還沒學會道別,跟現在,跟過去,跟將來的自己好好來場道別....


於是,我們提筆,想要紀錄時刻的當下。


 


抱著懷裡的圍巾


我想像那夜你離去之前最後的暖意


天空很黑很黑


有雨天上來


但我卻不知模糊的是眼還是


面容


 


透過碰觸,而剝離的我們自身。


卻又透過碰觸,而得以重新遇見的我們自身。


我翻動新的筆記簿冊,騰下一個無論在哪個將來回返,我都不會後悔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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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序或許仍有些凌亂,原諒我,需要沉澱。


2010年12月12日 星期日

-

一場大火,你醒自劫餘


轟烈烈的燒盡,是昨天與過去(但你並沒有失去只是一切化成輕煙繞體)


你明瞭日昇日落的必須,讓憂傷在白日伏去


生命有太多個段落不得選擇


 


你想,還是先假裝微笑,畢竟你的哀傷,只有你


看見的不同風景,與他人無關


酒精,午夜夢迴

我總感覺疲憊,在你們離開以後我思索,世界剩下幾個人留。


恆常,我是掛著眼淚,卻笑著。


我有什麼資格管你們呢?你們大了,足夠自我判斷對錯了,我還有什麼資格管你們?(或說就算沒有年齡我也沒有資格)


我真的疲憊了,我做什麼事都像是無意義。


時間一天一天的經過,我要的是什麼?誰來告訴我。


眼淚哭了乾,乾了哭,總在夢中的枕上相會....


 


我知道我無法成為誰的誰,也別再叫我進退,我會誤解,會迷惘,會不知道自己在哪是誰。


一切好燒好燒,跟著下喉的酒精作伙,轟然。


我不想再知道我是誰,又或是什麼決絕,讓我看著一切經過,讓我無能改變。


我早已一無所有,從以前到以後,都是,這樣的一無所有。


就好,別再讓我有所期待而所心碎。


我累,再也忍受不了任何失去與面對。


要麼來,別走;要麼放我一個人,面對。


世態的炎黃涼蒼,我早已習慣,隔天,擦乾淚,再度飛上滿載汙染的城市天空....


任羽翼破呀破,任心死不再活....


 


回到熟悉的階梯轉角,我一個人,淚流。


2010年12月9日 星期四

記一個不再回歸的冬日

你緩緩的在校園行走


身上微披裝飾用的昫陽以及


三兩帶晨風微冷


(路遙遠的盡頭有些甚麼你看不見)


你叩問一間間無人的教室


在黑板上用粉筆篆刻無數陌生者的名條


(將成為過去,現在,還是未來的依循?)


最後你止步


在文學院旁的草地上種下


那些日子來不及蒸乾的眼淚


待來年(而我們還會擁有多少個來年?)


春成綠雨


-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台東很寬敞,卻在剛剛凝望的時候突然被嚇著了。


這世界一直很擠很窄。


眼光的問題,我一直一直想著。


一件事情沒有絕對的好與絕對的壞,有的只是絕對的延續與失去,在生活中蔓延。


 


我竟然覺得那算是一種鋪陳,對於現實的嘗試。


或許就是如此,我才會開始覺得自己開始墮落。


2010年12月8日 星期三

如果

背包在路上被朋友扯棄,我身上只餘一支手機,或許連手機我都可以扔掉──這樣,其實也沒糟到哪去吧,我想。


日子,我真該放下那些曖昧不明的包包袱袱,放下那些他者傾上的條條架架或許會好過。


日子一天跟著一天走,時光快速穿梭,留下的最後會是什麼?


我曾以為理想足夠燃燒,但卻失落依舊──人世不存簡單的如果一如鍾氏所說:「我們沒走上那條路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我們沒受過它的試探。人類禁不起試探。」


我歪歪扭扭的腳步在雪地印上,沒有幼童如天使飛過,有人說我過於奢求。


 


 


一道道,都劃過。


別跟我開玩笑,有些是再也不會回頭。


2010年12月7日 星期二

寫在信鴿之後

模模糊糊的來了幾場車禍,一些人來去,在我心底烙下深深的影,這也略是這幾個星期以來停擺的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出現的得失心,總想要壓過別人,結果把自己搞得更加殘廢無全。


有天使降落,告訴我,回到從前,於是有了以上的短詩(或者可僭越說是情詩)。


我開始重新看見了某些我曾擁有但前陣子遺忘的片段....於此,感念,特書誌以告慰提醒自己,天使曾來過。


 


信鴿,我將之送出比賽了。


信鴿

最後的信紙 把筆寫乾


對你的愛還留在天邊時 我就已經老了


在湖邊吟詠如咒一般的詩歌


在樹下纏陳永恒


我獻上鮮血以告 用潔白的帛布包裹餘思


你是我最最貞潔的信仰


而我如同守衛聖殿的騎士獨孤


只追尋你離去的腳步


天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