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新年了,你看著移動燈泡不言一語。


你想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吧,轟轟烈烈沸沸揚揚。


生命在你的手中揮霍輪轉。


煙花,絲發,體香交媾,無可厚非你的生命曾有一段如此荒唐,無事不參。


5.4.3.2.1...


你看眾人擁吻閉眼在你身旁留下了個空,恰足容納一人的空....


多像嘲謔。


2010.01.01

昨天是跨年夜,卻老老實實的跟平凡過。


雨下了,後來又停,似乎是被熱情燃燒殆盡。


我在重重黑幕之中黯然睡去,不理會周遭囂塵。


原以為這新年沒多大影響到我生活,卻在一早起床後破了功。


 


2010.01.01 手機螢幕簡單的閃著萬年不移的準確,我卻在這準確中哭泣了。


2009已逝,2010臨來。


我從未有一次感到對生命這麼多的感慨。


過去一年似乎比前幾年更加安靜平凡,那我又為何落淚呢?


不解。


2009年12月29日 星期二

車禍現場

頭髮漸漸長了(有人站在街角)


在眼前下起一道黑簾,遮天蓋地(他停駐,眼神收望四方)


父阿,若這是祢的主意我願遵從。


他緩緩的收舉袖口中的懸浮物(十字架上走來惡魔)


砰──


高高飛起的是他,卻也不是他。


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

夢想鄉

面對空無一人的半截車廂,我突然想──生命,不過也只是如此吧。


有人去有人回,有人往有人歸,有所缺從,這才是生命的原態。


 


「你什麼時候要去修你的瀏海?」多日不見的友人劈頭就給我這句


我笑了笑,反而說:「活在幻想裡不是不錯嗎?」


一直以來有人說我太過sad,總是在眼眶眸角溢漏出藍色哀傷,總是一個人那樣的落寞。


我無言以對。


 


有時,我的落寞是他們的花火。


我一直在觀望,觀山觀海觀心,無所不觀,卻忘了身外人物觀己之態。


我寧靜的,於是落寞。


我遠眺遙,表不滿足。


每個姿勢儀態都有人為你下了註解,無法言喻。


 


你會想就這樣停了吧,卻又始終停止不了那層層疊疊的思索。


你想找到真理,關於你及所有你可確信之物。


可最終你決定保持了緘默,只留個小小的陌生窗口,因你知道那是不被接納的一種轉折。


 


雨,停了又下。


生命的淚,一但啟程便無法重新收回。


 


 


2009年12月26日 星期六

決定

懷疑不會使人發狂,是確信才使人發狂──尼采


 


我想想最近的行徑,忽有一絲明悟,然後感覺實在很對不起這陣子陪伴我的人。


我需要恐懼的不是恐懼本身,而是不恐懼。


壓力,若有似無,卻還是壓在我身上令我喘不過氣,想找東西排解。


於是,我一直看書而沒停下來消化。


於是,我沉入了書中情緒,不可自拔。


那兩本,是鐘文音的愛別離與艷歌行,青春出走奔逃之記。


 


我在書中人物的孤獨,看見自己,看見光華的外表下掩埋的腐敗。


我想起漢嘉,一個始志不渝的孩子(容我這麼稱呼,因為他的純真)


在赫拉巴爾的筆下,漢嘉是那麼樣的專一燃燒熱情熱血,逆行,然後死去。


昨夜漫漫,順逆與否其實定論的都是他人不是?


原就由不得我的東西,那就隨他去吧。


 


曹操說過的一句話我倒也覺得實用了「寧我負天下,不願天下人負我。」


他如此說的原因是明瞭自己不是正統,是亂竄,所以他也明定自己的定位。


當然,我不是說要去搶竄他人的職路,而是覺得如果可以因自己想實踐的道路而忠貞。


眾矢之的,又何妨?


 


人生都是苦短,為歡幾何?


我們無法選擇在何時結果,但我們可以燃燒每個當下。


不違本心,好,自為之。


誰,又奈你何?


 


 


2009年12月25日 星期五

近日來的碎語連篇

原來,我才是最依賴的。


對於失落之春我已無太多淚水可揮霍,我以為的成熟也不過是欺騙的面容。


 


妳走,遠遠的走。


我陷落,回憶迷濛。


十年,二十年,多少輪塵飛過?青春還走不走?


 


我一直問著自己要的是什麼,得到的卻始終不知所措。


絮語繁花,熱擁濃吻,我要的是什麼....?


 


眼紅,耳稠,我成了眺望遠方的小白兔靜靜凝視舞台上,妳的光華妳的世界。


 


雖然我怕痛,但還是有點擔心我會自殘。


胸口鬱結一塊,不哭不鬧不笑,是個光滑的球擺置無摩擦力的坡板。


砰──


全碎的是我還是世界?


印象

落魄。是她對他的第一印象。


長髮參差,鬍髭不齊,一身亮白的襯衫卻被穿成畫布糊塗。


他的工作室,或者說是他的窩,也總是凌凌亂亂,塗鴉油畫並列,顏料食物雜處。


她原是有些厭惡的。


可在看過他工作後全然的改觀了。


那是要多大的熱情才能讓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直釘空白四十八小時?


於是後來她再也不覺得他邋遢落魄了。


畢展

我在角落,靜靜望妳。


2009年12月24日 星期四

1225

1225這日我只準備了一份禮物,要給最先跟我說聖誕快樂的人。


不過最後禮物還是沒送出去。


 


越寫越長,我從記憶中的城市寫到旅行有感,又自旅行有感寫至揮別的手勢卻始終無法交卷。


記得天光灑落,記得萬物藩籬,記得不記得曾經的那個自己?


總感覺很想要怒吼發洩,一腔苦悶。


 


我想起了去年,或者是前年來著....妳一封封的信函是我行走時的撐倚。


如今相別已久,我心獨孤,多麼冀望遠方的妳能再次捎來感情絮語,綿養灌溉我身我心。


 


話少了,心雜了。


淚多了,身疲了。


荊棘之冠是我妝點淒涼的豐餐。


2009年12月23日 星期三

突然好想就這樣睡在電腦前面。


夜晚很深,身體很沉,浪蕩鴟梟回床亦不眠焉。


我多希望我能學會那種豁達,獨放獨放。


近日來應該會是回憶的連鎖效應(如果有上的話)


我總是會再陰雨連綿的冬日特想過去,那種藕斷絲連的綿密感。


 


夜已向晚,晝亦將臨。


我將我身我心我之喜怒哀憂交予天風。


1224

你有你的花火,我有我的墮落。


總是落寞。


逆流而行有何錯?


 


我一直持續的想持續的煩持續的厭倦這種孤單。


一個人,踽踽獨行。


 


錯誤,是因為與眾不同的想法?


錯誤,是來自於沒被同化?


我不懂,始終不懂──現世的對錯交織。


 


平安夜,回去教會。


特懷念。


雖然被誤認為新生、新朋友(就是離開過一段時間換太多新面孔不認識你的意思)


但還是好懷念。


鐘文音《艷歌行》中有寫到,所謂的真理與教義並不需要懷疑,只有人的信任需要懷疑。


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累了,8.9km的長奔不是蓋的。


我希望我還能持續火熱的奔跑下去,如同梵谷,直至終歿。


2009年12月21日 星期一

極短──安靜

 他發了狂的在大白天把窗簾拉起,緊靠門扉。


在耳朵裡塞進一團又一團的棉花、衛生紙又用繃帶將自己的頭繞個嚴實。


安靜了嗎?


不,他發現這樣一來他反而聽得更清楚──


那來自心底另外一個自己所語的細碎呢喃。


2009年12月20日 星期日

模考中場休息隨寫

四方形。左邊是空右邊也是空。


白熾燈泡輕柔灑落月牙繾卷,綠桌如茵,陳年木塊吐漏黴屑,我忽地想著數日前如鏡倒映天地的洛桑湖,潔淨納實的洛桑湖。


出走已有段時日,蛻褪老死陳舊心肌紋絡──出走為逃,逃一切之逃。


淚撲撲直落,昨日邂逅之旅萍今朝納為永訣,別死生遂明深淺。異鄉異地異人陌路,凝咽且成招呼。


打開窗讓點山風透入,吹揚我房我身我心我之獨孤,自由遂成了枷鎖提明愛慾嗔癡,誰能理解浪者徬徨之淚?昨日留下箋信,今日上留何事何物證之飄渺倉皇?


砰──地牛自在,碎落一地磚瓦牆城可供憑弔。那是這光陰逆旅中第一分友善,來自北國的小瓷娃娃,身頭分家依然毫不吭抗。我想我們都要學習,儘管獵影晃幢,儘管百孔千瘡仍不下卸那層光華鮮明的陶瓷笑靨。就像阿爸最後的笑,滄桑歷盡唯恕僅存。一生逃家逃妻逃子的阿爸最終逃向了死之國度,不知那裏是否有神能穩他網他,讓他歇止不斷逃避所興之疲態?


我想我必須起身了。這長久的停擱腐蝕了我身型百駭,我該再度啟航,往不可預知的前方歷進。


極短──離開

我要離開了。她留下這句話以後便從Blog上人間蒸發,消失得一無所蹤。


人們好奇的議論、猜疑、發問討論她怎麼了,突然的就離開不給理由?


她一篇篇的翻閱,在螢幕前哂然。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離開,不過是好奇她走了以後還會有多少人記得,記得曾有一個她如此暫居。


2009年12月19日 星期六

碎語

好冷。無人之冬。


在棉被裡躲避考卷呼嘯而過。


 


寒流來了,身體差基因一口氣全從隱性化作顯性。


越是這樣的天氣越是想只穿件睡衣站在窗口,給冷風刮削體溫。


我是誰?所為何來?


 


一直以來我以著各種方式,或讀或寫或聽或想,要更深刻的體瞭生命本質卻始終苦無答案。


擲茭問天,一正一負是否真能圓缺其空?


 


一顆心苦熱煎熬著巨大無比的寂寞,獨往呢喃。


校園,街道,每個風景都只有自己孤獨的背影低語,陌路天涯。


 


 


 


 


2009年12月18日 星期五

夢噫

下午做了個夢,在一片漆黑之中緩緩飄向過往,那不可預的模糊不清。


情景,是還沒裝潢前的家,客廳尚餘一大片空地。


然後不知怎的我看見弟弟老神在在的撩撥電話,彷彿安排什麼....


接著樓下就傳了個纖細的女孩聲音,慢慢橫亙,走了上來的是R,一個認識已久的同學。


她遞上了一個由許多顏色或線或布組成的吊詭兔子娃娃,看得透內裡,蘊著一只透明鈴鐺以及不知道什麼飄上飄下的華亮。


生日快樂。她說。


 


夢到了這裡便消褪了,徒留惆悵。


生日,好幾年沒過了,或著該說是過無可過。


長久以來一個人走著,沒有喝采沒有囂騰自是理所當然。


也漸漸習慣了那份感覺,不過偶爾看見別人在慶祝時心裡還是會有點騷亂。


我不懂,實是不懂。


很多人說我成熟,可以獨立處理一切的我卻處理不了不時浮現的寂寞。


像是重症病患一般怨怨哀哀,渴望靠近卻又要求保持距離的心情。


後來連續飄過幾個亂七八糟的模糊,靜靜的蜷縮在床鳴溺。


 


其實原本我只是在一種很空曠的寧靜。


關燈,拉窗,室內僅存我與幾張擺設,無語無言無聲。


林絕偉的話忽地出現在腦海──


蘭吉說:繞河三匣,即可實現你的願望。


他繞了繞。蘭吉又問:你許了什麼樣的願望。


「我希望找到我遺失已久的上師。」


寧靜,不帶任何俗塵的語氣。我希望找到我遺失已久的上師。


 


 


2009年12月17日 星期四

回饋

有時我會嗔怪自己認識了文字,寫著寫著越寫越寂寞。


你在追尋什麼?我如此的質問自己。


 


時光歲月越走越孤獨。


但凡常人所追逐的,我已不嚮往。


但我必須承認自己不豁達,放不下身外俗務,出世的同時期盼入世。


長久以來,將自己拉成了一個扭曲。必須習慣的扭曲。


 


在夜裡流著淚,到底什麼是我想要的?


我害怕,一直都很害怕。


先天的身體缺陷,使得我更加害怕。


面對與別離,感覺異常清晰。


始終沒勇氣天涯行旅,因為害怕孤獨浪跡,唯恐聽見每個腳步都在提醒落寞行經。


 


而自信更是欠缺至極。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沒什麼人看得懂我在打些什麼說些什麼。


憂傷,抑鬱,難解與我本人化上等號。


無關出塵,為塵出我。


於是寂寞更是寂寞,難懂更是難懂。


 


溺水者激爆腎上腺素,抓不住繩索倒弄沉了浮木。


一顆提至案口的心渴益人明。


 


 


2009年12月15日 星期二

心戚

我從未有一次如此對未來徬徨。


 


無定感,扎根。


天空很黑很黑,眼淚很稠很稠,偽裝的面具潰容,被提醒的寂寞表露無蹤。


很想對天空大喊出走,對大海拋擲難過。


不斷呢喃呢喃碎語,勵志者更需被勵,支持者更需被支持。


 


這些日子以來漸漸不清自己的定位。


是學生?怎麼看同學努力我卻提不起勁。是兒女?怎麼家越走愈悖離。


眼睛的水龍頭一開就關不起,誰告訴我如何繼續?


 


像個異教徒不斷凝視與眾不同的圓缺。


生活淚,獨活更淚。


 


 


 


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1215

生活漾滿了紫。


天空,海洋,到處漾一片紫,蘊無數淚。


 


寫著寫著,我看見了自己時光的倒退,真的是假的,假的是真的。


匱乏帶來才華,我多麼理解不能沒有匱乏,沒有痛沒有傷沒有失望沒有絕望的時候是如何的空靈。


空靈,不是清澈,是清空一切,思想思念思緒。


老闆出走,跳樓拍賣。


 


過去掛在嘴上的一句話現在成真,我是為妳好。


是的,我是為妳好。我接受了。原來明白這麼傷。


我是為妳好,所以要推開妳。


我是為妳好,所以幫妳鋪好了所有路。


不給妳掙扎,不給妳機會解釋、面對....我是為妳好,堵死了所有。


 


冷風撫面,將歡笑越拉越寬, 越張越擴。


強顏者無語面向,一如既往。


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會熬過,或是每段傷痛都是成長的爛道理。


度人者無法度己,救人者無法自救。


 


無窮迴圈的零與一。


來回追逐隔離,生命的零與一、訣別的零與一....


 


 


為妳好

對不起。他說。


他在空無一人的湖畔說,在每日進出的課室說,在每夜依偎的枕上說,對不起。


真正的好不是為妳好。


他想,沒碰到不知道,或許這也是種果報吧。


現世輪迴。


 


 


 


給很久以前的。


2009年12月13日 星期日

斷頭

一切,於我是短暫的。看著小蓉低頭靜靜磨砵,我突然這麼想。


無數的藥粉藥材一進了砵,管他硬的軟的扁的圓的,最後都會化為飛灰失盡於這塵世。


有點好笑,有點悲哀。


 


小蓉,也是我的女友之一,不過來來往往也唯她是我最看不透的一個女孩。


不愛化妝名牌,卻愛一些奇形怪狀的草草花花,整日躲在她的小房間中研研搗搗。


弄出一堆綠綠黑黑的湯湯水水之後,強分給周遭的人"試驗"也是"試煉"。


雖說每次喝完都要疼個幾天肚子,但每次看著她專注清澈的眼神卻又不忍拒絕。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從前那段渾日子,胡天胡地月日無光,相較起最近平淡許多的日子好似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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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想法,於是就打了些許。


恩,或許過段時間就能接下去了((笑


極短

怎麼不知不覺有點想哭?妳問。


不知道,我說。一向如此。


 


我們低頭靜靜的面對餐桌,紅花白瓷卻揉不出吻切的粉色旋律。


妳說,我聽。


慢慢的放下報紙,我望向對桌的妳。這是我們一致的一種習慣,在風雨前夕。


不在乎,不在乎,一口一句否定,妳咄咄逼近拷問,我以無聲回饋。


然後,妳走向我。或著該說走向鑰匙,拿起,一無既往的往門外走去。


我在屋內無語。


2009年12月12日 星期六

現在幾點....?


下午偷了空跟友人跑到沒有沙的海水浴場吹風,在很久沒進去的國小等天黑。


不自然的,有點想哭。


時間飛快的過,跟多數人比起來我卻像在蹉跎光陰。


我有點搞不懂,我們放棄了藍天大海,最後卻又要追逐失去的他們意義何在?


唯金主義,獨物盛行。


我們都被高高的拋起,無視唾液腐蝕腳下綁綑繩圈。


一步一步踏入迷茫的死亡之地。


 


有些蒼涼,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了。


....?

會不會有一天忘了自己是誰....?


腦子裡一片混亂,跪坐在浴室地板任冷水激淩。


 


東方的天空散出一片妖紫,碎碎呢語。


數日來的精疲力盡,我已漸漸的看不清飄腐陳居。


抽屜裡滿溢的信,是我失神所留下的贗品,假借思念所謄下的寂寞。


一點一點侵蝕吞噬我內裡潛藏的生命活力。


 


我是誰?站在那個角度做誰?


仿若千斤萬噸的壓力槌四面八方來襲,將我血花四濺、腦溢橫飛。


蜷縮著,消極,反覆拓挪受忍堅息。


我要前往哪裡?是誰在呼喚著我前進?


 


一口甜血倒湧,灑濺八荒四碎。


那千古不寧之幽魂,繞纏旅人脖上繩軀。


踽踽行。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2009年12月11日 星期五

隨想

數學班老師母親走了。


 


死亡,或離開。我們一生躲避不了的關。


古有漢帝渴逃,司馬相如諫退;今有無數人想逃,發展醫學無人可退。


是執著於什麼?不能完成的志還是苟延殘揣的孽?


 


在看《愛別離》的時候裏頭有一幕,爺爺走了,忙進忙出的當下,林絕偉卻在供桌下看見下蛋鵝。


死生,一瞬。緊緊相纏相繞的輪迴命運。


既有來,必有走,何以懼之?


 


可其實這裡寫得比我說的更清楚


2009年12月10日 星期四

校運會

風從大操場的後方吹過,飛揚無數青春靈魂。


我們是一個個的代號標籤,借宿於不落之旗。


 


今天是校運會,高中三年唯一一次有感覺是校運會的校運會。


活動相同,時間相同,卻有種凜然的滄桑感突現,或許是因為校舍改建而搬遷至後司令台的新穎所引起,或許是最後一次效應所帶來的巨大反逆。


一整天下來記得沒多少東西,體能闖關去拉輪胎(或許該說是緩慢的跟輪胎大眼瞪小眼),夾球前進(貓咪跳躍?!),桌球羽球亂丟球。


趣味競賽凌亂的很,什麼都沒做到就結束了,可一整天下來書的進度只推進十頁,薄薄的不合期許。


 


我一直都在想,或許是因為無人可說;我一直都在前進,也是因為無路可退。


一直一直,將延長線畫至天邊海角,將生命以一種緩慢的方式燃燒。


 


前些日子寫了篇徐國能《第九味》的心得,我必須得承認我只是犯賤的想要反。反一切之反。


大家寫人生滋味,寫塵世味....我卻寫下了第九味,無味。


不在存與不存,而是瞭然一切後的無味。人生滄桑似水,有來去有高低有得失,正如文中所指的辣甜鹹苦酸澀腥沖八味,正奇相生相剋,自始而無的一段過程,一種明悟。


而在鐘文音的《艷歌行》(沒錯,就是現在正佳摘的那本)寫的是數個台北女子的故事,或清或淫,或荒或亂,最後體趨的都是一種殘缺,生命的殘缺,而在死生之間有了新的解悟──萬事如夢如幻亦如塵,而己亦為其中一粒飄渺微塵,會翻滾會喧騰確也會平衡,於是接受接納,萬事無事,萬味無味,而從之得趣。


第九味亦然,無味亦味,味一切味後明無味。


只是單純的想要寫點不同的,卻切中題心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而宜蘭的天氣生活了十六年卻還是不太習慣,證明就在嘴唇上小小的缺創。


空氣濕,不代表嘴不會破。


在忍受嘴唇乾裂導致的疼痛我突然想起村上澈曾寫過《護心膏》這樣的一篇。


他大概是說護唇膏總擺在抽屜的一角,一年下來也沒用多少次,唯有寒冷的冬天需要,隨時撫平嘴上的傷痕。


那有沒護心膏可以放在胸前左邊口袋,在心碎的時候塗抹,在拉傷燒傷燙傷之前保護。


感觸很深,就像大多數時候我們塗抹化妝品只是為了遮掩,遮掩自己。


該遮的不該遮的都遮住了以後,卻又開始懷念從前一方未遮的童年時期。


 


校運會落下了邊幕,此景卻會在我心中永存。一種生命的莊嚴與瑰麗,生生不息。


 


 


2009年12月9日 星期三

唉,別離

生生的將自己活成一個異類。


 


異類。多麼貼切的一個名詞啊。


在學校家庭社會我們將自己與他人貼上不同標籤,漸漸的活成孤燕,人字中離群,人字中滅毀。


想到,我不禁淚流滿面。


 


時間沙漏有去無回,轉過身逆著人群,我看見自己的孤獨逡巡。


或許,這就是我膩在網絡空白的原因了──在現實我找不到一種溫暖可以相依。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我發文的媒介在網絡多過於生活,在虛擬多過於現實。


最後我想或許相依的就是那份陌生吧──一個安全距離的陌生,讓我不怕失去。


小的時候,有好多好多的人留下一個信物,或是娃娃或是信紙而後就遠走高飛,從此,我害怕再跟人群接近。


害怕一但熟悉,即將面對別離。


 


而最近的生活,卻滿載著空虛。


我發現我開始跟任何人都聊得來了,卻也同時跟任何人都聊不入核心,我的核心。


漸漸的有點喪氣,或許這就是這個年齡必須經過的一段叛逆吧──渴望有人懂,卻又不想太輕易的被人懂。


我在編號固定的課桌椅上盤成一株植物,灌溉筆墨,鬆暖四季,我將自己成長,卻也隔離在這人世。


既自私又自我的想法。


 


最近有點再回顧自己所寫的東西,我發現前期(兩年前左右),我寫的大多是殘缺與空,而到最近則慢慢延至釋懷。


當然,並不是說我很明白或了解人生,我說的釋懷就跟出家人常說的看破一樣,有口無心。


虛虛茫茫,假清高道德標準的那種婉淡,真感覺自己也不是自己了,充滿做作。


 


今天推甄,我放棄了。


理由很爛,單單純純的不想由誰背書,而是以自己踏上追尋的道路。


或許錯過會對我往後升學路有所煎熬,可我相信那樣活著的是自己,一種食古不化的傲氣。


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最近總在,要是一切的事情都能一以笑之,那該有多好。


不是遇到太大的麻煩或困境,只是想笑得開懷,笑得淋漓,笑得釋懷。


 


你好像還是頗在意某人的,雖然她早已成為你過去的代名詞。友人T如此問道。


我無庸置否的搖了搖頭,心裡卻在想:誰人能沒有過去?


現在的我們,是以無數個過去的自己,或死生,或存歿一步步累計而成的Σ數,動軋得失,怎麼能說消就消呢?


一直轉著。


或許這樣像是偏執狂沉溺牛角尖,但卻永遠都無法否定成立的價值性。


這才是人,或許該說,這才是一個真人。


 


我們不完美,含缺帶失,也因此更臻完美,不是?


因為明白不完美的世界,不完美的自己,乃至於一切都會體心體力去做去面對,這才是人,生存的本義吧。


 


最近有些煎熬,有些煩惱,搞得自己更加冷漠枯清,不近人情。


突然很希望那些過去別在遠離,而是回溯靠近。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奢望。


 


2009年12月7日 星期一

dot.dot.dot.

雨天是逗點的跳躍,失去白圈的結局似乎迷離的更加耀人。


 


天氣從前一陣子的冷乾冷乾轉為略有濕雨,連帶的書籍紙張也染上一股新氣息。


隆隆隆,鋼筋鐵骨扼腕不斷,遠方草坪慷慨切腹要求救贖。


 


時間飛快,日曆隨著鐘聲不斷脫去外衣,褪下內骨,到最後的最後剩下的應該是屬於未來的空白紙面吧,我想。


今天回家的有點晚,有點兒累就不說太多了。


 


天冷,大家要保重。


2009年12月6日 星期日

鄉關何處

小時候我們一直夢想出走他鄉,未竟最遠的流浪是漫走故土


 


最近在謄錄鐘文音《豔歌行》的佳句摘錄,也是趁記憶猶新時將它重讀。


《艷歌行》一書主要寫是許多台北女子的生活,又或著該說是某段時光之下的青春記事。


裏頭很多文句都恰似其分的不短不長,停留在個耐人尋味的點上,隨即轉離,留於讀者無限纏思懸念。


 


突然想到是因為藝術生活課程安排了影片欣賞《練習曲》,內容平淡內斂,大抵是在說一個聽障同胞單車環島所遇的人事,以及執著。


老師說這部放到金馬獎之類的大型舞台絕對不會得獎,因為它並沒描寫什麼國仇家恨。


看完以後我想也是,這是一部屬於小人物的小小奮鬥故事。


猶如赫拉巴爾《過於喧囂的孤獨》裏頭的老打包工漢嘉,他用一生打包,將無數飛著知識的紙張壓扁擠實,而後字墨喧騰纏身。


他奮力一生,卻無法抵抗時代洪流的摧殘,最後他選擇了他最愛的壓力機與書籍將自己打成了另外一個嚴實的包。


裹住生命,裹住過往,裹住那些紛飛於空中的喧囂寂寞。



這樣的故事,這樣的人是一直在我們心中的。


他會感動我們,卻不一定能感動大多數的人,有個相同的共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練習曲》中用了一句很習以為常被用來鼓勵人的話: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後大概也不會做了。


 


當下,雷擊的很深。


雖然很多作品很多時候我們都這樣說,可是沒辦法完整圓融的合一起,話語的意義。


他是個聽障,他用看的彈吉他,因為聲音他抓不好。


他是創作他的音樂,不管走音跑調,他彈奏的是自己的靈魂,自己的喜怒哀樂,而這不就是我們對於創作本身所狹的意涵麼?


還有一段引了時下塗鴉年輕人以及玩音樂者的話:其實他們都想讓人懂讓人回應,卻又不想讓人明白清楚依稀;因為讓人懂感覺太遜了,不讓人懂卻又持著孤單與寂寞。


我又想到《艷歌行》裏頭說的落魄藝術家,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落魄或高傲,而只是被過去的榮光綁住了,那些美好的過往化作荊棘之冠,刺傷自己也刺傷他人。


 


鄉關何處,《慈悲情人》靈月出走時問,初陽,被眾人唾棄的初陽反倒是她驛旅的行柱。


鄉關何處,之於我們呢?


是遙不可及的那片他鄉異邦,抑或腳下這片棲地實地?


答案,可能都在我們的心中....


很深很深,耐人尋蹤


2009年12月5日 星期六

變天

說起政治,其實我也不太明瞭。


能者多勞,好不好就看後續行動了。


 


三合一選舉正式落幕,對我們學生的好處大概就是上課時不在會有宣傳車經過,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


記得之前有提過的學校整修,也在持續加工,這段時間以來的輔選助選其實也是擾人。


對於藍綠灰黃橙紅,我都沒多大意見,不過站什麼位置行什麼事,希望那些大人可以別忘記初衷就是。


 


昨天在思索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寫東西的時候,我突然地,我想起我國中的數學老師,一個深沉內斂的人物。


當然,並不是因為他我才開始寫,只是被勾起了。


老師的話不多,除了課程內容下課總是忡忡,但意外的攀談之後,其實明白他懂很多。


待人接物,授己及人,甚至還有許多模模糊糊的神秘,都是當時的老師有所碰觸的。


他不愛訓人,卻總在最適合的時候給予嚴辭,讓我們明瞭感受;他有雙精明的目蕊,能看透掩埋深處的心扉背後。



想起他,總是連帶的勾起許多回憶。


像上一次回去,他說我好多了,我愕然,因為確實是那樣。


在上次回去之前,我也有些許次機會返回母校,看看熟稔的尊師與校園,但都懷著某些程度的傷感。


因為在我離校之前,有事發生了,一件足以扭轉我生命的事。


那是個爭吵,在我心底被提過無數次的爭吵,來自於我與至交,至少我是那樣認為。


誤會,分離。


剛發生的當下我實是不曉怎麼排解,於是胡亂的做了很多自我放棄、自我封閉的行為。


 


老師都沒說什麼,我知道他看在眼裡,知道我心底想的所以他沒問。


而上次回去,他說我好了很多說的是我的神光,或許該說是氣質吧。


之前那段時間,大抵就是我人生的黑暗時期了,拋棄凌亂,除了某些會成癮犯法的沒多做,基本上算是個廢人了,帶著一股陰糜的惡氣好不嚇人。


不過這次,卻是帶著一種釋然。老師說。


釋然,的確是種釋然我想。


得到與失去的平衡點老實說我一直在找,既放不下過去亦執不起未來,我一直都在想,什麼是生命的原相。


殘缺,完滿,塌陷,圓融,好幾個抽象名詞虛幻跳過,而我依然不明,不明物主安排。


 


直到我碰見了逍遙二字。


短短,卻意韻深長,逍遙,無得無求,無喜無悲。


縱心性於天下,而不為天下縱之。


我不敢說我很懂,但我至少知道,不為物所趨,不易利之變。


 


現在跟那好友的關係雖然減緩,但仍不甚交好複前。


不過就算了吧,我想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就像我耽溺的是那迷失的純真,而她追尋的始終不為我知一般。


放不下,才更是要放手。是我如今要學習的,執著。


 


 


 


2009年12月4日 星期五

漸漸的堅強不起來。


從前,我總認為我的生活只要有書就好,其餘的不甚重要。


於是,當我看了很多很多的書,學會用不同字詞替換話語,抬起頭,我卻猛然發現我的身旁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風呼呼吹過,打落圖書館窗戶邊口懸掛的喧囂與寂寞。


蠹魚始終不懂,蜷窩墨海之中。


 


數學班老師幾近臨盆,總有點生命的感慨。


記得《鋼練》裡曾經提到煉金術師花了數千年研究都無解的何蒙庫魯茲,卻只要在母體裡待著280天就完成的感慨。


生命與生命交錯,簡單複雜的比例不明。


H1N1疫情燃燒,有母親產子後死去,是否能更加提醒我們泯滅的人性?


 


約定過了頭,思念淚中走。


十隻蛇在鍵盤上左右,欲銜一個開始又結束的圓圈出走。


小女孩丟下了翅膀,風兒忍不住哀傷。


 


雜混雜混,明白世界沒欠我們什麼,卻無法放自己走。


唉,不過是場鬧劇,卻非得認真過。


 


 


2009年12月3日 星期四

談話

時間飛快的走,就像沙子穿手過


 


記得小時候見面我們聊的是玩具與圖畫,大了點開始聊遊戲與功課,現在聊的則是女人跟金錢。


什麼東西默默的改變了我們?我很想問,卻沒有人給我個真正的解答。


 


失而復得的好朋友是更緊密還是更遼闊?


心冷冷的,我想我始終不可能走出回憶裡美好的陰霾,那片兩人天真的樂園。


於是,我不知所措。


小時候的天空,就只在陽台延伸出去的邊邊角落。


妳有雲朵,我有妳的手,原以為這樣就足夠,卻發現越摔越重。


 


我很喜歡看風捲樹葉,因為那就像翻動回憶,以筆墨,在沙沙聲中翻動。


新的舊的老的嫩的,壞的好的美的醜的,許許多多的許多。


一直以來,我感覺我散發物是人非的憂愁,竟是華美腐朽的惡臭。


紙飛機沒有回收沾黏成長底層洩漏的汙油,小樹苗見不及天光即被層疊異世文字壓過,我們都像鐵絲被曲扭,凹成一種難過,喘息也難得沒有理由。


小王子離開大人回去他的星球陪伴寂寞,快樂王子終究孤單的死去猶如不曾出現過,童話故事的背後躲著我們害怕面對的妖怪。


 


咖啡的熱度剛好是暖手,太過則會燙口,多像我們青春不吝的眼淚,為生為死為別離而枯乾的井泉。


一種香味一種記號,一組密碼一樁回憶,快意恩仇。


青春的保存期限是多少年經過?


我們還會記得初衷?還能記得當初拚命想守護的夢?


 


 


 


2009年12月2日 星期三

混亂

等待的滋味好濃好濃


混沌之中,我總會懷念起那些曾曾經經


妳,妳,還有妳,以及最後又變成一個人的自己


 


約定的日期很難過,我不知道怎麼走


天空大心卻很小,連哭泣都被狂風哮


堅持的意義在於距離、時間,還是那些不確定


 


我好想沉沉的睡去,仿若不曾轉醒


妳的聲音只能在夢中追尋,我的失落在現實逃避


鮮血淋漓,無奈此生注定


殘缺殘念殘身殘軀,一一別開廣場標的


離心最遠的是手足,離夢最近的卻是清醒


 


我幽幽的在風裡,剎看無數蒼渺靈精,進退的毫無意義


獨人獨坐獨舟,獨泣獨涰獨流,不絕之千古哀愁


 


 


凹陷

琴鍵起伏跌落,失心瘋琴手微笑墬樓


心情不穩陷落難過,無話可說只因寂寞


 


不是天使卻被要求飛翔,失落失落再失落


 


鄉關何處?


 


 


 


2009年12月1日 星期二

家,完整的概念是什麼?


生活,你有你的,我有我的,起點不曾相同。


不是誰的錯,是種必然的結果。


 


我多想問到底是怎樣的傳承讓你期待,期待如我。


賦予血肉前是否有求神問卜過,意願與否?


自顧自的高興,自顧自的落寞,凡事任他隨風過,有沒有想過是體諒還是忍受?


 


我只想要一段不大的距離。


我是害怕,害怕這整個世界,因為我深深的喜歡上了他。


你不懂,你總說我不說你怎麼可能懂,可我知道,你始終不會等。


 


沒有什麼不能自己承受,因為沒有人能陪你到永久。


走走停停走走,死別生離你比我還精彩許多,為什麼還不捨得放手?


後悔與難過,誰都會有,也不是他人能咀嚼吞下的懦。


選擇了,就要肩負,這是世界教會我的第一個念頭。


 


多少次的退後,讓你如七巧嚐了甜頭。


死死壓迫,灌輸灌溉你的習慣束縛我的自由。


我實在很難過,因為你不曾試著懂。


基因決定的是血型與體重,不是靈魂的豐薄。


看穿看破看透,是一輩子要學的難過,不能逃也不能躲。


 


四肢冰冷如壁,掩藏內蘊澎湃激情。


我是該死的蒲公英,自願漂泊在冬季,擁著霜花的淚滴,洇沒在寂落。


我明白我懂,這是我僅有的方式贖過。


 


逍遙子,望逍遙遊。


下午茶時間

「我們是朋友。」一句話,落槌了妳我距離,我悄悄的退後退後再退後。


 


人是互相的,基本是。


想起我們每次想要說服人所吐出的那些真言假言,定理歪理總感覺有點好笑。


是互相的,因為感到妳不互相了,所以要提醒妳互相。


 


落在後頭,隔著一塊不大的冷空氣,降溫即將沸騰的禁忌。


我時常不知所措,看著妳拉著其他人的手,眉飛色舞,感覺有點受挫。


看著書也看著寂寞,透過咖啡杯口。


我想對桌的妳永遠不會知道,我是因為傷心而沒胃口。


 


過期的報紙可以回收,過期的朋友是種藉口,一種拒絕面對的藉口。


窸窸窣窣多麼難過,妳不曾問,我也不曾說,那些夜裡失眠的牧農。


拉開嘴角,留下一個微笑。


我是妳生命潔癖裡的一塊汙角,到頭來總要被洗掉。


沒有事情沒有理由,於是我們都失了焦,在回憶的底片捲中迷渺。


 


妳不是植物,我不是陽光,沒有必要的要求。


我想,是該沉靜。


就像老樹昏鴉,給自己關禁閉,深鎖沒有妳的風景。


 


 


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有的時候真的會懷疑標題要打啥

好疼好疼,不是心碎沒有分手,不過是類似刮淤拔罐的推拿我的背上便多了好幾道深痕,好幾尾蜿蜒紫龍,盤畸頸項之間


(大概在兩次半我就可以變史進了 ___喂


 


最近有點不想說話,哪邊都一樣。


明明知道醒了會難過,還是讓自己沉沉睡下,猶如毫無知覺。


變得好快,那些跳呀跑的游的似乎一個眨眼就蛻了個新貌。


沉默。


眼神代替話語。


沉默。


 


-*-*-*-*-*-*-*-*-*-*-*-隨寫時光-*-*-*-*-*-*-*-*-*-*-*-*-


 


燙紅的標題在桌上發熱,一瞬之間吸走了所有的光。


 


我們算是什麼?


哭與笑,高潮與低落,明白與誤會一切環繞成圓,一切將環繞成圓。


可悲的,不是無從逃脫,而是耽溺其中不願逃脫。


美丘變成了雨滴,初陽飛灰散盡,漢嘉將自己打成了個嚴實的包......世界似乎在驅趕、折磨的同時不忘扯笑,如雷貫耳的唏噓。


身旁一個兩個同學努力翻動書頁,渴望在四擇一的賭局中贏得未來,我卻開始迷網。


 


異類是誰?所謂的輕重緩急又將由誰來順序安排?


看馬克杯口亡靈氳騰,翻飛捲起數滴酸苦的咖啡淚液,遂又重重墬下,漾成波紋不斷......


白制服、藍制服、黃制服的差別在哪?無人能明。


執著信仰藉著不斷失去,終有一日會達額限,集滿兌換好運,丟棄小時飛機圖紙承載的夢,悖離人世覆近之倫常,唯踐踏是主,金錢皈依......一切,是繞成了個圓,卻是樑上繩圈的圓,緩緩收束吐納,靜靜帶走激情,於是死灰,不復燃。


 


一切莫如幻。他如此想著。


鬼火魂幽般徘徊猶於熟悉風景的自己,是否也成全了另一個人的熟悉?


火車噹噹直行,靠岸旋即離去,他忽然感覺自己的人生飄茫的毫無道理。


顛沛亦如是,歿疾亦如是,他感覺自己就像朱少麟筆下的老禿鷹,失所枯棲而被四處厭棄。


他笑著,眼瞳殘著幾許滿溢的悲哀熾炙,正如無人解明他,他也無法看透那些橫七豎八的生命一般,不知何時,憐憫與愁憂侵蝕霸占他雙目中所剩無幾的空隙,清明轉以空虛。


看不見的他看見了,看得見的眾人卻被蒙蔽了。


他笑著,用新的翅膀在思想天空翱翔,在墨染的深海自游,他明白困住他的將不再是枷鎖,或喜或悲,他理解這,就是所有了。


 


突然───啪一聲。


一切都暗了下來,屬於他的琉璃櫥櫃王國瞬間被天外飛來的巨黑鐵塊搗碎成末,隆隆的履帶轉動蓋洇無數人偶師的號哀。


他似乎模模糊糊的看見天邊有一張傳單上漂──由於受到廣大顧客的愛護,本百貨公司為提供給消費者更好的服務遂決議重建,歡迎各位新朋友老朋友在兩個月後一起來參加落成剪綵....


 


 


2009年11月29日 星期日

圓執

在風中沉默。


 


 


背上蜿蜒著兩條紫龍經過一閃一滅的教堂燈泡十字時,我突然想到執。


我執


我想留長髮是種執念,其他人拉著我去剪短也是種執念,逃脫不了。


得到與失去其實並沒有多大差別與意義,你可以說得到是失去,亦可以說失去是得到。


當然,不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


而是感覺這一切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圓嘛,生生不息的環循。


郭敬明在幻城後記中回憶時有這樣的一個引用──如果有些人要靠近我們身邊,勢必得有些人離開。


如果想要什麼,就必須付出相等的代價。


失去與得到不就如此簡單的被定義了嗎?


 


一切,就像個圓。


你有看到嗎?就像個銜尾蛇的圓。


 


頭頭尾尾果報不爽。


 


在風中沉默,只剩耳機獨唱別離歌輓。


是夜,月清雲稀;是夢,日落星殞。


 


 


 


Proud Of You

我們隔著一段不大的距離,相濡以沫。


 


「你最近好嗎?」她問


睜開眼,我仔細端詳坐在我對面的那女孩,或者該說,她眼裡不住閃現的過去。


她是我的同學,準確點來說她是我的高中同學,且自那時開始她就是專為抗衡體制存在的那種,因為,我高中讀的是男校。


看她小巧如簧的嘴不斷彈飛長別後的經歷,我不禁有點感慨,因為在當初的那群人裡,她與我被認為是絕對的反派──一個如耶穌般鮮血革命,一個如老子無力垂下翅膀。


如今,我沒有完成我的作家夢,反倒是他一躍而過性別的窒礙,成為另外的一個她,勇敢築夢。


「你現在還有像高中那樣寫東西嗎?」忽然,話題就從她現任男友的身上移轉至我。


我微微一哂,說:「那些都已經算是一種過去了吧,我想。離開學校的這幾年我逐漸明白到夢想不過是生命的佐料,而人如果只吃鹽不吃米是會死的。」


的確,總感覺當時的自己是那樣的傻,傻的天真。


踏出學校之後短短幾年,我也輾轉漂流過許多以前想也沒有到的工作──整日如蒼蠅般拚命追逐大老遠,只為爭先扒糞塗抹社會的記者生活、餐廳端盤給吐口水的小弟、又或是流浪跳蚤的走賣行旅......。


學校中所堅持的誠實、高道德標準在這片社會之中幾呼完全失效,我們都與大多數人無異,悄轉為獸,爭配偶、爭領地、爭食......爭一切可爭與不可爭之物,卻始終遺忘爭奪的目的不過就是種解脫,解脫這人吃人狗咬狗的血腥社會。


唏噓之中,她的手機緩緩響起...好像是 Fiona Fung 的 Proud Of You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能成功而我不行的原因了。


而她走後,我似乎還聽見歌聲不斷迴繞迴繞...


Believe me I can fly / I am proud that I can fly ....


 


 


 


= =...這只是今天無聊寫的小小東西,恩,我知道內容跟我自己一樣無聊((掩面


2009年11月28日 星期六

靜...腦內轟轟作響,心跳百轉千揚


在執著的這條路上,我們會錯過會迷惘,可沒有人能替代每個對方


 


有時,我也常覺得寂寞。


在這裡發的文不是太重就是太輕,重的石沉大海,輕則飄向天際,毫不激起漣漪,會寂寞。


感覺就剩下自己不斷對自己說話,異常寂寞,且叨叨絮絮得完全沒有道理。


一切都是輪迴,業果轉逆。


 


讀鐘文音的文字總有些魔魅,勝過郭敬明的華美。


悄然的,蜿蜒行走另外人生。


 


有點昏沉,恰似一口氣揮開限界,強行閱讀太多滄歷,腦海錚錚作鳴。


 


突然想起了妳,沒有願不願意。


我想說,其實喜歡跟愛那些根本就是單純的緊,不需太多偏義雜解。


信我們所信的,就好。


2009年11月27日 星期五

嘿哈

不知怎的,最近總會泛起莫名其妙的難過。


早餐吃吃難過,書本翻翻難過,走路難過,不走路難過....


總感覺什麼東西都變了味道,不是換了種方式呈現,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


該怎麼說呢......大概就像沒有痛覺的人拚命受傷,想證明自己其實有痛覺的那種悶。


 


大考快要到了,每天念念念的我卻也沒心情準備。


開始跟國三一樣趴在教室前的欄杆,一切好像都重演了。


場景,感覺,不過我知道故人不再。


不會有人莫名其妙的突然跑過來捏你的腰,不會有人過來打你的頭問你在發什麼呆,也不會有人中午拉你去圖書館幫她補習功課....


你知道這一切都過去了,卻還是不斷懷念,想說可能突然哪天你就不是你而回到過去了。


當然,這不可能。


於是你繼續發呆,看著風飄雨淋。


 


輪迴,很奇妙的詞你想。


不管是使用形象會意都能說通的一個詞。


不過卻也是最難理解放下的一個詞。


輪迴,萬物輪迴,萬事化形,大大小小,有有無無,生生死死似乎一口氣都不存在任何意義。


像是一場無止盡的交易,一個客人進去,上繳記憶體,清空一生路費,後門出,又繞過一圈來排隊。


多此一舉,或許,可什麼是多此一舉?


 


繁雜的思想長了翅膀,翩翩然飛出腦袋。


誰能告訴我,一隻斷水的筆是否還可以繼續拄著,不負倒臥?


 


天道不仁,所以萬物自其所榮。


 


 


 


2009年11月25日 星期三

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忘記....?


我問天空,天空只用稀落的雨聲回答我。


這場雨,從早上開始已經下了好久好久,不大,卻不停。


西區7號出口,躊躇的街頭。


數著來往的繁花不住飛落,心迷失,在回憶與現實交錯的渡口。


 


秋過,愁思正濃。


車停車沒,曾不吝情去留。


角落旁,兩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小情侶偎靠的緊。


似乎只要如此就能簡單驅離寒冬的風,驅走雨的腥稠。


多麼懷念那樣天真的你我,相信王子總會在危難時出救,相信雨過天青的傳說。


在最後證明誓言的脆弱,沒人能抵抗真相的開落。


誰來教我擺脫,如同雨滴離開雲朵。


 


踏過,雨聲號哭的街頭。


任由風吹雨打過,提純心裡的感動。


雨不停下,我不停走,就算明天發燒難過,今天也要雨中淚流。


 


 


 


你們到學校是為了什麼?


學生的本分在哪?


最近班導一直在說,可我覺得很糟糕


問題不是我們,也不是她,而是整個社會吧我想


 


狂熱腥羶,四處跳動的浮光掠影。


總有誰在唏噓,前塵往事畫成的圓圈。


 


繞呀繞,什麼都沒有發現。


 


 


四十隻蜷伏小獸爬起,面向午後陽光蒸發


轟然,一切也不一切了


 


我總想用很簡單的話來說,可我發現,越是短的字句卻越是催淚


 


 


 


 


2009年11月24日 星期二

雨聲街

窗外,雨很大


耳機單獨乏味,回憶搏命上演


突然有點懷念,青春二字該怎麼寫


小時候看老油漆工吹著口哨,五色繽紛專屬他的壁上王國


總有些羨慕那樣的氛際,那樣的自由


 


雨聲街是一首歌


用這個標題只是提醒我要用這首歌寫段白爛的(?!)文給我一個故友


 


再見蛻變


事實上並不是跟蛻變告別,而是再次看見


好吧,其實那篇寫得很糟


剛剛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著了魔的狂想,蛻變,是身子板的抽長,是想法的改變,是暱稱的輪替,是字跡的飛褪


從小到大,我們拾起了很多東西,也扔棄了很多東西


這是必須,也是不得不的依稀


 


義無反顧,這個詞讓我想起小時候


字很醜卻很堅持的寫滿聯絡簿心得欄,穿著會趴機趴機叫的鞋子卻不在乎旁人視線的直行


這是我們都曾有過的,單純


到了大一點的時候,我們被迫學習體諒旁人,無私付出....


本意是好的,可是想想,體諒別人的本身就是體諒別人對你的不體諒,無私無非是成全別人的自私以後


漸漸的,不知道有什麼值得相信


義無反顧,真的是個令人開心又痛心的辭


代表我們的任性,恣意妄為的一個詞


代表那些我們想往回走找回卻早已被時光改寫的那些片段畫面


 


有點亂有點慌有點盲


有點感動有點難過有點迷網


明燈在哪,照亮我直航的路


2009年11月23日 星期一

矛盾模糊

原本想用釋懷開頭,可想說的卻又只是執念,所以我沒用釋懷當作篇名。


 


有的時候,我真的會心疼。


當我知道,我不是唯一,或者想到,我壓根兒沒有走進你的心底,我就覺得慌心,也是荒心。


自以為是。


好吧,其實很多次我都想要吶喊我不只想要如此。


可是,沒辦法。


做作,似乎就是如此。


 


逍遙二字不斷提起,反覆上映過往別離。


人生一路不甚順利,到頭空虛無人能提。


 


風雅青春開催,題目擇好筆開始下,卻發現不是卡就是寫得很怪。


糟糕= =


 


 


 


2009年11月22日 星期日

力不從心

感覺似乎又過了好久,事實上距離昨天也不過幾個小時經過。


昨天睡前突然看見一片空曠,是那種很舒服的空曠,什麼都有也什麼都沒有的空曠,然後今天就提不了筆了。


或者該說這是持續的一種狀態,感覺自己被禁錮套牢,徒有雙手卻無法伸展。


悶,悶上加悶。


 


窗外雨瀟瀟,離人心悽悽。


說到過去,或者回憶我總是會陷入不可思議的當機。


或許是因為我是個太過貪心的人,太過容易滿足的太過貪心。


一直想要,那種全部。


 


家裡一樓往二樓的梯口新作了道門,乾淨俐落的隔絕了兩邊世界。


天未亮時的黑,夜晚關上門時的黑,悄悄的侵蝕二樓所剩無幾的生氣。


 


我好想妳。


想看著妳如記憶中不變的坐在我的對面,或笑或淚,或歌或閉。


不過我知道這是奢求了,一種無可避免的過程。


 


找回感覺之前會比較少打吧。


噢對,我想跑出門淋雨,不過對快要大考的我來說這是自殺行為,所以算了。


2009年11月21日 星期六

飛鳥游魚

站在街角,任由冷風襲面。


十一月,宜蘭的天空不下雪,倒是飄下了一堆綿延不絕的綢絲,淹沒褪過秋衣的世界。


 


三兩筆,輕描淡寫,落不盡的霜花雪月。


天光,雲影,萬化冥合分離,我知道,這是遲早要的。


在新鍵盤上寸步難行,似乎又懷念起鉛筆沙沙滑過紙面的觸覺,還有困在一個又一個綿延方框裡的字。


這個周末接連兩天的雨讓我困在家裡無法逃離,心灰意冷的曾經。


想起七天以前脫掉鞋襪,大力大力的奔馳的自己,感到開心。


慢跑,是寂寞的,偶爾有人照面,微笑,擦身而過。


似乎就像是郭敬明在幻城後記寫的那樣,站在街角看一個又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從自己身邊走過,有的人短暫的停了下...


寂寞的慢跑,寂寞的躲避後背窮追不捨的黑暗,在熟悉又陌生的國中校園,感到世態蒼涼的執拗。


 


物是人非,短短的幾字想來卻如此的深刻。


學校大興土木,改了很多,原本沒什麼牽動的心情卻在看了去年的風雅青春2時有了感慨。


兩年前剛迷迷糊糊的穿上人人稱羨的白色制服,踏進一道築夢的藩籬,邊捏著鼻子說廁所好臭好髒,現在卻看到原地重建起陌生樓閣。


不勝唏噓。


彷彿我們的年輕也隨著舊大樓的敲去一點一滴消逝得毫無蹤影。


就像我們的心底不可能只有一種聲音,到頭來層層疊疊的是誰的古遺跡?


 


好吧,我坐在鍵盤前面呻吟了好久....


也是該去泡泡手腳,不然都冰冷的不像自己的了= =


2009年11月20日 星期五

謝謝妳,再見

翻出閒置已久的信匣,赫然發現生命流動的痕跡,以及自己失去的那一點堅持


 


妳的思念蹭滿了整張信紙,滲透了文字,化為熱流自我讀信的指緩緩滑入心扉


雨,下很大


我無法想像我曾是個多麼卑劣的人,如今印證此生


回憶響起了音樂,牽動眼淚轉圈


一個一個又一個,不停的人世輪迴


 


卡索的生活是夢境堆疊,那我的生活就是字意疊堆


像個迷途的孩子想找回歸家的路,最後發現時間慢慢慢慢的修復,一切已大不如前


孤獨的孩子長大了,有著堅毅的笑容,站在昔日逡巡的風裡也能堅持的笑容


繁花開落,月華星稀


人魚公主在晨光中微笑化作泡沫


他想


如果成長必須付出這麼多的代價,那麼是否他可以選擇像彼得潘當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


 


十一月的冷風強勢灌入巨大的風衣隙縫,自顧自霸道狹走貨架上僅存不多的溫度販售,隨即又消散在空氣中


耳機緩緩呻吟,異國文字排列難解SOS,主旋律是殺戮的癲狂,副旋律佐以憂愁的清醒


朦朧模糊之間,誰看見誰的真理實現


 


銜尾蛇標記一個無窮盡的圓,煉金師筆記紛飛註釋瓦解


物質麼,金錢麼,還是信念執著的瓦解


大時代下,死神袖底的風臘臘作響,吹開了虛妄,吹散了存在


以著一種必然的釘刻,在代表孽罪的十字架上咒殺,凡塵


 


於是雨落了下,風颳了起,萬物遂化為無盡的凋零


一步一步忍受,背後燒灼眼光的推妥


前行,往地獄深淵不可覆轍的未來前進


 


披上僧袍,做一個最為自私的慈悲


放下屠刀,放下塵念,我不能保你立地成佛,但我能幫你得到更多更多的素齋與崇拜


死者晚禱,遠罪喪鐘


放下執念,一起成為亂世飄幽的鬼


 


 


 


2009年11月17日 星期二

1118

疲憊的不像樣,生活呢?


好吧,或許,沒有或許才是完整。


2009年11月16日 星期一

給蟲與我──勿忘初衷

如果說甚麼事都有個開端,那麼致使我想要不斷不斷寫下去的原因是──寂寞


 


人的一生很難找到個相互匹配的對象,可以彼此互補,於是,我們寂寞。


有的人用唱歌跳舞抒發,有的人用甜美愛戀,還有的人用傷害自己,而我,用的是文字。


最簡單卻也最難的,文字。


我承認,我實是沒什麼才情可言的,我無法揮毫千里而不喘氣凝息,我無法看到一景隨即轉為萬千文字。


但我寫,一直以來用的是堅持。


那種最可笑的,只是因為想說而說的堅持。


 


近日來真的只能說是一蹋糊塗。


腦子裡一團糟,連帶的靜不下心看書,身體有些病都讓我無法跟以往一般活動。


漸漸會忘了,為什麼。


而高三生活也似乎變得直線前進,毫無扭捏。


漸漸不去注意什麼是"我",而想要達成跟大家相同。


 


偶然翻出的熊抱枕,卻提醒了我。


那是國中家政的作業,原料,是海獺抱枕。


當時小小的自己心裡就藏著反骨,既然大家都乖乖的縫海獺,我就不那麼做了。


於是,海獺的腳變成了熊耳朵,海獺寶寶,也變成了熊先生。


那是個有點白爛的年紀,帶著點驚桀不馴,總以為只要站出來大聲說就能成立的天真年紀。


 


我在星空下反覆看著不遠處鎮子裡光影的徘徊,反而更深切的體會到那種孤獨。


我們都是注定一個人走完這漫漫一生的,或許,在這條路上會有人與你擦肩而過而停下,那也只是片刻,他會啟航的,載著他的希望。


每分每秒,我們都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自己了。


不需介意,不需矛盾,生命的本質不過是片殘章,而我們的工作便是詮之釋之。


 


笑不出來,那就哭吧。


寫不出來,那就放下筆吧。


真正能給我們註下評判的也只有我們自己了。


就像小時候赤腳在田埂上跑,去真切的感覺開心吧。


 


 


 


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傾羨

靈感來的總是莫名其妙,微恙的身體也變得亂七八糟。


 


感冒,又延續了。


或許可以考慮破四個月大關,當然,是連續感冒的記錄。


照常生活卻染上感冒,是代表我得用病弱刺激腦袋(?!)...別瞎扯了


 


說真的逛來逛去,翻過好多的文與生活,我最傾羨的反而是平凡。


可以在自己小打小鬧的人生中簡單微笑哭泣的那種人,我最是傾羨。


不得不說我有點自命不凡,我一直不想單純的就出現,然後凋零於世,所以我奮力掙扎。


縱然像場鬧劇。


這些年活了過來倒卻有了點黃老思想,不願爭前了。


可我放不下,心境轉了,文字卡死了,生活卡死了。


猶如沒了潤滑的機械一般,咯咯咯的緩慢運行,不對稱的手腳動作。


羨慕那些明明壞得一蹋糊塗卻聲嘶力竭的吼出想願的人。


或許是因為,太過悲哀吧,如無底洞,渴冀放入的,都是結局。


 


最近的生活很糟糕,感冒嚴重到了一個點,常會莫名其妙的陷入睡眠,然後忘卻。


睡眠,醒,睡眠,醒,反覆的沒有道理。


就連現在坐在桌前兀自敲著鍵盤的自己是誰,都值得懷疑。


 


太久太久,沒有....


 


跟天空玩起遊戲,與回憶旋轉跳躍,一場場清晰卻模糊的別離....


lose在荒山野嶺,與著萬化埃塵隱,一點點支離破碎卻消之不去的執罔....


煉金術師的筆記,載滿太多不為人知的囈語,期待十年,再一個十年過去....


有人能夠解讀,這燃燒生命所構築的修道式。


 


 


 


 


2009年11月13日 星期五

外貿協會

『你長得還算好看,拜託你處理一下鬍渣好嗎。』友人A對我的控告


 


話說,不是我願意不修邊幅,頭髮是真的想留長,鬍渣則是忘了刮,當然,是在頭髮消失之後才開始忘的。


有點不解,提倡強調內在的社會怎麼歪斜向外表看齊。


 


-對主題的回覆完了,下是幾日來的雜感


 


 


我奉為圭臬,也一直推崇的一句話「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清‧黃遵憲,五感之一


一直以來為文我強調"感覺",眼耳口鼻觸心,隨想隨寫這樣的我卻發現還是有東西我是不敢寫的。


例如,小說,故事內容都在腦海中確切了卻不敢下筆,這是我的懦弱我的錯;另外的就是"幻城"的心得。


不得不說幻城一書構築的極為完美完善,每一頁都是一個華瑰的夢境,每一字都是懾人心魂的妖器,每每沉溺,不知返。


乃至我不敢下筆書寫我的心得,就像人云:聖賢之言不敢改。


幻城在我心底的地位早已不亞於四書五經所給我帶來的影響,這樣的一本書,你說我怎敢妄下批註?


 


執著前進,或許執著的是自己,或許不是,有的時候真的會對某些事感到絕望。


我想理由或許是因為我是個信仰文學的孩子,我信仰那些過於純真的美好,所以絕望。


 


談談快樂的事,大抵就是多了份平靜。


在喧雜吵鬧的教室裡,在杳無人跡的空巷中,在夜幕闌珊的校園旁,在無我與有我之間的扎掙間


多了份珍貴的,定心。


 


開始慢跑後又發現新的意義。


 


雜記太多不如留點時間冥思,所以我去冥思了(笑


2009年11月12日 星期四

給一段塵封的舊事

忘了,就不再記了


倒了,就不再起了


 


我用上整個冬季來緬懷你的過去


無聲無息,就像默片電影


我們開口, 揮手,然後別離的沒有意義


天使在人間哭泣,亡靈在雲端喘息


回憶,淡薄的不像一杯馬丁尼


 


睡了,就不再醒了


 


死了,就不再活了


 


 


 


春天過去夏天來臨壓扁了未蛻囊繭


 


鳴蟬唧唧,面對將死霾陰


 


一聲呼喊清晨,一聲迎向黃昏


 


血色,模糊的不清如歲月痕跡


 


 


 


走著走著,丟掉地下傳單破碎酒瓶


 


轉佐皮鞋及筆及公事包


 


無聲謀殺


 


清明


2009年11月11日 星期三

十月手記-二稿

秋,孤獨又憂抑的自遠而近聚攏,挾走了凝於樹梢末端的寂寥之後,遂又由近而遠的悄聲離開了。


 


每到這個季節我總有些失眠,徊走於現實與回憶之間的夾縫無所適從。我想起了妳,是的,那自我童年時期便定居於我心中的夢魘,一段已死的瑰麗。


 


而對於我的失眠,我嘗試過無數的方法解決,瞥除那一隻羊、兩隻羊,會數到三張日曆、四個星期、五個月、六年般的跳躍式催眠,以及被民間的香薰精油搞到過敏復發之後,我放棄了掙扎。靜靜的坐在床沿聽著桌上的筆與稿紙,一次次奏起慷慨激昂的命運,彷彿要嘲笑我這無法入睡的昏人一般,不可止息。不由開始喟嘆:「啊,我是多麼想入睡呀,多麼想縱身滑入被與床之間的狹隙,當個不請自來的第三者。」第七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三十秒...二十...十....耶!!!!我與那親愛失眠的同居生活正式邁向第二個週。當醫生開給我的安眠藥早已隨著樑上君子的數量驟減而告罄,可我發覺我還是無法入眠。我是多麼傾羨屋後那一十八只在黃榆樹下永眠的鼠輩,早與萬化冥合的牠們會隨著時間漸漸漸漸地化作堆肥,再次回到地母蓋亞的抱擁之中,而我還得繼續失眠。


 


下午三點,速食店,冰咖啡。意識到或許該與這份煎熬進行長期抗戰的時候,我決心拿出稿紙,準備開始說一個故事,一個要從我好小好小的時候開始說起的故事。


 


那故事的舞台大抵是發生在一個不大又不小的山城,有著一片不白又不藍的天空,一座陰森的緊的後山森林,以及一棟棟短矮米灰小屋的我的故鄉。


 


那個時候鄉下還沒有學校的概念,只知道每隔幾天,住在後山小教堂的萊雅姊姊會走出來村裡,領著我們這些小屁孩讀書認字,圖畫遊戲,好讓家裡的大人能有點時間到稍遠一點的鎮上辦事。但如果你要問我關於萊雅姊姊的故事,或著是那段時間裡我們都玩了些什麼,那麼我肯定只能回答你一句:「我不知道」。因為那時牢牢吸引住我的,並不是那些膚淺的遊戲或塗鴉,而是一個女孩,一個遷居至我們這山城養病的女孩。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那是在一個星期三午後,天空緩緩飄著細雨使我們不能如往常一般到溪邊玩耍。萊雅姊姊就把我們領到了妳家,那時還是一間與教堂一起在後山上靜靜佇立俯望村裡的巨大白色建築。帶著我們穿過了前廊,餐廳,最後停留在屋後的另外一間小屋,在叮囑完要乖乖聽話、不能亂動東西之後,我們便進去了,那間古色古香的木頭小屋。


小木屋的外表已經夠引人注意了,哪知進去之後卻更是驚訝。書,都是書。放眼所及的一切都是書。


環顧四壁,巨大的書櫃彷若植物蜿蜒蜿蜒向上一般,盤纏小巧的木造建築,屋裡凌亂的檜木香頑強抵制老舊陳年紙張所散發出的陣陣腥薰。而隨之來迎接我們的這間小屋的主人,就是那病弱的少女。如果妳要問我她的長相我只能說:「她有一頭與她通體白皙肌膚相襯的及腰黑髮。」不過這是聽人家說的。或是「她的聲音比銀針落地還要脆細,她的身影比繁花盛茂還要令春光留連淋漓。」當然,這也是聽人家說的。因為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的雙眸,那一汪小小的池中藏了一片浩瀚的宇宙。而後的時間,我開始期待每個雨天的到來,因為僅有在這樣的日子裡我才能正大光明的撇開「野孩子」的身分,進到妳家,窩在妳的小屋裡,與妳一起穿梭古今中外,屈折離奇的一個又一個人生。


 


隨著妳的衣服越穿越短,皮膚越露越多,唧唧的蟬叫,盛夏來臨了。


開始不只有雨天,每個幫忙完家裡做事的日子,我都會悄悄的避開朋友跑到妳山中的這間小屋來。晴天時拉著妳滿山跑,看遍落英繽紛、花鳥風月;雨天時妳教我唱歌彈琴,那首「其實你不懂我的心」,印象最深的妳的睫垂上悄悄淌過的幾點晶瑩,數年後,我才知道那不是雨,是淚。


大的淚小的淚如雨後春筍般繁茂,而妳的身體卻似乎越發糟糕。


 


好幾次跑著跑著,妳就突然發暈昏倒;坐著坐著妳就緩緩睡著....而妳,也只安慰我是累了是舊疾。但漸漸地,妳的臉色逐漸蒼白,四肢一日比一日贏細,我還是不知道妳並不是沒事,而只是不想讓我太過擔心所做的掩飾。無知的我仍天天跑去找妳。還能出門時,我們就到花園院子裡的長椅旁曬曬太陽,看看小花動物們自然旺茂的生命力;不能出門的時候,我們就窩在妳的臥房裡,時而梁山伯與祝英台,上演不渝之愛,時而羅密歐與堤伯特,不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便不善罷甘休。


 


夏天過去,初秋來臨,最先映入我眼簾的紅不是滿坑滿谷的楓,而是妳潔白手絹邊角的一抹凝洇。那個下午,我們在窗前一邊數著書頁,一邊等著天晴。手上的紅樓翻不到第二十四回,妳便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暈倒在床上不省人事,通知完妳家人之後的幾天,我一直沒能再見到妳。


 


再見妳時,已是深秋。楓紅落盡,萬樹枯頂,而我心朝思慕念的妳,依舊白洁。唯一不懂的是,為什麼那些大人要將妳放入跟爺爺去年休息一樣的巨大木箱裡?我不懂為什麼他們要用土將妳蓋掩,他們難道不知道妳喜歡天空,喜歡雲朵,喜歡這每天看起來都不甚相同的世界麼?


 


後來,我從奶奶的口中聽見,那是死亡,妳跟爺爺一樣化為鷹隼,化為星芒在遙遠的地方看顧著我們了。只要我們看著天空,看向遠方,就能夠一直望見他們了。


 


聽說,妳在離開前還一直叨念著要求希望可以將那間擁有我們回憶的小屋子留給我。


而當妳爸媽來問我時,我不語。心中仍迴盪著那首「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秋天過去,冬天便來臨了。


我不忍心看到漫天捲起的花雪掩沒後山森林,埋葬了小屋及我們的回憶....於是我離開了我長居十數年的山城。


揹著一只妳送我的小小坤包,輾轉求學遊盪於各個大城小鎮。


離開的定義,還是沒有懂。


除了那首「其實你不懂得我的心」。


 


颯颯


一陣風自半掩的速食店門口閃進,急於尋找落位。


於是我笑了笑的,放下筆。


將自己回憶中提起,加上幾滴眼淚,攪拌溶解在過飽和的思念裡,一飲而盡。


收起稿紙,推門,邁步,朝著微暈的街,走入另外一個不眠的夜。


妳的故事已結束,可我的故事還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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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來自於某本詩集詩的標題,原本是打算挑戰自己寫寫散文,不過在某個悠閒的午後突然爆了字,變成現在看到的這篇。


偷閒

之前寫過作家的自由,是擁有作夢的能力,可以遨遊天地間而不激起半點漣漪;畫家的自由,是可以意念所致揮灑成圖....


如今我想學生的自由,大概就是可以擁有可以自由請假的權利,在忙碌的生活間短暫逃避大過於己身所能承受的壓力....


當然,我說的並不是完全不面對,而只是調整身心至好的狀態可以來承受面對。


 


今天,我請了假。


在繁忙的高三生活中請了假,大抵,是不可被原諒的。


可是我仍請了假。


從早上到下午,下午到傍晚,都在沉眠,彌補數日來精神消耗過多導致的身體困乏。


雖然明天得面對桌面上那群堆積如山的考卷,亦覺無礙。


 


睡眠的時候想了很多,像是幾日以來瘋狂的虛擲光陰,就在大家都努力跟時間奔跑,與分數競疾時,我奢侈的看看課外書與寫作的生活,不覺莞爾。


不知道有多少人直接或間接的問過了,你,未來要讀什麼?做什麼?


而我的回答總是不算回答的那種,今日我才發現,其實我也緩緩的在鋪路了。


我所要追逐的不是瑪門,不是此世的清譽,而是只想當個安分守己的反叛分子,就像地下傳單那樣,昂著頭卻低調。


微笑著,我拾起了放下數日的教科書。


當然,是晚點的事了。


 


在睡眠時清醒,在清醒時沉睡。


反覆踏擢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祕密。


 


傍晚,天空微灰。


我拎起幾本書,稿紙,以及一點閒悠,跑到了海洋微風,打算跟文字與咖啡豆來場多人約會。


意外的遇見了,一位故人。


我朝思暮想的,一位故人,畢業之前的壞情緒,導致我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於她。


而原本以為,經過好幾次的探詢,音訊全無,就連同學會都沒出席幾次的她,即將沉落我心化作最甜蜜的底釀的她,又出現了。


花了點時間被她認出時,有點兒高興。


因為明白了世界再大,趨勢的洪流再湍急,都還是會有幾個人義無反顧的默默站在原處,靜靜記得你那種溫馨。


游子,總有一天要回家,回到生他育他伴他存他無數回憶紀念的故鄉的家。


 


而後,天空微黑,開始飄下了點點小雨。


另一個她,出現了。


除了鼻塞有些音無法清楚發出以外,都還算好的一場對話。


希望下次見面,我的鼻子不要那麼難過。


 


一整天,一個大家都在學校忙碌的整天,我偷閒。


我明白,明天太陽還是會東昇西落,所以原諒我吧,偶爾的一次偷閒。


明天過後,我還是會在天還沒亮的五點多揹起書包前進,上學,回到應有的日復一日。


 


夜深,人靜。


每個意外交織出的甜蜜。


靜靜發酵,成,無盡綿延的絕響。


2009年11月10日 星期二

自言自語

什麼時候會想對自己說話?是在遭到挫折打擊之後,還是在反覆省索之時,又或是在成功飛揚之日?


 


這問題問我不準,因為我"一直"都在對著自己說話 , anytime , anywhere .


擁有自言自語的習慣,大概是我與眾不同的地方了吧。


因為多了點時間問問自己,所以可以莫名其妙的回答怪答案。


我處於平凡,一直是不甘平凡的。


 


自言自語久了,便開始想要找個不特定對象自言自語。


有聽到也好,沒聽著也罷,自言自語終究是自個兒玩的文字遊戲,旋繞迴圈不斷,只求心安體氣。


後來,又或許是因為某個偶然,我踏上了文字創作一途。


說寫作或文字創作倒有點害臊,因為我自始自終總是只用一種亡佚已久的語言喊著沒人懂的話。


不求達到經國治世的程度,只是想要說說說,故事也好,議論也罷,說給人聽,說給自己沉澱。


 


從短篇短篇的斷開字句,到落落長的描摹寫述;又或著是種架空的迷離,跳躍至現實的軌道列車。


我就這樣的自言自語,抱著如同黃遵憲‧五感之一「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遷。」的任性妄為逃避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可,我不後悔。


 


一直以來,半虛半實,就像人生。


不可能有完全的瑰麗,要達到的,不過是種殘缺的平衡。


再說故事的時候,我找到了自己,找到了一種方式彌補,斷軌。


 


這是我自言自語的原因,你呢?


 


 


 


 


 


 


2009年11月9日 星期一

點滴心事──奢求

想成為誰的什麼,壓根兒是種奢求,就像幻城裡交織的寂寞,抽絲剝繭,看不到個圓。


 


我不渴望成為誰的誰。


我說了謊。


我渴望能成為誰的誰。


我又說了謊。


一生,或許只是一年苦心經營的是什麼?


 


無可否認,人人都有想要成為誰的誰,專屬不二的誰的欲望。


像候鳥歸巢,母企鵝認伴一般堅貞不變的渴冀。


 


於我,不敢說有,也不敢說沒有。


大多數的時間我是不執著的,執著不執著。


想靠近,靠近;想靠近,不靠近。


沒有什麼能夠依循。


就像禮法道義,依者依,不依者亦不依。


 


我不是想逃離的,只是我不能被接受的命運。


對,是命運,這麼一個稜角分明的字眼,以致我放棄。


對,話都像是我在說,不去做決定,然後推給命運。


其實,我無法抵抗的是自己。


 


妳的眼淚,何足掛心,可我終究無法挺身而出,勇敢的拭去妳眼角殘存的寂哀。


一次兩次,最後我放棄了,自個兒掙扎。


我毋寧是渴望的,卻又想起那時妳的話語,我決定退卻,猶如懦夫。


 


我渴奢能夠被需求,被需要,可是不能,妳不能,妳抗拒著他人的靠近。


我放棄了,一如斷了線的風箏,靜靜的掉在山的後頭,沒有人知道。


 


 


 


 


2009年11月8日 星期日

重生

如果每一次的心碎都是重生,我寧可就此沉沉睡去。


 


無為,一個伴了我十五年的筆名。


我從十七歲那年,背著嶄新的高中書包逃離了我所居住的鄉下,到大城市,獨立為生。


理由,沒有。


只是不想要待在那個滿是破碎的家庭。


我有一雙愛我的父母,是我上輩子有燒好香得來的,這是鄰居說的。


我有一個優秀的姐姐,和一個運動萬能的弟弟是我的福氣,這是老師說的。


可我認為,因為如此,所以不幸。


閃爍的兩人吸引了父母的視線目光,而我有的僅是書,一本一本被他們棄之如敝屣般的書。


手指寧靜的在書房角落,伴風聽雨,悄悄滑過一頁又一頁殘缺不全的紙片。


 


十七歲又兩個月零三天,別問我這麼精密的時間是不是唬弄人的。


老實說,要建立起一個逃離計畫實在是很花時間的。


要在不知不覺中存下微薄的零用錢,要學習好課業,要假裝很認真的做每件事,相信我,這不簡單。


到了預定的日子,我按平日背起書包,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進月台,走過天橋,搭上了與學校反方向的車班,開始逃離,我所想逃離的生活。


一個高中生,基本上是沒什麼能力的。


罔論食、衣、住、行,往往都需要來自父母的金錢上的支持,可我毅然決然放棄了,那種自恃。


到天橋底下尋覓,哪怕只是一個苦工,我也做得甘之如飴。


 


日子就像頑皮的小孩自指尖滑過,就在某一次上工前,我偶然遇見了國中時期的國文老師。


我直接且坦率的跟他說了:我,逃家。


他也沒問什麼,就領著我去工地老闆的面前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學生。因為課業繁重的關係可能不能繼續幫忙了。


工地老闆點點頭,從腰包裡掏出了幾張染有黑油的鈔票塞進我的手裡,搖搖手跟我說「好好念書。」便轉過頭去不再搭理我。


這是我第一次心碎,我不懂為什麼沒做錯什麼事老闆會不要我。


一路上跟著老師的腳步,我心黯然。


 


不久,到了一間小洋房。


別雅致的,前庭是個小花園,五色齊娟;一隻狗,黑白交雜的哈士奇;一畝地,零散著各樣菜蔬。


而屋前紅紅的小信箱,就像小時候看到的故事書裡頭那樣挺拔,且堅傲的豎立於門前守衛。


「你有地方住嗎?」老師問


「沒。」照實回答以後老師便拉著我進去,隨便指了間客房以後丟了幾套衣服給我要我洗完澡換上。


他什麼都沒問,只是給了我衣服與住所,以及,讓我重新上學。


「我不是要你以後讀書賺大錢來報答我,而是要讓你學點東西。國中畢業的學歷以後沒什麼用的。」於是,他挑了間不好也不壞的高中,扔我進去,不管不罵我的成績、課業,只是偶爾會拿著幾本書坐到我旁邊跟我一起讀,一起分享心得。


我永遠忘不了那次在學校段考的作文上被畫了一個大圈,零分的時候,老師給我的鼓勵。


我抿著唇,盡力忍著淚不從哭紅的眼眶中落下,老師他只是靜靜的走了進來,在我的書桌上攤開了老子《道德經》第二章,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放下了一疊厚厚的A4紙,便悄然退出我的房間。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像以往那樣,讀書,分享心得。


我撇開不甘的心情,努力捧起桌上那看起來薄卻重如泰山的老師的心意,仔細體解書中一字一句。


寫滿了一兩張A4紙走出房門以後,我發現老師竟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睡著了,他的臉竟是如此蒼茫,佈滿歲月無情的刻痕。


我放下手中的心得與老子,輕聲拿起薄被蓋在這位,起我蒙我,教我育我,養我伴我的第二父母身上。


卻發現老師手上有本紅樓,停留在上次我們一起翻看的章篇。


淚水,頓時泉湧。


老師以他自己的方式給了我第二次人生,無怨無悔,且一直是如此直至終歿。


 


 


老師走了,在一個晴朗的春日午後。


記得昨日他還叨叨念著,明個兒日要買些除蟲噴劑來趕跑菜園子裡的不速之客。


今日,他便成為了灰,沐成了土,回到擁抱他的這片大地之中,與蓋亞永眠。


那年,我高三。


葬禮簡單的過了,在老師常去的那個小教堂。


來的多是教友,以及附近的鄰居。


 


 


後來,我在整理老師房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秘密封藏起的盒子,拆開一看,我才明瞭為什麼老師平常不多話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早已在這些箋紙裡寫枯了,滿腔燒灼的關懷。


第一封信裡,他說:他不曉得帶我回來是不是好的,但是他希望我能找到自己人生的目的,而非迷迷茫茫的在工地混吃等死。


看著如生前一般堅毅的老師筆跡,我哭了,落下的淚比葬禮時還多,因為我知道,這是我一生償不盡的恩。


老師留下了一棟房,一點保險賠償金,滿屋的書,以及往後的一整片天空給我。


我,以無為,發了生平第一篇散文紀念老師,也被校刊選上,昭示天下。


 


 


無為,亦無不為。


六字,自老師毛筆雄健的筆力之下傳給了我,也將傳給了下一個迷途之子。


 


 


第一次心碎,我得到了明眸照亮重生後的道路。


第二次心碎,我得到一雙堅強的腿,獨行萬里。


我原以為我的人生會就這樣子走下去,抱著信念與執著,孰知遇見了她,我才發現要在世上行走,還要有顆善柔的心。


 


 


她不是誰,她是我大學生涯裡孤獨的一片影子,整日徘徊於書堆與思索的一抹殘魂。


夏蒔,原本只是兩條孤單的平行線,獨自營營埋沒各自書堆的兩個人,卻因一次報告題目相衝而對上了眼。


那時題目是:論紅樓與儒墨道法。


爭得沸沸騰騰,最後只落得兩敗俱傷,因為老師說:作為論者,必須中立不參己見。


可我與她的樑子卻就此越結越大。


 


直到大四畢業,她請人偷偷傳給我一封信,我才知道,其實當時的自己只是傻,不肯承認。


 


 


信上的字很簡單:


 


小李,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自我們第一次辯駁開始,我發現我的生命不再只有古人的空虛,還多了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你。


原諒我不知道怎麼告別,只要你到這裡領完信大概就知道了。


下面附了把小鑰匙,與一個郵政信箱的編號。


 


領完了信,或許該說不只是信。


信箱裡雜七雜八的堆滿了這四年她想跟我講的話,分享的書,甚至還有幾張模糊失焦的我的相片。


自此,我再也找不著她的蹤跡。


有人說她出國念書了,也有人說她留在哪裡高就;有人說她前陣子車禍住院了,也有人說她早已化為塵土。


 


我再一次的知道,其實有時候我們都還不成熟。


可如果成長是需要累積錯誤而重生,那我寧可不要,這種痛徹心扉的成熟。


手裡攤著翻開到一半的聶魯達詩集,我甚至真的還感覺到她的指尖的餘溫殘留於此,化作冥河擺渡,永遠永遠牽引著我到她失落的心之國度。


 


次次心碎,無為認為自己長成一株參天巨樹,足以守護所珍;然俯身回望,纔發現原來他只是支小小的檞寄生,抽乾寄主的養分以後才能散發金黃,給予世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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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靈感成分居多=\ =....因為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自己再打啥,只是打著打著這樣罷了(逃


論己

一味牢騷無益,還須論己省己。


 


「撥開眼前的過去,我會看見什麼?」我一直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是馬不停蹄的現在麼?還是川流不息的未來?


沒有得到過,答案。


 


一直以來,我認為我個性的優點與缺點無二,就是太過單純與太過執著。


說自己單純好像有點奇怪,不過我說的卻是信念的單純。


我不太會分好壞的──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壞,就等著被放冷箭。


僅此爾爾。


再之,則是無止盡的執妄了。


說真的,我無法忘記過去的原因也是執妄。


我想要改變不可能改變的,就算重來我還是會做錯的那種mistake.


這,難以言喻。


 


單純使我反覆受創,我會輕而易舉的相信妳說的:不會放下我一個人。


癡癡苦苦的看妳跟另外的其他牽起手,遠離我的陽關道。


我會義無反顧的沉淪,哪怕妳只是對我打了個招呼,我便會兩肋插刀。


然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闔上我,離開書架,行往未知。


 


這算是反璞歸真,還是自欺自詐?


沒有人告訴過我,於是我繼續如此,付出溫柔,換取傷害。


 


有時其實只是無奈,將吸入胸膛的氣,還諸天地。


聽來卻像山洞深處傳來的嘆息,迴迴蕩蕩,無解。


 


我一直在思索著,人世,己身的最大靜摩擦值,能在要將不將、欲行不行中,平衡。


 


得不到釋懷,或許僅僅是因為我的貪婪。


渴望此生不屬於我的順遂,


與愛。


 


呆坐於教室課桌已過四時三刻,心卻沒隨著下課的搖鐘翩然。


漠然感慨,如果孤獨是人所必須經歷的,奈何我闖不過


2009年11月7日 星期六

牢騷

說感慨有些老氣,說無奈有點無能為力。


走呀走的,總感覺沒什麼變卻又在冥冥之中增添了許多弔詭。


 


看某些人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之後,怨天尤人,辱罵,要脅,卻始終只是空口放言,有點為他感到可笑。


以前我一直以為「人家會攻擊你,會欺負你,是因為你身上有太多他所羨慕的東西。」這樣的話只是自我安慰的空談罷了,最近一看卻還真印證了。


高,不高;胖,不壯;醜,令人反胃;懦,不敢承認....這樣算是人渣之類的我不曉得,我只知道原來他一直攻擊我,因為比不上。


有點可笑,釋懷了。


 


書,課本,纏伏夜幽,不想為了庸碌學習,卻無法順己之願。


開始放逐。


 


我說,沒有酒的時候,我們寫詩;沒有詩的時候,我們畫夢。


是豁達,卻被認為不懷好意。


那就算了,我天生不是個喜歡諂媚逢迎的人。


不信任我的,就該死的被我放入心中的地獄,受煉火燒灼,我不想用太多時間在解開誤會。


我很好相與,只是不要踩著了貓的尾巴。


 


嘴臉,驚人。


不要正大光明的霸占別人的物品之後,再裝作若無其事。


 


啊,累了。


讓我繼續沉眠,於,自我迷離的幻想夢境。


無生,無死


無得,無思


無缺,無圓


無靜,無動


無明,無黑


無我,無你


 


 


 


 


2009年11月6日 星期五

寫生

一開始,我也跟大多數人一般,認為「寫生」意即覓得美景,而後佐以顏料畫紙定格的一種藝術活動......然卻在這次綜合課之後,我有了更深一層的想法感觸。


 


課程的主題,乃是紀錄片。記錄有話要說的紀錄片,上自拍攝取材,下至方法手段無不詳盡述說,然其中吸引我之最的乃是援引的一部《我很忙》紀錄片。《我很忙》來自一位五十多歲才考取國中教師資格的"新""老"老師,紀實的是他日常的生活,或許該說,發現罹患肝癌的最後時光。


 


身染重疾,他反倒不肯停止學習,不放下教鞭、大提琴、畫筆等等勞心費力的工作活動。甚至還拿起了攝影機,執著記錄自己的人生,宛若一顆固執不肯倒下的陀螺,獨腳轉旋,生命之驕傲輝煌。


 


我想寫生,也不再是一個固化且具侷限性的枯燥名詞。而是就像畫家潑灑顏料,作家牽引文字,舞者驅動身體一般,各人用專屬於己的方式,為人生烙下一個又一個渺小卻永恆的註腳。


孤寡

其實,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瞭解另一個人。


 


經常,我會有這種想法。


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瞭解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意念、欲想。


因為人們光是瞭解自己就來不及了,哪裡還有時間抽出給別人呢?


 


我一直相信人性的美好,我想這也是我一直生活在絕望裡的原因吧。


因為美夢,總會破碎;信念,只是轉折的缺陷。


是殘缺的,無論何人。


我很喜歡鐘文音所寫的這句:註定為人,就註定一生與殘缺殘念掛勾,註定受愛別離苦身心病苦欲求不得苦,我們無一倖免,除非關閉子宮,終斷輪迴。可有多少執念,就有多少再生;有多少愛欲,就有多少纏袱。


面對廣大的缺殘,要抱持著怎樣的信心持續,這才是我,或著說致使我存在的原因。


 


我思,故我在。


一句流傳千百年的名言,它讓人省(ㄕㄥˇ)省(ㄒㄧㄥˇ)自己的存在目的價值。


而最近的我,突然想到了一種新的詮釋。


我思,故我在。


汝思,故我在。


就像某個偏執的哲學家說:世界是我的表象。


我,的存在意義不是我,是因我而交織交纏的數萬念頭。


我思念,我思索,我思,故我在。


汝思我,汝念我,因此我,存在。


 


下面一篇寫生,抑是轉念之間儔轉的想法,如雷灌頂。


今天說太多了,還是留給下次吧。


反芻

奶油培根義大利麵,熱拿鐵,提拉米蘇蛋糕。


在電腦確定完全無法回生以後的日子,我的生活就像是按下倒帶鍵的錄放影機,回至很久很久之前的半穴居。


 


沒有電腦,沒有鍵盤,我重新提起了筆,翻開那塵封已久的稿紙簿本書寫。


之前總以為打字比寫字更難,要左右開弓,運指如飛且能準確的在茫茫鍵海中,找到想要的小小開關敲下。如今寫著寫著才發現,寫字的緩,方才是對自個兒心情的再淬煉。藉筆墨抒開滿腔悲切,用血淚銘下不滅之痕。


 


沒有電腦,沒有網絡,失去大量資訊的來源,我退化,成原始人,從頭發展心深底處的古文明。


五歲時的破風箏,七歲單車悠風,十三歲自我,十七歲寂寞的天空,及十八歲不可忘的妳我,都從深深深深的墓室爬起,精心計算,如何能以最小之力一口氣掙脫,禮義廉恥的滿身束縛,重回歲月洪流中無暇天真的自己。


 


妳還好嗎?是否還是習慣不受拘束的灑脫自由?


妳還好嗎?是否還像貓兒在假期隨日光延腰?


一個個錯落的問句在離別後,更是紛騰浮出水面,如渴餌的魚,一開一闔,去冬未散的眷繾之意。


 


牛兒反芻,物盡其用;人們反芻,拋我捨己。


甘心落入回憶深淵,只求高呼一句──執著。


 


妳聽到了嗎?


來自風裡,雨裡,不眠的夜裡緊緊追逐的我的思念琴音。


奢侈,老子與貓

電腦壞掉了,不是維修就能好的那種程度,大考在即,大概換新電腦也遙遙無期,暫時用筆代替鍵盤,用書寫替代發文,有些沉悶,就像我想要用一句話結束,這件聽起來悲哀的事,一樣無力。


 


下面一篇反芻,大抵就是些半真半假的感悟吧。


 


說到文章標題,自然不知道的人會感覺迷惑。


老子跟貓,截然不同的兩樣東西,怎麼能跟奢侈扯上關係?是養了隻叫做老子的貓吃了很多米糧?還是說養了個老子叫做貓很奢侈?(你在誤什麼


 


其實老子,是道德經。


貓,是三隻貓。


 


今天數學班下課以後,我想溜噠不想太早回去,於是我尋尋覓覓一個點可以讓我窩著,喝點東西寫點文。


可我先的,是跑去書店浸淫,書香與寧靜這兩種一兩個星期以來我所欠缺的日常。


然後該死的天性,手裡有錢到書店就不能克制,我買了本三民出版的老子。


NT.150。


當然,我不是對書的價錢很在意。


 


後來跑了幾間速食店都人滿為患以後,我轉戰三隻貓,一間特別的餐廳。


服務生蠻可愛的(服裝),背景也很寬敞,就是很適合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地方就是了。


本來只是想點杯拿鐵窩著,後來看到MENW不知不覺就叫餐了=口=....((我有病


NT.280。


 


自然,我在食物的價錢上也不是很在意。


但著實的有點肉痛,因為先吃掉的,就是下星期的飯錢(咦


沙沙沙(好啦,代針筆滑過紙面沒有聲音。


計了點感悟,許了點憧憬。


 


好吧,心情的雜文就到此結束,不然我會沒時間打反芻。


2009年11月3日 星期二

空腹,醉意如歌

我們都是活該不被理解的/一抹抹殘魂


飄洋遊盪於/詩意與酒精/无昏與茫醒/的無限無限之隙


 


凌亂的是我,還是生活,早已漸漸的分不清。


如果三分是淚滴,七分是真意,我怎會連路都看不明。


一點一點受到啃噬的,是哪個不由自主的自己。


用生命灑出,是激昂的熱血,還是深沉埋葬的無奈。


 


空腹,飽滿的是寂寥。


或者該說,是空,虛空的空。


缺乏,除了眼淚以外的所有。


 


咕,回聲闖蕩,是,吞吐嘯平半個盛唐的傲氣?


還是,咕,鴟梟落寞不平的對長亭晚?


 


眩暈,晝夜不分。


 


如詛咒盤噬,旋繞,而後直上青天。


 


我,是我。


仍不是我。


2009年10月31日 星期六

懷念

兩日,或著是一夜又一日的顛沛。


雙眼,酸楚無力,無能分泌,眼淚以外的別離。


 


想了很多,放棄了很多。


似乎在這個年頭說夢,是可笑的。


體諒與容忍已經被誤解同化,自私與無私相對難堪。


生命,或著是被我們稱作是人生的玩意,只是種渣宰,最低落不堪的那種無奈。


我漸漸的剝離了,人世的存在感。


能夠讀懂,多少人的依希曾經,又或是,多少曾經依稀的人。


嗟呼。


 


一直以來,欠缺的,似乎明朗。


認同,自我認同,以及別人認同的自我認同。


我一直是想蓄髮的。


沒有理由與原因,就只是單單的想要。


質疑,詭懼。


最後落得如今下場,是的,我在思量要如何客觀陳述我被家裡人拉去剪髮的事實。


或許這樣說有點誇張,但我真的這麼覺得當我的頭髮一根根自眼前飄落,我看到了自我的凋零。


不過分,真的不過分。


當假家庭會議,行壓迫之實,我實在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就像異教審判,強押上一個又一個的莫須有罪名,然後在火刑柱看著主審者陰險的笑容一般,那樣的令人髮指。


他們說,有體諒我所以才忍受這麼久。


是的,原話是忍受。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嘗試著理解,只是暫時壓抑了下,所謂的不喜歡。


然後,說看不下去的理由是覺得長髮過於頹喪、陰沉,當別人問起我是否是他們家人時使他們丟臉。


是的,我有點想笑耶。


我有一個生病的母親,我有說過她怎樣使得別人看不起我嗎?我有一個因為自己緣故休學重考的姊姊,我有說過她這樣使我丟臉了嗎?


他們卻覺得我使他們丟臉,而不去嘗試著理解。


他們說,那些就是他們的理由。


我說:我的理由就是想留。


他們說,那不能被稱作理由。


或許吧,會被認為任性的是我,但,我也只是想追逐自己的夢。


他們不接受我的理由,反過來要我接受他們的理由;他們不能承認我的想法,卻硬要改變我的想法。


突然覺得可悲,他們把別人當七巧,卻沒發現自己也是七巧。


一點一滴的,以著自以為是荼毒啃噬別人的靈魂,這樣高尚?


 


於是,我真的無法接受。


淚,如雨下,澆灌了,整夜蒼茫。


不禁也就釋然釋懷了。


為什麼我會沉迷於網絡,電話帳單偶爾高得嚇人,其實也就是因為這樣子我能稍稍被提醒,自我,的存在。


不像大多數人的家庭,有著溫馨美滿可以倚靠,自幼溫飽,成了父母的追尋。


溫飽之外,無給。


我沒有像姊姊一樣會邀功,也沒有弟弟的跟屁嘴甜。


是的,除了溫飽,我的心是貧瘠的土地,在屬於家人的那塊領域上。


而你們口裡說的願意理解,想聽,也不過是想抨擊,想找個點出氣。


不是我刻意要拉遠,是你們自己拉遠的。


誤會層疊,稚嫩柔弱的心早已被失望的廢土掩埋,死在不見天日的底域。


是,我是變了,為了離開而變。


我無法開展雙翼,所以我學習柔弱似蛇,以著退讓前進,一層層蛻下,人性的皮。


忍讓,被當作可以接納,算了;容忍,被當作理所當然,算了。


我已經不知道我可以再失去什麼,來作為我遠走高飛的路費。


而你們不斷不斷的貪婪索要,最後的最後,連僅存的自我也要我捨棄。


我真的,看開了。


最後,似乎末日來臨的,只是人與人之間緊湊的關係破滅,只是大家心中的貪婪無窮顯現。


我閉上嘴,拉起拉鍊。


我想,是該是時候躲隱了,反正,這時代,同類相殘的時代,我不想淪為下一個喪心病狂吞吃親愛的罪惡邪孽。


就讓我自我放逐,讓我離開。


別說我誇張,只要懂得我,對人性絕望,如此就好。


2009年10月26日 星期一

我走了別再懷念我

有時候就是想說。


 


時間凌亂到了最後,漸漸的開始無關緊要,無關緊要到了後來,便是反瞰自己的人生。


短短十數年間,大起大落。


十七歲,是個很珍貴的年紀,是個最勇敢也最天真的年紀。


我一直想對某人說。


跨越了十七以後迎來的通常不是成長的喜悅,而是責任的重擔,一輩子逃脫不了的那種責任重擔。


我的十七歲,在混亂與矛盾中度過。


我一直是不快樂的,在某件事之後,我將自己沉淪放逐,於文字,於網絡,於虛無之洋浩浩無盡。


我笑著哭泣,我努力著不喜歡的事,我拼命,拼命的燃燒渴望早早死去。


奮力掙扎,渴望越陷越深。


不能說我不是自私的,父母養我育我,縱然不順我願,但我仍不可如此放蕩。


不能說我不是自私的,用如此消極厭世的方法,面對,假裝捨棄。


可,最後,我得到的解答與評價卻是令人有所驚訝。


 


不知不覺,我不再自棄。


不知不覺,我找到了新的定義。


歌唱完了,可以重譜,故事沒了,可以自己寫──在不斷不斷的鑽營之中,我也看見了一個不同的出口。


當然,還是會哀傷。


還是會害怕、驚懼、不安、惶恐。


但是,不會再畏縮了。


因為我早已走遠了,剩下的這片,是虧欠的這片。


我欠朋友擁抱,欠情人愛戀嗔痴,欠父母育養恩海,欠眾生一個又一個說不完的故事。


生命,對於我已然毫無意義。


但是我要用我的毫無意義去譜寫,一個又一個的瑰麗。


或許只是像個瘋癲之人整日哼哼唱唱,又或許只是獨自塗塗改改,但我願意。


 


如果世人要棄我,那就讓我活在自己的想像裡千秋。


2009年10月24日 星期六

瘋狂是我的名

花了點時間回憶,這陣子的自己。


閱讀寫作閱讀寫作背起行囊遠走遠走,隨性隨意到了個極致。


依然,我被課業桎梏,卻也不是桎梏了。


我在狂亂之中找尋,迷失了的自己。


 


天空很藍,海水正寬,想飛入天空的魚兒沒有瘋傻,只是想進入另一層深藍。


 


二分法,似乎我天生就是叛逆,永遠不跟常人相同,別人二分題目,我卻喜歡將之揉合接緊。


或許跟想法有關吧。


過度老成。


經歷過無知的時代,經歷過叛逆的時代,經歷過耶穌的時代,到了老子的時代。


漸漸的從天真到幼稚,又從幼稚到成長渴血,最後慢慢的相信無為而治。


時間的熵函數不斷攀升,明白投入的變量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以後,決心放棄。


放棄自己,放棄過去的自己,那庸庸碌碌俗俗的自己。


一直以來,我不認為我比別人突出,或是是因為我的眼光放得太遠,以致於無法收線。


不斷不斷的努力,為了獲得難能可貴的讚揚,當然,這是始終沒得到的。


或許是註定,又或許是磨毅,每每即將完成一件作品或工作之時,都會殺出很多哭笑不得的程咬金。


所以,後來我習慣了,不再怨懟。


放鬆放下以後,漸漸的越來越傾向於圓融合一的心情與想法。


不想再刻意分化,那自亙古以來便被人類自以為劃分高低的萬物;不想再去拆散,一對對如膠如漆的良伴美侶。


於是,我開始平靜圓融。


追求自己對自己的理解與突破。


追求所謂的"道",自己的道。


 


狂亂何異,瘋癲何非?


吾所追尋乃吾心之正道。


(尚未設定標題)

一輩子,有多長?


值得我們殷殷期盼等待。


 


天空黑了,哀傷的雨淹沒旅人的背影,咕嚕嚕的,過去不復見跡。


天空黑了,落下的雨吞噬詩人不絕的跫音,啪搭啪搭,徒留空虛。


 


走在妳身旁,我期待我是那陽光能夠溫暖妳。


 


隨著時間直線行走,我們,會如何?


 


學測學測倒數剩下二位數,我卻感到憂愁浮生。


毋寧,是不自由的,被禁錮在天地之間吸吐滾滾塵埃。


 


我喜歡看妳看著書時專注的神情,倒豎的眉彷彿吐露著最最原始的LUP。


 


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著...等待著...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於等待時觀望對面友人有感二首

#1


詩人是多情的,文人則是多思的


多情 = 多思 (__?!)


多情 ≠ 多思


情,情念,情慾,情望;思,思考,思索,思憶


情,物發之抒;思,物以載抒


 


#2


我是分裂的愛,從未存在。


那是失去的愛,早已離開。


我能哭泣嗎?


不,我可以,但我不能也不願。


 


孤江,獨舟,孤人上獨樓


獨望,孤月,獨自嘆孤愁


 


-


聲明一:


題目只是瞎亂


聲明二:


內容也是瞎亂


聲明三:


有兩個人,我想特別偷偷地對她們說話。


悅聽文學

忘了多久沒有打打心得、寫寫感想,總沉溺在理想價值的追逐之上焠鍊,所謂文字。


 


昨日與今日,九彎十八拐,悅聽文學,邀請作家來朗誦作品與讀者交流。


說沒被感動,很假。


看著炯炯有神的雙眼,我感動了;聽著那些文字化做音聲緩緩自耳孔滲入腦袋...


心情起伏,插曲。


有點可惜昨天因為班導的偏見不能去。


 


重要的,是跟誰一起走。


我的心不由得泛起一陣陣清音,我所能歡的也僅只有我的悲傷罷了。


漸漸退化成一只動物,自私且妄為。


想要,渴望,無法言語,只能賭氣的背過身去。


 


愛,或許只是種令人狂迷的錯覺。


對於我,對於她,對於文學。


2009年10月21日 星期三

無題

我將自己投入,巨大灰色天空之下的靜寂


淹雨,激起漣漪


回憶,化作淚滴自隘口流盡


滿腔的鐵與血


 



一聲輕嘆


驚醒了無數沉眠的夢境


蜿蜒吐信盤捲


一夜執妄


 


棄我,棄我以外


圓缺 (前題:光與影)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著一個絕對完美的東西,只有兩種相對殘缺的平衡。


 


鐘文音的慈悲情人如此寫道:「註定為人,就註定一生和殘缺殘念掛鉤,註定承受愛別離苦身心病苦欲求不得苦,我們無一倖免,除非關閉子宮,終斷輪迴。但有多少執念,就有多少再生;有多少愛慾,就有多少纏袱。」初陽,一個小兒痲痺症患者,卻是靈月心中最巍巍的高山,心底最龐大的古蹟群。因病他成了個不良於行的殘人,雙腳的桎梏註定他在滾滾塵囂中受到困擾干阻,甚至就連一向以慈悲著稱的佛家,都因他五體不足有失莊嚴為由,拒絕收他剃度出家……但這種種的一切別沒囚住他的心,最後他也為自己殘弱病缺的生命找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出口,那是一個介於有我無我、虛實陰陽,在佛家與存在主義之隙既黑暗又光明,富變化又含自主的一種狀態──無動無靜,無慾無求,無失無得。


 


而在片山恭一最後開的花中也提到了:「人類,毋寧是不完全的。」我們以種種方法來使自己不完全。因為唯有不完全,才是唯其所有。因為不完全,人可以成為唯一。而所謂的無可取代,不就只是如此麼?只要他還是他,縱然不完美,也無一欠缺。由希得了無望受癒的病疾時,遭到難以承受的痛苦擊打時,人生才走到中途既被宣告馬上就將死去之時……由希扔除了最低限度生存需求以外的一切其他,如同燃料用罄的熱氣球一點一滴拋棄多於重量飛行,藉由如此的捨棄,她逐漸純粹、無瑕。因有所病,方有所思;因有所痛,纔有所悟。倘若今日由希與一般人無別的成長、老死,她會有那些額別例外的領會麼?如果沒有病軀的囹圄,她會看透物質的虛無而上至精神層次的純潔無垢麼?


 


人生,自然不可能事事順心順意,會有起跌,會有得失。因此,我們需要懂得平衡圓缺,明白不要一味的將目光投注在璀璨光耀的圓,而是同時望向不甚完整的缺。平衡,圓缺。


 


 


實驗組&對照組

大人們常說學生時期最幸福,而學生們總想成長為大人。


沒錯。


大人們說學生只要學習,顧好學習就好;而學生們認為大人輕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


說真的,其實沒有多大的不同。


學生們輕鬆只需學習,可其實還要面對自己,面對生存的掙扎力;大人們自由,可也只是機械化的重複動作。


當我們的一切都進展到不勞心,不勞力之時,或許我們就會開始感慨。


 


好吧,只是點小小感想。


昨天國語日報又載了一篇我的文,是怪彆扭的,不過也還蠻高興。


2009年10月18日 星期日

一無所有

當我的世界只剩下妳而妳轉身離去,留下來的我會看見什麼?


我的心裡有一片海,堆滿回憶的骸骨碎屑。


 


白沙灘,紅磚瓦。


排滿等待的屋簷悄聲滑落無息的淚,滴答了塵囂,寧靜了光陰。


我,佇立。


嘗試用思念鎔鑄,一座妳的參天巨像,在雙眼安上我的心的碎片,當作燈塔指引歸途。


嘗試用燃血澆淋,一片四季不滅花圃,在園心放上一冉灼火,日以繼夜焠鍊想願星念。


 


我,朝海,扔出。


有人常說我的文章沉悶,我認了,畢竟我本來就不是寫來討人歡心的。


就像鍵盤上的e03跟e04,稍微偏差了點都會產生巨變。


重新翻了痞子蔡的作品,只是因為想看,卻發現果然差距了很多。


那些想法,那些心情,許多時候都是被隔離的。


尤其在這麼多年以後再次翻起,經過的沒經過的都成了感動的佐料,給一把思念的火爆香爆炒。


 


好,其實我只是想表達還不錯的心情。


除了最近Messenger死掉令人不快以外似乎一切都還好。


還好的天氣,雖然過幾天又有颱風。


還好的書信,雖然大多是自言自語。


還好的自己,總是壓抑,花時間在等待看見看清,所謂結局。


善意的謊言是不說,還是不說謊?


 


想念甜食,猶如想念健康。


小小的感冒如今已經快邁入兩個月,特別脆弱特別容易思念,那遠方的伊人。


所以電話費炸開了,足足有我兩個月的飯錢。


是的,我的存摺委屈你了。


 


現在看完這篇亂七八糟的隨性文,卻覺得比精心雕琢的字句還美。


或許我也是喜歡瑕疵的,任何完美中的瑕疵,就猶如米開朗基羅未完成的雕像,不完全的身體有完美的瑕疵。


 


2009年10月17日 星期六

回顧

第一次用稿紙寫東西,大概是在兩三個月前。


相較一開始的好奇,到已經寫完兩本邁向第三本的現在,似乎也多了什麼充實。


 


我跟其他的人有所不同,或許該說是突出的異類。


不被接納理解,早就習慣了。


不過我卻還是無法釋然,所謂的他人的行為。


會被嘆息會被輕視會被瞧不起。


我實在不明白,所謂追逐自我跟世俗之間的差距。


他們認為身為考生的現在就是該把所有的時間扔入學習,不該花費時間在課外書或是其他事上面。


可是,這樣的自我實現是什麼?


我當然明白所謂的知識的重要性,我當然明白現實與夢想的不可剝離。


但我始終不能理解,勢利又懦怯的膽小生活型態。


不敢放手,不敢飛翔。


是用一把假性美好的理想大鎖把自己鎖住,隔離空氣。


於是,不再冒險犯難,不再勇往直前。


 


寫了這麼久,我得到的遠比我失去的還多。


就像閱讀課外書,我記得的是由希奮鬥的過程,而非最後她死去化為塵埃;我記得的是漢嘉最後用轟轟烈烈的寧靜將自己與一本本愛書送上絞刑台,而不是時代的進步物競天擇的淘汰。


看的過程相同,只是解釋的方式不同,自然著眼點也會不同。


就像選擇梨子與蘋果,選擇的本身並沒有對錯,對錯的本身是觀者加拄的價值觀所致。


我所寫的所感的就是我自己,別無他。


無論今後還得做多少次抗爭,多少的火刑審判都會堅持異教徒的自信與尊嚴。


我是我,縱然不完美,也無一欠缺,因此,無可取代。


思念的距離

思念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我想我們都難以回答。


是當兩人遠隔千里才知道思念的濃密?還是無比靠近之時才知道思念的狂野?


淡淡的,如繁花開落。


 


難得的天晴,陽光四十五度的斜灑入窗將室內染成一片金黃。


我的心卻繫在那無數個雨夜,與妳共度的雨夜。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有的只是滴答淅瀝的雨彈跳彈奏的交響樂章。


天冷,心暖。


緊緊的握著手心。


 


思念的距離,是無數個回憶堆疊起來的厚度嗎?還是時間的函數筆直向上?


我像個瘋狂的數學家渴望用算式構築命運一般反覆塗改,生命,的註腳。


2009年10月16日 星期五

期待

昨日寫完了積壓已久的題目,還要再修改,過兩天再放上來吧。


久違的出現了陽光,一連幾週的陰雨實在令人格外懷念日照的切割。


還能夠笑多久?


眼睛有點疼,疑惑是睡得太少。


2009年10月14日 星期三

世界末日x人性x分數

末日臨,月隕星稀,沒有翅膀的人類只能在地上等待如鐮刀割麥的死亡。


前幾日數學班上課時意外聊到了世界末日。


預言,逼真的嚇人,可我想並不是所謂的天災,而是人禍。


 


物競天擇,所謂的"優良"基因品種會活下來。


可換個方法想,在人類社會中──


所謂的好基因不過就是大富大貴的另一個代名詞,而好的品種則是行姦宄之道的那些人們吧。


 


有點諷刺,或許是這次拖稿拖太久所以想了更多這方面的事吧。


光,與影。


黑光,與白影。


諧和基音。


我不相信人性。


或著該說,就我觀察的方向來看人性並沒有值得相信的地方。


學校依然有傳授知識,然而卻再也不是想像中的崇高。


 


物競天擇,人人都得踐踏著他人前進。


物競天擇,如果不吃掉弱者、不中傷強者,那麼我的生存地位就會受到威脅。


物競天擇......


 


看到身旁的同學們只是為了多個幾分而拚命把那些應該快樂接受的知識囫圇吞棗下去,就感到悲哀。


或許,這就是台灣之所以會有所進步,之所以會有所差距別國的最大原因大概就是───窮怕了吧。


因為不好過的生活,所以人人追求更加舒適理想的物質狀態。


自幼就以威脅利誘的方式教導小孩,以著高薪、輕鬆的職業去前進...


所以才漸漸弱化了,那些魯迅說的該死的仁義道德。


禮教吃人,吃的是活死人,只知背頌不知變通的那些死書呆秀才。


分數的確是種指標,卻不是我們人生的全部;它代表僅僅是你面對一件事情,面對一場人生的態度。


 


好了,有點氣惱的話結束了,接下來我要積極的把拖了快兩個月的稿寫出來!!!!!!!


2009年10月13日 星期二

結束,開始

期考結束了,帶著一種殘缺的解脫馬上又要迎向下週的模考。


時間似乎就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消磨殆盡,我有達成我想望的嗎?


對著鏡面,我問問自己。


規律與否,似乎已不是問題。


清醒,更是沉迷。


 


昨天夜裡稍稍回憶了高中幾年,發現整天嚷嚷黯淡塵灰的自己竟也是波光淋漓,擁有許多瑰華襯映。


些許感嘆,些許高興,雖然走過的痕跡不會消亡,雖然傷口不會淡去,但至少我也笑過哭過鬧騰過。


 


清晨路上三兩個人行,紛亂了浮光掠影。


旅人放下了手杖,朝東方虔誠跪拜獻祭。


萬化冥合間,心凝形釋。


2009年10月12日 星期一

#1


作家,總死在如稿格一般層層疊疊的方框裡;畫家,總死在耀眩奪目的殷紅染料之中。


 


#2


當妳看到我時妳先會注意到哪裡?


是我燃燒生命靈魂的炙紅雙眼,抑或是我空乏慘澹的體軀?


是我自信高談闊論理想幻夢,還是我謙卑退讓的寧靜無語?


 


#3


平凡,平庸。


兩個經常被認為接近的詞面。


 


有時想想,想法這種東西真奇妙,莫名奇妙的來,莫名奇妙的又走了。


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大夢初醒

揉了揉剛睡醒而惺忪的眼,嘆了口氣我從床上爬起。


又是個星期天,一個無風無雨無人陪伴的星期天。


網絡上掛著的是一條條的幽靈魚,東搖西擺的躲避回音。


拋鉤垂釣,願者上的是妳還是回憶。


古有太白飲酒,羲之抱鵝,稼軒負劍而起,


喧囂了一片寧靜的歷史,今能依舊?


緩緩起身打理幾世沉寂,衣櫃跑不出獅子騎士以及魔法師。


沒有火山爆發的刺激,沒有海水倒灌的仳離;不會遇見聶小倩,更甭提妲己。


靜靜的走向對街的美而美早餐店,


老闆,老樣子培根蛋三明治加冰紅茶,開始輪迴日復一日不變的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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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睡醒突然想打打字,就如此了


梅雨季

突然想到盤旋心頭的是什麼了。


 


今年的梅雨季似乎來的比較晚,又或是天佑宜蘭。


雨緩緩的下,學生們只能在教室裡咒詛噪音、咒詛難寫的考卷頁面。


然後等待下課,趕雨回家毫無例外。


鬱悶的戳著桌面,看雨滴滴答答,有豁達也有哀渣。


豁達的是浸淫於如此空濛的雨景,哀傷的卻是等等該如何回去。


 


火車車窗的四角框鎖住了天的淚滴,卻鎖不住旅人疲憊的心。


旅程還要繼續,誰能知曉下一站是幸福,是別離。


2009年10月10日 星期六

無題

擁抱太難,眼淚太寬。


回憶音叉的敲擊,總是激不起戀人心底共鳴。


 


時間太短,寂寞正翻。


紛飛了一個又一個七月七,是否能再看到妳。


 


距離太遠,心太不安。


如果只有胝手胼足之間,是否不再顫慄如斯。


 


九月過,十月臨,


迎來比秋意更濃的綿延愁思,


咳紅了楓葉,看見了結局,


無聲巧轉落下的,


一片片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