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31日 星期六

淺眠

最近幾日總不能控制睡眠,淺淺淺地一波三折。


我想起詩,這大概只有兩三年前有餘力餘作的廢稿殘章,不禁哇然。


是的,哇然,自明白青春是首無所邊際的長詩以後的荒。


還想起一切過去的隻字片段,有愛有恨有悲傷有別離的芳煙蔓角,那是種怎樣的情緒。


無數個不眠的幽魂自我腦海中踱過,一頭自另外一頭。


帶來香菸,美酒,以及那過於早熟的青春憂愁於我,那還年輕的我。


擁抱著雨,肩負著名為世界的小小沉重,如今都只是雲煙一傾再無跡痕。


我聽著,那遠方海貝嗚嗚。


我──聽著──那遙久亡靈控訴──


支離破碎的夢,碎屑殘絕的肉身躕竹浪捲。


啪啦啪啦地我似乎聽見遠方有光。


然後,又醒又眠。


又醒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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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生活狀況不糟,可總是會在半夜一點以後隔一個小時醒來一次讓人煩擾。


2010年7月30日 星期五

出走及其相關的

恆常,你說你自己是世界的旅人,總以為自己身心如浮萍飄忽不定;然而如今你說你自己是旅人卻帶著種陷落的意味──摔下摔下那九天。


 


沒有紙,你只得將就,用數位的符文包裹,那含苞未蕾的心封。


在車站,月台,等待,曾寫過的蒼海如今難為淡水....你一直渴望,渴望出租,那早死已久的心湖別墅──哪怕只有十天半月,一晌貪歡。


你迫不急待的渴望能有人出現,叩門,然後,然後....


 


今天又出了趟遠門,只是想買本書,大清早的沐洗盥浴更衣,然後挾風帶雨──天氣很熱。


你有種似乎又活回到那之前那種過去的感覺。


不過是少了幾個人,幾個可供停靠的碼頭泊岸,不過你還是走,義無反顧。


對現在,這個年齡以及這個年齡以前的你都想要如此大聲宣告──


義無反顧吧,如同孩子心智未開,如同野獸空腹般地義無反顧前進。原因就別再探討。


好好的,勇敢的前進吧。


 


第二個家。


你似乎多出了幾個哥哥姐姐。


明明只是間剛開沒多久的早餐店,你卻覺得身陷其中無數年。


很感動,不過不能哭,這樣太丟臉了不是。


所以你靜靜的拿起書籍掩護。


然後讓咖啡因跳過指尖。


 


閉上眼,有風流動,你豎手在耳邊成一扇貝。


靜聽繁華流過。


-

說好的,不在了──


你怎麼先走也不留下點痕跡給我追蹤?


2010年7月29日 星期四

父親節

父親,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如何?


巨人,遮風避雨。


機械,日夜不息。


父親,一直以來的身影你望──天邊,再也無飛鳥爬蟲。


2010年7月28日 星期三

真相,假象

又是天晴。


經歷過那麼大的幾場雨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遺忘了宜蘭,大雨淅瀝瀝的生命。


我想,每個人都需要有個雨季。


不一定是悲傷,也可以是歡樂的淋霪。


有雨,有情,自深深的古壤中萌芽而起。


 


好了,我要去尋找我生命中的雨季。


2010年7月27日 星期二

暗房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其實她到現在還在思考那究竟是不是夢。


夢中的她處在一片由巨大黑暗構成的斗室之中,安靜,死寂兩種步調憑據。


什麼是什麼呢?她想,然後靜靜的,別無聲息。


但過了沒多久,空氣中開始出現氤氳,有些水氣也有些啜泣。


她分不清那來自哪,只靜靜的聽著聽著....


忽然,她看見了──原來她所蝸居的這片黑暗這間斗室並不是全然的黑,而是被塞住了──牆上大大小小的人臉靠近,一直一直。


她清楚的開始看見那些扭曲五官,那些涕淚縱橫,然後──


 


她不知道最後是誰在哭,又是誰先背過身。


然後她又回到了她那間空蕩蕩的暗房,似乎看見在那片臉龐海下有著波濤洶湧的回憶,基築奠上。


2010年7月26日 星期一

雨,下著

窗外還在滴滴答答,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是天氣還是心情引起的陰鬱亂迷。


前些日子去了一趟花蓮,目的是為了找間二手書店,於是旅人迷呀迷的晃過個大把時辰。


但等到書店時感覺卻又不同了,或許是我對他抱有著太高的期待,又或許不是。


看著裏燈漸亮,雀躍卻也忐忑,萬一他也跟他們一樣──


 


然後,就失望了,別問我為什麼,那答案太過令人心酸。


2010年7月22日 星期四

張愛玲三寫

張愛玲,說起張愛玲大多數的人印象深刻的莫非是那張黑白的旗袍照,長長的頸子挺著一種倨傲──這是她,終身面對自己面對生活的態度──除此,我想還有件事是大家共同記憶深刻的,那就是冷,發自骨子裡的清冷,她娟秀的筆如裁刀細剖,她深沉的墨漬濺城樓,較於風雨也不見得微弱的那股冷冽….這是張愛玲,一個傳奇的女性──但是我們今天是不談這些的,對於現在的你們談論這些反而會讓你們失去閱讀張愛玲時所能得到的許多….於是我今天打算短短的介紹幾篇她的中長篇小說,讓你們約略了解她,或者說她在她的筆下活著的樣子。


其一《金鎖記》


 『七巧似睡非睡橫在煙舖上。三十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几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她摸索著腕上的翠玉鐲子,徐徐將那鐲子順著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輕的時候有過滾圓的胳膊。就連出了嫁之后几年,鐲子里也只塞得進一條洋縐手帕.…..七巧挪了挪頭底下的荷葉邊小洋枕,湊上臉去揉擦了一下,那一面的一滴眼淚她就懶怠去揩拭,由它挂在腮上,漸漸自己干了。』


金鎖記大家大概都不陌生,就算沒有完全看過也會知道其中那為了金錢迷鎖自己乃甚斷絕兒女幸福的七巧。這樣看來,七巧雖然不是個壞人,但也不能算是個頂好的人,不過要論好壞我想這必須從她的前歷與遭境中仔細,而非由結局勘墨──


七巧性曹,原來是間小麻油店的女兒後被賣到姜家服侍身有殘疾的二爺,由此,她的身分與其說是二少奶奶,在丫鬟或其他人的眼中不如說只是個下等人,一個不配掛上姜家名字的女人,而也由此她常感到自卑,而這情況在姜家二爺死去之後更盛──越是自卑,她就越是猜忌,總感覺有人要欺侮她要搶她的錢──甚至將這狀況推己及至兒女身上,長安的歸宿,長白的婚姻一一都被著她股掌間游移。但七巧真的不愛他們嗎?我想這答案是否定的,七巧不是不愛,也並不是種病態的見不得別人好──只是她的前半生過得太過淒離,她下意識的不想要她的兒女重蹈她的覆轍,卻反而在錯誤的方法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將長白長安推入深深的錯誤之中。


而在這冰冷如獄的金鎖枷中卻也有另外一物熠熠生光,那是長安的"Long,Long,Ago…."張氏在文中以此做為鋪陳,月光,聲影,一切都融於那曲簡單卻深切的短小琴歌──「告訴我那故事,往日我最心愛的那故事。許久以前,許久以前……」張氏將巧妙的那兩段幸福的時光(上學及世舫),同樣結尾於這小巧單曲,意味著一切都將過去,過去,長安必須長大,而這成長的代價便是必須遺忘那些美好的,曾經擁有的幸福時光….金鎖記的最後沒有個結局,月光還在,人影卻是大不如前了。七巧死了,但長安長白卻再也沒法活回過去,生命的單行線道迫使他們必須前進,前進儘管前方未明。


其二《紅玫瑰與白玫瑰》


 『第二天起床,振保改過自新,又變了個好人』


相較於金鎖記之下,這紅玫瑰與白玫瑰倒是相當平淡,蚊子血與月光,飯粒與朱砂痣,相對的成為了彼此最好的寫照(而我想這是有些哀怨胡蘭成的花心任情與得隴望蜀)


整篇的鋪排我覺得最盛的其實在於那好與壞的轉折,在其中看見人性──或著該說是社會性。振保的道德,又或是外人觀感曾經一時主宰著他──不願也不行成為那種人,那種會被社會價值鄙視的人,振保自己如此想著。雖說他也期介著種種可能或巧合,可他最後並未打破這薄膜,此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就是轉亂的階段了。振保雖娶了妻卻因妻的不配合而開始了不安份,宿娼以及脾氣的亂發,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如此的做了,並持續的變本加厲。而最後,第三階段則是又變回了好人,但張氏在此並未多言,只輕描淡寫的過了。


過於振保的轉轉變變,我想張氏亦抱持了希望──對胡蘭成,希望某天醒來他也放棄了過去的荒唐,正正經經的又像他們初識….


(其實我對紅白玫瑰真的還沒什麼感覺= =….)


其三《傾城之戀》


『上海為了"節省天光",將所有的時鐘都撥快了一個小時,然而白公館里說:"我們用的是老鐘。"他們的十點鐘是人家的十一點。他們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


『這堵牆,不知道為什麼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類的話。……有一天,我們的文明整個的毀掉了,什麼都完了──燒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許還剩下這堵牆。流蘇,如果我們那時候在這牆根底下遇見了….流蘇,也許你會對我有一點真心,也許我會對你有一些真心。』


『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這不可理喻得世界裡,誰知道什麼是因,什麼是果?誰知道呢,也許就因為要成全她,一個大都市傾覆了。成千上萬的人死去,成千上萬的人痛苦著,跟著是驚天動地的大改革……流蘇並不覺得她在歷史上的地位有什麼微妙之點。她只是笑盈盈的站起身來,將蚊煙香盤踢到桌子底下去。傳奇裡的傾國傾城的人大抵如此。處都是傳奇,可不見得有這麼圓滿的收場。胡琴咿咿呀呀得拉著,在萬盞燈火的夜晚,拉過來又拉過去,說不盡的蒼涼的故事──不問也罷!


傾城之戀,故事在戰亂背景下的香港,又或許可以不是香港。兩個年輕人的相遇,但卻是兩顆老就的心的相爭──柳原崇尚愛,至高無上的心靈愛,找到一個能夠懂,或者說他想讓她懂的女人;流蘇則渴望安全,年記上了,渴望有個安身的家。這樣的配合下,這故事就不同凡往,至少此時不同。張氏用輕筆帶過,帶過那些個調情阿,相識阿,接觸阿,甚至漫夜等待的思念心情,但卻又在整體之中有所圖墨,悄然的帶出一個整體,惆悵,又或說是沉澱起來的相思。流蘇與柳原兩人角色刻畫沒有《金鎖記》深刻,但卻在整體的構架上濃烈,以淡者化濃,又以濃者淡之,往來復返幾層深。


三篇的篇幅都不長,但無非是三種面相的張氏風格,然卻這短短的時間即縱我想再與你們分享更多更多像是《半生緣》、《秧歌》之類卻絕是不夠,所以便只選了這短篇,我知道我說的不一定好或者正確,但是只要有一個人聽見,並且對張愛玲產生了興趣並去追尋她,那對我,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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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面幾個鐘頭尚未完善,心中有些焉然,該如何走,該如何持續前進沒有人知道。


我只能靜靜的,靜靜的靠著這枯黃塵舊的紙頁回味,也是回憶,重新洗牌。


對於生命,對於過往的曾經落筆落幕,我想著,慢慢的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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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紅白玫瑰之外


 


或許你會想起我,在紅白玫瑰之間,但我想告訴你的卻不只是紅白玫瑰。


或甚我注意深層的是傾城之戀也是這緣故吧,我像是柳原,假嘛?不假,但是這世界假,所以我只能以著同樣的方式回應,但真實的,我也不過想找個人,懂我,或我想讓她懂的人。


每個人對於我的感覺都一樣的,你也好,曉陽也好,或甚是那些我看過或那些我未曾謀面的人感覺都一樣的,我們在漂浮,是這洋海上的浮萍,來者來,去者去,我們都只是片短薄的青春,至少現在看起來是。


所以也不用介懷了(或說介懷的只有我),希望你知道,知道不只是知道。


我還是那樣的一句話,我喜歡你,甚至我愛你,可是,我永遠無法給予你世俗價值般的寓所。


外了,不過了,就這樣吧。


2010年7月21日 星期三

剪影清晨

天光未明,四周還在寂靜。


三兩行人過,在燈下投上漫漫長影。


每每當此刻,我總會想起那些片段,好的壞的美麗的醜陋的傷心的快樂的人生剪影。


那像是條長路,蔓呀蔓的竟找不著那最後之盡。


手指拈過書頁,沾染幾分習氣。


看著看著這片天空,自己筆下的這片未完成品,總感覺有些唏噓。


一下,再一下,只要再一下就好了。


不斷告訴自己。


然而一切並不那麼簡單的我跟你說。


世界的鐘還在轉,即縱你逃脫,你還是得跟著大部分的時間晨起晨落。


亦如你所想的放下,放下本身並不存在。


因為放下只是換了種方式重新記憶,至少對於你是如此。


你又想起張愛玲那把咿咿啞啞的小胡琴,拉呀拉的把時間過得好長好長....


2010年7月18日 星期日

百味

從早到晚境界似乎三轉。


也不是說放下了,不過倒是舒緩了很多很多,不管物外還是其他。


此刻的心,隨著月暈透雲漸有佳轉。


心魔,前些日子的煩躁如何不是?


我想起曾看過一篇小故事,主人翁很強?沒有。有很龐大的家世?沒有。


但是說的是一個不愧本心。


 


「到底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意義?你要什麼意義?人生每件事情都要意義不是很累嗎?」


「你覺得小傢伙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吃?)


「你不需知道什麼,你只要知道你自己是誰就好了。」


 


對話很短,但是卻有深刻。


前段日子的迷茫也總是在大環境的壓迫下擔肩,不知不覺中也給自己綁入了個死角。


但是現在一想又變了很多──月缺光不損,劍折剛不捨,又或是換句話說的堅持本性。


 


路一向都要自己選,由不得人。


你對自己說,並悄悄的在日記本上記下今日,一個死時,一個隔絕過往的弔唁期。


決心

厚實的滑鼠,握在手上特別安全。


我想起那一千多個日子以前,那時握著滑鼠卻像是落著冰窖。


回首,誰都不知道會經過些什麼。


回首,如今已然無庸。


似乎在短暫的時間中彼此學習面對了許多,至少在我是如此。


「你只會逃避,一直逃要逃到哪裡?」回答似乎意味著更深的背對,總使人提不起勁力面對。


我想許多時候需要的不過是對目光,一對能透徹前方萬里的目光,讓自己不所執著。


又或是,執得其所。


明天開始的路要自己選,自己告訴自己的。


自由,是自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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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翼,記得你說我說,我們都是彼此無法分割的那半身體。


無光無黯,無醒無滅,你知道我想表達的。


成績

分數有點小糟糕,三言兩語帶不了。


2010年7月17日 星期六

進度

強睜著眼,今天是有些進度了,不過還不夠我想。比起全盛時期還不夠的那份執著。


或許跟天氣太熱有點關係。


每日,大概從早上六點半左右的太陽開始烘熱加溫周遭的一切,待也不是,不待也不是的感覺很怪。


街上多了很多人,該是稱做遊客,在特定時節快速繁衍的一種生物。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找錯了開始,西西的《我城》看得有些悶,很片段很碎,不是看不下去只是在天氣的陪襯下更糟了。


不過稍稍開始想找周芬伶的書,感覺,還不錯。


明天成績放榜我一點把握也沒有,似乎從小吧,對於那些所謂的大考特考,我通常都是以粗心做結,所以有點小絕望對明天的成績公布。


不過我想看到成績後想砸我的人也很多= =


總之最近的生活會盡量過得像是之前,早課讀書寫作,頹廢生活到現在該覺悟了(或許吧)


-

開始走入慢的世界,撇除一天開了三四次網不知所措,我決意要轉換種存在的模式。


2010年7月14日 星期三

貝耳

好想聽....可是再也不行了...在寂寞的夜裡傾聽你的聲音....


有一個聲音如此響起,在心底,悄悄的發著酵。那是種苦澀我想。


學習成長,學會承擔,責任是必須的,但很多時後我們卻會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對嗎?這樣子值不值得?


今天去考駕照的時候遇見了個父親的同事,她三言帶過兩語的叩問了──你想考什麼科系有想過嗎?


中文。我很堅定的說。


可是隨即被否定,現實阿,社會阿,她說了許多但我最後只想起──這樣,真的是我要的嗎?


我知道有些東西一但經過了便不會再回頭,人也是,機會也是。所以我問自己,這樣子好嗎?


她的兒子,聽說後來跟著她分析過後去填了會計,一個出來馬上就會有工作的學科,她說。


可是,我看到的更多是落漠。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懵懵懂懂的時候我們都有,但是,決定的時候呢?我知道有的時候把決定留給他人很輕鬆,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老實說,我只想經過自己的身體驗實證試每個我想知道的,不論大小事。


這或許也算是種劣根性。反社會傾向。


夢像是琉璃,很美,但也很危險,在陶鑄的時候必須擺上生命與至誠。


而大多數的人都擁有做到的可能性,不過大多數的人也都忽略了那種實現。


我不想。無論什麼條件交換我都不想交出這份選擇權,擁抱真實與虛假的罅伏。


所以我寧可笨,寧可傻了點,但是我想追逐我想要的。而這樣積極的完成自我,縱是身周匱乏又何妨?


這種不思上進的感覺很好,至少在我是如此。


畢竟我的眼眸倒映出了的是跟別人不同的墨色鴉羽,我不在乎那對他人看來代表悲傷或者災厄,如此,何可得言?


 


最近的身體易於疲憊,我也不想多說些什麼了。


2010年7月13日 星期二

出走

正午的台北城杳無人跡,我欲出走,離開過份沉著的家鄉前進。


其實是找人,來看一個網友,一個在奇幻世界相遇的網友,可其實也只是突然想,就做了(沒經大腦思考安排的意思)。


這或許也跟自己悶了自己幾了個天一樣,是種決絕當下的心情轉換,不過這次加入了距離元素。


台北城,風起。


吹動了飄羽棉絮,看著看著竟有些迷離。


一些不該屬於此地的心情昨日重現。


像是有些人說,離開一地,於是有了鄉愁牽掛。而我是重返,重返一地,得到了許多的鄉愁。


曾經在這個樞紐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曾經在此過路不停的群鷗飛鳥,此時寂滅了星光,重新在回憶中鼓譟浮動。


不過由於沒有設定什麼目標的我們倆像是遊魂般幽幽來行,後來我們也順著今天的方向──沒有方向的,突然去了淡水。


街道,古城,新海,拼拼湊湊不變的商標店所,歷歷眼前卻總無言。或許說該留給這片安靜。


我們在街角拉了空椅,瞰向遠方睽違的山群,靜入鏡境。


這是個人獸還未出巢的午後,我們在城市一角覓得的短暫安寧,短暫的從自身出走,出走直致遠方。


2010年7月12日 星期一

2010年7月11日 星期日

致不存在的讀者

到底有多少人認真看過呢?我想如此嚴肅的提出問題。


對於我的文字,或著是對於我的生活態度一向保持著淡定得自己此刻也燃起了好奇。


到底有多少人真正看過呢?


會引起共鳴的事物很多,聲音顏料也行,文字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而妄靠此給予人們支持支柱的自己是否又是可笑呢?


沒人知道。


你總竟夜琢磨,在底心落下了深深的款之後才發諸於行,可是很多人給你的回答卻很敷衍。


你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只是固定性的習慣一點,然後發現點錯了才匆忙關掉。你不知道,每個人的狀況妳都不知道。


一個人對著這小窗,不由得有些寂寞。


看不見的那些人兒阿,即縱我只是檯小燈我亦想給予你們觀照阿。我在心中如此納喊。


我的眼眶還不夠深,眼界還不夠卓越,如此的我能給予的也縱有足,你們是會心一笑後隨即轉身離去不再行往,還是忘了我們曾經的狹路相逢?我不知道,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


那些經過的,沒經過的我都想要問──猶如人子擊扣上帝,你們是否有聽見我的探問?


致那些如風一般不曾存在的人,我想多傾聽一些關乎於你,或者你們的生命故事。


 


感觸

生命這麼難搞,總讓你望著望著便失守了。


2010年7月10日 星期六

輪迴

一個按鍵解決了妳數日來的焦慮不安。


Delete,全部刪除,仿若你切下的不只是手機裡滿載的訊息更是妳曾經的人生。


有人問妳怎麼捨得,妳想不捨得嗎?又或是捨不得嗎?


妳當然不是個冷血的人,但是妳此時清楚為何可以如此快就恢復鎮靜。


那像是自妳皮膚表層增生的許多渺小微屑,每日每日的自妳體肌剝落,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消殞,然後再生的不息。很難懂。


不過當下妳覺悟的倒是那心底深切的有所。


妳自記憶的筒裡掬起那一尾尾發光魚洵,三兩間在紅蠟燭的陪伴下放生,也是放升。妳勘破。


生命的本質在堆疊,一次次一個個一件件的物事層遞劃過閃滅自妳心頭,而此時也不過是讓他們回去,回到那深層的等待中。


因為妳知道妳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放生,只是將拘留的方式改變──從全體緣至一線,他們自此再也無消逃脫。


妳不再需要這實質上的提醒了,那些經過的每分每秒在妳心底都刻上了深深的痕跡,妳不需要再有什麼遺物證明。


於是妳放了手,看手機從四位數慢慢倒數。


這是否是另外一種解脫?沒人得知,但不變的是那分牽絆。


 


等待機緣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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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打算把這篇壓軸的,當作你城市記憶的最後,最深層的部分,但你實在是忍他個不住──你說過,記錄最真實的如紀德。


於是你不管先後了,這一切不重要不是,重要的是你想透過此傳遞給眾人的力量,或者該說是耳語,魔術的耳語。


靜靜的你倚著涼風,將螢光魚洵發散而去。


2010年7月9日 星期五

典禮

她的眼神疲憊,像是放棄了許多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她像是把自己沉入深深的湖水之心,不聞不切,對外界所有是故置若罔聞。


有人說她這樣是自暴自棄,但她想她之前假意的融入對她才是最大自棄吧。想著想著竟也過了一天。


日子像是沒有感覺般的超速前進,但她還不想前進阿,她在心中大喊。


有太多的例子在她眼前是那樣的活生血淋,長大後了的那些哥哥姐姐們走入俗塵,就再也忘了回來的路,回來那個曾經被他們稱之為家的路──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遠走,只剩下前幾年偶爾的幾封信,後來餘音全消。


這還是跟她相依為靠經過那段童蒙時光的那些哥哥姊姊麼?她不知道,一切的連繫於是越淡。


孤兒院裡沒有多少孩子了,或著說,沒有多少人願意在長大後再回來陪陪當初照養他們的老嬤嬤。她替老嬤嬤感到傷心呵,她是那樣殷切且真誠的等著等著,甚至連過年過節都會準備好禮物或碗筷,可是回來的人漸少,漸少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陪著老嬤嬤。


她是這裡最小最小的女孩了,但如今卻也已經要高中畢業,踏入人群。


老嬤嬤告訴她不可以忘了初衷,不可以折服於現實,她,以及每個出走的他們都是她心上引以為傲的寶貝,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定能夠成功的──老嬤嬤此時還在殷切的提囑呢。可她還不想離開。


她想起小時候,一樣也是這樣的一個雪夜晚上她睡不著一個人拉著小熊咚咚咚地跑到老嬤嬤房間去的事,那時候剛好有幾封信寄來,嬤嬤說是他們,現在再也看不見的他們寄來的,那個晚上她尤是納納。


「嬤嬤,有一天我也會長大然後跟他們一樣離開這裡嘛?」


『是呀,我們丫頭總有一天也會長大然後好好的出人頭地的。』


「可是,那樣不就會離開這裡了麼?」她記憶猶新那些哥哥姊姊們都是在外"出人頭地"所以才忙得沒時間回來。


『離開這裡不好麼?這裡小了舊了,遲早也只會剩下我這樣的一個嘮叨老太婆而已,你怎麼不想離開呢?』


「我....」


『傻丫頭,出去以後還是可以常常回來阿,雖然這裡可能會破了舊了,但嬤嬤這的門永遠都是為你們而敞開的阿,所以小露露就別擔心勇敢去做妳想做的事吧。』


『好了,也晚了該睡了,來吧,到床上陪嬤嬤躺一下....』


那時候的她還小,不過心中已經模模糊糊了有了種感覺──那叫做不離不棄,她聽人家說。


她靜靜的回去了那個還小還小的女孩,不用太多的金錢事物,只要一點陽光,一本書,甚至是嬤嬤煮的一道好吃的菜都可以開心的女孩,可是在大家眼裡她卻被認為是不上進不爭取前進的那一群,她多想告訴他們仔細的看看身邊明明還有那麼多的東西可以珍惜,不需向外進取,可是始終沒有人認同她,她逐日沉默。


是什麼改變了彼此?


她想起蕭若,那個大哥小時候總是那樣寵溺的照護著她,溫柔的幫著嬤嬤做許多事,可如今為了一個"要賺大錢好好奉養嬤嬤"這樣的理由卻鮮少再回去那個家。他難道不知道不是再多的錢就能讓嬤嬤開心,而只是他的回去,就算只有短短的一下午,她在放學後都會聽到嬤嬤開心的笑著說若若最近又怎麼,變高了還是變瘦了,他不知道嬤嬤並不在意是否他有賺到什麼大錢,而只是他的身體好否?她好想問,可是越來越見不到他。


她靜靜的回到房間抱著枕頭旁那隻有點破破髒髒的灰色小熊,KUTA阿,到底是為什麼人只要一長大就都會改變那麼多呢?為什麼哥哥姊姊永遠不知道嬤嬤企盼的只是他們的一個轉身回眸,或許時間不久,但是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她抱著小熊竟在這月光下抽抽噎噎了起來──她不想長大,不想離開這,離開這有著自小疼她的嬤嬤的居所,她害怕外頭的風太寒,她還沒學會面對,還沒學會一個人孤單地站在風中也能佯笑出聲....她還不想長大....還不想....還不想...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她看見她自己身上的毯子便知道昨天晚上嬤嬤仍有來看她,她知道嬤嬤始終是最關心她的。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假裝沒醒,聽嬤嬤在樓下扯著嗓子喊她:『丫頭,丫頭再不醒來就要遲到了,今天是妳的畢業典禮呢!』


她笑著擦了擦眼眶,對著樓下喊:「好──嬤嬤再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她從櫥子裡整出那套跟了她三年的白衣藍裙細細穿上,正要出門前的時候回頭一瞥──對了,還有那個。她立刻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揣出一條小小的髮帶,那是一條帶子部分早已被洗得有些發白的水仙髮帶──那是嬤嬤以前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今她則是要用這條髮帶告訴嬤嬤──縱使前方有著多冷多大的風,她的女兒也都會毫不畏懼的站立,這是她跟她約定好的。


女孩拉著老婦人的手走在清晨尚杳無人跡的街上,今天是,以後也是,女孩會一直一直牽著嬤嬤的手──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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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類在此,乃是因為這是我無法割捨的一段往事。


家鄉記憶中的城市,家鄉城市中的記憶,是我此生最美的瑰麗。


2010年7月8日 星期四

家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懷疑我是墮入了某個午後的時光停止,靜悄悄的消失,在人間。


2010年7月7日 星期三

行走

花點時間乘涼,閒愜的日子一天天自手中溜過。


在之前的那段日子裡,我想我不曾想過有哪天可以比得上今日緩緩,這是個好日子我想。一個適合安靜自處的好日子。


幾本書,喧囂的塵雜中升起的是旭日,烘爐般的逐一逐一改變夜涼。夏天真實的面貌浮現。


看著看著竟有些忐忑,或許是一口氣的解放,又或許是連日來的荒唐,自個兒甚少啟筆而只是幽幽的坐在那任回憶翻淈,在心湖上畫起道道漣漪。思念越盛,時間越靜。


我總感覺這樣的自己離間了什麼,但不是不好,又或許壓根兒沒好壞之分。


執著掙扎的越來越少,激昂碰撞亦復如是。


只是在某些夜裡想起,會偶爾感到一股沁涼入腹。好似我始終都為了那些的誤會他人留下了個空位,也留待漫漫長夜再次召回,記憶中的冥想時光。那時的自己,或是說那時的你們都還年輕,彼此都還擁抱著巨大的夢(雖然如今只獨下我),巨大的歡笑與不散的旋樂律奏──那時我們還單純。


但如今我們已然脫離了那個世界。


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今年畢業典禮時的斗大標題嗎?撇除去年的『噢─斯卡』,今年迎來的是『走出童話』,走出校園為我們青春三年譜寫的長篇如史詩歌壯的童話世界。有些黯然,卻不是在當下能夠明白的。


回想起那日還覺得有點好笑,哭的人好少,大家都在矜持,都在忍耐著不要當成那第一個,第一道飛流直下三千丈(可多少人想過那是我們最後一次可以如此的為了我們遠逝的奢華哭泣?),每個人都偷偷的將眼淚藏了起,將不捨放在心中,以為只要如此就能避開那別離的笙蕭響起(當然如今已無笙無蕭,只餘校歌裊裊)。


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面的記憶如是更新。誰誰誰三年來變了好多,誰誰誰又是那樣的不折不扣....大家聒噪的鼓著嗓子叨念哪些社團學弟妹們的糗事,又哪個老師背後其實是個濫好人無一不俱,但卻都默契一致地避開了今天之後的彼此可能不再相見的這事實。


走出童話,王子跟公主還是需要柴米油鹽醬醋茶,只是有些人需要的少,有些人需要的多。而壞巫婆也不會永遠只有一個,或許該說不是只殺一次就能夠一勞永逸的那個邪惡意志不是外人而是自己。想起必須堅強,必須無論有沒有足夠能力都要一肩扛起這世渾沌,你不覺的緘默下來,當然不是害怕而是為了準備。


好像在三年以前你曾聽過有人說起這樣的話:


「我們會再遇見嘛?」


『會的,我相信會的,現在的離別只是為將來的九天之嵩準備。』


「真的嘛?」


『摁。所以不要擔心,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那片湛藍之中再次相遇。』


 


所以,我揮別了你們的此時,也是在以著我的方式走向著未來的你們。


遙遠的我的朋友們阿,請再等一下,此時的我才剛走出童話,還未具備與你們更見一面的資格與閱歷──所以請再等一等我,等到時機成熟時的再次相遇。雖然那時的我們已經不可能如同現在,但我相信有些東西是亙古不變....不變的....


back to the street

走了走一個人的街道太過於長,以至於無法銜接。


早餐

清晨,陽光還未爬至樹梢。


你靜靜的醒來,體態猶如一睡多年後的延展。


沙沙。


齒磨臼臼。


沙沙。


穀物伴著些許難纏滑落。


此時太陽還未升起,你的一天還未開始。


2010年7月6日 星期二

那些稍縱即逝的日子

你想起常年


人們口裡啐念的青春


在你手中,不過是件過於老舊的衣服


 


你想起初戀


人們手裡微甜的信箋


在你手中,不過是段過於酸楚的沉澱


 


你想起現在拿著的書頁是否


也是人們眼中另外一片關於青春的無上風塵


不知道,因為那些稍縱即逝的日子在你跟前


經過的無有聲息


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

遠古

受陰受陽,其實你是兩性者,各自面對一半殘缺。


出遊

童玩節同玩。


濕身之時,你忽想起眾多往昔的情人魅影。


我看你只是忘不了那些悱惻纏綿的女體吧。自遙遠的記憶土層翻出。


水還在噴,一道道彩虹劃過圈點了曾經,也給了未來一個圈兒逃離。


 


來自玻利維亞的民俗樂團給你的其實更多,那是一種轟轟然自底心響起的音樂。


穿透千言萬語。


 


聽著蟬叫。


夏天,暑假開始了。


清晰

擁抱著清晨,似醒未醒的天空,吐出最後一聲長歎,該出門了這種天氣不適合在家自怨自艾。


2010年7月4日 星期日

決定

自由是自己給的。當人們看見我多麼自由時,他們並沒有看見你背後放棄的那些。


 


生活,追求。


似乎一直是一體兩面。


當我們想要一邊時,一定就得被迫放棄另外一邊嗎?一個朋友如是問我。


他說他看見我的自由並嚮往我有掙脫的勇氣──我笑了笑,不多做言語。


我想起鍾文音,他應該也算是個超脫世俗價值的奇女子,但是她說的話卻歷歷在我心頭不去。


我們都不是莒哈絲,更非卡蜜兒或西蒙波娃,但只要我們想其實我們就能成為自己的主人。


 


哪方面都好,自由是自己給的。


回顧我走上現在的這條路,且往後也會堅定的這條冷僻的路,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雖然有的時候也會迷惘,會困惑,但我會記得不斷不斷提醒自己回想初衷──一直以來只有不做沒有做不到。


不是大話亮話,只是種告白。


 


我希望某些人可以看見,並自我成長。


路,永遠是在自己腳下。


 


 


還有,我好像又在夏天感冒了,腦袋昏沉沉提不起勁。


長假

你餓了,過了幾天。


假期之於你其實必須要有種重量,俗世的重量壓身才能算是假期。


考完了,許多人說解脫了,但對你卻是回到一無所有的狀態,沒有好或不好,靜與不靜都是短暫的美好。


旅人還在翻滾,掙扎著不想醒,那就算了。


 


你放下,暫時放下所有,享受這異常頹靡的時光。


2010年7月2日 星期五

末試

末試,也是末世。


踏出考場的那一刻,我深切的體會到了我高中生涯的結束。


我最美好最光華的那段時光都給了我的高中,我如是想著。


 


回家的時候騎了條長路,有七處烏秋,現在我累得虛脫。


續後記

下面那篇其實是比較意外的一篇,因為那間早餐店。


說真的,經過一些事以後我深刻的體會到唯有不作之作才算作以後,我鮮少給自己定題目了,頂多就是個大標題後自己隨喜。


但那篇的題目卻是在一兩個月前便訂好了,現在想想還真是神奇。


那間早餐店或許對我而言也不能只算是早餐店了,有調皮可愛的櫃台姐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餐點姐姐,8/10要當兵店休的老闆....組成了一種獨特的早晨時光。


我想或許就是生活中遇見的這些特別的人,總會讓我興起某些懷念,時間空間的坐標地。


 


 


然後今天稍晚去看他們的時候把那篇給了他們,櫃檯姐姐咚咚咚的跑來,然後跟我說:「她看了很久,因為很深奧。」


好吧,我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早安喜拉朵‧早安宜蘭

*清晨四五時許的天空未黎,旅人醒轉於床,自一境地轉恍至另一境地。


 


想起畢業似乎只是昨天,然如今卻已過了有些時日,你想起那些曾經的沉沉浮浮,那些擁抱過拋棄過面對過別離過的離光背影不得心中一揪──於是你決定找個時間出發,順著回憶倒走的腳步,你決意出發尋找失落的吉光片翎。


 


一如所說的天空未明,四周潮雜的是片靜鏡,仰臉,你迎面這十八年來不斷重新看見的天空車站,在等待的腳步聲踱數中開始構畫待會的行程,先去哪,拍些什麼一點也不能馬虎。


 


清早的車廂空曠,看來總是少了些人氣,唯有角落旁三兩群簇的搖頭娃娃點著瞌睡的目光不斷。你也想加入他們,幽幽者睡車上入夢,可今日不行,暫時還不行,於是你用相機將自個兒的靈魂留下片段陪伴,另一種的不離不棄。


 


下了車,換了種方式行走。


 


腳下踩著落葉沙沙,你說你行走的是回憶(不過此時只會引來路人驚異),你一向如此,愛將自身抽離,抽離人世也好,抽離規範也好,於關於乎總是第三者論。街道此時還能算清,老人公園禪聲不斷收音體操太極扇,你拉著一條長長的時光隧道,從快門到底片顯影,你想或許藉由如此可以延長物事折損的速率,至少在你心底可以。


 


這兩年的宜蘭常綠,新枝舊蔓綴滿無數,你數著數著竟有些迷失,大片的舊歷史已然拆去,如今新闢成之都市車場泊滿凡世之舟,但你想找的卻是一處可泊人世之身(你笑著看或許你的用語也是種歷史的遺失)。紅花綠葉不斷,自滿際席捲而來塵埃碎碎,突如巨餓來襲,隔夜之獸狂嚎如嘶,你只得暫食屈服,以覓食平其怒(算不算另一個屈原靈均?)


 


於是你辛苦的踩著街車來到遙遠的此處,黑,與白,暫時的桃花居所。


扣落扣落,桌椅還在移動,扣落扣落,你看著一間早餐店的煒煒完成,心中竟升起了某種感動。綠黃藍橙紫五色色光照不斷,投影在Menu上倒也有了異種眩目之感。其實這間早餐店相開還無百日光景,但在你的心中卻像自始至終有著這樣的一棟建築,一處得容暫時逃奔之所。


 


點餐,上菜,可你在這最喜歡的還是那咖啡色的液體倒灌。濃稠烈密的咖啡基因在你體中流竄,一切物事瞬間有了種新的離異上千。音樂‧笑語‧早安,你的幸福方程式來自於這一天的清醒於此境。


 


早安喜拉朵,早安,我的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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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調皮可愛的早餐店姐姐與早餐店一景,雖然後來拍了許多照片,但是我想了想有些時候似乎不用圖片的佐證文字存在的感覺反而更是強烈,所以我只少少的放了幾張,餘下的留待往後吧。(-10.07.03 –05.35 a.m.)


 


 DSCF1299.JPG DSCF1302.JPG     


2010年7月1日 星期四

二試

悶,天氣溫度好高好高。


一天下來,四個科目有點腦袋發痠。


考完最後一科數甲時有些心酸,我知道我不是很在意分數的。


但我還是會因為考得不好傷心,因為那是榮譽。


有榮譽心不一定要有執著心,但有執著心卻不一定會有榮譽感。


所以在邁出大門時心揪了一下。


考得好或不好已經不重要....


 


回程的車上看見一個小弟弟抱著陀螺,新的陀螺。


如果在以前,我想他需要時間思考該如何又快又準的纏線,甩──


而如今一切被機械化式的替代,齒輪傻瓜的吞吐螺線,陀螺自此不在是種技藝,成了單純的童年玩具(不過是用過即丟的那種)。


你想想還是加上了這麼樣的一段,或許這是你今天一整天的唯一收穫吧。


夕陽西斜,斷腸人天涯,天涯腸斷客。


寫實的血腥,才是人世永不滅毀的芳華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