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24日 星期六

(尚未設定標題)

一天比一天黑,一天比一天抑鬱,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只更深更深的混濁混沌成一種虛無。


當什麼都做不到的時候,灑脫兩個字其實很難。


縱慾算不算是壞事?


腦袋裡其實一堆想法讓我想一頭撞死。


 


過於煩躁的夜晚,過於煩躁的。


2012年11月21日 星期三

【雜談】愛靈之贅──微據透

P1  
 


一個日本製作的驚悚(我覺得還不能算上恐怖)的RPG遊戲,提到它是因為日前有個日文系研究所的朋友要我實況,後來結束了遊戲之後才發現其實想到的不只是怎麼樣去開發路線、獲得道具而是不斷反芻這故事的腳本。


任何傷害的基礎都來自於愛──這句話,我一直深刻著一如作家鍾氏所說,如果不是緣分那一切根本連傷害的邊上都扯不到,畢竟完全沒有機會。


我回想起過去這段時間的遭遇,或說,這些年的遭遇,也只能點點頭,確實,如果不是自己給了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自然一切都不會成立──而那種給予最多,來自於愛情,不只是男女也可能是一切親暱親密的友誼倫常。


 


這故事的劇情一開始是設定在一個失憶者醒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自己的家),頭痛,藉由幾個物品(勾起記憶,也能說是關鍵道具吧),詳細的過程其實我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印象深刻的一個物品,那是跟整個遊戲內容毫無關聯(或是說我沒發現,因為到遊戲結束都沒發生作用)的一個星星形狀勇氣徽章,上帝給的(?),在花的迷宮裡晃悠了很久,那時候一直想要吐槽,面對那些事情,上帝也只能給你一個毫無用處的勇氣而不是幫你解決問題。


勇氣,勇氣是什麼?在不同的情況下會有不同的樣貌不同的展現方式?我想了很久也還是不知道,至少不知道普世價值代表的一切是什麼意思,很多人說能夠抗拒誘惑,能夠忍耐,抵擋,任何一切對自己苦對他人好,要下巨大決心的東西,都說先喊一句──拿出勇氣,那麼勇氣難道也跟那些仁義道德,跟那些良善的價值一樣是充滿著巨大的苦痛與不勘才能得到的東西?


腦袋不停轉著,其實從小我就是個比較排斥日常的價值的一個小孩,不是說那些一般不好,而是想知道那些一般好在哪裡,我不認為天底下有同樣的兩個人,過一樣的生活遭逢一樣的困境擁有一樣的容忍度與空虛感,這世界上再像的人也是完全不同的個體,會為了各自的事情神傷受創,那是無可比擬的,所以我一直頗痛恨替人下決定的人,勸人如何如何的人,或許吧,出發點都好,但是,卻完全不給那個「別人」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


這是關於勇氣的部分,再來我想談的,可能跟最上面有重疊,是愛。


這既然身為一個驚悚的RPG遊戲,那自然而然就會有許多種奇怪的死法,但都離不開愛,螢幕中的那個女子,其實是主角的老婆,約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但因為事故只有主角活了下來.....整個可以感覺得到女人的愛執,但其實這故事又不只是女人的執著而已,到最後會發現主角落入的那個家是自願不斷不斷重複的,在結局的時候,有兩個結局出去那間房子,其他兩個都是自願沉淪,或好或壞?站在全知者的角度其實很難講,但是在故事裡其實逃出去有逃出去的好,留下來有留下來的愛,那是剪不斷的,因為愛──所以前者結局的兒子與女人希望男子可以就此出屋別再回頭深陷這無意義的輪迴中,這是種甚麼樣的情感?以犧牲換取成全;另外兩個,其實都是在那個能逃出門的時候選擇不逃出門,那遊戲繼續進行到下面會發現主角其實不知道從哪邊拿來一本惡魔的契約書(大概吧,日文用猜的,意思近就好),想用那本書復活家人,即便付出多大的代價,故是有矛盾點,其實還是可以再選擇逃脫,但是我後來試了幾次結局是還有一個逃脫,兩個不逃脫── 其一是你選擇不逃脫,那就不會逃脫,你會繼續輪迴,其二,是拿到某物件之後,你會沒得選擇,這部分,則是很直接的,男子不想離開,想起了妻子與兒子....寧可付出剩下的一切,也不願獨活在孤獨的只有自己的空白世界。


 


很蠢,也很美。


童話,在我生命活到現在這個限界,不深,不淺,但自幼看到許多家長或是社會不斷灌輸著功利性的標準,以分數,以任何東西的得失來計較,把人與人之間所有的關係當作籌碼,其實在我心中是十分痛苦的。


我曾做過歹子,做過很多不應該做的事,但無論如何,我覺得人無法被簡單定義,以任何一種方式計算與衡量,我接受善與惡,我接受美與醜,但是,那些卻都是無法被簡單評斷出是非的論述──人之所以為人,不就也是因為這些奇奇怪怪的牽絆嘛?我們會痛苦,會因此扭曲,變好或變壞,雀躍或心死,這些一切都是發生在唯一不二的「我們」身上的事,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給沒經歷過我們人生的「他人」評斷的事阿。


我承認或許看來活得頹廢,連我自己都想唾棄自己,但是我卻也是一步步地在努力,沒有什麼東西會被真的遺忘,每個付出的當下或過往都在更加更加地走進或走遠某些地方,而那些地方不是隨意就可以拆除取代的一如那座我與前女友曾共憶的寶桑亭台,雖然現在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鳥巢,但在我心中卻還是那樣的一個地方,九月份的微風還涼,海是淺藍,兩杯85度C的重拿鐵去冰加上兩塊小蛋糕,或是十二月底的夜晚,長椅上的支開等待,許多許多,那是只屬於妳我(但如今可能只剩下我)的美麗印刻,對我來說的海濱公園,就是那樣的一個地方,是充滿那樣美好的角落....還有那些校園,那些戶外,我們曾踏過每塊土地,奔馳過的長長的街,共存的物品回憶這些都是我願為妳守節的地方,不會不能也不願給別人恣意踐踏的。


 


我始終想活在一個傻子的世界,有著愚昧的堅持,這是讀了這麼多書以後我不得不想的。


我寧願瘋狂而真心,也不願被視為正常卻殘忍。


一再一再,我反覆重申。


 


 


 


 


#1 我對上帝沒有什麼不滿請大家放心,不接受宗教人士撻伐,我也在基督教會、天主教堂,摩門教跑過一小段時間,再不衝突的前提我沒打算跟你們聊那些吵那些。


#2 明天期中考我唸到一半來打這個還真閒........無力,念不下去


2012年11月20日 星期二

(尚未設定標題)

跟任何人一樣我也會想要親吻,想要擁抱,想要有些陪伴使得夜晚不盡孤單,但如今我只有海,風起潮音到天明。


2012年11月19日 星期一

你說

呆呆的,你望著鏡子,裏頭的人以著一對充滿血絲的眼神回望。


你嫌惡著,或許,這就是你不喜歡照鏡子的原因,你害怕自己,害怕看見赤裸的自己所以總在洗澡時把熱水轉到最大,讓蒸汽充滿整個空間。


前兩天吵架了,跟一個對你來說頗要好的朋友,為了些許誤會彼此誤會,你感到酸楚,你被大吼,或許就因如此你更憎惡起鏡子裡的那個人,或者說,你時刻都有,毀掉那個人的強烈慾望。


因為害怕而輕狂的虛張聲勢,因為畏懼被發現內裡脆軟而萌發的尖刺醜棘,你渾身上下都是,失敗者的印記,你什麼都不會,不是謙虛,而是實實際際的承認。


其實更多時候你想哭,嘩啦啦地讓眼淚傾注,不要憋屈在心中成一攤腐爛發臭的死水。


你明白你無法忘記那些不管美好或是傷痕的印記,於是你的生活愈加混沌,在感冒發燒的這些夜晚裡,其實你害怕睡眠。


休息是好事,但夢卻成了夢魘,你不斷不斷回去那些痛苦的、那些人們說會讓一個人昇華的時刻卻始終發現一切無解,你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上扎刀,一次次的將那些未曾癒合的創口挖深挖實,一次次,重返苦痛。


為何如此?為何不放過自己?


放過,是什麼?遺忘,又是什麼?


好幾次我在書堆中渴望找尋,卻發現越來越無法,不管是靠近或遠離,越來越將自己活成一種抽離扭曲的樣子,一種,難堪。


沒有什麼不會過去的前提,是在沒有什麼不會被印記遺忘,因為一切的永劫回歸來自反永劫回歸的先決條件,你繞在一個又一個的邏輯迴圈,是逃避,還是,自慰?


 


你低頭,看著那雙握筆掌字的雙手,你曾寄望,它不曾習得如此技能──間或你會少了很多很多現在人生中難得的經驗,但至少你也不會自發性的痛,與苦。


不會,糾結到死,為了那些你覺得重要卻再也不會回頭的人。


 


雖然只過了 202 個日子,對你來說卻遠得像上輩子,是孟婆也無能 release 的記憶磁區。


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線性代數隨想

突然間,有種開始懷念起高中的感覺,雖然那時每天都有緊湊的排課,面對永遠考不完的測驗與評量,但那時的我們都知道紅筆寫的那個數字並不代表我們人生的全部,那還是個能夠用力作夢的年紀。


而如今一晃眼,我到了大三,剩下兩年,這被稱作最自由也最頹廢的年紀,回首看看,我卻惘然,課開始能夠自己排,甚至連排了以後都能自己決定去不去上,在離家遙遠的他鄉再無任何規索與拘束,但卻發現自己不斷地給現實壓榨與追趕,童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的變成了童話,沒遇上仙女或巫婆的自己始終卡在一個不高不低的尷尬高度,功不成名不就,卻又非純然絕望的,一個夾層。


走過幾次片斷柔腸的夜晚,也曾身側有人相攜相伴,但最後卻只是更清楚明白每個個人的寂寞孤索──一切皆為不可得,於是夜越深越惆悵,願傾幾樽醉月,化得伊人歸?


 


#補述:我厭惡那些對我不實的指控,你不是我,沒有跟我過著一樣的生活,既然如此,就別任性的要我怎麼怎麼,那些只會讓我越是傷感無奈,世間人百百種,幸福的模樣也百百種,我不介意沒有人看我這個心情抒發的小格子,但我介意,那些噁心曲解的汙衊或猜疑,這是我的美好也是我的殘缺執固。


2012年11月12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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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然後一口氣讓身體壞掉吧。


你們是那樣選擇的。


 


所以,我跟上了。


就算早知道這樣也無法麻痺情感。


2012年11月1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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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一口Corona,口中苦澀,就算我要把自己賣給惡魔,惡魔也不接受。


2012年11月10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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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妳走,如今已經193個日子,其中我歷經大大小小的摧毀與重建,我還是覺得自己很糟,一切懦弱,否則當初妳也不會選擇離開我──


 


很苦呀,這些日子,反覆的記起或遺忘,我只想是我,卻發現自己早就已經回不去了,對於我說過允下的諾,對於我覆水難收的情感,一切早就回不去了。


我想我是卑鄙,想起妳說妳用那惡魔的藥錠躲避短暫的現實是為了求生,而我卻是以面對加速自己盡快的凋零與死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早就不渴望喚回什麼,我是無能賣命給惡魔的,因為在那之前,我的靈魂早已不屬於我。


一個人空空蕩蕩的活著,看透了多少塵世,也曾想要隱沒,想要合群,但最後卻發現一切不可能,隨著自身逐漸的塌陷與崩毀,我看見了更多的孤獨與憂愁,那些是無能言說的魑魅魍魎糾纏住現實與過往。


我始終是個懦弱的孩子,對吧,妳才不要我,我沒有妳說的那麼好,畢竟如果真有,妳,也不會放棄我。


 


我厭惡雨,讓我想起故鄉,也讓我想起妳身上香甜的氣味,那些回不去的曾經只有我當作瑰麗的回憶,妳早已放捨。


我厭惡海,總令我想起妳的眼瞳,清澈,像是在呼喚著些什麼般地強烈勾引我匍匐,再也不起。


我厭惡,夜夜星華,厭惡陽光,厭惡那些無法攤在檯面上的制約,妳會懂嗎?還是只是又想逃離,或許,從頭到尾都只是我想逃離,逃離我的人生現狀,逃脫我的現實地景。


 


沒有什麼不可回覆的同時,也再沒有什麼能夠回覆。


 


我是,徹底的絕望也徹底的,想死。


我不想要未來,不想要一切虛無飄渺的。


我不想要努力,畢竟做了再多,也只會被一個個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如果」推翻,沒有人想聽你說,沒有人願信,比起對她而言最親暱的你,還有更多聲音,更多失敗,勝過,你。


 


就徹底沉淪腐敗,反正,已經是,萎枯敗草。


 


不值得擁有,愛。


 


妳離開以後教會我的,不就是如此?


我不值得,被愛。


2012年11月9日 星期五

(尚未設定標題)

不想要休息,也不想要沉默,但卻想一口氣扭弱世界的音量鈕。


頭殼劇痛,找不到任何人,也不想找任何人了,如果存在逐漸成了種包袱,對我來說不如不。


劃下了句點,終章了學生會短短兩三個月的入與出,有點可笑,我當然識大體,但是我無能嚥下對我人格抹滅的一切可能。


想想是從多久以前開始,還不會哭就先學會違心的笑,世界在眼前像是透過百花鏡,萬華筒,虛擬的折射光陰。


無用,我厭惡自己的無用,無論是哪方面哪地步,我厭惡著,不斷不斷。


但誰能救你呢?畢竟連你自己,都有了自棄的念頭。


你不知道往哪裡走,你不想笑,你不想人群,卻又厭惡那種過於沉悶的孤單,你知道你自己是難搞的,所以你也放棄了其他機會。


時間一閃一閃的在眼前轉溜,世界也是。


 


沒有什麼像是童話,或說,童話的總是,不完熟的世界,是充滿著夢想渴望的世界。


你又開始痛恨自己,想起當年哪個音樂盒的旋律,芭蕾舞娃在上頭發瘋似的狂轉著圈,卻始終脫不了輪迴的哀傷,你記得,一切都記得。


 


你想奢侈的求死,但只能絕望的用生來懲罰自己。


放逐吧,你,只是個,活該被黥上標記的,眾所厭惡者。


 


你知道你一點也不好,知道自己沒用。


知道,一切。


2012年11月5日 星期一

淤泥

有些人問為什麼我寫的總是悲傷,興許是詩,興許是散文,又或是一些曖昧不明散落


我說,其實大部分時候我沒意識到我自己在寫,只是把滿溢胸口的汙泥積淤吐出,那是種自然的反應,如果不這麼做我想我早就發瘋


日子段落飄過,人不必跟別人比悲慘悲劇,因為光在自身地獄陷落的一切便足以使人苦痛至極,我看著妳,或者他人,許多我記憶中曾扮演深刻角色的角色逐漸遠走,成了一個又一個午夜夢迴的幻影,你知道自己始終是逃不過,天生的那份寂寞


 


於是不再在乎世界的塌毀,不再意念任何可能的將來


你想要一個又一個五百年,再不,就落成一棵絳珠以淚還債,至少,不會因不可得而苦痛


2012年11月2日 星期五

(尚未設定標題)

#1


妳什麼都好,除了逃避,於是把諾言當兒戲,但妳還能逃到哪去?


現實,不是幾碇藥片能抹消的──輕而易舉。


 


#2


我始終苦痛,因為我還愛著,當初 a. b. c. d. 敲下的段落,如今不再被拾起,妳說妳變,我說,妳只是什麼也不想靠近,於是。


 


#3


長長的頭髮住著回憶,我每日梳洗,一絡絡。


 


#4


孤獨還是孤獨,你沒要求其他人解你,畢竟當初說得那麼甜那麼美的那位,都已,銷聲匿跡。


你只能看著回憶嘆息,是你自己寵壞了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你得接受這最後的惡果,被諱言的還是你。


(尚未設定標題)

到底到什麼時候我會把自己弄掛?這問題我一直想知道。


幾乎沒啥時間吃飯,但是也沒做出些什麼,經常想要逃離,卻哪兒也去不了。


我不悲哀的,只是,很多時候傻得可笑。


為自己努力,妳若忘了我說過的字字句句,那麼,我想妳當然會說這種話,為自己,努力。


 


而忽略了,我的自己,給了誰。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