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嗎?」她將雙手貼近我耳旁
唧哩哩─唧─唧哩哩──
「鼕斯。」她說
我一邊凝視著她的臉,一邊將注意緩緩轉移到她的掌心。
那是隻綠色的小蟲,修長的腿與翅完整了表現了它的生活,跳躍與飛翔。
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這隻鼕斯似乎有所不同....
「它受傷了?」
「嗯?哪裡?」
「後腳這阿,扭曲的不太像話。」她湊了過來,是蘋果香。
我的心神隨即消往,天地間再無其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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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我們的夏天記憶,青澀又懵懂的戀之絮曲。
「你聽到了嗎?」她將雙手貼近我耳旁
唧哩哩─唧─唧哩哩──
「鼕斯。」她說
我一邊凝視著她的臉,一邊將注意緩緩轉移到她的掌心。
那是隻綠色的小蟲,修長的腿與翅完整了表現了它的生活,跳躍與飛翔。
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這隻鼕斯似乎有所不同....
「它受傷了?」
「嗯?哪裡?」
「後腳這阿,扭曲的不太像話。」她湊了過來,是蘋果香。
我的心神隨即消往,天地間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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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我們的夏天記憶,青澀又懵懂的戀之絮曲。
人們理解也好,不解也罷。我就只是條喝墨水、吐墨水的小蛇。黑是我的黑,不必強要人們的白來滌淨我的焰息。
很多時候比起繕寫者,我更愛說我是一個追逐文字的人。
只是把太初渾沌以來早已形成等候的文字擬態,以著一種清楚易懂的形式。
似乎天生就是離群的叛逆者,渴望在不同的地方找到相同的共鳴。
偶爾喜歡憤世忌俗的談論這失倫理道德社會,義憤填膺
偶爾喜歡跳脫跳脫凡俗之間的種種看望期待,叛逆自我
偶爾喜歡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消失,浪跡天涯
偶爾喜歡將自己埋在層層疊疊的音樂,不事生產
持續放血,鑽研拼湊自己的文字人生
平庸,一種既功利又被動的生存方式。
說故事危險,因為聽者總愛自我遐想;談愛情危險,因為人們看到的往往是自己。
茫茫然,生活像是個巨大的黑洞將我吸引,深深的讓我沉沒,那陰鬱的幽藍。
陽春四望。不知不覺時序以來到了春末,北風寂靜。
婉轉的悲戚將思念拉拉拉的拉成了一絲細縷,隔空懸浮,穩妥,將消未消之機契。
人兒往來,出進盤環囂喧,不覺日月之恆瞬飛梭。
在此,憶及楚狂人。
悲歌高唱,烈酒當飲,筆墨行劍於世。
嗯,今天起,我成為輔導室的常客。
有些事情到達了它的表面,也就到達了它的核心....例如單純,例如瞭解。
昨夜深,我一人在床上。閉燈。
黑暗中一切都好不真實,也好真實。
我看見我的手漸愈模糊,失消化型為一對肉瘤,一雙奮滿荊棘之熾翼。
啪搭啪搭乘風而來,挾著我萎靡的肉身。
我不在,靜靜的離開。
電話響起,來人寧靜。
常言立對的盡是落口無心。
我說,我信仰的不是悲觀冷僻,而是美好,單純的美好。
但,我過於執著。是的,我過於執著在那之上,反而無以清明。
話筒對面傳來疑惑,傳來安慰,傳來無數飛鳥蟲魚。
此時我才發現,又一個,故人了。
我心冷,獨上寒舟寒樓。散遇。
你不說,我不說,真相落了空。
你不走,我不走,愛也不會留。
你,我,各自追尋上帝,儘管祂已不存在。
在不斷閃爍的螢幕前落淚。
啪搭啪搭的雙手如飛,卻只是一再重複些許厭倦。
有時我會懷疑,存在目的。
時間越來越少,幾乎就是沒有的那種。我說的是大考倒數,也是畢業倒數。
轉眼一看似乎我有過許多璀璨,可真要我想起些什麼,那些人大概也只會:「噢,是如此。」
在他人記憶之外,我只是個渺不可見的小疵點,一抹即消。
有一種獨立的姿態,很蒼涼,很寂寞。我一直是如此,如此孤獨。
有時會如此傾羨。
故事中的好人總會有人支持,故事中的正義也總是得以伸張。
所以我有時會如此傾羨,英雄不孤。
我知道我不是英雄,但常做跟英雄一樣的事。
也就是大家所認為的傻事,說著沒人懂的話語,一步步的好似孤立。
我時常呆望著天空,時常靜默的微風,將一切一切的線時拋諸腦後。那是我,那也不是我。
想起普羅米修斯,想起梵谷,想起一個個又寂寞又空虛的死後留名,我徒感悲劇。
似乎一切是那樣的近,卻又那樣的遠離。
我不敢說我是英雄,但我希望不會寂寞。
來由呢,是由於一些朋友的抱怨。
他們總說我不會主動打電話招呼,不會有所反應,冷淡的好似什麼。
其實我想解釋並不是我忘了,或著不想打,而只是單純的討厭言語這個媒介。
快速,生動,是優點,卻也是缺點。
我常會沒來由地飄過一些想法,有時往往未經歸納便脫口而出。
誤會,油然而生。
再者,我的言語往往藏物。天南地北,卻道不出自身無常。
所以我不太常用電話,不太常與人溝通。
好了,這只是點小小牢騷,姑且忘之。
原來我所追求的盡是未竟之事。
慢下來了,這幾天的閱讀速度,前幾日看了些舊的整理,遂而有感放慢逐字,然後忘身於斯。
近幾日看的書大部分都蠻詭妙的,為什麼我說詭妙呢,其實是因為他們都是武俠小說。
當然,我不是說武俠小說不好,只是從前的自己很少接觸那方面的書籍,所以跟以往的路線有些出入,稍稍的不敢適應。
而捲頭那句約略就是我現在的心情。
嗯。喬靖夫的武道狂之詩。一個男孩踏上不歸路的故事。
故事中被滅門之後,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女孩宋梨曾擁抱他,問了一句:「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躲到遙遠的鄉下,不再拿劍做那些危險的事?」
暖香溫玉,燕小六動了心,可是燕橫鐵了心,他知道那不是他要的。(主角本名燕十六,後給掌門賜名單字橫)
他停頓,她轉離。
我不由又想起一個貼切的比喻,先前常說的那套《文學少女》其中的比喻:「作家,是獨自踏入窄門的職業。」
其中兩女是小長大的好友,最後因為一個是編輯的作家,一個是編輯的老婆有所歛隙,一些不愉快之後,悲劇發生了。
最後編輯夫婦喝下有毒藥的咖啡,開車過程中昏迷跌落山崖而死。前提在那編輯知道裡頭摻有毒藥。但毒並不是那女孩下的,而是她小孩。
文中以睡眠妖精列奧‧路卻埃的睡眠藥粉代寫毒藥,以至小流想讓他們睡個好覺,導致悲劇產生。
為什麼那位編輯知道有毒還喝呢?
他曾說:「作家給了他許多東西,他也想要回報,於是就算搭上性命,只要能成為作家的糧食,義無反顧。」
故事總留個讓人相信的結局,扭曲的女作家最後獲得了拯救。不過我想談卻是在那之前她孤身行走的故事。
她對許多事都絕望,乃至對孩子,對周遭一切冷目冷眼。踏上了作家之道,卻也失去了許多東西。
我又想起張悅然的《水仙已乘鯉魚去》故事的女主角,璟,也是作家,不過她卻遠無那麼好運。
她注定的是悲淒,是離散,是一個個來不及延續即毀滅殆盡的愛。深,也淺;薄,亦厚。
母親不愛,祖母死去,對繼父、青梅竹馬無法實現的愛,對沈和,對好多好多都無法掌握的愛。
璟,是孤獨的。
擁抱著世界的光環,卻孤獨的。
我想,是否我將踏上的也是如此?不畏懼,但不代表旁人不會。
有出息,好前途....等等俗物綑綁,我掙脫,卻無法帶領周遭人掙脫。這令我神傷。
因為永遠不會有人懂,那份夜半獨踽的辛酸、隱藏之累。
作家簡媜說過:「一世總要堅定的守住一個承諾,一生總要勇敢的唾棄一個江湖。」
作家鍾文音亦同:「寫作是唯一能救贖我脫離一切桎梏的....」
然後,嚮往李白,我本楚狂人的踞傲。
最近雙手似乎出了點問題,筆不太能握,鍵盤也不太能敲準敲下。
如此一篇往常不甚費時之物竟哩哩雜雜的也花了快一小時,有點兒哀淒。
時間要倒回,大約兩三天前的早上吧,請假,蝸居。
窗外雨直落,不只瀟瀟了我想,我在床沿輾轉,收凌了漫桌漫地之碎紙舊稿。
看著那些厚的薄的,大的小的,長的短的....我想起一個很微妙的問題,到底,我是為了甚麼開始寫?
我小時候就很喜歡文字,與生俱來的天賦?
看過某部小說,聽過某篇故事而感動期冀效之?
....?
我想,對於我而言,其實開始寫的理由並不那麼光彩。
是的,我寫,因為寂寞。
常有人會問我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悲傷,真的有什麼致使妳如此嗎?
我只能回答,寂寞。
當然,會有一部分的人問:「我們都陪著妳阿,妳怎麼會寂寞?」
不過我想,那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我當然知道很多人陪我,會跟我一起吐槽、聊天、放浪....,但,那是不同的。
我的寂寞來自心底,深深深處的,溝通不良。
與世界,與他人,與自我的無法平衡。
慢慢的一種習慣,自言自語;而不能說的時候,就留給鉛筆。
沙,劃過紙面。
沙,劃過心底。
沙沙沙沙,悄悄的放往罅隙,放網,曾跡。
我寂寞,所以書寫;我戀舊,所以書寫....為著各式各樣的理由行走。這是我,完整的我。
於是我緩緩撿起舊事鋪陳,在未來的藍圖,因那不僅只是過去,而更圓整地融入了我生命。
昨日蝸居,逃離世制。
寒流來了,延續著昨日之睡眠的我於今朝緩轉爬起,隨意凌著幾身衣物出門,而這大意的下場便是給寒流欺凌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然後,我戴上了眼鏡。
戴眼鏡對大多數有近視的人來說是個再理所當然不可的日常,可對我來說不是。
我是非常不喜歡戴眼鏡的。
除了會些許影響到外表(是的,我愛美),還更多的是種欺騙,一種不得不的悲哀。
模糊前,模糊後,清明前,清明後,似乎一切習以為常的都不再依稀了,這是眼鏡所長久以來帶給我的空虛。
我害怕著,那份不真實。儘管許多時後不得不依偎著。
鏡片下的自己是蜷曲著什麼樣的心情呢?
我問著問著,突如其來的想到了塔屋米花,日本作家宮本輝筆下《月光之東》的女主角。
塔屋米花,很強勢,對男人很有一套,可其實是孤獨的。這可自她時常說的那句:「到月光之東來找我。」看出。
月光之東,意味著一種夢想的純潔之地,是米花心中所渴所望,可終究沒有一個男人能給予。
不喜歡戴眼鏡的自己是否也是如此呢?
單純的認為眼鏡有害於世,寧可用模糊偽裝自己,也不願面對真相?
問著問著,無語。
放學,看見天邊飛過的人字雁我哭了,彷若初嬰。
我說了,卻遲遲沒有人碰觸。
那些喜歡光明而倦對黑暗的人哪....
有的時候悲傷已不足以表達內心思緒,長久以來的等待轉往成空,一切,似乎都沒什麼意義。
當然。你不會懂。你不會懂得,背後那片酸楚。
一首歌緩轉低鳴蓋落耳際,宣揚的早已結局,無人踏取。
我在這任思緒狂飛,眼淚狂流,卻無法讓自己狂走,狂冽。
有時傾羨他人有美好的家人與朋友時,有人就問我怎麼不看自己擁有的。
我只能回答:「我,一無所有。」
能被稱之的,已為過往。現在再多的陪伴也不入心。
不是自我鎖閉,卻還無人能解,此鬱難消。
我不再在意,是否一切都能流水偏刀過?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長久以來我試著逃避,逃進一個又一個新的輪迴,最終我發現其實我害怕的只是自己,一個半的沉淪。
沒有人懂。
我常說,這世界非常,非常寂寞。
人兒各執其是,各行所為,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存在與不存在的問題了,因為,那不重要。
小鳥的歌,風的詩,雲朵的樂章,陽光的圖畫....點點浮現心頭的不過是妳與我約定的那抹清影。
我以為能夠忘記,卻發現自己一直在追尋──那片刻的,甜蜜。
我不敢說,也不敢承認對妳。
一直以來都是的,妳說,我聽,妳拒絕,我待妳,不曾更替。
如今,我又要回到那片迷莽的時空裡了,繼續等待,沒有結局。
我不是鎖死了結局,只是不願離去,不願,就此別過好似沒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