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9日 星期五

標點,逗號

不過是個寫作者而已,無關行進。


我的陽光聚散於一本本一疊疊書頁層次,不論尊卑。


我想清楚了某部分的我的定義,那麼,就如此吧。


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快樂因為它需要度量比較,哪天人人(真切的)平等時,快樂也就不復存在。


 


我緩慢的爬梳過去,在回憶與現實的罅隙重生。


2011年7月20日 星期三

遺書24 出走日記

被遺忘的小王子卻遺棄不了玫瑰。


行走在沙漠荒土裡一輩子渴望找到滴水帶回──遙遠遙遠的B612行星灌溉餵養早已背他而去的,小時候。


2011年7月18日 星期一

最近

是想寫字,卻疲憊的無法定位。


 


姿勢不正,又或是運動傷害的原因讓我的肌間膜受到了莫大損傷。


還想念單車,想念一整個晚上獨立打字,想念那些可以長臥蜷縮在椅上讀書的日子。


但一切已遠去。


 


我只能抱著許多遺憾與病體等待,如同雨水劃破天際此般平凡卻艷彩的死亡。


2011年7月16日 星期六

看海的日子

我擁有的不是一片汪洋,而只是眼前一小片受港口圈養起的溫馴綠水。


 


人生的意義是些什麼,始終不是也沒人知道而我就一日又一日的搬張椅子坐在店的門口外望──


寧靜且持續的等候我的死亡降臨,這並沒什麼不好。


比起那些哭泣那些凌亂那些疲憊不知道是否還有明天的日子,至少現在我知道我會死去一如常人。


 


值得高興的是,終於,有件事不再如局外人般無從適所。


2011年7月13日 星期三

慣性

多少人會看見,我玩笑著說著我的成全我的死亡我的無力我的狼狽。


 


有些人是值得關心的,有些人則不。


 


我總在失落中看見,一次又一次的絕望甦醒──或許有一天我可以不再要求從別人身上得到幸福,而從自己身上獲得解脫。


 


死亡的影子,不遠不近。


2011年7月12日 星期二

議程

疲憊,不意外。


 


說真的我不介意做任何事,職責之內。


但如果你沒好好搞清楚問題的點,那麼,當我沒說。


 


架空──這事我常做。


2011年7月8日 星期五

遺書23 給天使

一年,整整一年過去了,似乎我有進步卻也沒有進步。我在心底如此想著。


打工的空檔很多,我拿了張椅子窩在門口蜷成另外一座大型的裝置藝術,直到客人來臨才擺脫抽象,回到現實。


靜靜的遠方船塢來去,我的憂愁只得岸邊盤旋。


有多少人希望的,我擁有了?


但又有多少人擁有的,我希望了?


──發呆


凌亂了一整個下午的時光而我是沒資格抱怨的。


 


突兀的想起了你,我第一個網友,也是在我心上最深刻的人物。


但我卻擔心你我的約定只是你單方面的成全,如此,就不必要了吧──好幾次想問卻說不出這樣的言語,我想我還無法對你完全死心。


妳在我心頭落下了淡淡卻深刻的影,我是如此覺悟的。


因為妳,而我才重新提起了原本停滯墮落的光陰(雖然人無成長),但我仍嘗試著讓時間進步,勉強跟上,所謂眾人。


而妳好嗎?好幾次都是妳的話語,妳的安慰使我心寬(但之前另外的事也使我心如槁木,但這並不是重點我想)。


你忙嗎?


你等我嗎?


靜靜的我望著遠方──與你應許好的方向,緘默,等待你的出現。


 


 


因為找不著可供託付的錨定點的我,還沒資格漂泊──


2011年7月7日 星期四

遺書22 注定

不合時宜。這四字我不知聽了多少。


自少自小自幼至今,無數的人給我冠上這樣的背號。


難過麼,我想更多的是絕望──不知得到何時何地才能停止漂泊,又或是成為一個普通的,簡單快樂的人。


一切都好難懂一如我無法讓人輕易的碰觸我的文章核心。


舊的愁新的痛一口氣衝上喉頭,自然,我是無法怪罪於人的──畢竟他們的人比較多。


得自己平衡,自己找尋一種彌補的方式。


阿,是了,當眼淚自框角跳崖──我會追尋著死神白袍而去。


 


最終一次的審判不是為人,而是自身果斷緣滅。


無生無死無起無滅無緣無減無佛無道,純粹,不純粹。


2011年7月3日 星期日

遺書21 空白的時間,空曠的腦袋,眼淚比汗水都還要多的暑假

何去何從,我又問了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


快樂本身就是個難解的申論,有人說的,也有人說不上的。


青春是一抹太快消逝的虹霓,而我們沉淪在時間的枷鎖。


今天原本是外公的生日,但當他問我:「多大了,是高中剛畢業嗎?」的時候,我不爭氣的想往外跑。


我已經不年輕了,至少,離他所認知的年齡多了一年快兩年的差距。


反胃。我實在很難接受時間的改變。


做我們這一行的,或許這麼說好了,作為一個寫字生活的人應當時常會想到──我到底幹了什麼?我在那兒胡謅有拯救過多少人還是改變誰的命運?


一個個不能立即出現的成果使得心慌,得獎了又如何,那是小眾,是所謂自己人、圈內人懂得況味,那更普遍的呢?


我不敢說我自己偉大,但自小讀的書裡說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倒是一個字兒也沒給我落下。


所以才覺得悲哀吧,似乎沒啥作為。


時間過了,大家成長了而自己卻還停留在原地,停留於角落。


在離開台東前的那個晚上我哭了,不過卻不是因為此事,而是另外一個人,一件事。


「我很注重約定,說出來的就是一輩子了。」


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想再回憶,但是真切的勾起了,那種心酸。


 


──吶,我學會了在哭泣的時候笑,難過的時際也不改音調,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還不回來?


──不是答應好了嗎?我站在原地一步也沒動的......為什麼不回來,不回來找我.....


 


淚水濕透了床枕,到底該如何判斷對錯。


每個人都離開了,但,卻沒把那份我帶走,而讓它孤伶伶地待在狂亂瑣碎的時光亂流中不得安魂。


或許悲哀者如我不過是想藉由文字換取溫暖,獲得溫柔──但任何有目的性的行為本身就注定了失落。


 


期望越大,失去的,也就越多。


 


那個夜晚真的無法,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落下,關乎這一切的,卻又瞬間消失在無盡的回憶當中。


我想或許是我太脆弱,太過於不能忍受,這些心酸。


當我看見街上顫抖行走的老人時,弱小受欺侮的街貓,又或只是一片狂風打落的綠葉都想要哭泣。


夭折,他們多像那些我被切離在過去的段落,那些已經不屬於我而屬於他者的片段靈魂像是夜半咆哮之巨龍夢魘──我還有什麼能夠失去?值得失去?


所有的一切不都給了你,給了你們?


胸口結上的並不是痂,而是死亡,層層疊疊的墓誌無銘。


 


我還在,眼淚流光以前。


我學會了大人世界的規矩,但你們都擁有的,那片段真實的我──拜託拾走,再也不要讓它滑落殘酷冰冷人間。


最後的最後,我只能如此卑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