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31日 星期六

懷念

兩日,或著是一夜又一日的顛沛。


雙眼,酸楚無力,無能分泌,眼淚以外的別離。


 


想了很多,放棄了很多。


似乎在這個年頭說夢,是可笑的。


體諒與容忍已經被誤解同化,自私與無私相對難堪。


生命,或著是被我們稱作是人生的玩意,只是種渣宰,最低落不堪的那種無奈。


我漸漸的剝離了,人世的存在感。


能夠讀懂,多少人的依希曾經,又或是,多少曾經依稀的人。


嗟呼。


 


一直以來,欠缺的,似乎明朗。


認同,自我認同,以及別人認同的自我認同。


我一直是想蓄髮的。


沒有理由與原因,就只是單單的想要。


質疑,詭懼。


最後落得如今下場,是的,我在思量要如何客觀陳述我被家裡人拉去剪髮的事實。


或許這樣說有點誇張,但我真的這麼覺得當我的頭髮一根根自眼前飄落,我看到了自我的凋零。


不過分,真的不過分。


當假家庭會議,行壓迫之實,我實在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就像異教審判,強押上一個又一個的莫須有罪名,然後在火刑柱看著主審者陰險的笑容一般,那樣的令人髮指。


他們說,有體諒我所以才忍受這麼久。


是的,原話是忍受。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嘗試著理解,只是暫時壓抑了下,所謂的不喜歡。


然後,說看不下去的理由是覺得長髮過於頹喪、陰沉,當別人問起我是否是他們家人時使他們丟臉。


是的,我有點想笑耶。


我有一個生病的母親,我有說過她怎樣使得別人看不起我嗎?我有一個因為自己緣故休學重考的姊姊,我有說過她這樣使我丟臉了嗎?


他們卻覺得我使他們丟臉,而不去嘗試著理解。


他們說,那些就是他們的理由。


我說:我的理由就是想留。


他們說,那不能被稱作理由。


或許吧,會被認為任性的是我,但,我也只是想追逐自己的夢。


他們不接受我的理由,反過來要我接受他們的理由;他們不能承認我的想法,卻硬要改變我的想法。


突然覺得可悲,他們把別人當七巧,卻沒發現自己也是七巧。


一點一滴的,以著自以為是荼毒啃噬別人的靈魂,這樣高尚?


 


於是,我真的無法接受。


淚,如雨下,澆灌了,整夜蒼茫。


不禁也就釋然釋懷了。


為什麼我會沉迷於網絡,電話帳單偶爾高得嚇人,其實也就是因為這樣子我能稍稍被提醒,自我,的存在。


不像大多數人的家庭,有著溫馨美滿可以倚靠,自幼溫飽,成了父母的追尋。


溫飽之外,無給。


我沒有像姊姊一樣會邀功,也沒有弟弟的跟屁嘴甜。


是的,除了溫飽,我的心是貧瘠的土地,在屬於家人的那塊領域上。


而你們口裡說的願意理解,想聽,也不過是想抨擊,想找個點出氣。


不是我刻意要拉遠,是你們自己拉遠的。


誤會層疊,稚嫩柔弱的心早已被失望的廢土掩埋,死在不見天日的底域。


是,我是變了,為了離開而變。


我無法開展雙翼,所以我學習柔弱似蛇,以著退讓前進,一層層蛻下,人性的皮。


忍讓,被當作可以接納,算了;容忍,被當作理所當然,算了。


我已經不知道我可以再失去什麼,來作為我遠走高飛的路費。


而你們不斷不斷的貪婪索要,最後的最後,連僅存的自我也要我捨棄。


我真的,看開了。


最後,似乎末日來臨的,只是人與人之間緊湊的關係破滅,只是大家心中的貪婪無窮顯現。


我閉上嘴,拉起拉鍊。


我想,是該是時候躲隱了,反正,這時代,同類相殘的時代,我不想淪為下一個喪心病狂吞吃親愛的罪惡邪孽。


就讓我自我放逐,讓我離開。


別說我誇張,只要懂得我,對人性絕望,如此就好。


2009年10月26日 星期一

我走了別再懷念我

有時候就是想說。


 


時間凌亂到了最後,漸漸的開始無關緊要,無關緊要到了後來,便是反瞰自己的人生。


短短十數年間,大起大落。


十七歲,是個很珍貴的年紀,是個最勇敢也最天真的年紀。


我一直想對某人說。


跨越了十七以後迎來的通常不是成長的喜悅,而是責任的重擔,一輩子逃脫不了的那種責任重擔。


我的十七歲,在混亂與矛盾中度過。


我一直是不快樂的,在某件事之後,我將自己沉淪放逐,於文字,於網絡,於虛無之洋浩浩無盡。


我笑著哭泣,我努力著不喜歡的事,我拼命,拼命的燃燒渴望早早死去。


奮力掙扎,渴望越陷越深。


不能說我不是自私的,父母養我育我,縱然不順我願,但我仍不可如此放蕩。


不能說我不是自私的,用如此消極厭世的方法,面對,假裝捨棄。


可,最後,我得到的解答與評價卻是令人有所驚訝。


 


不知不覺,我不再自棄。


不知不覺,我找到了新的定義。


歌唱完了,可以重譜,故事沒了,可以自己寫──在不斷不斷的鑽營之中,我也看見了一個不同的出口。


當然,還是會哀傷。


還是會害怕、驚懼、不安、惶恐。


但是,不會再畏縮了。


因為我早已走遠了,剩下的這片,是虧欠的這片。


我欠朋友擁抱,欠情人愛戀嗔痴,欠父母育養恩海,欠眾生一個又一個說不完的故事。


生命,對於我已然毫無意義。


但是我要用我的毫無意義去譜寫,一個又一個的瑰麗。


或許只是像個瘋癲之人整日哼哼唱唱,又或許只是獨自塗塗改改,但我願意。


 


如果世人要棄我,那就讓我活在自己的想像裡千秋。


2009年10月24日 星期六

瘋狂是我的名

花了點時間回憶,這陣子的自己。


閱讀寫作閱讀寫作背起行囊遠走遠走,隨性隨意到了個極致。


依然,我被課業桎梏,卻也不是桎梏了。


我在狂亂之中找尋,迷失了的自己。


 


天空很藍,海水正寬,想飛入天空的魚兒沒有瘋傻,只是想進入另一層深藍。


 


二分法,似乎我天生就是叛逆,永遠不跟常人相同,別人二分題目,我卻喜歡將之揉合接緊。


或許跟想法有關吧。


過度老成。


經歷過無知的時代,經歷過叛逆的時代,經歷過耶穌的時代,到了老子的時代。


漸漸的從天真到幼稚,又從幼稚到成長渴血,最後慢慢的相信無為而治。


時間的熵函數不斷攀升,明白投入的變量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以後,決心放棄。


放棄自己,放棄過去的自己,那庸庸碌碌俗俗的自己。


一直以來,我不認為我比別人突出,或是是因為我的眼光放得太遠,以致於無法收線。


不斷不斷的努力,為了獲得難能可貴的讚揚,當然,這是始終沒得到的。


或許是註定,又或許是磨毅,每每即將完成一件作品或工作之時,都會殺出很多哭笑不得的程咬金。


所以,後來我習慣了,不再怨懟。


放鬆放下以後,漸漸的越來越傾向於圓融合一的心情與想法。


不想再刻意分化,那自亙古以來便被人類自以為劃分高低的萬物;不想再去拆散,一對對如膠如漆的良伴美侶。


於是,我開始平靜圓融。


追求自己對自己的理解與突破。


追求所謂的"道",自己的道。


 


狂亂何異,瘋癲何非?


吾所追尋乃吾心之正道。


(尚未設定標題)

一輩子,有多長?


值得我們殷殷期盼等待。


 


天空黑了,哀傷的雨淹沒旅人的背影,咕嚕嚕的,過去不復見跡。


天空黑了,落下的雨吞噬詩人不絕的跫音,啪搭啪搭,徒留空虛。


 


走在妳身旁,我期待我是那陽光能夠溫暖妳。


 


隨著時間直線行走,我們,會如何?


 


學測學測倒數剩下二位數,我卻感到憂愁浮生。


毋寧,是不自由的,被禁錮在天地之間吸吐滾滾塵埃。


 


我喜歡看妳看著書時專注的神情,倒豎的眉彷彿吐露著最最原始的LUP。


 


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著...等待著...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於等待時觀望對面友人有感二首

#1


詩人是多情的,文人則是多思的


多情 = 多思 (__?!)


多情 ≠ 多思


情,情念,情慾,情望;思,思考,思索,思憶


情,物發之抒;思,物以載抒


 


#2


我是分裂的愛,從未存在。


那是失去的愛,早已離開。


我能哭泣嗎?


不,我可以,但我不能也不願。


 


孤江,獨舟,孤人上獨樓


獨望,孤月,獨自嘆孤愁


 


-


聲明一:


題目只是瞎亂


聲明二:


內容也是瞎亂


聲明三:


有兩個人,我想特別偷偷地對她們說話。


悅聽文學

忘了多久沒有打打心得、寫寫感想,總沉溺在理想價值的追逐之上焠鍊,所謂文字。


 


昨日與今日,九彎十八拐,悅聽文學,邀請作家來朗誦作品與讀者交流。


說沒被感動,很假。


看著炯炯有神的雙眼,我感動了;聽著那些文字化做音聲緩緩自耳孔滲入腦袋...


心情起伏,插曲。


有點可惜昨天因為班導的偏見不能去。


 


重要的,是跟誰一起走。


我的心不由得泛起一陣陣清音,我所能歡的也僅只有我的悲傷罷了。


漸漸退化成一只動物,自私且妄為。


想要,渴望,無法言語,只能賭氣的背過身去。


 


愛,或許只是種令人狂迷的錯覺。


對於我,對於她,對於文學。


2009年10月21日 星期三

無題

我將自己投入,巨大灰色天空之下的靜寂


淹雨,激起漣漪


回憶,化作淚滴自隘口流盡


滿腔的鐵與血


 



一聲輕嘆


驚醒了無數沉眠的夢境


蜿蜒吐信盤捲


一夜執妄


 


棄我,棄我以外


圓缺 (前題:光與影)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著一個絕對完美的東西,只有兩種相對殘缺的平衡。


 


鐘文音的慈悲情人如此寫道:「註定為人,就註定一生和殘缺殘念掛鉤,註定承受愛別離苦身心病苦欲求不得苦,我們無一倖免,除非關閉子宮,終斷輪迴。但有多少執念,就有多少再生;有多少愛慾,就有多少纏袱。」初陽,一個小兒痲痺症患者,卻是靈月心中最巍巍的高山,心底最龐大的古蹟群。因病他成了個不良於行的殘人,雙腳的桎梏註定他在滾滾塵囂中受到困擾干阻,甚至就連一向以慈悲著稱的佛家,都因他五體不足有失莊嚴為由,拒絕收他剃度出家……但這種種的一切別沒囚住他的心,最後他也為自己殘弱病缺的生命找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出口,那是一個介於有我無我、虛實陰陽,在佛家與存在主義之隙既黑暗又光明,富變化又含自主的一種狀態──無動無靜,無慾無求,無失無得。


 


而在片山恭一最後開的花中也提到了:「人類,毋寧是不完全的。」我們以種種方法來使自己不完全。因為唯有不完全,才是唯其所有。因為不完全,人可以成為唯一。而所謂的無可取代,不就只是如此麼?只要他還是他,縱然不完美,也無一欠缺。由希得了無望受癒的病疾時,遭到難以承受的痛苦擊打時,人生才走到中途既被宣告馬上就將死去之時……由希扔除了最低限度生存需求以外的一切其他,如同燃料用罄的熱氣球一點一滴拋棄多於重量飛行,藉由如此的捨棄,她逐漸純粹、無瑕。因有所病,方有所思;因有所痛,纔有所悟。倘若今日由希與一般人無別的成長、老死,她會有那些額別例外的領會麼?如果沒有病軀的囹圄,她會看透物質的虛無而上至精神層次的純潔無垢麼?


 


人生,自然不可能事事順心順意,會有起跌,會有得失。因此,我們需要懂得平衡圓缺,明白不要一味的將目光投注在璀璨光耀的圓,而是同時望向不甚完整的缺。平衡,圓缺。


 


 


實驗組&對照組

大人們常說學生時期最幸福,而學生們總想成長為大人。


沒錯。


大人們說學生只要學習,顧好學習就好;而學生們認為大人輕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


說真的,其實沒有多大的不同。


學生們輕鬆只需學習,可其實還要面對自己,面對生存的掙扎力;大人們自由,可也只是機械化的重複動作。


當我們的一切都進展到不勞心,不勞力之時,或許我們就會開始感慨。


 


好吧,只是點小小感想。


昨天國語日報又載了一篇我的文,是怪彆扭的,不過也還蠻高興。


2009年10月18日 星期日

一無所有

當我的世界只剩下妳而妳轉身離去,留下來的我會看見什麼?


我的心裡有一片海,堆滿回憶的骸骨碎屑。


 


白沙灘,紅磚瓦。


排滿等待的屋簷悄聲滑落無息的淚,滴答了塵囂,寧靜了光陰。


我,佇立。


嘗試用思念鎔鑄,一座妳的參天巨像,在雙眼安上我的心的碎片,當作燈塔指引歸途。


嘗試用燃血澆淋,一片四季不滅花圃,在園心放上一冉灼火,日以繼夜焠鍊想願星念。


 


我,朝海,扔出。


有人常說我的文章沉悶,我認了,畢竟我本來就不是寫來討人歡心的。


就像鍵盤上的e03跟e04,稍微偏差了點都會產生巨變。


重新翻了痞子蔡的作品,只是因為想看,卻發現果然差距了很多。


那些想法,那些心情,許多時候都是被隔離的。


尤其在這麼多年以後再次翻起,經過的沒經過的都成了感動的佐料,給一把思念的火爆香爆炒。


 


好,其實我只是想表達還不錯的心情。


除了最近Messenger死掉令人不快以外似乎一切都還好。


還好的天氣,雖然過幾天又有颱風。


還好的書信,雖然大多是自言自語。


還好的自己,總是壓抑,花時間在等待看見看清,所謂結局。


善意的謊言是不說,還是不說謊?


 


想念甜食,猶如想念健康。


小小的感冒如今已經快邁入兩個月,特別脆弱特別容易思念,那遠方的伊人。


所以電話費炸開了,足足有我兩個月的飯錢。


是的,我的存摺委屈你了。


 


現在看完這篇亂七八糟的隨性文,卻覺得比精心雕琢的字句還美。


或許我也是喜歡瑕疵的,任何完美中的瑕疵,就猶如米開朗基羅未完成的雕像,不完全的身體有完美的瑕疵。


 


2009年10月17日 星期六

回顧

第一次用稿紙寫東西,大概是在兩三個月前。


相較一開始的好奇,到已經寫完兩本邁向第三本的現在,似乎也多了什麼充實。


 


我跟其他的人有所不同,或許該說是突出的異類。


不被接納理解,早就習慣了。


不過我卻還是無法釋然,所謂的他人的行為。


會被嘆息會被輕視會被瞧不起。


我實在不明白,所謂追逐自我跟世俗之間的差距。


他們認為身為考生的現在就是該把所有的時間扔入學習,不該花費時間在課外書或是其他事上面。


可是,這樣的自我實現是什麼?


我當然明白所謂的知識的重要性,我當然明白現實與夢想的不可剝離。


但我始終不能理解,勢利又懦怯的膽小生活型態。


不敢放手,不敢飛翔。


是用一把假性美好的理想大鎖把自己鎖住,隔離空氣。


於是,不再冒險犯難,不再勇往直前。


 


寫了這麼久,我得到的遠比我失去的還多。


就像閱讀課外書,我記得的是由希奮鬥的過程,而非最後她死去化為塵埃;我記得的是漢嘉最後用轟轟烈烈的寧靜將自己與一本本愛書送上絞刑台,而不是時代的進步物競天擇的淘汰。


看的過程相同,只是解釋的方式不同,自然著眼點也會不同。


就像選擇梨子與蘋果,選擇的本身並沒有對錯,對錯的本身是觀者加拄的價值觀所致。


我所寫的所感的就是我自己,別無他。


無論今後還得做多少次抗爭,多少的火刑審判都會堅持異教徒的自信與尊嚴。


我是我,縱然不完美,也無一欠缺,因此,無可取代。


思念的距離

思念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我想我們都難以回答。


是當兩人遠隔千里才知道思念的濃密?還是無比靠近之時才知道思念的狂野?


淡淡的,如繁花開落。


 


難得的天晴,陽光四十五度的斜灑入窗將室內染成一片金黃。


我的心卻繫在那無數個雨夜,與妳共度的雨夜。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有的只是滴答淅瀝的雨彈跳彈奏的交響樂章。


天冷,心暖。


緊緊的握著手心。


 


思念的距離,是無數個回憶堆疊起來的厚度嗎?還是時間的函數筆直向上?


我像個瘋狂的數學家渴望用算式構築命運一般反覆塗改,生命,的註腳。


2009年10月16日 星期五

期待

昨日寫完了積壓已久的題目,還要再修改,過兩天再放上來吧。


久違的出現了陽光,一連幾週的陰雨實在令人格外懷念日照的切割。


還能夠笑多久?


眼睛有點疼,疑惑是睡得太少。


2009年10月14日 星期三

世界末日x人性x分數

末日臨,月隕星稀,沒有翅膀的人類只能在地上等待如鐮刀割麥的死亡。


前幾日數學班上課時意外聊到了世界末日。


預言,逼真的嚇人,可我想並不是所謂的天災,而是人禍。


 


物競天擇,所謂的"優良"基因品種會活下來。


可換個方法想,在人類社會中──


所謂的好基因不過就是大富大貴的另一個代名詞,而好的品種則是行姦宄之道的那些人們吧。


 


有點諷刺,或許是這次拖稿拖太久所以想了更多這方面的事吧。


光,與影。


黑光,與白影。


諧和基音。


我不相信人性。


或著該說,就我觀察的方向來看人性並沒有值得相信的地方。


學校依然有傳授知識,然而卻再也不是想像中的崇高。


 


物競天擇,人人都得踐踏著他人前進。


物競天擇,如果不吃掉弱者、不中傷強者,那麼我的生存地位就會受到威脅。


物競天擇......


 


看到身旁的同學們只是為了多個幾分而拚命把那些應該快樂接受的知識囫圇吞棗下去,就感到悲哀。


或許,這就是台灣之所以會有所進步,之所以會有所差距別國的最大原因大概就是───窮怕了吧。


因為不好過的生活,所以人人追求更加舒適理想的物質狀態。


自幼就以威脅利誘的方式教導小孩,以著高薪、輕鬆的職業去前進...


所以才漸漸弱化了,那些魯迅說的該死的仁義道德。


禮教吃人,吃的是活死人,只知背頌不知變通的那些死書呆秀才。


分數的確是種指標,卻不是我們人生的全部;它代表僅僅是你面對一件事情,面對一場人生的態度。


 


好了,有點氣惱的話結束了,接下來我要積極的把拖了快兩個月的稿寫出來!!!!!!!


2009年10月13日 星期二

結束,開始

期考結束了,帶著一種殘缺的解脫馬上又要迎向下週的模考。


時間似乎就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消磨殆盡,我有達成我想望的嗎?


對著鏡面,我問問自己。


規律與否,似乎已不是問題。


清醒,更是沉迷。


 


昨天夜裡稍稍回憶了高中幾年,發現整天嚷嚷黯淡塵灰的自己竟也是波光淋漓,擁有許多瑰華襯映。


些許感嘆,些許高興,雖然走過的痕跡不會消亡,雖然傷口不會淡去,但至少我也笑過哭過鬧騰過。


 


清晨路上三兩個人行,紛亂了浮光掠影。


旅人放下了手杖,朝東方虔誠跪拜獻祭。


萬化冥合間,心凝形釋。


2009年10月12日 星期一

#1


作家,總死在如稿格一般層層疊疊的方框裡;畫家,總死在耀眩奪目的殷紅染料之中。


 


#2


當妳看到我時妳先會注意到哪裡?


是我燃燒生命靈魂的炙紅雙眼,抑或是我空乏慘澹的體軀?


是我自信高談闊論理想幻夢,還是我謙卑退讓的寧靜無語?


 


#3


平凡,平庸。


兩個經常被認為接近的詞面。


 


有時想想,想法這種東西真奇妙,莫名奇妙的來,莫名奇妙的又走了。


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大夢初醒

揉了揉剛睡醒而惺忪的眼,嘆了口氣我從床上爬起。


又是個星期天,一個無風無雨無人陪伴的星期天。


網絡上掛著的是一條條的幽靈魚,東搖西擺的躲避回音。


拋鉤垂釣,願者上的是妳還是回憶。


古有太白飲酒,羲之抱鵝,稼軒負劍而起,


喧囂了一片寧靜的歷史,今能依舊?


緩緩起身打理幾世沉寂,衣櫃跑不出獅子騎士以及魔法師。


沒有火山爆發的刺激,沒有海水倒灌的仳離;不會遇見聶小倩,更甭提妲己。


靜靜的走向對街的美而美早餐店,


老闆,老樣子培根蛋三明治加冰紅茶,開始輪迴日復一日不變的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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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睡醒突然想打打字,就如此了


梅雨季

突然想到盤旋心頭的是什麼了。


 


今年的梅雨季似乎來的比較晚,又或是天佑宜蘭。


雨緩緩的下,學生們只能在教室裡咒詛噪音、咒詛難寫的考卷頁面。


然後等待下課,趕雨回家毫無例外。


鬱悶的戳著桌面,看雨滴滴答答,有豁達也有哀渣。


豁達的是浸淫於如此空濛的雨景,哀傷的卻是等等該如何回去。


 


火車車窗的四角框鎖住了天的淚滴,卻鎖不住旅人疲憊的心。


旅程還要繼續,誰能知曉下一站是幸福,是別離。


2009年10月10日 星期六

無題

擁抱太難,眼淚太寬。


回憶音叉的敲擊,總是激不起戀人心底共鳴。


 


時間太短,寂寞正翻。


紛飛了一個又一個七月七,是否能再看到妳。


 


距離太遠,心太不安。


如果只有胝手胼足之間,是否不再顫慄如斯。


 


九月過,十月臨,


迎來比秋意更濃的綿延愁思,


咳紅了楓葉,看見了結局,


無聲巧轉落下的,


一片片無語


有妳,無雨

沉悶的天氣,總是不斷下著小雨。


滴答滴答滴答的仿若要催人入夢。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那時的他還是純真的相信,所謂愛情。


淅瀝瀝的雨是他與她共同討厭的。


又或許是因為她討厭所以他才討厭雨吧,誰知道呢?


玩味著這無意義的文字遊戲,把頭抬起。


悄悄算著底下一朵兩朵的彩豔小花開啟,他的心神也回到那曾經。


同樣的雨,卻是不同的心情。


淅瀝瀝下的雖是有點悶,卻也很好的保留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只有在下雨時,他才能肆無忌憚的靠近;只有在下雨時,他才能有藉口膩在她身旁不離。


喜歡或討厭雨,似乎也說不上了。


『咦...』


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面街角的遮雨棚下多了兩道身影,默默的等待雨停。


男孩似乎很焦躁的擔心大雨誤了行程,女孩卻只是靜靜的挽起他的手,甜甜的笑。


『雨停不停都沒關係了吧,因為有你。』不知道女孩的心意是否可以完全傳達到男孩心底呢?


 


其實從那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有另外一個男孩很想告訴女孩:他已經不討厭雨了。


因為雨裡,有他們的回憶。


 


 


 


 


 


2009年10月9日 星期五

側寫

妳脫掉外套我丟書包,解開鈕釦我拉領帶掉。


 


依稀還能看清大雨過後的喘息,孕育在妳腹裡的生命。


淅瀝瀝的迴音,是嚎哭,是哀鳴,妳與我交纏的夏季。


 


七蟬燃燒自己,換得一個延續。


有一天我們也終將離去,但愛,永不離。


2009年10月8日 星期四

黎明

學會用火,觀望陽光。


 


是在多久以前人們執起對光明的渴望,轉而背棄黑暗?


卡在光與影這個題目久了,我才發現其實太多了,太多的想法還未找到歸宿能留。


正與邪,是與非,善與惡,最後便是光與影了。


卡文的感覺很糟糕。


 


一但下筆,我就想論論是非。


說真的,現在的這個社會大家經濟進步了(雖然現在有點慘澹= =)、物質生活提高了,可那些真正重要的仁義道德教育卻比什麼都還要徹底亡失了,這讓我很感慨。


我,也是個抱有理想幻夢的讀書人,也曾思量該如何作起改變。


但一直不太理想,看著新聞不斷重撥的淒離畫面,下一代就被這樣灌輸灌輸再灌輸。


如果要在這同類相殘的社會活下,那就必須踩著別人的屍首前進。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教孩子的尊敬只在利益時尊敬?


到底又是從何時開始,我們讓孩子學會從容的欺騙彼此?


 


轉個筆鋒,我也想寫寫勵志的文。


慘澹,誰不曾有過。


所以我想,我們都像太陽花一生追逐陽光,卻忘了支持我們茁壯的是在背光面默默累積的生長素


恩佐曾經寫過這樣的一段話,他說要你完全的面對光明很難,所以他只是要求你不忘看著黑暗。


的確,多少流傳千古之佳作名篇不是在憂憂傷傷之下完成的?


柳宗元的永州八記到太宰治的人間失格...


如果宮澤賢治沒失去與他一起奮鬥的妹妹,那又怎麼會有往後的那些作品?


壓迫,有時是必須的。


 


還要壓多久才能看見黎明呢?


還是不知不覺我已跨過時際線,進入永夜?


等待文字丟給我解答。


 


 還有,又開始下雨了。


2009年10月6日 星期二

想題目比找個東西發洩還難

最近我都一直穿著毛衣背心。


天氣冷得自幼體虛的我更加憔悴,或者是心因性吧= =


感覺生活越來越走上正軌,餐點按時吃,書按時看卻沒有按時了解什麼跟什麼。


 


被留下來的人只有等。


所以我總是不顧一切的去追隨跟上,只因我不想等著等著就過一生了。


 


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一直都明白卻沒有做到。


 


惡劣的文一次可以說別出心裁,第二次便是死胡同。


 


現實的廢殼越積越多,轉來轉去轉不出夢想的扭蛋。


 


我承認我與眾不同的脆弱。


 


極度的想休息。


 


當我笑了,連眼角都瞇成一條完美的弧度之時請不要靠近,因為那異常危險。


旅人日誌

10/5(一)


颱風挾帶了大量豪雨,逼迫我不得不停止前進整理行囊。


回到上一個駐紮點重整裝備,看著雲勢或許還會下好一陣子的雨呢。


 


10/6(二)


今天縣城裡公告了禁止民眾外出以免遭遇風災不測,可我看窗外明明就是大太陽噫。


好吧,反正剛下過雨的泥濘路段也難行走,就先停下來吧。


 


10/7(三)


雨寧風歇,背起行囊,繼續前進,往那未知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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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心情轉折,也包含了幾日來的思量。


不過寫得連自己都看不懂便是。


2009年10月5日 星期一

得到與給予

曾經,有個小男孩滿懷希望。


 


有時不得不喟嘆這社會吧。


在看到所謂的家長教育他們的下一代時我常這麼想。


『誒!!!不能那樣,不乖要打打...』


『就跟你說不要吵了....』


威逼脅迫,這樣扭曲之下的下一代會懷著什麼樣子的想法出生呢?


想起最後開的花之中有討論到所謂的基因選擇問題。


原本是為了幫助某些不孕夫妻誕生的體外受精技術,卻淪為人類抬高自我將自己當成創世神般的選擇要求下一代要有什麼樣的好基因...


好像植物吧,你選了棵優良植株回家卻放在玄關不聞不問,過了幾星期又丟掉換新,這樣的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會好呢?


 


我們都渴求能像神一般造物創物,於是不斷前行尋光忘了身後的種種。


 


老實說,前些日子有人問我:我終究可以在她的身上得到什麼?僅僅是相互依偎依靠的暖度嗎?


我回答她:妳給我的是我最不想要擁有的東西,那是愛,以及愛人的力量。


 


無可否認,我的過去有點殘缺。


我不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樣無憂慮的長大,但也不至於像孔子十幾歲便要擔起生存的重擔。


於是,好幾次,我逃避。


就像長安面對七巧,我逃避。


我規避自己的想願,我跳脫許多任性妄為的意念,我退縮。


而難得打入地窖的幾束明光,幾乎都曾快喚醒我體內的生長機制,突破桎梏翱向天際。


但始終是場玩笑,小時後的自己只知道父母很忙,所以安靜漸漸沒了聲息。


會哭會鬧的姐弟反而讓父母多了點看照,而自己,只是沉默。


第一次有人伸出友誼的手,下星期隨即發生意外。


在小小小小的自己面前,那就像是詛咒,他是因為接近自己才受傷的吧...?!


那種自棄想法植在心底,於是,第二次封閉。


隔離自己,開始以著乖離的方式渴望得到注意。


我說謊,我偷竊,我打架...或許該經歷過的都經歷過了吧。


我讓自己不堪,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而後,國中被排擠的生活也猶如老梗劇情小說一樣重複,漸漸的我壓抑起心底狂野的欲望。


我不想太出眾,我不想受稱讚,默默的在角落就好。


但究竟是不太可能,也有幾次過於大的行為偏差。


 


遇見了她以前,我的生活一直是封閉的。


遇見了她以後,我的生命開始多了點色彩。


我開始正視我的塗鴉,胡言亂語,只因為她誇讚了我。


那大概是我晦暗國中生活裡比較亮耀的一段時間吧。


不過最後也消失了,因為一個誤會。


我的一個誤會,她的一個誤會,交織了整片殘缺。


我重新回去了那片冰窖,重新在身上鋪滿風霜,用冷冽的眼神注視前方。


當然後來也形形色色的遇見了許多人有許多故事,不過容我在以後再詳加敘述。


 


時間,又回到那個晚上。


妳問我,我到底從妳身上能得到什麼的那個晚上。


或許用最膚淺的方法講就是妳什麼都沒給我,也什麼都給了。


妳不像太陽火熱的燒灼我的意志要我成長,但妳卻恰似其份的如那陰柔的月光讓我漸漸渴望向外。


 


我不知道我究竟得到了什麼多了不起的東西,但我知道我至少多了點心照不宣。


我成為現在這個我,是在一片片的墮落之中。


或許就是因為壞事幹盡了,所以我現在才能有這些體悟體會。


然而我不曉得以後的我能如何,會如何,但至少我的身後悄悄的萌起了一道風。


一道溫柔的風,陪我下墜。


清醒,酸軟無力。


或許是昨天太過盡興,文字與酒精,故事與回憶,縈縈繞繞大半時間喧囂癡迷。


 


有多久時間了?


我告訴自己必須遷就,必須學習,必須跟大多數人保持一樣步伐前進。


我,與妳仍然留在回憶。


醒了之後必須起身繼續走?


是的,應該的。


 


有時也覺得自己有點奇怪,咖啡與酒精,一個使人清醒,一個讓人沉迷,卻同時並存於我的文字路上。


 


好了,是該收起凡心。


畢竟這兩年多一點的高中課業也該擔起。


2009年10月4日 星期日

颱風,最是狼狽

這個颱風假大概是我放過最狼狽的颱風假吧。


 


當然,我還記得八八水災給台灣帶來的重創,給外國媒體帶來的震驚。


只是一大早的冒雨到學校吃完了早餐,草草的寫了幾張考卷就宣佈放學了。


 


大雨淅瀝,殊不知歸人心兮。


 


恩維死了。


好吧,這是個跳TONE的梗。


 


連續幾個颱風帶來的贈禮,那彷若無歸期的雨現在在外面不斷下著下著。


潮溼了稿紙,也潮溼了我的心。


總在柔軟與堅實之間徘徊,自我與流俗之隙擺盪。


 


酸軟無力,大概是今天最佳的寫照吧


2009年10月3日 星期六

童話

記得小時候聽愛麗絲夢遊仙境煞是羨慕,如今只感到悲哀。


 


故事的內容大家都明白。


小時後的自己只是看著愛莉絲變大變小,穿越重重難關後有個happy end.


 


但現在卻覺得,這童話既血腥又寫實。


 


我們都是愛麗絲,隨著時間跟現實不斷放大縮小自己。


藥水藥物給予的不過是個選擇流俗還是堅持的決定,真正的前進還是得靠雙腳。


然而經過重重考驗之後,面對的不過是場大夢初醒。


 


一切都是夢境煙塵的大夢初醒。


 


 


給,未來的自己

生日都快過一個月了,才突然想打文。


給五年後,十年後,甚至更久更久以後的自己。


 


你還記得十六歲的那場衝突嗎?十七歲的癲狂?


你還記得多少曾經的轉捩點?記得多少瑰麗的完美?


這些年過去了,你有沒有找到你自己的自由?


可以毫無忌憚的膩著一個人,在她溫柔的懷裡安然的承休。


你是不是還是對台灣的教育感到失望?


有沒有做出實際行動了呢?


你是會變成所謂的壞大人,還是永遠一片赤子之心的天真小孩?


 


你,還是你嗎?


 


十八歲,一個分割過去與未來的年齡。


意味著沒人能再保護你,意味著什麼事你都必須要自己承擔。


不會再有人好聲好氣的勸你,一切都只會留下案底。


是一個,你必須將自己的一切從別人的肩上扛起重新放回身上的年齡了。


無論多灰心都喪志都得自己擔。


 


你阿,踏上了你的窄路前往窄門了嗎?


中秋

月圓人團圓,心卻難圓。


 


似乎總是在這種節日裡特別會憶起很多曾經。


如果妳還在,現在也差不多十六七歲了吧。


妳會是長髮還是短髮呢?個性又會是開朗還是悶騷呢?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了答案。


只能說,曾經,妳存在過。


 


這樣的日子裡,妳似乎成了絕口不提的代名詞。


因為逼迫自己不去談論到已經不存在的妳,或許這樣的忘卻與逃避可以讓他們有重新站立的力氣。


 


但如果是我,寧可就這樣跌落。


因為對我而言實在太深了,妳的印象。


 


於是中秋...


 


點燃幾把思念,再將眼淚虔誠供上。


願遠方的妳能夠不再冰寒。


2009年10月2日 星期五

渴愛

渴愛


於是我將頭伸向歷史的斷頭台


濺出鮮墨


染碎一地零落的,白山茶


 


渴愛


於是我投身茫茫辭海


投入萬千石堆字叢找尋


可能兩字的


寫法


 


渴愛


於是,我放棄了愛


背起喧囂


乾枯在


人間煉獄


照常

我可以照常面對妳,妳呢?


 


觀察,或許是看了很久吧。


發現妳有下意識的排擠我以後,我就放棄了。


屬於touch的那一面。


 


 


足跡

如果丟棄了回憶,那麼我就不存在了。


 


深夜,果然運指如飛。


原本不知道要日更什麼的也突然跑出來了(不要打我


 


過去,是些什麼呢?


有些人說是種沉痛,必須用箱子裝起埋葬才能前進的沉痛。


有些人則是認為那是種甜蜜,可以不斷不斷重溫的甜蜜。


我呢?


一直認為過去,是種必須。


 


無論重來多少次都不會有所更替的必需。


 


我的過去,其實沒有很甜,而且還滿佈棘藜碎荊。


但是我卻認為,那種種是個轉捩。


過去發生過的,釘下了的傷痕不可能會變,也永遠不會有釋懷的那天。


除非跳脫輪迴,達到涅盤。


 


沒執著過就不知道什麼是執著,沒有過就不知道什麼是有,沒愛過就不知道什麼是悲過。


 


於是,有了現在的我。


我很慶幸,我的亂七八糟凌亂。


我很慶幸,我的顛三倒四。


我很慶幸,我是如此的孤單寂寞。


所以,我是我,不可為人所取代。


 


夜深,燈熄,樹被削落了剪影。


人悽,淚落,哀悲交替過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