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了,你看著移動燈泡不言一語。
你想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吧,轟轟烈烈沸沸揚揚。
生命在你的手中揮霍輪轉。
煙花,絲發,體香交媾,無可厚非你的生命曾有一段如此荒唐,無事不參。
5.4.3.2.1...
你看眾人擁吻閉眼在你身旁留下了個空,恰足容納一人的空....
多像嘲謔。
新年了,你看著移動燈泡不言一語。
你想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吧,轟轟烈烈沸沸揚揚。
生命在你的手中揮霍輪轉。
煙花,絲發,體香交媾,無可厚非你的生命曾有一段如此荒唐,無事不參。
5.4.3.2.1...
你看眾人擁吻閉眼在你身旁留下了個空,恰足容納一人的空....
多像嘲謔。
昨天是跨年夜,卻老老實實的跟平凡過。
雨下了,後來又停,似乎是被熱情燃燒殆盡。
我在重重黑幕之中黯然睡去,不理會周遭囂塵。
原以為這新年沒多大影響到我生活,卻在一早起床後破了功。
2010.01.01 手機螢幕簡單的閃著萬年不移的準確,我卻在這準確中哭泣了。
2009已逝,2010臨來。
我從未有一次感到對生命這麼多的感慨。
過去一年似乎比前幾年更加安靜平凡,那我又為何落淚呢?
不解。
頭髮漸漸長了(有人站在街角)
在眼前下起一道黑簾,遮天蓋地(他停駐,眼神收望四方)
父阿,若這是祢的主意我願遵從。
他緩緩的收舉袖口中的懸浮物(十字架上走來惡魔)
砰──
高高飛起的是他,卻也不是他。
面對空無一人的半截車廂,我突然想──生命,不過也只是如此吧。
有人去有人回,有人往有人歸,有所缺從,這才是生命的原態。
「你什麼時候要去修你的瀏海?」多日不見的友人劈頭就給我這句
我笑了笑,反而說:「活在幻想裡不是不錯嗎?」
一直以來有人說我太過sad,總是在眼眶眸角溢漏出藍色哀傷,總是一個人那樣的落寞。
我無言以對。
有時,我的落寞是他們的花火。
我一直在觀望,觀山觀海觀心,無所不觀,卻忘了身外人物觀己之態。
我寧靜的,於是落寞。
我遠眺遙,表不滿足。
每個姿勢儀態都有人為你下了註解,無法言喻。
你會想就這樣停了吧,卻又始終停止不了那層層疊疊的思索。
你想找到真理,關於你及所有你可確信之物。
可最終你決定保持了緘默,只留個小小的陌生窗口,因你知道那是不被接納的一種轉折。
雨,停了又下。
生命的淚,一但啟程便無法重新收回。
懷疑不會使人發狂,是確信才使人發狂──尼采
我想想最近的行徑,忽有一絲明悟,然後感覺實在很對不起這陣子陪伴我的人。
我需要恐懼的不是恐懼本身,而是不恐懼。
壓力,若有似無,卻還是壓在我身上令我喘不過氣,想找東西排解。
於是,我一直看書而沒停下來消化。
於是,我沉入了書中情緒,不可自拔。
那兩本,是鐘文音的愛別離與艷歌行,青春出走奔逃之記。
我在書中人物的孤獨,看見自己,看見光華的外表下掩埋的腐敗。
我想起漢嘉,一個始志不渝的孩子(容我這麼稱呼,因為他的純真)
在赫拉巴爾的筆下,漢嘉是那麼樣的專一燃燒熱情熱血,逆行,然後死去。
昨夜漫漫,順逆與否其實定論的都是他人不是?
原就由不得我的東西,那就隨他去吧。
曹操說過的一句話我倒也覺得實用了「寧我負天下,不願天下人負我。」
他如此說的原因是明瞭自己不是正統,是亂竄,所以他也明定自己的定位。
當然,我不是說要去搶竄他人的職路,而是覺得如果可以因自己想實踐的道路而忠貞。
眾矢之的,又何妨?
人生都是苦短,為歡幾何?
我們無法選擇在何時結果,但我們可以燃燒每個當下。
不違本心,好,自為之。
誰,又奈你何?
原來,我才是最依賴的。
對於失落之春我已無太多淚水可揮霍,我以為的成熟也不過是欺騙的面容。
妳走,遠遠的走。
我陷落,回憶迷濛。
十年,二十年,多少輪塵飛過?青春還走不走?
我一直問著自己要的是什麼,得到的卻始終不知所措。
絮語繁花,熱擁濃吻,我要的是什麼....?
眼紅,耳稠,我成了眺望遠方的小白兔靜靜凝視舞台上,妳的光華妳的世界。
雖然我怕痛,但還是有點擔心我會自殘。
胸口鬱結一塊,不哭不鬧不笑,是個光滑的球擺置無摩擦力的坡板。
砰──
全碎的是我還是世界?
落魄。是她對他的第一印象。
長髮參差,鬍髭不齊,一身亮白的襯衫卻被穿成畫布糊塗。
他的工作室,或者說是他的窩,也總是凌凌亂亂,塗鴉油畫並列,顏料食物雜處。
她原是有些厭惡的。
可在看過他工作後全然的改觀了。
那是要多大的熱情才能讓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直釘空白四十八小時?
於是後來她再也不覺得他邋遢落魄了。
1225這日我只準備了一份禮物,要給最先跟我說聖誕快樂的人。
不過最後禮物還是沒送出去。
越寫越長,我從記憶中的城市寫到旅行有感,又自旅行有感寫至揮別的手勢卻始終無法交卷。
記得天光灑落,記得萬物藩籬,記得不記得曾經的那個自己?
總感覺很想要怒吼發洩,一腔苦悶。
我想起了去年,或者是前年來著....妳一封封的信函是我行走時的撐倚。
如今相別已久,我心獨孤,多麼冀望遠方的妳能再次捎來感情絮語,綿養灌溉我身我心。
話少了,心雜了。
淚多了,身疲了。
荊棘之冠是我妝點淒涼的豐餐。
突然好想就這樣睡在電腦前面。
夜晚很深,身體很沉,浪蕩鴟梟回床亦不眠焉。
我多希望我能學會那種豁達,獨放獨放。
近日來應該會是回憶的連鎖效應(如果有上的話)
我總是會再陰雨連綿的冬日特想過去,那種藕斷絲連的綿密感。
夜已向晚,晝亦將臨。
我將我身我心我之喜怒哀憂交予天風。
你有你的花火,我有我的墮落。
總是落寞。
逆流而行有何錯?
我一直持續的想持續的煩持續的厭倦這種孤單。
一個人,踽踽獨行。
錯誤,是因為與眾不同的想法?
錯誤,是來自於沒被同化?
我不懂,始終不懂──現世的對錯交織。
平安夜,回去教會。
特懷念。
雖然被誤認為新生、新朋友(就是離開過一段時間換太多新面孔不認識你的意思)
但還是好懷念。
鐘文音《艷歌行》中有寫到,所謂的真理與教義並不需要懷疑,只有人的信任需要懷疑。
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累了,8.9km的長奔不是蓋的。
我希望我還能持續火熱的奔跑下去,如同梵谷,直至終歿。
他發了狂的在大白天把窗簾拉起,緊靠門扉。
在耳朵裡塞進一團又一團的棉花、衛生紙又用繃帶將自己的頭繞個嚴實。
安靜了嗎?
不,他發現這樣一來他反而聽得更清楚──
那來自心底另外一個自己所語的細碎呢喃。
四方形。左邊是空右邊也是空。
白熾燈泡輕柔灑落月牙繾卷,綠桌如茵,陳年木塊吐漏黴屑,我忽地想著數日前如鏡倒映天地的洛桑湖,潔淨納實的洛桑湖。
出走已有段時日,蛻褪老死陳舊心肌紋絡──出走為逃,逃一切之逃。
淚撲撲直落,昨日邂逅之旅萍今朝納為永訣,別死生遂明深淺。異鄉異地異人陌路,凝咽且成招呼。
打開窗讓點山風透入,吹揚我房我身我心我之獨孤,自由遂成了枷鎖提明愛慾嗔癡,誰能理解浪者徬徨之淚?昨日留下箋信,今日上留何事何物證之飄渺倉皇?
砰──地牛自在,碎落一地磚瓦牆城可供憑弔。那是這光陰逆旅中第一分友善,來自北國的小瓷娃娃,身頭分家依然毫不吭抗。我想我們都要學習,儘管獵影晃幢,儘管百孔千瘡仍不下卸那層光華鮮明的陶瓷笑靨。就像阿爸最後的笑,滄桑歷盡唯恕僅存。一生逃家逃妻逃子的阿爸最終逃向了死之國度,不知那裏是否有神能穩他網他,讓他歇止不斷逃避所興之疲態?
我想我必須起身了。這長久的停擱腐蝕了我身型百駭,我該再度啟航,往不可預知的前方歷進。
我要離開了。她留下這句話以後便從Blog上人間蒸發,消失得一無所蹤。
人們好奇的議論、猜疑、發問討論她怎麼了,突然的就離開不給理由?
她一篇篇的翻閱,在螢幕前哂然。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離開,不過是好奇她走了以後還會有多少人記得,記得曾有一個她如此暫居。
好冷。無人之冬。
在棉被裡躲避考卷呼嘯而過。
寒流來了,身體差基因一口氣全從隱性化作顯性。
越是這樣的天氣越是想只穿件睡衣站在窗口,給冷風刮削體溫。
我是誰?所為何來?
一直以來我以著各種方式,或讀或寫或聽或想,要更深刻的體瞭生命本質卻始終苦無答案。
擲茭問天,一正一負是否真能圓缺其空?
一顆心苦熱煎熬著巨大無比的寂寞,獨往呢喃。
校園,街道,每個風景都只有自己孤獨的背影低語,陌路天涯。
下午做了個夢,在一片漆黑之中緩緩飄向過往,那不可預的模糊不清。
情景,是還沒裝潢前的家,客廳尚餘一大片空地。
然後不知怎的我看見弟弟老神在在的撩撥電話,彷彿安排什麼....
接著樓下就傳了個纖細的女孩聲音,慢慢橫亙,走了上來的是R,一個認識已久的同學。
她遞上了一個由許多顏色或線或布組成的吊詭兔子娃娃,看得透內裡,蘊著一只透明鈴鐺以及不知道什麼飄上飄下的華亮。
生日快樂。她說。
夢到了這裡便消褪了,徒留惆悵。
生日,好幾年沒過了,或著該說是過無可過。
長久以來一個人走著,沒有喝采沒有囂騰自是理所當然。
也漸漸習慣了那份感覺,不過偶爾看見別人在慶祝時心裡還是會有點騷亂。
我不懂,實是不懂。
很多人說我成熟,可以獨立處理一切的我卻處理不了不時浮現的寂寞。
像是重症病患一般怨怨哀哀,渴望靠近卻又要求保持距離的心情。
後來連續飄過幾個亂七八糟的模糊,靜靜的蜷縮在床鳴溺。
其實原本我只是在一種很空曠的寧靜。
關燈,拉窗,室內僅存我與幾張擺設,無語無言無聲。
林絕偉的話忽地出現在腦海──
蘭吉說:繞河三匣,即可實現你的願望。
他繞了繞。蘭吉又問:你許了什麼樣的願望。
「我希望找到我遺失已久的上師。」
寧靜,不帶任何俗塵的語氣。我希望找到我遺失已久的上師。
有時我會嗔怪自己認識了文字,寫著寫著越寫越寂寞。
你在追尋什麼?我如此的質問自己。
時光歲月越走越孤獨。
但凡常人所追逐的,我已不嚮往。
但我必須承認自己不豁達,放不下身外俗務,出世的同時期盼入世。
長久以來,將自己拉成了一個扭曲。必須習慣的扭曲。
在夜裡流著淚,到底什麼是我想要的?
我害怕,一直都很害怕。
先天的身體缺陷,使得我更加害怕。
面對與別離,感覺異常清晰。
始終沒勇氣天涯行旅,因為害怕孤獨浪跡,唯恐聽見每個腳步都在提醒落寞行經。
而自信更是欠缺至極。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沒什麼人看得懂我在打些什麼說些什麼。
憂傷,抑鬱,難解與我本人化上等號。
無關出塵,為塵出我。
於是寂寞更是寂寞,難懂更是難懂。
溺水者激爆腎上腺素,抓不住繩索倒弄沉了浮木。
一顆提至案口的心渴益人明。
我從未有一次如此對未來徬徨。
無定感,扎根。
天空很黑很黑,眼淚很稠很稠,偽裝的面具潰容,被提醒的寂寞表露無蹤。
很想對天空大喊出走,對大海拋擲難過。
不斷呢喃呢喃碎語,勵志者更需被勵,支持者更需被支持。
這些日子以來漸漸不清自己的定位。
是學生?怎麼看同學努力我卻提不起勁。是兒女?怎麼家越走愈悖離。
眼睛的水龍頭一開就關不起,誰告訴我如何繼續?
像個異教徒不斷凝視與眾不同的圓缺。
生活淚,獨活更淚。
生活漾滿了紫。
天空,海洋,到處漾一片紫,蘊無數淚。
寫著寫著,我看見了自己時光的倒退,真的是假的,假的是真的。
匱乏帶來才華,我多麼理解不能沒有匱乏,沒有痛沒有傷沒有失望沒有絕望的時候是如何的空靈。
空靈,不是清澈,是清空一切,思想思念思緒。
老闆出走,跳樓拍賣。
過去掛在嘴上的一句話現在成真,我是為妳好。
是的,我是為妳好。我接受了。原來明白這麼傷。
我是為妳好,所以要推開妳。
我是為妳好,所以幫妳鋪好了所有路。
不給妳掙扎,不給妳機會解釋、面對....我是為妳好,堵死了所有。
冷風撫面,將歡笑越拉越寬, 越張越擴。
強顏者無語面向,一如既往。
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會熬過,或是每段傷痛都是成長的爛道理。
度人者無法度己,救人者無法自救。
無窮迴圈的零與一。
來回追逐隔離,生命的零與一、訣別的零與一....
一切,於我是短暫的。看著小蓉低頭靜靜磨砵,我突然這麼想。
無數的藥粉藥材一進了砵,管他硬的軟的扁的圓的,最後都會化為飛灰失盡於這塵世。
有點好笑,有點悲哀。
小蓉,也是我的女友之一,不過來來往往也唯她是我最看不透的一個女孩。
不愛化妝名牌,卻愛一些奇形怪狀的草草花花,整日躲在她的小房間中研研搗搗。
弄出一堆綠綠黑黑的湯湯水水之後,強分給周遭的人"試驗"也是"試煉"。
雖說每次喝完都要疼個幾天肚子,但每次看著她專注清澈的眼神卻又不忍拒絕。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從前那段渾日子,胡天胡地月日無光,相較起最近平淡許多的日子好似荒謬。
.
.
.
.
.
突然的想法,於是就打了些許。
恩,或許過段時間就能接下去了((笑
怎麼不知不覺有點想哭?妳問。
不知道,我說。一向如此。
我們低頭靜靜的面對餐桌,紅花白瓷卻揉不出吻切的粉色旋律。
妳說,我聽。
慢慢的放下報紙,我望向對桌的妳。這是我們一致的一種習慣,在風雨前夕。
不在乎,不在乎,一口一句否定,妳咄咄逼近拷問,我以無聲回饋。
然後,妳走向我。或著該說走向鑰匙,拿起,一無既往的往門外走去。
我在屋內無語。
現在幾點....?
下午偷了空跟友人跑到沒有沙的海水浴場吹風,在很久沒進去的國小等天黑。
不自然的,有點想哭。
時間飛快的過,跟多數人比起來我卻像在蹉跎光陰。
我有點搞不懂,我們放棄了藍天大海,最後卻又要追逐失去的他們意義何在?
唯金主義,獨物盛行。
我們都被高高的拋起,無視唾液腐蝕腳下綁綑繩圈。
一步一步踏入迷茫的死亡之地。
有些蒼涼,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了。
會不會有一天忘了自己是誰....?
腦子裡一片混亂,跪坐在浴室地板任冷水激淩。
東方的天空散出一片妖紫,碎碎呢語。
數日來的精疲力盡,我已漸漸的看不清飄腐陳居。
抽屜裡滿溢的信,是我失神所留下的贗品,假借思念所謄下的寂寞。
一點一點侵蝕吞噬我內裡潛藏的生命活力。
我是誰?站在那個角度做誰?
仿若千斤萬噸的壓力槌四面八方來襲,將我血花四濺、腦溢橫飛。
蜷縮著,消極,反覆拓挪受忍堅息。
我要前往哪裡?是誰在呼喚著我前進?
一口甜血倒湧,灑濺八荒四碎。
那千古不寧之幽魂,繞纏旅人脖上繩軀。
踽踽行。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風從大操場的後方吹過,飛揚無數青春靈魂。
我們是一個個的代號標籤,借宿於不落之旗。
今天是校運會,高中三年唯一一次有感覺是校運會的校運會。
活動相同,時間相同,卻有種凜然的滄桑感突現,或許是因為校舍改建而搬遷至後司令台的新穎所引起,或許是最後一次效應所帶來的巨大反逆。
一整天下來記得沒多少東西,體能闖關去拉輪胎(或許該說是緩慢的跟輪胎大眼瞪小眼),夾球前進(貓咪跳躍?!),桌球羽球亂丟球。
趣味競賽凌亂的很,什麼都沒做到就結束了,可一整天下來書的進度只推進十頁,薄薄的不合期許。
我一直都在想,或許是因為無人可說;我一直都在前進,也是因為無路可退。
一直一直,將延長線畫至天邊海角,將生命以一種緩慢的方式燃燒。
前些日子寫了篇徐國能《第九味》的心得,我必須得承認我只是犯賤的想要反。反一切之反。
大家寫人生滋味,寫塵世味....我卻寫下了第九味,無味。
不在存與不存,而是瞭然一切後的無味。人生滄桑似水,有來去有高低有得失,正如文中所指的辣甜鹹苦酸澀腥沖八味,正奇相生相剋,自始而無的一段過程,一種明悟。
而在鐘文音的《艷歌行》(沒錯,就是現在正佳摘的那本)寫的是數個台北女子的故事,或清或淫,或荒或亂,最後體趨的都是一種殘缺,生命的殘缺,而在死生之間有了新的解悟──萬事如夢如幻亦如塵,而己亦為其中一粒飄渺微塵,會翻滾會喧騰確也會平衡,於是接受接納,萬事無事,萬味無味,而從之得趣。
第九味亦然,無味亦味,味一切味後明無味。
只是單純的想要寫點不同的,卻切中題心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而宜蘭的天氣生活了十六年卻還是不太習慣,證明就在嘴唇上小小的缺創。
空氣濕,不代表嘴不會破。
在忍受嘴唇乾裂導致的疼痛我突然想起村上澈曾寫過《護心膏》這樣的一篇。
他大概是說護唇膏總擺在抽屜的一角,一年下來也沒用多少次,唯有寒冷的冬天需要,隨時撫平嘴上的傷痕。
那有沒護心膏可以放在胸前左邊口袋,在心碎的時候塗抹,在拉傷燒傷燙傷之前保護。
感觸很深,就像大多數時候我們塗抹化妝品只是為了遮掩,遮掩自己。
該遮的不該遮的都遮住了以後,卻又開始懷念從前一方未遮的童年時期。
校運會落下了邊幕,此景卻會在我心中永存。一種生命的莊嚴與瑰麗,生生不息。
生生的將自己活成一個異類。
異類。多麼貼切的一個名詞啊。
在學校家庭社會我們將自己與他人貼上不同標籤,漸漸的活成孤燕,人字中離群,人字中滅毀。
想到,我不禁淚流滿面。
時間沙漏有去無回,轉過身逆著人群,我看見自己的孤獨逡巡。
或許,這就是我膩在網絡空白的原因了──在現實我找不到一種溫暖可以相依。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我發文的媒介在網絡多過於生活,在虛擬多過於現實。
最後我想或許相依的就是那份陌生吧──一個安全距離的陌生,讓我不怕失去。
小的時候,有好多好多的人留下一個信物,或是娃娃或是信紙而後就遠走高飛,從此,我害怕再跟人群接近。
害怕一但熟悉,即將面對別離。
而最近的生活,卻滿載著空虛。
我發現我開始跟任何人都聊得來了,卻也同時跟任何人都聊不入核心,我的核心。
漸漸的有點喪氣,或許這就是這個年齡必須經過的一段叛逆吧──渴望有人懂,卻又不想太輕易的被人懂。
我在編號固定的課桌椅上盤成一株植物,灌溉筆墨,鬆暖四季,我將自己成長,卻也隔離在這人世。
既自私又自我的想法。
最近有點再回顧自己所寫的東西,我發現前期(兩年前左右),我寫的大多是殘缺與空,而到最近則慢慢延至釋懷。
當然,並不是說我很明白或了解人生,我說的釋懷就跟出家人常說的看破一樣,有口無心。
虛虛茫茫,假清高道德標準的那種婉淡,真感覺自己也不是自己了,充滿做作。
今天推甄,我放棄了。
理由很爛,單單純純的不想由誰背書,而是以自己踏上追尋的道路。
或許錯過會對我往後升學路有所煎熬,可我相信那樣活著的是自己,一種食古不化的傲氣。
最近總在,要是一切的事情都能一以笑之,那該有多好。
不是遇到太大的麻煩或困境,只是想笑得開懷,笑得淋漓,笑得釋懷。
你好像還是頗在意某人的,雖然她早已成為你過去的代名詞。友人T如此問道。
我無庸置否的搖了搖頭,心裡卻在想:誰人能沒有過去?
現在的我們,是以無數個過去的自己,或死生,或存歿一步步累計而成的Σ數,動軋得失,怎麼能說消就消呢?
一直轉著。
或許這樣像是偏執狂沉溺牛角尖,但卻永遠都無法否定成立的價值性。
這才是人,或許該說,這才是一個真人。
我們不完美,含缺帶失,也因此更臻完美,不是?
因為明白不完美的世界,不完美的自己,乃至於一切都會體心體力去做去面對,這才是人,生存的本義吧。
最近有些煎熬,有些煩惱,搞得自己更加冷漠枯清,不近人情。
突然很希望那些過去別在遠離,而是回溯靠近。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奢望。
雨天是逗點的跳躍,失去白圈的結局似乎迷離的更加耀人。
天氣從前一陣子的冷乾冷乾轉為略有濕雨,連帶的書籍紙張也染上一股新氣息。
隆隆隆,鋼筋鐵骨扼腕不斷,遠方草坪慷慨切腹要求救贖。
時間飛快,日曆隨著鐘聲不斷脫去外衣,褪下內骨,到最後的最後剩下的應該是屬於未來的空白紙面吧,我想。
今天回家的有點晚,有點兒累就不說太多了。
天冷,大家要保重。
小時候我們一直夢想出走他鄉,未竟最遠的流浪是漫走故土
最近在謄錄鐘文音《豔歌行》的佳句摘錄,也是趁記憶猶新時將它重讀。
《艷歌行》一書主要寫是許多台北女子的生活,又或著該說是某段時光之下的青春記事。
裏頭很多文句都恰似其分的不短不長,停留在個耐人尋味的點上,隨即轉離,留於讀者無限纏思懸念。
突然想到是因為藝術生活課程安排了影片欣賞《練習曲》,內容平淡內斂,大抵是在說一個聽障同胞單車環島所遇的人事,以及執著。
老師說這部放到金馬獎之類的大型舞台絕對不會得獎,因為它並沒描寫什麼國仇家恨。
看完以後我想也是,這是一部屬於小人物的小小奮鬥故事。
猶如赫拉巴爾《過於喧囂的孤獨》裏頭的老打包工漢嘉,他用一生打包,將無數飛著知識的紙張壓扁擠實,而後字墨喧騰纏身。
他奮力一生,卻無法抵抗時代洪流的摧殘,最後他選擇了他最愛的壓力機與書籍將自己打成了另外一個嚴實的包。
裹住生命,裹住過往,裹住那些紛飛於空中的喧囂寂寞。
這樣的故事,這樣的人是一直在我們心中的。
他會感動我們,卻不一定能感動大多數的人,有個相同的共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練習曲》中用了一句很習以為常被用來鼓勵人的話: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後大概也不會做了。
當下,雷擊的很深。
雖然很多作品很多時候我們都這樣說,可是沒辦法完整圓融的合一起,話語的意義。
他是個聽障,他用看的彈吉他,因為聲音他抓不好。
他是創作他的音樂,不管走音跑調,他彈奏的是自己的靈魂,自己的喜怒哀樂,而這不就是我們對於創作本身所狹的意涵麼?
還有一段引了時下塗鴉年輕人以及玩音樂者的話:其實他們都想讓人懂讓人回應,卻又不想讓人明白清楚依稀;因為讓人懂感覺太遜了,不讓人懂卻又持著孤單與寂寞。
我又想到《艷歌行》裏頭說的落魄藝術家,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落魄或高傲,而只是被過去的榮光綁住了,那些美好的過往化作荊棘之冠,刺傷自己也刺傷他人。
鄉關何處,《慈悲情人》靈月出走時問,初陽,被眾人唾棄的初陽反倒是她驛旅的行柱。
鄉關何處,之於我們呢?
是遙不可及的那片他鄉異邦,抑或腳下這片棲地實地?
答案,可能都在我們的心中....
很深很深,耐人尋蹤
說起政治,其實我也不太明瞭。
能者多勞,好不好就看後續行動了。
三合一選舉正式落幕,對我們學生的好處大概就是上課時不在會有宣傳車經過,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
記得之前有提過的學校整修,也在持續加工,這段時間以來的輔選助選其實也是擾人。
對於藍綠灰黃橙紅,我都沒多大意見,不過站什麼位置行什麼事,希望那些大人可以別忘記初衷就是。
昨天在思索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寫東西的時候,我突然地,我想起我國中的數學老師,一個深沉內斂的人物。
當然,並不是因為他我才開始寫,只是被勾起了。
老師的話不多,除了課程內容下課總是忡忡,但意外的攀談之後,其實明白他懂很多。
待人接物,授己及人,甚至還有許多模模糊糊的神秘,都是當時的老師有所碰觸的。
他不愛訓人,卻總在最適合的時候給予嚴辭,讓我們明瞭感受;他有雙精明的目蕊,能看透掩埋深處的心扉背後。
想起他,總是連帶的勾起許多回憶。
像上一次回去,他說我好多了,我愕然,因為確實是那樣。
在上次回去之前,我也有些許次機會返回母校,看看熟稔的尊師與校園,但都懷著某些程度的傷感。
因為在我離校之前,有事發生了,一件足以扭轉我生命的事。
那是個爭吵,在我心底被提過無數次的爭吵,來自於我與至交,至少我是那樣認為。
誤會,分離。
剛發生的當下我實是不曉怎麼排解,於是胡亂的做了很多自我放棄、自我封閉的行為。
老師都沒說什麼,我知道他看在眼裡,知道我心底想的所以他沒問。
而上次回去,他說我好了很多說的是我的神光,或許該說是氣質吧。
之前那段時間,大抵就是我人生的黑暗時期了,拋棄凌亂,除了某些會成癮犯法的沒多做,基本上算是個廢人了,帶著一股陰糜的惡氣好不嚇人。
不過這次,卻是帶著一種釋然。老師說。
釋然,的確是種釋然我想。
得到與失去的平衡點老實說我一直在找,既放不下過去亦執不起未來,我一直都在想,什麼是生命的原相。
殘缺,完滿,塌陷,圓融,好幾個抽象名詞虛幻跳過,而我依然不明,不明物主安排。
直到我碰見了逍遙二字。
短短,卻意韻深長,逍遙,無得無求,無喜無悲。
縱心性於天下,而不為天下縱之。
我不敢說我很懂,但我至少知道,不為物所趨,不易利之變。
現在跟那好友的關係雖然減緩,但仍不甚交好複前。
不過就算了吧,我想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就像我耽溺的是那迷失的純真,而她追尋的始終不為我知一般。
放不下,才更是要放手。是我如今要學習的,執著。
漸漸的堅強不起來。
從前,我總認為我的生活只要有書就好,其餘的不甚重要。
於是,當我看了很多很多的書,學會用不同字詞替換話語,抬起頭,我卻猛然發現我的身旁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風呼呼吹過,打落圖書館窗戶邊口懸掛的喧囂與寂寞。
蠹魚始終不懂,蜷窩墨海之中。
數學班老師幾近臨盆,總有點生命的感慨。
記得《鋼練》裡曾經提到煉金術師花了數千年研究都無解的何蒙庫魯茲,卻只要在母體裡待著280天就完成的感慨。
生命與生命交錯,簡單複雜的比例不明。
H1N1疫情燃燒,有母親產子後死去,是否能更加提醒我們泯滅的人性?
約定過了頭,思念淚中走。
十隻蛇在鍵盤上左右,欲銜一個開始又結束的圓圈出走。
小女孩丟下了翅膀,風兒忍不住哀傷。
雜混雜混,明白世界沒欠我們什麼,卻無法放自己走。
唉,不過是場鬧劇,卻非得認真過。
時間飛快的走,就像沙子穿手過
記得小時候見面我們聊的是玩具與圖畫,大了點開始聊遊戲與功課,現在聊的則是女人跟金錢。
什麼東西默默的改變了我們?我很想問,卻沒有人給我個真正的解答。
失而復得的好朋友是更緊密還是更遼闊?
心冷冷的,我想我始終不可能走出回憶裡美好的陰霾,那片兩人天真的樂園。
於是,我不知所措。
小時候的天空,就只在陽台延伸出去的邊邊角落。
妳有雲朵,我有妳的手,原以為這樣就足夠,卻發現越摔越重。
我很喜歡看風捲樹葉,因為那就像翻動回憶,以筆墨,在沙沙聲中翻動。
新的舊的老的嫩的,壞的好的美的醜的,許許多多的許多。
一直以來,我感覺我散發物是人非的憂愁,竟是華美腐朽的惡臭。
紙飛機沒有回收沾黏成長底層洩漏的汙油,小樹苗見不及天光即被層疊異世文字壓過,我們都像鐵絲被曲扭,凹成一種難過,喘息也難得沒有理由。
小王子離開大人回去他的星球陪伴寂寞,快樂王子終究孤單的死去猶如不曾出現過,童話故事的背後躲著我們害怕面對的妖怪。
咖啡的熱度剛好是暖手,太過則會燙口,多像我們青春不吝的眼淚,為生為死為別離而枯乾的井泉。
一種香味一種記號,一組密碼一樁回憶,快意恩仇。
青春的保存期限是多少年經過?
我們還會記得初衷?還能記得當初拚命想守護的夢?
家,完整的概念是什麼?
生活,你有你的,我有我的,起點不曾相同。
不是誰的錯,是種必然的結果。
我多想問到底是怎樣的傳承讓你期待,期待如我。
賦予血肉前是否有求神問卜過,意願與否?
自顧自的高興,自顧自的落寞,凡事任他隨風過,有沒有想過是體諒還是忍受?
我只想要一段不大的距離。
我是害怕,害怕這整個世界,因為我深深的喜歡上了他。
你不懂,你總說我不說你怎麼可能懂,可我知道,你始終不會等。
沒有什麼不能自己承受,因為沒有人能陪你到永久。
走走停停走走,死別生離你比我還精彩許多,為什麼還不捨得放手?
後悔與難過,誰都會有,也不是他人能咀嚼吞下的懦。
選擇了,就要肩負,這是世界教會我的第一個念頭。
多少次的退後,讓你如七巧嚐了甜頭。
死死壓迫,灌輸灌溉你的習慣束縛我的自由。
我實在很難過,因為你不曾試著懂。
基因決定的是血型與體重,不是靈魂的豐薄。
看穿看破看透,是一輩子要學的難過,不能逃也不能躲。
四肢冰冷如壁,掩藏內蘊澎湃激情。
我是該死的蒲公英,自願漂泊在冬季,擁著霜花的淚滴,洇沒在寂落。
我明白我懂,這是我僅有的方式贖過。
逍遙子,望逍遙遊。
「我們是朋友。」一句話,落槌了妳我距離,我悄悄的退後退後再退後。
人是互相的,基本是。
想起我們每次想要說服人所吐出的那些真言假言,定理歪理總感覺有點好笑。
是互相的,因為感到妳不互相了,所以要提醒妳互相。
落在後頭,隔著一塊不大的冷空氣,降溫即將沸騰的禁忌。
我時常不知所措,看著妳拉著其他人的手,眉飛色舞,感覺有點受挫。
看著書也看著寂寞,透過咖啡杯口。
我想對桌的妳永遠不會知道,我是因為傷心而沒胃口。
過期的報紙可以回收,過期的朋友是種藉口,一種拒絕面對的藉口。
窸窸窣窣多麼難過,妳不曾問,我也不曾說,那些夜裡失眠的牧農。
拉開嘴角,留下一個微笑。
我是妳生命潔癖裡的一塊汙角,到頭來總要被洗掉。
沒有事情沒有理由,於是我們都失了焦,在回憶的底片捲中迷渺。
妳不是植物,我不是陽光,沒有必要的要求。
我想,是該沉靜。
就像老樹昏鴉,給自己關禁閉,深鎖沒有妳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