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4日 星期日

意外

Episode 的機房突然掛了,雖然經過短暫的維修後就能恢復原狀

但我卻想起兩行詩句:「彩雲易散琉璃脆,世間好事不長久。」



以後還是自己架個站吧

2014年12月3日 星期三

練習飛行


  
  彿

  Paul Auster使便使……

  使
  
  ……滿滿──
  
  50M10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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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離家‧十三

哀傷是跟過硬而頑固的魚刺,卡在歲月的喉頭,而當你我回神吞醋想要消滅,卻發現它早已在你生命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前幾周回了一趟大學,久違的課堂,我在筆記上同步留下老師板書的重量,行走的斷句和成章,有時總感覺幾分秋意,瑟楚的稠釀。

「禮教食人」幾個大字飄撇的橫在黑板,這周原來講的是魯迅的狂人,行動與逃避、反抗(改寫或徹底昏睡),還有規則,你為何醒,為何睡,為何昇落又為何起伏。而學弟妹們搖頭晃腦,一個組接一個組的上去報告,我在台下默默地聽,默默的思索老師數次叩問的:「意義何在?」那些默不關心的故事,是否也像是魯迅狂喊需要救救的孩子們?

(無人聞問的事,就好比被迫罰站的銅像,而那些被忘卻名字的往事,就好似不曾存在。)

過了一個年齡之後,開始思索的罷工,好像早已離開就學時期的那種意義,課程的缺曠,已成往日(然行走的光軌,還有多少?),那些如詩的詠句,以往在手札在脣間紀錄的,如今只凋零飄散成一粒粒換物的阿堵,這受生活扶植的無奈。

(百無一用是書生,還是天地良心是書生?)

那些行走的勇氣,竟是以各式各色行禪(或形殘),所有的革命都是種矯情的現實,在等待盡頭之後,是憤慨抑或燒起人性底血的一場反動?而狂人為何是狂人,我們以各種方式解讀,所有的事出皆有其因,而是他所深陷的場景(禮教)使他成為狂人還或是讀書使人發狂?而問題的本身是否得出現才是問題?拔去那些遮眼的簾幕後,能檢視清醒還是昏昏欲潰的意志?這些對話能否對抗,解構之下的全有與全無?

(而我們都還得忍耐,今夜多好的月光)

2014年11月27日 星期四

雜記

  或許還太過年輕,於是做什麼都有了顧忌,或許該更明確的看來,那並不是顧忌,而只是種曖昧不明的態度,於是跟世界像有了一層隔膜般距離。
  
  花了兩周次的時間讀賴香吟的《其後それから》,敏感的神經一口氣給繃緊,有些人說這本是一本倖存之書,是被遺留下來的人所記下的接下來的故事,但我在讀的時候卻有種雞皮疙瘩,與其說是倖存者的告解,我覺得毋寧是種對話,建立在已經不能再對話上的對話。
  
  於是反覆停頓,思索的過程中,好似被提起了什麼(回憶)或是不被提起(現實),眼眶總是濕的,假裝被遺忘或,假死,在下邊凝視上頭。
  
一周與一生的時間可不可以比較?
  
  無數沉落的夢與星子相互輝閃,你無能言語只好將沉默端上桌檯,扯動眼角唇旁的肌肉假裝是笑,像是那些曾以為曾覺得生命會有所不同的時刻,在遇上某個人或錯過某個人的時候,但後來,卻只是發現一切並非如此,經歷那麼多愛與死,痛與傷的你終究還是活了下來,雖然披著一張半生不死的皮囊,擁著一顆半死不活的破碎破璃心,但你始終還活著。
  
  從疼痛到懷念,從逃避到沉浸,你認為都是過程,惆悵抽蓄的胃只是替代了你承受了失去──的某段苦楚。
  
  想起 Nolan 在 《Interstellar》裡面用牛頓第三定律來說:「你得學會放下。」在看電影的彼時,其實我腦袋一直轉不透有關作用力與反作用力,這種相對施力的關係與放下有何關聯?
  
  但隨著《其後》故事的進展,才想到或許我們都是在做一種逃避,抗拒面對的心態,使整個人被一種巨大的麻木所攫,拒絕對話,拒絕提起,於是越掙扎越深陷,好比在扔一顆彈力球,你用多大的力去拋便會有多大的反彈,但球的本身並不會有意志,於是總得放下。

像那些孤單的時刻,
你一人徒步所經的人生的歷史街景,
而若有人再以「如果」開頭的老掉牙問句,
我想我都會選擇不要回去,畢竟無論迴返多少次,
我想我都會放任自己輕狂,如此──
  
「冬日,才有下酒的回憶。」

2014年11月20日 星期四

W

Dear W:

其實呢,這段日子我一直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跟她完了的這件事早就注定發生,而我不過盡一切努力去托慢末日降臨的時程,但終究得面臨這個局面。我苦楚的,是我自身亦明瞭的虛無,一切不可得。我說過好幾次在這事上我已耗盡我所有的德性(但始終迎來傾頹),我開始不知道哪個人是我,又該如何行走。

這陣子我活在一場巨大的恍惚之中,上班,下班,睡個覺又反覆,而我實是懼怕如此的一切的,沒有一個軸心點,我餘下的時間更多,人卻漂泊,肉體的精神的惘惑,一切濛濛。許多人都認為是我想了太多,但我該如何自處?以眼淚控訴這世道之不公?還是持續任哀傷與心火將我焚燃殆盡?我以為最大的讓步是能不打擾,靜謐的凝視她將曾給我的歌與誓言輾轉給另一個人,我以為我能夠片面淡漠,祝福,不再想起別離前幾個晚上在她房間等待,不小心睡著時候收受的親吻與柔歌,能收起那些曾往的魚雁與相片,能夠獨立於廢墟中不倒不滅,
殊不知──連離開,都耗上許多德性。

我的愛很沉很沉,或許現在的我卻是失消了這信,在這人人輕忽情愛的世上,我不知如何願信,當一切曾珍的以盲以茫。

W,許多時刻我是無力想哭的。

我不知道還能夠忍受多少次的摧毀與摧殘,Peter Pan,一個人被留了下來,一個人。他一如他的島一樣永無,但他卻不是逃避長大,在我心中他卻反而像是個預知一切的先知,熟讀失落與孤獨的教條──所以能夠溫柔。當 Windy 與 Lost boys 準備離開,如果只是長不大,那理應哭鬧,以各種方式來強求對方留下,聽自己的令。但最後並不是, Peter Pan 選擇送那些想離開的人離開,就連他自己所深愛的 Windy ,他仍尊重對方的選擇,甚至許下一個自己都知道永遠不會實現的每年來探視的約諾──以承諾的退讓減低對方的心虛與不安。Peter Pan 不曾努力過?不,其實他比每個人都還要努力,還要懂得愛與人世的執殘,所以才會有那永無島,絕望的地卻揚起歡愉,給失落者的暫時天堂, Peter Pan 不是反社會的拒絕成長者反之,卻像是個 Ubuntu 的守門,他也會有屬於自我愛恨嗔癡傻與愚昧,也曾動心動性的想要追逐些什麼,但最後卻是那樣的溫柔,令人難以置信。

W,妳說我恨麼?我想我不過是換種方式愛了,面對這跨不過的鴻溝,我是換種方式愛了──就像我一直知道,我許過的約我會守,但我沒強求每個他人如我,因這是本質見地的不同而非能憑靠努力就能達到的一種,習慣。

寫到這裡,右手又發麻痠楚,疼痛能否成為記錄生命的一種方式或儀式?我在萬千孤獨的包裹中逐漸恍惚,又想起了那個赫拉巴爾筆下的老廢紙打包工,蹭滿他全身上下的文字,流淌於血與淚中的殘墨是否,有著「回家」這一個古老而純執的詞彙,是否有一個地方如他與他的地下室打包機,能夠讓他寧靜的回憶一切潮起潮落──而我想,那個家,就是我們一生尋找的 Ubuntu..

2014年11月19日 星期三

離家《十五》

夢境恍有飄移。
這些年來,我也總寬恕了那些遺忘,練習祈禱,在枝端結晶。
微雨,飄落了整城廓的寂寥。
而我在松林間踩踏著思緒,扭向遙遠他方。
世界合該是小的,內斂且封閉。

而對你,生活沒有最悲傷,只有更悲傷。
每段因果的結束,只是下段因果的開端,枯槁或貧瘠都只是種象徵。

(往美或死再進一步)

絕望過後還有,更大的絕望要再來。我說。
我以書寫之筆,蓄意遺忘 (但若真能遺忘就好) ,如果能拋切所有,活得更純粹,那就好了。

(但你知道不可能,出世而不入世,這對一個書寫者來說有如天方夜譚)

愛與失去是同一件事。
我想妳曾愛我星亮的眼睛,但最後卻總因我未有足夠的瑪門而轉身。
總想年齡到了,要成熟還是──
把自己坐成一隻只懂編程的殭屍,始看數字上下跳動加減?
我愛妳愛我,卻,不能再愛我。

多少失落假成熟之名進駐,而這凋零的冬季,萬念俱休俱毀。



2014年5月4日 星期日

一切只是孤單的輪迴

有時候我在想,似乎我們都在找尋一個舒適圈,只不過有的人圈大眾,有些人圈寡。

主體與客體,客體與客體,一直在面對交錯,而生活的路線不過像是根銀針串起這些無序的物事,有些人在串珠的過程中找到了相仿的朋友,有些人則是與人群越走越遠,當然,我們會說越走越遠的那個人可能是瘋子、傻子或者神經病 。

有時也想笑,其實不只是某部分的問題,而是我有了全部的問題,拒絕往來,拒絕親近,拒絕一切在他人眼裡貌似是我的象徵,但實際上我卻只是從頭到尾堅持一個小小的想法,我學不會妥協,看不透委曲求全,自然我的方法不可能會最好,但是有時候哽著那口氣不想嘆,或者不想吞,於是我堅持做我的愚人,一個不與世推移的智障。

這樣自嘲好嗎?還是那樣行走才對?

每日每日的拋逐,興許我才是卡在夢中的人物,大一時後說的高不成低不就,永遠的半瓶水半調子,心胸要開放,還是要閉鎖;人生要沉默,還是要衝撞?種種的問題總令我心焦疲憊,是的,我得承認如此。

但這份無奈與孤獨卻無上限。

我不會自處,甚至不會待人接物。

從小所有的經驗都告訴我據理力爭才是對的,畢竟時間真的不會給你任何期待,就算日後還了清白,那也不是當下的了,一切都過去,你能拿未來的儲蓄買現在的房子?答案我想都很明顯,但也因此陷入許多巢臼,我再不會溝通,或者說,不會不能忍受不公義的事實上演,但實情我能如何呢?繼續被罵、繼續冷凍,始終還是沒有人想要停下來想想,於是所有的忍讓成了懦弱,辯駁只餘譏諷。

還是得記得幾年前的心寒,就算知己也會有意見不同的地方,然卻除了臉上的嘴,手下的筆,我再無能反駁一切。

一切只是孤單的輪迴。

2014年4月20日 星期日

還欠我一個解釋、一個道歉,或者其他

有段時間,我一直懷疑自己的存在,或者是不存在,那些在別人眼中看起來簡單的世界碎片,在我面前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一直以來,隸屬於一個組織,或者一個組織隸屬於我一直是個相對模糊的概念,就跟要解釋活著與不活著同樣令人覺得疲憊。有人說:「哪有什麼好解釋的不活著就是死,與之相對的不就是活嗎?」是單純的二分。我希望學會的目光。

是阿,我也有過那樣的純真年代,把所有事情二分,不是你,就是我;不是我,就是他,睜眼所見,皆為二元,不必多加思索,只要做好分類,這有點像是那句回收室的口號,資源分類做環保,但我分的卻總是我與非我族類。

後來一段時間,我學會了沉默,對太多事情不想管理也不想強求,歲月、人際、分數,甚或是其他,因為所曾受過的傷害,讓我不得不選擇沉默,必得沉默,方能避開傷害(傷害的本身即為開口)。我用幾個錯誤,或者說,我被定義上的錯誤來習得彼此,習得沉默,沒人告訴我如何分辨真正的對錯,只告訴我要懂得對弱勢的寬容。

許多人欠我一個道歉、一個解釋,或者其他。精確點說,我認為他們欠著。

好比在我高中時期,我對某個作家傾心,但那時她卻還是非主流,有一位自翊文青的同學(朋友?),每每論及,只會對我說──等她跟誰誰誰一樣有名再來告訴我。這些年過去了,那個作家用時間證明了她自己,但相對的我卻還是沒聽到他的一個回覆,只是自以為清流的出來批判、解壓,之後又無緣無故的銷聲匿跡。我一直在想或許真要這樣的人才能好好的活在這個社會、這個世上。有些嘲諷。

又或是某個老師,勢利眼過度,至今我仍然不能理解,在自己的座位上放著自己的一本書,一個毫不相熟的同學過來用濕濕的手去摸了封面而留下水漬,該如何評斷誰是誰非?我的書,期待大半年的書,省吃儉用存錢買的書,一本嶄新初次開封的書,就只是放在我的桌面上,就給人玷汙了,對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最多我賠一半。老師的裁定是無視我,要我忍受、接納,別人都這麼有誠意了,為什麼我不能和解?是的,後來我沒有和解,甚至連那一半都沒接受,不為別的,只為了我覺得那不是正確的解決方式(或是台灣的教育就跟你說要好好追逐孔方)。一個人強闖民宅,毀壞物品,你會說他是強盜,但這個地點換到了教室,你就想用意外塘塞,這是什麼世界?什麼論點?我不愛計仇,但是我卻不容許錯誤,而至今我仍不願意原諒他們,像是我人生的汙點,社會的汙點,教育的汙點。

而那些人呢?是阿,老師是從名校出身,而上述的兩位不願承認錯誤的傢伙,也可能即將進入所謂的名校(大概吧,至少後一位我沒怎麼關注)。

是我不怎麼會念書嗎?我想大概不是,畢竟用混的都到了今天這個境界,真要念,我想我能,但是我卻無法如同他們一樣,把唸書、競爭,當作人生的唯一。我書寫,或者我奔跑,我盡自己的一切可能去行走這個世界,但最後好像卻成了別人眼中的赤足小丑,越寫越深,越看越多,卻敵不過這世界「多數」的聲浪。

我曾以為自己能很羅曼蒂克的劃開平行,但最終發現自己骨子裡是個十足的理工生,謹守質能互換原則,不解的,則去實驗──但活著的時間有多少能夠挪來實驗呢?問著問著,我又陷入詭異的沉默螺旋,不向上不向下,而在一個尷尬的高度浮浮沉沉,我看見那些譏笑的眼神,擅自撥弄分類的目光,我最終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孤獨的。至少,我的文字我的語言鮮有人能夠辨明。

孩子曾說的失去原本意義的語言文字,我所賴以維生的語言文字,一道透明但巨大的牆隔著我跟這個世界,感覺自己像是水族館中的無聲生物,如果不能接受綑綁,那就只能選擇衝撞,不斷的撞,不斷的撞,直到有一天,牆面給我撞出了一個坑洞,當束縛我的水流光之時 ,我自己也將面對那巨大無聲的死。無分對錯的死。


而在那之前我能否得到一個解釋、一個道歉,或者其他?

我不知道。

2014年4月4日 星期五

I dreamed a dream.

民國120年,西元2021年,我30歲,感覺走到人生的高峰,回頭一望,看不見小確幸,卻發現債台早已高築。

我們沒有小孩、沒有房子、沒有假期甚至連投保的勞工保險都接近破產而失去了所謂的退休金,我們每一個人背後的撫養比高得驚人,薪資袋是厚了,但錢卻變薄了,一張一千元再也養不起上頭的四個小朋友,梅花鹿已絕跡,曾有的兩黨藍綠都轉型成赤紅色下的幽靈,那年──我三十歲,舊時代中剛要起步的人生。

我看著之前允諾我們生活會變得多好多好的政客們逃往國外,看著財團把資金外流掏空台灣,我們再也無能起立抗爭、無能罷工,因為只要一停下,你的位置就會給其他人取代(年輕人便宜又好用,而員工們盡是消耗品),終於,上頭的人不再說位子坐久了就是你的,因為那時候的他們總等著汰換,以新替舊,工廠是他們的俄羅斯輪盤,看不慣的話就請自個兒捲鋪蓋走,那年──我三十歲,老人們說該擁有工作與資產的年紀。

我們低頭,手上沒有自由媒體的報紙或電視新聞,有的只是色彩濃厚的吹捧與洗腦,然而我們不敢辦報說出真相,我們沒有兒女或許此時才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不需他們也來受苦一如七年前,民國103 年 318 學潮上街的我們,曾相信國家是人民的,卻看見政客政黨們用各種方式拖延蒙混;曾以為新聞都是真實的,卻看見有色電視台不斷抹黑造假;曾相信警察是為了保護人民,卻看見許多政客挪來保護自己、保護黑道;曾以為只要站出來就能改變一切,卻發現身旁根本沒有人想要醒來,只有自己一邊哀號一邊看現實的屋厝傾倒,那年──我三十歲,獨身醒轉看見世界的黑灰。

然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更多人選擇沉默,不是保守的不再抗爭訴求,而是選擇以死亡永遠的閉上了那張該死的嘴,那年──我二十三,是個傳統認為的高知識份子,在國家狠狠的抽了我們一巴掌說:「在(個人)絕對的經濟之前,國家並不存在。」

2014年3月20日 星期四

落幕

然後,終於一切都落幕了。
原諒我沒親眼看著,那些令人殘酷的事實。
我們的政府不是政府,我們的民主不是民主。
還記得嗎?那些每一個為了理想獻身喪血的人?
要永遠記得,這恥辱的一刻。

2014年3月16日 星期日

(尚未設定標題)

死亡屬於黃昏還是清晨
原諒我不是個詩人
沉默面對輪迴

這是最後的一次在....

鄰近畢業的這個時分我總不斷地想起,似乎,一直,都是那樣的不能與別離妥協,消極的看著日曆漸瘦,後悔,還是覆轍,想起一些謠傳,好的壞的,喜的哀的,誤解或者抹黑, 彷彿人生就要多些不能抹盡的汙點,罔論真假,耳膜疼痛,鼓譟鮮血,衝動翻騰。

四年了,最後,許多以為不會拆解的地標一如人際關係毀滅。

原來任性恣意的始終只有自己,想要維持一段關係,也盡是毀滅與訕笑,看野蠻者稱王,白色恐怖的文字獄,自大者始終看不見真相,然後自翊真理追尋者,心胸狹窄者說著要跳脫群眾,拿刀劍相向,終究脆弱的一方是我,無能避開被砍得凌亂,她是如此,他也是,想哭喊究竟招誰惹誰,卻發現咽喉早已被割斷。

紊亂。

哪?

2014年3月12日 星期三

(尚未設定標題)

嘔吐像是種淨身
劇烈的儀式
反哺文字

我看得見我自己又



歷史沒有痕跡

2014年3月6日 星期四

Guilty

沉默著。
我知道我有病,或者,我們都有病。

大學最後半年的時光,過去我曾不只一次想到這個時刻,或者不想到這個時刻,離開,對於我來說一直是種很難適應的疾病,好似我與生俱來的善感,翻成白話則叫做想太多,我不斷地推移,或者,讓時間推移,我比以前沉默,在網路平台,在現實,或者,就只是在自己的自己時光,我沉默,渴望藉由這些彷彿靜止的時間真實凍結──在這或那,我所捨不下的時光切片。

我總以為我是足夠強大到面臨任何關係的改變,或者抽離,把自身當作一幅可笑的牆上塗鴉,然後看鐘擺渡過芸芸往來,我記憶著,以垂柳般不斷生長的氣根髮梢,以,那些塗塗抹抹的草率字跡,我不斷地自信能夠留住時間,但最後看來只留下一種衰敗,無關乎身體或者心靈,一直想要嘶吼,卻最終卻是以一種寧靜的方式沉默,我拒絕離開,拒絕,斷裂,許多關係,聽來有點可笑或者自私的,拒絕。

究竟人可以頑固成什麼程度呢?
或是說一個人足以堅持到哪種地步?

我開始唱起一些不知名的歌,從記憶底層浮上的夢,用單車或雙腳溜過,一片片空白的天花牆壁,躺醒倘醒之間,我想起更多的文字,然後雙手如著魔般的顫慄,呼吸開始急促,很少人看見或想見的我的水面下的冰山,開始浮起──但我卻開始沉沒。

我沒有才華。這在高中時期便被看得清清楚楚,我的書寫是以苦痛的自身糊成的一堵汙泥土牆,成就通天之聳的同時也讓如影隨形的黑暗作繭自縛,開始聽見聲音,開始看見星星,然而我卻拒絕,如家族中的那些服藥者一般治療,我後怕藥物引響了我的思考、情緒甚至是我的記憶,我不願拋棄那些曾令我碎裂成灰的場景一再迴返,而或許,我只是害怕我連自己都不能主導的這份感覺──已經一無所有了,對吧,能不能連自己都,不要失去。

母親,父親,故鄉,我。
幾年來書寫的主軸,只是不斷刻劃著一場場輪迴,來,或者去,進,或者出,重疊的登樓腳印下埋藏的是我遺失的童年,還是那顆過早收斂的初心,世故,圓滑,算計,面對,拋出夢的餌食,在雲端垂釣,將自己與孽惡繫上風鳶,渴望雨天引來閃電,努力讓日常更加日常,偽裝更像偽裝──畢竟所有不善交際的小丑都有張滑稽的笑臉面具,而世界上也總沒人在乎後頭的他是否哭泣。

2014年1月16日 星期四

(沒有設定標題)

慣了,就好。

人來了又走了,在心頭上捺下一個深痕,如菸燙疤,如火灼印。

不是我願意如此去猜,只是最後,我想大概就這樣了。

我能與人四年不見一見如故,但也有人會跟我一翻兩瞪眼。

不過一切大概就是這樣吧。

2014年1月14日 星期二

視角

當全世界都覺得你錯的時候,不管你有沒有錯都是錯的。

或許一直到最近,我才又想起這種酸楚的感覺,在一堆關係一而再再而三的瓦解之後,我才又重新體會,我知道自己是個激進分子,然後說話只要想說都不會有人能攔得住,所以我常常會發一些義憤填膺,去頭去尾的言論或 status,但這些卻全部被放大的時候,我怎麼說怎麼解釋,我想都沒有意義也沒用處。

故事從哪邊開始?

噢,如果有人從那邊提了,那就從那邊好了,某女遺落了男朋友所送的一件睡衣在別人家,然後隔天發現了,男友問要不要麻煩別人幫忙寄回去,某女表示:「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人家?」劇場A結束。

而過了不久另一個朋友下來玩的時候湊巧穿起了某女遺落的睡衣,男朋友表示不大舒服,我甚至還在幫忙講話說:「大概是有問過吧。好玩啊。他們都會這樣。」而那時候衣服暫存的友人也在場,忙作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見,反正我安撫完某女的男友後,我就啥也沒說了。(後來那友人表示會洗好寄回去,不過這也無關我事,送禮人能接受就接受唄)

而後一點,我無可否認那玩變聲器的事情有點惱怒了我,哪有人會三番兩次換聲音喊人,別人認不出來又在那邊怪說:「你怎麼 都不理我?」然後我就發表了自己的聲明,很嚴正的,我又不管誰玩變聲器還是要怎麼樣子說話,反正吵了我就會靜音──會發的原因是之前莫名的被不認識的人中槍怒罵,消毒阿,我才懶得又給某天外不為人知人認的室友罵,後來我也沒說啥,更甭提過多的舉動了。

第三,時序到了最近,我看不慣公主病情嚴重的網友,於是又PO了一段動態在我的FB版面,沒指名沒道姓,但聽說我 PO 完沒多久我就在某語音系統上頭被大家涮了一次──「因為大家都覺得我在罵某女。」

但實際呢?
有人來跟我確認過我數落的是誰嗎?沒有。

從頭到尾每個人覺得我不該那樣罵某女(這意旨他們覺得我那篇敘述根本就是某女的日常?),然後,就延燒到了很多很多,就連我要下崗火狐大使,順便抹掉平時沒啥在連絡在開FB的友人,這都會被放大檢視──甚至過激版本的有人建議某女回文反嗆......?這都什麼跟什麼?拿著爆米花跟板凳準備看戲啊?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對錯,反正只有越演越烈才有戲看阿的心態?

每個人都會說話,有眼睛能看,我到底想問問我是哪邊有問題了?

打遊戲打得不好,某女說討厭別人嗆她,我就再也沒嗆過,甚至最近我都是邊玩邊自言自語 ,這樣的颱風尾還要掃到我,我就不解。

而後來某女也少了跟我的對話(或許是因為增加了跟別人的對話顧不及麼呵呵) ,我也沒發作,她又不是我誰,不跟我講話還會少一塊肉?不會,所以我偶爾在她剛進來的時候打個招呼問候,後來沒對話就沒對話──結果外傳(或內傳)成什麼樣?我討厭某女,甚至連講話都不想跟她講,或是我跟某女在冷戰,場面尷尬得緊。

從哪時開始變成這樣的?天曉得?我只記得某女跟她男友交往後兩個月多一點,我就完全沒插手管無論什麼方面,也跟她男友表示:「你怎樣自己旁邊涼快去,別在那邊理毛,我現在忙專題才懶得管這些兒女情長」而後到了接近聖誕節的時候,又聽到風聲說我管他們交往很多,我能找誰問屈呢?我天殺的只是因為他們倆要下來玩,完全不打理行程,所以被迫去整理個行程供他們玩樂,這樣才在問點想去哪?要吃啥?這很過分?我不缺那幾千塊,就算再窮,了不起不要吃阿,說得好像我就貪那一點搞得別人都窮了(又是個呵呵)。

反正這年頭就這樣,不管對錯、是非,心腹說的話才是話,其他人都是屁。

噢對,再不管你說的人他們認不認識,他們只能往自己的交友圈猜,猜對了有戲看,猜錯了,那 Say Sorry 一聲,下次還能再猜。

2014年1月8日 星期三

冬‧往事

冬天過去了,彷若生命也在這不知覺間燃燒殆盡。

在這最後不到一年的學生生涯,心中百感,忠誠,或者忠實,我想我輩的癡愚僅就於此,人生啊,或者那些過花流水似的感情,我總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

反顧這段時間中破除敗開的那些關係,又或是時間盡頭留下的汙燼,我都坦然,帶著詭異驚人的笑,面對於生命,或者餘生命,好多人問我對他們的感受,對人與人來去之後的那些「被剩下」的人該如何是好,我只好將視線拋至遙遠的他方, 畢竟之於我,是永遠不可能釋懷,罔論傷害或被傷害,我的生命像只耐受力極高的布袋,一邊前進一邊撿拾,所有好的壞的都封藏於腹內,一日一日,一歲一歲。

有些人看不下去 總問,那些破事你怎麼還記得,不好的不該的就把他們全忘了,這樣的人生不是會快樂些?不是能有更多正面正向的力量行走?

我卻只能再度把視線拋出,不回答,一方面或許是因為我默認了這種決定,那是種幸福,世俗般的幸福,善忘苦痛,擁抱日常,但那卻是我永遠不可能達到的事,畢竟有太多人太多牽掛,好的壞的甜的苦的酸的辣的日常,在我的過去土壤裏埋下一粒粒種子,會結果或不會開花,我只知道我會回憶牽掛,一生不斷的灌溉眼淚,期待一次熟成。

我又想起那些奇妙的善惡題,如果一個人選擇誠實,那勢必得犧牲或者面對整個世界的不公與不善,沉默在日光下意味的不是正義而是死亡,而過度輪擺的手腳只令生活像是台齒輪鏽盡的老式機器,嘰嗄不息,然而作為一個機械的宿命為何?我想它只是想要順從著體內自出生便鑲嵌著的價值晶片型轉、位移──雖然總有一天會遭到淘汰,那也是滿足的完成了製造者所希冀完成的任務。

但是一個人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認清這些事實?

一天,一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我只能在雪地中孤單地等,或許哪天突然的有了一個人願意不說二話的留下,陪我晃轉千年萬年,照見世界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