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9日 星期一

「你聽到了嗎?」她將雙手貼近我耳旁


 


唧哩哩─唧─唧哩哩──


「鼕斯。」她說


我一邊凝視著她的臉,一邊將注意緩緩轉移到她的掌心。


那是隻綠色的小蟲,修長的腿與翅完整了表現了它的生活,跳躍與飛翔。


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這隻鼕斯似乎有所不同....


「它受傷了?」


「嗯?哪裡?」


「後腳這阿,扭曲的不太像話。」她湊了過來,是蘋果香。


我的心神隨即消往,天地間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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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我們的夏天記憶,青澀又懵懂的戀之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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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理解也好,不解也罷。我就只是條喝墨水、吐墨水的小蛇。黑是我的黑,不必強要人們的白來滌淨我的焰息。


很多時候比起繕寫者,我更愛說我是一個追逐文字的人。
只是把太初渾沌以來早已形成等候的文字擬態,以著一種清楚易懂的形式。


 


似乎天生就是離群的叛逆者,渴望在不同的地方找到相同的共鳴。


 


偶爾喜歡憤世忌俗的談論這失倫理道德社會,義憤填膺
偶爾喜歡跳脫跳脫凡俗之間的種種看望期待,叛逆自我
偶爾喜歡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消失,浪跡天涯
偶爾喜歡將自己埋在層層疊疊的音樂,不事生產


持續放血,鑽研拼湊自己的文字人生


 


平庸,一種既功利又被動的生存方式。


 


說故事危險,因為聽者總愛自我遐想;談愛情危險,因為人們看到的往往是自己。


2010年3月28日 星期日

承諾

我原以為我可以,在滔滔浪潮中堅定。


最後發現,承諾不過是種可笑的惡作劇,獨行獨解獨離。


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記得,我不是不想走出

茫茫然,生活像是個巨大的黑洞將我吸引,深深的讓我沉沒,那陰鬱的幽藍。


 


陽春四望。不知不覺時序以來到了春末,北風寂靜。


婉轉的悲戚將思念拉拉拉的拉成了一絲細縷,隔空懸浮,穩妥,將消未消之機契。


人兒往來,出進盤環囂喧,不覺日月之恆瞬飛梭。


 


在此,憶及楚狂人。


悲歌高唱,烈酒當飲,筆墨行劍於世。


 


嗯,今天起,我成為輔導室的常客。


2010年3月22日 星期一

你不說,我不說

有些事情到達了它的表面,也就到達了它的核心....例如單純,例如瞭解。


 


昨夜深,我一人在床上。閉燈。


黑暗中一切都好不真實,也好真實。


我看見我的手漸愈模糊,失消化型為一對肉瘤,一雙奮滿荊棘之熾翼。


啪搭啪搭乘風而來,挾著我萎靡的肉身。


我不在,靜靜的離開。


 


電話響起,來人寧靜。


常言立對的盡是落口無心。


我說,我信仰的不是悲觀冷僻,而是美好,單純的美好。


但,我過於執著。是的,我過於執著在那之上,反而無以清明。


話筒對面傳來疑惑,傳來安慰,傳來無數飛鳥蟲魚。


此時我才發現,又一個,故人了。


我心冷,獨上寒舟寒樓。散遇。


 


你不說,我不說,真相落了空。


你不走,我不走,愛也不會留。


你,我,各自追尋上帝,儘管祂已不存在。


2010年3月21日 星期日

2010年3月20日 星期六

失去

給Dear,,


有些東西我以為早已失去,其實正在孕育。


你所喜的,你所不喜的,一一在我體內重現。


我知道,這已經無法回頭。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Restart

妳重新站立,我繼續壓抑。


我是妳曾有的不正常,也是妳不想回憶的過往。


不打擾,或許,妳會較好。


於是,我黯淡的下了台,離開妳的舞劇。


 


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注定不會被成全。


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

恍恍然如天地悠

在不斷閃爍的螢幕前落淚。


啪搭啪搭的雙手如飛,卻只是一再重複些許厭倦。


有時我會懷疑,存在目的。


 


時間越來越少,幾乎就是沒有的那種。我說的是大考倒數,也是畢業倒數。


轉眼一看似乎我有過許多璀璨,可真要我想起些什麼,那些人大概也只會:「噢,是如此。」


在他人記憶之外,我只是個渺不可見的小疵點,一抹即消。


有一種獨立的姿態,很蒼涼,很寂寞。我一直是如此,如此孤獨。


 


 


 


 


2010年3月16日 星期二

英雄不孤

有時會如此傾羨。


故事中的好人總會有人支持,故事中的正義也總是得以伸張。


所以我有時會如此傾羨,英雄不孤。


 


我知道我不是英雄,但常做跟英雄一樣的事。


也就是大家所認為的傻事,說著沒人懂的話語,一步步的好似孤立。


我時常呆望著天空,時常靜默的微風,將一切一切的線時拋諸腦後。那是我,那也不是我。


想起普羅米修斯,想起梵谷,想起一個個又寂寞又空虛的死後留名,我徒感悲劇。


似乎一切是那樣的近,卻又那樣的遠離。


我不敢說我是英雄,但我希望不會寂寞。


 


來由呢,是由於一些朋友的抱怨。


他們總說我不會主動打電話招呼,不會有所反應,冷淡的好似什麼。


其實我想解釋並不是我忘了,或著不想打,而只是單純的討厭言語這個媒介。


快速,生動,是優點,卻也是缺點。


我常會沒來由地飄過一些想法,有時往往未經歸納便脫口而出。


誤會,油然而生。


再者,我的言語往往藏物。天南地北,卻道不出自身無常。


所以我不太常用電話,不太常與人溝通。


 


好了,這只是點小小牢騷,姑且忘之。


2010年3月15日 星期一

補充

其實,我發現我想說的是「追逐變強」這事,卻在恍恍惚惚之中迷離了。


2010年3月14日 星期日

原來我所追求的盡是未竟之事。


 


慢下來了,這幾天的閱讀速度,前幾日看了些舊的整理,遂而有感放慢逐字,然後忘身於斯。


近幾日看的書大部分都蠻詭妙的,為什麼我說詭妙呢,其實是因為他們都是武俠小說。


當然,我不是說武俠小說不好,只是從前的自己很少接觸那方面的書籍,所以跟以往的路線有些出入,稍稍的不敢適應。


而捲頭那句約略就是我現在的心情。


嗯。喬靖夫的武道狂之詩。一個男孩踏上不歸路的故事。


 


故事中被滅門之後,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女孩宋梨曾擁抱他,問了一句:「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躲到遙遠的鄉下,不再拿劍做那些危險的事?」


暖香溫玉,燕小六動了心,可是燕橫鐵了心,他知道那不是他要的。(主角本名燕十六,後給掌門賜名單字橫)


他停頓,她轉離。


我不由又想起一個貼切的比喻,先前常說的那套《文學少女》其中的比喻:「作家,是獨自踏入窄門的職業。」


其中兩女是小長大的好友,最後因為一個是編輯的作家,一個是編輯的老婆有所歛隙,一些不愉快之後,悲劇發生了。


最後編輯夫婦喝下有毒藥的咖啡,開車過程中昏迷跌落山崖而死。前提在那編輯知道裡頭摻有毒藥。但毒並不是那女孩下的,而是她小孩。


文中以睡眠妖精列奧‧路卻埃的睡眠藥粉代寫毒藥,以至小流想讓他們睡個好覺,導致悲劇產生。


為什麼那位編輯知道有毒還喝呢?


他曾說:「作家給了他許多東西,他也想要回報,於是就算搭上性命,只要能成為作家的糧食,義無反顧。」


故事總留個讓人相信的結局,扭曲的女作家最後獲得了拯救。不過我想談卻是在那之前她孤身行走的故事。


她對許多事都絕望,乃至對孩子,對周遭一切冷目冷眼。踏上了作家之道,卻也失去了許多東西。


 


我又想起張悅然的《水仙已乘鯉魚去》故事的女主角,璟,也是作家,不過她卻遠無那麼好運。


她注定的是悲淒,是離散,是一個個來不及延續即毀滅殆盡的愛。深,也淺;薄,亦厚。


母親不愛,祖母死去,對繼父、青梅竹馬無法實現的愛,對沈和,對好多好多都無法掌握的愛。


璟,是孤獨的。


擁抱著世界的光環,卻孤獨的。


 


我想,是否我將踏上的也是如此?不畏懼,但不代表旁人不會。


有出息,好前途....等等俗物綑綁,我掙脫,卻無法帶領周遭人掙脫。這令我神傷。


因為永遠不會有人懂,那份夜半獨踽的辛酸、隱藏之累。


作家簡媜說過:「一世總要堅定的守住一個承諾,一生總要勇敢的唾棄一個江湖。」


作家鍾文音亦同:「寫作是唯一能救贖我脫離一切桎梏的....」


然後,嚮往李白,我本楚狂人的踞傲。


 


最近雙手似乎出了點問題,筆不太能握,鍵盤也不太能敲準敲下。


如此一篇往常不甚費時之物竟哩哩雜雜的也花了快一小時,有點兒哀淒。


2010年3月11日 星期四

緣起

時間要倒回,大約兩三天前的早上吧,請假,蝸居。


 


窗外雨直落,不只瀟瀟了我想,我在床沿輾轉,收凌了漫桌漫地之碎紙舊稿。


看著那些厚的薄的,大的小的,長的短的....我想起一個很微妙的問題,到底,我是為了甚麼開始寫?


我小時候就很喜歡文字,與生俱來的天賦?


看過某部小說,聽過某篇故事而感動期冀效之?


....?


我想,對於我而言,其實開始寫的理由並不那麼光彩。


 


是的,我寫,因為寂寞。


 


常有人會問我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悲傷,真的有什麼致使妳如此嗎?


我只能回答,寂寞。


當然,會有一部分的人問:「我們都陪著妳阿,妳怎麼會寂寞?」


不過我想,那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我當然知道很多人陪我,會跟我一起吐槽、聊天、放浪....,但,那是不同的。


我的寂寞來自心底,深深深處的,溝通不良。


與世界,與他人,與自我的無法平衡。


 


慢慢的一種習慣,自言自語;而不能說的時候,就留給鉛筆。


沙,劃過紙面。


沙,劃過心底。


沙沙沙沙,悄悄的放往罅隙,放網,曾跡。


我寂寞,所以書寫;我戀舊,所以書寫....為著各式各樣的理由行走。這是我,完整的我。


 


於是我緩緩撿起舊事鋪陳,在未來的藍圖,因那不僅只是過去,而更圓整地融入了我生命。


2010年3月9日 星期二

視角

昨日蝸居,逃離世制。


寒流來了,延續著昨日之睡眠的我於今朝緩轉爬起,隨意凌著幾身衣物出門,而這大意的下場便是給寒流欺凌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然後,我戴上了眼鏡。


 


戴眼鏡對大多數有近視的人來說是個再理所當然不可的日常,可對我來說不是。


我是非常不喜歡戴眼鏡的。


除了會些許影響到外表(是的,我愛美),還更多的是種欺騙,一種不得不的悲哀。


模糊前,模糊後,清明前,清明後,似乎一切習以為常的都不再依稀了,這是眼鏡所長久以來帶給我的空虛。


我害怕著,那份不真實。儘管許多時後不得不依偎著。


 


鏡片下的自己是蜷曲著什麼樣的心情呢?


我問著問著,突如其來的想到了塔屋米花,日本作家宮本輝筆下《月光之東》的女主角。


塔屋米花,很強勢,對男人很有一套,可其實是孤獨的。這可自她時常說的那句:「到月光之東來找我。」看出。


月光之東,意味著一種夢想的純潔之地,是米花心中所渴所望,可終究沒有一個男人能給予。


不喜歡戴眼鏡的自己是否也是如此呢?


單純的認為眼鏡有害於世,寧可用模糊偽裝自己,也不願面對真相?


問著問著,無語。


 


放學,看見天邊飛過的人字雁我哭了,彷若初嬰。


我知道,我的殘缺。

我說了,卻遲遲沒有人碰觸。


那些喜歡光明而倦對黑暗的人哪....


 


有的時候悲傷已不足以表達內心思緒,長久以來的等待轉往成空,一切,似乎都沒什麼意義。


當然。你不會懂。你不會懂得,背後那片酸楚。


一首歌緩轉低鳴蓋落耳際,宣揚的早已結局,無人踏取。


我在這任思緒狂飛,眼淚狂流,卻無法讓自己狂走,狂冽。


 


有時傾羨他人有美好的家人與朋友時,有人就問我怎麼不看自己擁有的。


我只能回答:「我,一無所有。」


能被稱之的,已為過往。現在再多的陪伴也不入心。


不是自我鎖閉,卻還無人能解,此鬱難消。


 


 


 


2010年3月6日 星期六

我不再在意,是否一切都能流水偏刀過?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長久以來我試著逃避,逃進一個又一個新的輪迴,最終我發現其實我害怕的只是自己,一個半的沉淪。


沒有人懂。


 


我常說,這世界非常,非常寂寞。


人兒各執其是,各行所為,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存在與不存在的問題了,因為,那不重要。


小鳥的歌,風的詩,雲朵的樂章,陽光的圖畫....點點浮現心頭的不過是妳與我約定的那抹清影。


我以為能夠忘記,卻發現自己一直在追尋──那片刻的,甜蜜。


 


我不敢說,也不敢承認對妳。


一直以來都是的,妳說,我聽,妳拒絕,我待妳,不曾更替。


如今,我又要回到那片迷莽的時空裡了,繼續等待,沒有結局。


 


 


我不是鎖死了結局,只是不願離去,不願,就此別過好似沒有痕跡。


Apologize

妳說,妳所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