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31日 星期五

是2011也是100

一百年,我沒回首。


昨夜的心情,與今朝是截然不同(當然不是因為穿很少還要騎很遠載人去車站)。


總有些東西不變,然後發酵。我在心頭暖暖的想。


收到來自遠方的信件與包裹時,我總是會淚盈滿眶。會,難以克制眼淚。


我要的其實並不是甜食或是什麼禮物,而是你們寄過來的──那種感覺,我還在,我還未被遺忘。


我其實是很害怕被丟下的,所以,來到這裡的剛開始幾個月都感到很不舒服。


認識的,突然,就只剩招呼。我無法忍受,雖說有部分是我自個兒逼迫逃離,但我不想,最後只剩招呼。


而最近的第二次,我反而想起過往似乎都是如此。一個人。


只有當寂寞時會被想起,當狂歡不會被找尋的,那種存在,你們或許是這樣想的吧。


「當初也不知道現在會糾纏成這樣....」最近常縈繞我心,我總想著為什麼,但最後決定放棄解釋。


際遇,我相信了際遇。


從一個學科學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像= =)嘴裡聽說約略是很不可思議吧,沒有證據,就交給時間擺布的那種不安感,怎麼會是錙銖必較的科學人能夠接受的?


不過我想這並不衝突(或說是我不想理會衝突)。


每個時刻分際,總會引領我們走到某些地方,看見某些人,然後離散某些人──而我只要記得記得我的,那便足夠了。


 


而我的起初呢?我想該由電台開始。


離開那烏天黑地的自棄時代之後,我第一個迎向的。


那段時間,錄音室裡小小的空間,就我與幾個朋友對著麥克風訴說,一個又一個的日常。


那時沒想到,這,在這麼久以後的將來,會成為別人紀念我的方式。


 


到後來的這些時光,我覺得足夠了,我該啟程。


滾動,屬於我的輪子。


有些東西會讓時間帶走,有些則不。


而我,會在這裡肯肯切切的記錄下那些,屬於我們的片段。


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

passing by

新年,幾分鐘後的事了。


感覺總是奇妙,今年,似乎做了很多卻又什麼都沒做的過去了。我懷想的,在哪?


陸陸續續這幾天,經歷了許多大小的事,有人來,有人去,靠近又遠離。


我不懂我是否成長了,還是一往情深的幼稚?


只是,偶爾,會感覺寂寞。


總會想起小時候,那些別離的場面──雖然我懷想,但在一起的都不在一起了。


我多想緊緊的抱住,更且告訴你別忘了我,別忘了那些曾經下的陪伴。但都已太遲。


我還不夠強大。還未成長到足以抵擋歲月的冷鋒前進,還是會冷,會在孤獨中感覺無助。


所以,別離開我──我恆常如此說著。


我並不貪心。或許,我只是想說服自己,雖然總像個任性的小孩吃醋,但我還是想好好地──


 


來年,我希望,成為一個普通的人。


而不是,不甘寂寞的,蒼鷹嗥狼。


2010年12月27日 星期一

電台日誌1226

好像很久沒說出那麼重的話,我想或許是我不小心失手了吧。


忘了職業道德。


我還記得很久以前,在我剛上電台的時候(那時連大傳社成員都不算),我不懂什麼叫做失望或失落,只是單純的期待著到了周末,就可以跟那些夥伴們一起去錄現場,一起在空中陪伴大家度過兩個小時。


我依稀還記得那時我們的時段不像現在(下午兩點到四點),而是晚上的五點到七點,一個傍晚,我時常得拖拉些藉口才得以翹出家門去參加節目──但是,我是快樂的。我當然知道有許多人不喜歡我們的節目,不喜歡我們的說話方式,但是那時只要收聽率的指針右轉,我們都會在切MIC的錄音室裡興奮的討論。


那時候的單純。


我想我會失控也是因為如此吧,日前,與以前的夥伴拿資料的時候他跟我說的感慨:「很青澀~那個時候怎麼玩都沒關係...相較之下,現在,我們不同了。」


高中畢業時,我們這屆的主題是「走出童話」──走出童話,除了必須面對現實這點之外,每個人都不同。


所以,我才會反感吧。對於摧殘夢的人。


雖然我一直知道,那是必須經過的路程,但是我總會擔心傷到另外的一個人,萬一他就此心冷呢?萬一他就此放棄?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圍繞在一個際遇,相識相知或者相離──而我不再在意。當我說。


 


 


 


-*-*-*-*-*-*


最近給我些等待吧,網誌更新


2010年12月26日 星期日

12/26

有了一點小狀況,下次準備換主機測試。


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單純的覺得,如果付出得不到回報會很寂寞。


所以才為了另一人強出頭,而忘卻了職業道德。


 


小若,努力中。


2010年12月23日 星期四

-

(a)


窄門。


我只笑自己,連離開,都不好好過。


 


(b)


....


 


(c)


或許,這樣就夠了,彼此存在一個能夠凝望卻碰觸不著的距離。


誰都不必對誰負責。如果,這樣你會好過。


我總是重蹈覆轍這些,你們好,就好的難過。


 


日子x時間緣分

我想,我是該啟程了。


我悄悄的整理行囊,我想我,是該啟程了。


對於你,我已經有太多的放不下,為此,我想我是該,啟程了。


 


任何事情都有所謂的時間緣分,很久以前聽某個朋友說過。


時間對了,那就對了,但當那時間超脫控制時,一切就會熄滅了,你必須奪得離去的主動權,才會讓對方好過。你記得那時候他那麼告訴你。


這些日子以來,不多不少也逾百日的時光中,你得到的已經太多太多,甚至超過你的想像。


不過現在你是該斷絕了,為了自私地留下,一個平整的缺口。


許多人都以為你想放棄生命。不過你卻想死去太過簡單,不足以懲罰自己,所以你苟活。


一日越過一日,一歲度過一年。


你苟活,讓良心日夜譴責。誰也不好過,但誰也都要過。


你暗自發的牢騷,永遠沒有人懂。


 


你不是悲觀,不是多愁善感,只是你無法控制在文字面前匍伏,五體以拜。


所以,你會不自覺的陷入種過於孤寂的模版,閘刀開落無數花飛倒影。


嘛,現在都不必須了。


你的一生,那何該被你稱作一生的物事已然經過而你明瞭他再也不會回來。


只要還能笑。


昨夜,我夢見許多故人來。或許,現下唯一能夠如此的,就是了。


 


你打包完昨夜多餘的情緒,走了。什麼也沒留下。


2010年12月21日 星期二

亂數

(a)


喀噠喀噠的鍵盤聲,教室一片寂靜。


我懷疑我們都陷入了曾經的昏厥,於是沒有進境。


席慕蓉說的五千五百年,近日恆常迴掛我心── 一個,兩個,三個,我貪心的想要更多個屬於我的五千五百年(不過卻是惘然)。


有的時候沉默,有的時候,讓自己沉默。


我時常想著該如何是好──是不能讓你擔心的,我害怕,得到以後我變得更加害怕失去。


我的心中住個一個弱小的爬蟲,沒有資格變成野獸。


 


(b)


看著妳看著他,心中總有些冷漠。


我是不會分別人的,所以,別試探我。


 


(c)


電台。


回歸了以後卻總是想起很久以前,那些讀完書,我們在外頭暖手的夜晚。


或許你不知道,但是,那樹,那影,都隨著朔風進駐我心。


你說,我們到此為止。你無法化解我的哀傷。


我還記得你為我祈求,記得陪你等車的夜不管多晚,不管門禁早已踰越。


我貪戀那些時刻我們默默無語,又或是大聲喧囂,日子一天跟著一天過去。


你幫我挑的眼鏡還在,但我已經不再用它看世界了──因為我怕,我怕哪一天它突然的斷裂,害怕當我連想你的最後一絲媒介都蕩然無存時,我是否還會記得你一如現下清晰。


你不是那樣的黑,我也不能融入純粹的白。


想著想著,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d)


幫朋友買了普拿疼,頭痛時可以用,那心疼呢?


有沒有什麼可以根治掙扎、寂寞與疲憊呢?


 


(e)


或許我在這裡發著牢騷,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發現。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腳步,規律,沒有人有多餘的時間去看別人到底做了什麼。


 


(f)


昨晚的月亮很圓,隔著雲也幽幽的透出微光。


我在海邊,單薄的身子吹風,或許我不是想感冒,只是想吹走,身上多餘的寂寞。


我又想起了你,颱風天的問候。在那樣的日子裡你每天給我澆灌溫柔。


但我的眼中卻沒長出24H的笑容,連虛偽也沒有。是不是因此,你灰心,然後想要離去?


 


還有小海豚。


記得也好,遺忘也罷。


我總是處在一個等待的。


 


(g)


不知不覺寫到了g,明明沒什麼好說的卻不斷延續。


雙手著了魔般地不肯止息。


或許是太久,太久沒有寫過,沒有,如此沉靜的時刻了。


我遠望,窗外樹低。


 


(h)


還是,下個最後。


你好,我就好,我不希望你難過。


於是,我會開始保持距離的──如果這是你所期望的。


你給了我,很多很多很多的,我也想要給你,如果可以。


信仰的快樂

不知不覺,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曾有人跟我說過。


其實並不特別疲憊,但也不是過分充實,我就只是想著。


一輩子,能有個堅定的目標仰望,或許不錯。


2010年12月20日 星期一

(尚未設定標題)

看著空蕩蕩的信箱,持續疑惑。


我,是被忘記了吧。有時候,就會有點失落。


對於失去,恆常的生活狀況卻始終無法達到釋懷。


來到這裡。台東。離家是幾個小時不到的路程卻時常覺得有些寂寞。


對於家的感覺我一直是有些模糊,既深刻又淡薄,難以輕鬆形敘的一種渙散。


而那種感覺,來自於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跟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或甚是更加平凡點,但我總是會因為一點小事想起,那些我以為我早已經遺落在曾經的片段。


像是人們常說,我總以為我夠堅強,卻在轉身的時候發現眼淚不斷。


 


我懷著對故鄉的巨大鄉愁離開。


我是時常覺得愧疚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父親母親的期望,而我自己呢?始終不像個人樣。


當月光緩緩的掉落,我在湖邊,渴望變成李白或水仙,一輩子凝望一種堅持。


父身,母土,熊熊點燃的苦艾。


我早已失去一切,任天地芻狗,任雨月騰歡。


離不開曾經。


 


累了,也倦了。


也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人們。


2010年12月19日 星期日

眼淚如千斤沉重

當我說,我很早就沒有家了,相信我。


我總記得以前,那些片段,父親下班時經過廟會買給我的棉花糖,很甜很甜。


我也記得,有些時候是父親牽著我的手去買的,大大軟軟的一如天空中飄逸的雲彩。


不過那是假象。我記得你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漸漸看不到了父親的背影,看不到那些溫倦的迤邐。


落在我身前的,開始是段超越不了的影。


父親,變成了牢獄。在我長得足夠對抗之前,父親,變成了牢獄。


我開始怯畏畏的,不敢多做接觸。


要獨立。你說。父親說。


兩代之間形成的共識最後凹陷了幾道天塹,無法行容。


你以為這是必須,結果沒想到最後你還是無法遠去,記憶中的企盼。


你忌妒,那些有家,有溫暖的人。


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扭曲,開始越來越看不清自己,只任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漏洞空虛──


或許,等到身上佈滿了風口一切就會好多....


但事實並未如願。


你一路走一路掉,一路遺棄一路喪往。


你克制不住的所有社會化跡象都顯露在你平時的無力,最終,你成了你不想成為的父親縮影。一日一日壯大。


人去,枷鎖未消。


一點一點的你試圖接靠的地位竟是當初被你遺棄的小小角落,你還幼稚如孩童。但你早知道世界不是哭了就有糖喫。


你且一日推著一日如行肉走屍。


 


父親,你在哪?


而我,又在哪?


2010年12月18日 星期六

-

為什麼?我心裡伏雌一隻又一隻的怪獸。


我是分外想念家的,卻又在回家的時候現實崩盤。


或許我期待的,早就已經消去於現實。


 


我想念的,在哪,在哪


2010年12月16日 星期四

忙裡,偷了個閒

最近,生活趨歸於平淡,我想這些許也是我所期待的。


瘋狂的日子過去,接下來要安靜的努力,發霉或發酵一念。


 


日子如流水,恆常當我敘寫的此時此刻我都會想起某個轉折,或者清楚點說,某個轉折人物──因為她,我才重新找到了自己,在文學上的立筆。


昨日下午的席慕蓉老師演講《族群的記憶》裏頭感動我的倒卻非是那草原上青青莽莽,而是開頭她說:「你們都不是異類。」


認識我的久一些的人大概會知道,我一直會執著於「異類」這樣的一個名詞,不是好的執著,但我放卻不了。


該怎麼離開群眾,該怎麼歸返自身,有些時候是成功的人說的無意義話語,有些時候卻也是提筆者獨自喃喃想咎。


 


──時間無聲的經過,而我們都還活在曾經。


我想起如此話語,藉由不斷回返過往時刻的當下,我們看見的每個現在也不過就是塊離奇點的曾經時光碎屑,因為經歷而有所連結。


我們都還沒學會道別,跟現在,跟過去,跟將來的自己好好來場道別....


於是,我們提筆,想要紀錄時刻的當下。


 


抱著懷裡的圍巾


我想像那夜你離去之前最後的暖意


天空很黑很黑


有雨天上來


但我卻不知模糊的是眼還是


面容


 


透過碰觸,而剝離的我們自身。


卻又透過碰觸,而得以重新遇見的我們自身。


我翻動新的筆記簿冊,騰下一個無論在哪個將來回返,我都不會後悔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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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序或許仍有些凌亂,原諒我,需要沉澱。


2010年12月12日 星期日

-

一場大火,你醒自劫餘


轟烈烈的燒盡,是昨天與過去(但你並沒有失去只是一切化成輕煙繞體)


你明瞭日昇日落的必須,讓憂傷在白日伏去


生命有太多個段落不得選擇


 


你想,還是先假裝微笑,畢竟你的哀傷,只有你


看見的不同風景,與他人無關


酒精,午夜夢迴

我總感覺疲憊,在你們離開以後我思索,世界剩下幾個人留。


恆常,我是掛著眼淚,卻笑著。


我有什麼資格管你們呢?你們大了,足夠自我判斷對錯了,我還有什麼資格管你們?(或說就算沒有年齡我也沒有資格)


我真的疲憊了,我做什麼事都像是無意義。


時間一天一天的經過,我要的是什麼?誰來告訴我。


眼淚哭了乾,乾了哭,總在夢中的枕上相會....


 


我知道我無法成為誰的誰,也別再叫我進退,我會誤解,會迷惘,會不知道自己在哪是誰。


一切好燒好燒,跟著下喉的酒精作伙,轟然。


我不想再知道我是誰,又或是什麼決絕,讓我看著一切經過,讓我無能改變。


我早已一無所有,從以前到以後,都是,這樣的一無所有。


就好,別再讓我有所期待而所心碎。


我累,再也忍受不了任何失去與面對。


要麼來,別走;要麼放我一個人,面對。


世態的炎黃涼蒼,我早已習慣,隔天,擦乾淚,再度飛上滿載汙染的城市天空....


任羽翼破呀破,任心死不再活....


 


回到熟悉的階梯轉角,我一個人,淚流。


2010年12月9日 星期四

記一個不再回歸的冬日

你緩緩的在校園行走


身上微披裝飾用的昫陽以及


三兩帶晨風微冷


(路遙遠的盡頭有些甚麼你看不見)


你叩問一間間無人的教室


在黑板上用粉筆篆刻無數陌生者的名條


(將成為過去,現在,還是未來的依循?)


最後你止步


在文學院旁的草地上種下


那些日子來不及蒸乾的眼淚


待來年(而我們還會擁有多少個來年?)


春成綠雨


-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台東很寬敞,卻在剛剛凝望的時候突然被嚇著了。


這世界一直很擠很窄。


眼光的問題,我一直一直想著。


一件事情沒有絕對的好與絕對的壞,有的只是絕對的延續與失去,在生活中蔓延。


 


我竟然覺得那算是一種鋪陳,對於現實的嘗試。


或許就是如此,我才會開始覺得自己開始墮落。


2010年12月8日 星期三

如果

背包在路上被朋友扯棄,我身上只餘一支手機,或許連手機我都可以扔掉──這樣,其實也沒糟到哪去吧,我想。


日子,我真該放下那些曖昧不明的包包袱袱,放下那些他者傾上的條條架架或許會好過。


日子一天跟著一天走,時光快速穿梭,留下的最後會是什麼?


我曾以為理想足夠燃燒,但卻失落依舊──人世不存簡單的如果一如鍾氏所說:「我們沒走上那條路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我們沒受過它的試探。人類禁不起試探。」


我歪歪扭扭的腳步在雪地印上,沒有幼童如天使飛過,有人說我過於奢求。


 


 


一道道,都劃過。


別跟我開玩笑,有些是再也不會回頭。


2010年12月7日 星期二

寫在信鴿之後

模模糊糊的來了幾場車禍,一些人來去,在我心底烙下深深的影,這也略是這幾個星期以來停擺的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出現的得失心,總想要壓過別人,結果把自己搞得更加殘廢無全。


有天使降落,告訴我,回到從前,於是有了以上的短詩(或者可僭越說是情詩)。


我開始重新看見了某些我曾擁有但前陣子遺忘的片段....於此,感念,特書誌以告慰提醒自己,天使曾來過。


 


信鴿,我將之送出比賽了。


信鴿

最後的信紙 把筆寫乾


對你的愛還留在天邊時 我就已經老了


在湖邊吟詠如咒一般的詩歌


在樹下纏陳永恒


我獻上鮮血以告 用潔白的帛布包裹餘思


你是我最最貞潔的信仰


而我如同守衛聖殿的騎士獨孤


只追尋你離去的腳步


天涯天涯


2010年11月26日 星期五

11.27程設

陣列   -----


其一,目的,使記憶體連續不中斷時所用。


ex


char x[100] ={'\0'};


scanf("%s",&x);


printf("%s",x);


//---當設定完以後,記憶體位置會先空下來一段空間給放儲存子('\0'....當然可以給定複數以上字元),所以我們會在記憶體中看見 48 48 48.....直到我們留下的格數被填滿。


 


 


Divide and Conquer    -----


目的,把大區塊狀的東西細分成無數小塊,各個擊破(求效率性)。


ex


n(n+1)/2----n = 1 to 10


while (n<=10)....


 


Rubber Duck Debugging   -----


逐行逐行對桌上的橡皮鴨(人)解釋程式,運用人腦跟程式直譯對照,進而發覺程式與腦袋想的差距。


 


scanf ---- printf


scanf("%d(注意各子TYPE,否則超出一定設定會跑出記憶體位置)",&x);


 


基礎(必須)---->團結(效率)


2010年11月19日 星期五

11/19.11/20

考完了最後一科程設,步伐蹣跚地走出考場。


不斷倒數著幾個小時後的會議,也不斷計量著這跨越天光的交際。


母親,我想我得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車來了以後,我還是會跟著人家出門,可能是為了一頓飯,也可能只為了吹吹夜晚的風,我想,我該跟你道歉。


時間飛快地走過,如流星沙逝,眨眼間消失無蹤──我存在的正當性也是。


離開了可能會被背臉的場所,我整理我的行囊,幾枝筆,幾本欲盡不盡的稿本墨冊(雖但最後都沒拎出門),我緩緩的爬上床巔,為了稍晚的計畫補眠。


是的,是夜遊,星星部落,上山跟下山的情緒截然。


我搞不懂哪來的反差,就是一個勁的待不慣人群,我不是討厭,只是,我想稍微靜靜。


上次去的時候,是被放鴿子過後的早晨,路上散漫著一股凝滯──因為,那時是我獨行,我一個人走在陌生熟悉的路口,不住寂寞。


這次,有了很多很多的人陪伴,可是,不知怎地我卻想起了那時候單身的寂寞──且如末日徬徨,不得解之。


而在下山時又出了點小意外,差點就因為打滑然後滾落山溝這樣可笑的理由葬身異鄉。


我不斷想著,風不停吹。


壓驚的酒,被我當作開水,墮落街的記事無人明曉。


我還是一個人看著遠方,帶著渙散的視線焦膜。


然後,過了不久──


天空,露出微妙的深藍,我一直,一直很喜歡這樣的顏色,一種清晨獨特的清醒顏色,漸漸的越亮越多,越亮越多。


金色的陽光打破雲層,直直白白的撒落光暈,四下,此時寧靜。


送完了友人上車,我與A子B子在陽光的田稻旁緩緩騎著,車與那份平靜。


現在,是屬於早餐的時刻,是屬於,一天未眠後最美好的,時刻。


 


我們繼續與光同行,繼續,成長下去。


2010年11月17日 星期三

我記得(*題目來源來自indexmond,我還蠻喜歡的一個文者

我記得,從小到大我記得許多零零星星弔弔詭詭的細節。


或大或小,或散或全,而我想起細節,則是因為昨天晚上的流星雨,獅子座。


因為在準備期中考的緣故,我疲憊的無法出門,可是,我卻想起了很小的時候曾有那樣一個晚上,也是流星雨來臨我與弟弟搬著藤椅到住家樓頂等待的情節。


那晚有幾顆流星我忘了,不過我們倆倒是在等著等著的過程中沉沉睡去,醒來已至天明。


那夜,是很寂靜的,伴著些許微光,宜蘭鄉下的天空載著少數的鄉愁。


我想著,在睡前遠眺海平,台東的天空是否也會倒映出我家鄉的牽絮掛念?


我,在寂寧中沉沉睡去,今夜,或許,會有故人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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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可能偏雜記較多,因為要投稿的關係,所以很多東西只能寫個段落。


不過我會盡量努力,然後爭取能貼給大家看的機會。


2010年11月16日 星期二

再見

他接過的時候,不小心滑了手。


從此,我知道,我們不會有個人人稱羨的好結局。


2010年11月13日 星期六

雜感

事情的解決方法代表的是你對他的看法,或許後設會有解,但是後設的事物構築你能看穿它,如此,那便不叫解決問題,要叫做改寫敘述──跟室友爭執過寫程式方法後的領悟。


最近,我一直有種想法,關於撰寫程式。


問題的起源是這樣子的──有的時候因為我們假設的關係,會使得那電腦多做一次運算,導致印出的與我們要的結果不同,然後,意見的分歧就來了。


雖然只是個減一的小動作,在我的心底卻是軒然大波。


我一直很想要省略掉這樣的小動作,即使程式會因此需要多定義些條件上去。


因為這個減一是一個運算式,其建立在我們知道兩個式子之間的變化量我們才能夠有所增減,才能夠如此構築。


雖然最後小黑窗跑出來的答案一樣,可是,兩者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了。


我們一直要求什麼?


是利用手上的工具解決問題的能力,還是用答案模擬工具執行的能力?


我真真切切的不懂。


2010年11月12日 星期五

幾天

或許這陣子有些有持續關注我的朋友們會問,你是消失到哪裡去了?怎麼最近都沒看到你更新?


我想這答案對我大概很難回答,因為這幾個星期我也有持續的上線,不過當我打開編輯器時卻總是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下筆。


好吧,這是推託。


不過我確實有上線又下線,寫了點不堪入目的東西放進又刪除。


這幾日,大概也算迎接了大學以來第一次的期中考,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很多,然而卻在昨天被提醒,我來到這也不過兩個月餘,兩個月,過起來像兩個年的兩個月。


渾渾噩噩恍恍惚惚認識了許多人,然後看見了許多"真實",我想有些時候是疲憊的吧,必須正面面對某些事物的時候。


最近,參加過什麼呢?


回憶以倒退方式前進,我顧了攤,選擇了幾個題目書寫,看了兩三本書,去了藝陣,聽了小提琴獨奏,跳躍很大的生活在隆隆經過。


我已經快分辨不出自己必須要有的模樣。


有幾個失聯的朋友重新出現,他們說還是有在追蹤我,要我別放棄書寫這門課題──我想這不是我能抉擇的,畢竟我自己是將自己給繳上了。


我還活得好好的,只是最近有點找不回情緒──比之前放縱的活著還要難。


或許我欠缺的是一種不考慮他人然後前進的毅然決然。


所以,我會被持續落單,然後有一天被發現,我早已成屍。


有些難以解決的論對我恆常是想講的,可是無法短暫面對,我只知道我對你說的全都是真的。


我不喜歡假偽,不喜歡,一個人撇除了最低的道德限制,那對我來說是恥辱的。


好了咖啡,我還要繼續努力一陣期中考。


2010年11月6日 星期六

失焦

『摘下眼鏡的瞬間他覺得模糊,彷若遭周所有的世界秩序都在瞬間瓦解、崩盤。他是回了故鄉,可是,這真的是他的故鄉麼?不是才經過幾年沒回來,怎有種隔世之感,他再也認不出童年的公園,有著成長喜悅的學校,甚是那條記憶多年的歸家的路也漸在心頭模糊──』


在上個星期我回了家鄉宜蘭一趟,原本只是為了冬衣及幾張學習上需要的家鄉照片,沒想到我卻在最後離鄉時代了滿腹的鄉愁,及些許我不曾發現過的世界離開──為什麼一切都變了?才離開沒多久的家鄉於今於我怎如此陌生?


走進不久前才畢業的高中校園,隆隆機械車行,一棟一棟的舊建築倒塌......噢,對了,從幾個月前這裡就預定成為了新校舍,而那裡要鋪新的路,另外還有幼樹繁茂──一切都在更新,逐漸往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展──我忽地想起好似很久以前曾聽過如此的一段話:「生命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經過,等我們回頭,我們才會發現自己給生活抽了一個大耳喇子。」


幾個月前熟悉的事物,幾個月後突然發生改變,我走在街上,陷入洶湧的人潮之中,突然地感到無從適所,我真的回到了故鄉?還是我隨著那列車顛簸的幾個小時裡,誤入了什麼不知名的曲道,所以偏離了我的故鄉?


我不斷想著,到底我對『故鄉』抱持著怎麼樣的期待?是一片藍茵綠水抑或烏地黑天?是高樓層沓還是屋瓦阡陌?到底故鄉的定義對我為何?


森山大道,一個不久前才從報上看見的日本攝影家名字爬上腦袋,他擅長拍攝的作品風格是『失焦』,靠著晃震相機的方式來模糊畫面、焦距以及一種似有若無的氛圍......藉由如此氤氳出某些我們平時肉眼無法覺察的角落,我在想著是否我們的人生也需要這樣的一種失焦,在我們接靠碰觸納入種種或好或壞的成往壞空,是否我們該接受人生際遇的終點一如鍾文音所言之:「登高望遠」,當我們將自身的角度提高在提高,當一切物事在我們眼中模糊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點時,我們就能夠超脫了,超脫那些小打小鬧,超脫那些無妄而上達另一層境地?


在回程,我轉身背對龜嶼遠去時,我如此想著:「沒錯,我早已沒有家了,我那名義上的故鄉早已隨著我身之成長,而逐漸湮沒於過往陳塵,但不變的應是那築構於我家鄉土壤上,人與人交際所衍繁的一種名曰:『人情』的習氣。」


我早已沒有家,但也因此,無處不是我的家──因那向著我家的指標,不再僅拘泥於那塊方正綠樣的告示路牌,而是人,由各種各樣,無數的人所堆疊起來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我的鄉......。


天涯無家,家無天涯。


2010年11月5日 星期五

1106-if else

if .... else ----- else為 if 的延伸,基本上必須成套配對。


 


事件event(巨集)  -----學習是為了如何使用鍵盤與滑鼠,例如輸入W會跑出什麼。


overload 重新定義----覆寫


 


call by value 值


call by reference 參考位址(參照)


call by address-記憶體位置


 


*-*-*-*-*


SDL_KEYDOWN (鍵盤)鍵按下


SDL_KEYUP (鍵盤)鍵起


SDL_MOUSEMOTION 滑鼠移動


SDL_MOUSEUP 滑鼠鍵起


SDL_MOUSEDOWN 滑鼠鍵放


 


回家練習


*-*-*-*-


*****


下次上課前先讀第五第六章


2010年11月3日 星期三

2010年11月2日 星期二

-

一早,吹著晨風,我打算清醒。


昨夜經歷了許多事好好壞壞有笙有陌,我打算著什麼呢?


問著問著,天空漸亮,是不是有的時候安靜離開會好過什麼?


不知不覺我想起了那夜妳趴在我身上大哭,無助的,淒離的。


我真的很心疼,看妳那樣無助,拉著我說不要離開,妳也只剩下我了。


我搞不懂我哪來能耐,我,一直,一直就不是個好人好料,甚至隨時都會自暴性的消失....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但是看妳哭,我實在狠不下心。


我想給,只要我能給的,我都想給。


我也知道那種無助,當只剩下自己,當,怎麼呼喊都沒人出現時候的,那種感覺。


所以我不太敢離開的──


 


可是,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關於愛,關於死,關於小熊的故事。


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一角

咖啡廳,街上,餐廳裡,我總是在一角靜靜觀著潮起潮落。


連近日來的大雨也是,我蜷縮著身軀,靜靜躲在人文學苑裡看著雨離開雲,人離開自己(傘也隨著他人離去....),滴答滴答至淅瀝嘩啦,許多無有的迴音又自我底心跳脫,提醒著我那些難以騰脫之往昔。我的故鄉多雨,冷然將視染成一片空,人生的原相在於回溯,一次次地倒帶又重生,一次次的毀壞與瓦崩。


磅礡,但這並無大雪之白極目所蓋。


我在熱地渴望北國情懷,期望遠方的你的耳語透過穹風再臨,然,一切為我之奓喜。


逝者如斯,你已如河遠去我的生命不在復臨(即便再來我想那你亦非那年那時我所熟識的你了)。


恆常,我們告訴自己生命的距離需要被拉高拉遠,讓厚度沉澱,但須臾,我們又跌破了自我的誡,深陷於一封偶然出土的陳年短簡,又或一個缺損到不見原貌的紀念品,但我們總能拼湊,那是哪年哪月誰在哪送給我們的。是十天半月,是一世一生的結,可笑的是那些說好的不離不棄如今早已失聯又或高飛遠走異鄉音訊全無──然我們還是倨傲的假裝自是是那鎮墓巨魔不肯糜滅自我的初生銘印(我們都還是一隻隻未受開化之獸犢無法忘卻對時間搖尾走之本能習行)。


我還記得那些年我們一起讀的書,一起吟詠走唱的生夢之辭,然今我已花凋,你還記得多少如果,多少草地晴空中我們漂浮之願望能,於今我仍在懷想,假使當年我沒離開,如今是否會有所不同?摩托旅路上是否會由單成雙?又或一切毫無進境,無變無酬?


當我堪破生死虛妄時你在哪?


當我絕默依如槁枯時你又在哪?


我一人獨自面對著萬世蒼穹渴介有人陪伴時,你又在哪?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的生命中完全的缺席,又是在什麼時候開始逐漸淡薄了你我的回憶?


我在你身上燃燒了我的青春,我的光華,我所有的美好你難道一點也無感氣?我在心中一一數落,你追到嗎?還是你早已關閉面對我的心頭連接阜收取端?


我想著想著,有水滑過臉際──但不是淚,是與。


原來我已不知不覺的走出那僅供暫時躲避屋外晴雨的人工迴廊,雨,開始傾盆,開始滴滴答答地落在我的身上,流過長髮,走過臉旁,晦濕了我衣我身後又俱繫了我傷我情....


 


『──你有看過日出嗎?』


『沒有實際的等待過....阿──怎麼?』


不知怎地我卻在此時想起那年深秋,你夜裏拉著我跑到我們家鄉邊際的海濱等待日出的景象,天空,是黑的,然後紫陌紫陌地緩緩亮起,從邊角從海平如火星原燎....我忘了那時有多冷,忘了風有多大,我只記得你逞強地脫下外套給我後自己凍得發顫的可愛神情──那個時候一切都靜了,車聲人聲海鳴一切都靜了──狼狽,但你這一幕卻是永遠的凝在我的心版上,成了一塊剔除不了的血琥珀。


雨,還在下,但我想,我已經不再冷了。


我默默的就著這雨走回,沒有你的家,就著這雨重新,重新看見一次──


 


 


-*-*-*-*-*-*-*-*-*-*-*-*-*-*-*-*-*-


忘了多久沒有一口氣寫完這麼多字,在來到這裡之後的時間忙碌,忙碌的不允許我打岔,新的教室新的老師新的同學新的朋友新的歌,一切都是新的,我忙著適應,也忙著遺忘──過歷的成往壞空,在此地派不上用場。


我開始不斷思考著文概課中老師所提的文學,從逛街從運動,從吃食從書目,接受到了許多新的目光注視,然文學對我而言是什麼卻愈發如霧,我又開始畏懼自己是走錯道路的棄子,為神所厭,為人所倦。


那一晚,我讀國導,書中所義與我所思並無相關,但我卻是真真切切地在其中看見了不同的東西──是多久不曾停下,連閱讀的過程都備受壓縮....讓眼睛一邊跟著筆端圈點,突然地『視角』這詞浮上眼面。


在胡晴 舫的《旅人》一書中曾提到關於『旅人的眼睛』如此一章,其說的是旅人「期待」的眼睛,一個用如何眼光去看原鄉,又用如何眼光望澤他鄉,這可以是個人的,亦也能夠化為群眾地標──旅人的記憶極其自私──想到此,我似乎有些朦朦朧朧的理解,旅人是獨特的,就算孤寂,而於是如此他便不必去在意他者目光觀望之處,於我,或許文學也是,我的呼吸我的視角,我的惆悵我的喜樂是不需強要自我去觀望的,而是將之融入生活,生活融入,一場雨,一週大病,一絡風一盞寂,那都是屬於我的一種觀望模式,一局下不完的棋。


於此,那我又何須執意他人目光所吋之地?


我想,我在此找到我常說的:『我是我,而我,只是自己。』


.


.


.


雖然早就寫好,可是拖了幾個星期才打上來。


我想最近會陸續發佈些東西吧。


-

我相信,有些東西,無法言語帶過。


2010年10月16日 星期六

-

他用刀口在腹部畫了一條長蛇。


颼颼颼地,全部的感情掉落,在地上排成一列長棺。


2010年10月11日 星期一

湖濱獨茫

經常會有人問為什麼,你不是很自由?又怎會一個人獨茫然?


我說,意義的本身有時才是問題。


什麼是人生,這問題猶如之前討論的文學一般是個見仁見智難以評分的申論題,每個人都可能有自己的語法或定義,也可能就只是跟著社會前進。


我一向是比較叛逆的,這我知道。


所以我才更想理解為什麼,我在哪裡,要幹什麼,我是無法隨遇而安的,我想覓得自我在人世的價值(雖然說可能到底完全沒有),我想知道我原始的初衷想做啥,然現在又如何呢?


「定位」這兩個字一直持續困惑著我。


或是一種堅持,又或這世存在著什麼其他導致我還無法專注,專注於我的現下。


我累了,異常疲憊,我搞不懂為什麼世界要像壓力機一般機械化地刻磨人型,我不懂,真的不懂。


RJ你說我是蘭是蓮是蕉竹,我很難懂,似乎沒有悲傷,世俗的悲傷。但卻帶著更深而平靜的灰,如岩洞中冷冽而幽的潭水,投入一石而回以單純一響──我想你說的是沒錯的,雖然那時我只回你淺淺一笑,但我相信你或許已經明瞭我想表白的所有依歸。


 


會不會有些人天生注定悲劇?我問


你說,就算有,那人自我也不會覺察。


畢竟正與反,好與壞的定義都是由人類後設所形成的。


可他一但如同魯迅所言的覺醒了,那麼那人不就注定是悲慘的──他跟世界脫節,而醒來所面對的一切竟顛覆了他前半生所有的想像。這樣是好是壞?


不知道。你說。


恆常以來生命給予我們的都只有滾動的常態而非解決或解答。


 


我一人在湖邊時又靜靜的想起與你的這段對話,那時是否預知將來我必獨孤,我不知道。


我還在等待,用盡所有的力氣看雁起鵠落──風來,由左而右,與光的方向逆反。


不知不覺我似乎已逐漸習慣了這種倒退,不在選擇人聲或煙花,而只是又回到那一個人的角落,屬於我的缺口。


我不是孤癖逃離人群,我只是適應不良──在那種空氣中,我幸福的要窒息。


2010年10月8日 星期五

10.09

*TYPE


整數型:


一般:int(4 byte) , short (2 byte), long( 4 byte)


組合型:short int(2 byte), long int(4 byte),long long int(8 byte)


浮點數型:


一般:float( 4 byte) , double float(8 byte)


組合:long double (8 byte)


 


使用:告訴電腦一個變數,常數,及函式的類型。


ex:


設 function()函式等於y


---> y = function


y是什麼答案人類都知道,但電腦不知道。所以加上類別,用以區別答案內容為何。


Type y = function();


 


*Function


結構:參數,宣告,定義,呼叫


參數 (parametes)


意思:參與的變數


使用方式:在函式裡宣告一個變數,該變數即可使用其去做處理運算。


ex:


宣告變數,定類型為整數                   int var;


宣告函式去使用var,類型為整數          int function( int var )


-*-*-*-*-*-*-*-


宣告(declare)


定義(definition----n.) (define---v.)


呼叫(call)


年歲

我已經過了可以遺忘的年紀,我心中如此說。


歲月,時光,一切不可能再重頭的東西於我,都是點滴新墨。


我曾告訴別人,我想要的,我必須如此的,但如今也化作雲煙。


堅持一件事,一個人,或是一種執著往往並非常人所能及瞭,尤其我又是在脫俗的路上,總是不小心寫著寫著就脫離了人世。


鍾文音說偏執經年,時光自指間流逝,除此,我們都是堅固的執守者,不願太快或太早擺脫,那牽掛底心的凝物。


如普魯斯特的十五年華,莒哈絲的十八歲前....每段每段的浮伏的過去,都是我們難以忘懷的曾經。


對於我,也有,不過大抵還在累積。


每個花雪風月的夜晚或是晴歌,每段刻骨銘心的相識又或別離──我的生命還在延續,還在累積其厚度跟意義。


我想起前些日子文概課聽到的"文學如牆",其中有個很不錯的譬喻由同學提出,上色──用油漆粉刷的過程。


油漆的痕跡,是抹滅不了的痕跡,它只能選擇被覆蓋,然後日覆一日的外凸,受到補強。


如同我們的生命一般,本質在於其的不可抹滅性,所有的過去都不可能消失,而所有的現在都將成為過去。


每個階段性的傷口,痛過了,撫平了,最後還是會留下個曾經結痂的痕跡,除了你自己沒有什麼會完全消失,消失在你生命的分際。


人生如夢亦如歌,輾轉百年,然後歸於平無。


那在其中能夠把握的,也只有你自己。


不管好壞。


2010年10月5日 星期二

度日

連日,聽到了噩耗。


有曾經的朋友離開了,永遠的,只留懷想──但這是她所選擇的──我想如此。


還有幾場雨,幾條回憶的場景透過形式呈現,呼喊我別遺忘那些曾有的點點滴滴。


我愈懷想心愈戚戚,總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地成長了。


想想上星期夜裡跟朋友的出遊,星星部落與伽路藍,是夜,燈暗,夾道的安全桿如士兵站立注目我們這群不速之客靠近又離去。


我還在酒精與咖啡因中沉醉,等待意義出現於高速行駛的里程表──放開雙手,期待飛翔。


那夜深黑如墨,街燈如火。


彷彿世界在閃爍,於眼底倒映星空。


我開始疲憊,對於日常所處的塵世,感覺星空才是我的家國。


然後,在伽路藍等待,我離開人群,獨坐,或是不習慣那喧雜,或是只想一宵寧寞──總之我離了開,遠了走,到了離朋友一段距離的角落看著天空,謐靜無聲。


忽有貓來旁,蹲身而踞,以著牠的方式陪伴,一時之間不覺鼻酸。


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如此貼近一個物體,有溫度的物體,即縱牠只是一隻小貓,我也在那時溫暖了。


離開家鄉,來到了這遙遠的台東,我時常會有與世隔絕之感,雖然跟新朋友新環境不陌生,也漸漸的有了新的一層面對,可應也正是如此,所以才有了鄉愁吧。


會想起故鄉的事,會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而又在心頭蘊累著那些暫時無法紓發的情緒,愁上加愁。


於是我恍惚,盡力度日。


在時間都過去之後再來倒帶回憶──卻發現自己似乎什麼也沒有做。


而昨日在文概課時反覆思想了,關於這些,應該還能稱作夢境的歲月時光,我想要多經歷,多一點無所謂,在人世沉浮的時候盡力奔馳,為了以後的時光鋪點,為了,我的文學。


我決意義無反顧,決意轟轟烈烈。


或許說,這是現在的我唯一還能做到的事。


2010年9月30日 星期四

愛情

曾經有段日子,我們等著彼此,不管煙水花月的燒,持續持續的跑。


point

關於量尺。


小時候的十年很久,如今卻像一閃而逝,刻刀一過,十年依過,等肉軀爬滿刻紋畫痕,人生也就過完了。


畢業考是夢想,半毀風船代表紙飛機遼闊,書信的時光膠囊鎖住純真。


月缺光不損,劍折剛不捨。


不經歷,哪來放下....無論什麼,想達到巔峰都得經歷人生百味。


修*,即是修心。


打不打得過是實力問題,但打不打就是尊嚴問題。


 


http://msn.o-pass.com/show.php?list=cf


 


http://hazelpandora.blogspot.com/


2010年9月29日 星期三

Dear C

生命的長度太深太遠,往往不是我們想改變就能改變。


睹物思人,這四字珠璣深刻,像是在遠古遠古草原中緩上的日昇月落。


畢業離鄉至今約略也快過一個月整了,但卻無法不回顧,雖然我思念的一切早已遠走,遠走他鄉。


校園,夜風習涼。


一個人,在告別物事以後,在如墨深漆的風中行走,我突兀的想起《幻城》中那寂寞的王,卡索──一雙冰冷的眼眸凝視,凝視他的王國,那最華美的卻是他最不想要的宮牢──他是失自由者,擁有比誰都大的權利卻改變不了自禁的枷銬。


這好像人世,數日前看望的那部《心中的小星星》,社會競爭劇烈的環境下淘汰,迷渺了一個人之所以為人的最根本獨特性,每每憶及如此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要落淚,有所觸,有所感,似乎這些年月以來的日常一一重現──唱著一個人的歌,說著一個人的話,不管在哪都像過客異鄉舉目無望的孤絕。


這大抵是所有自我面對者所必須經過的道路吧,必須忍受自我夜長漫漫反覆之切剖。


親愛的C,我好想問你我們的回憶還能存在多久?


而我又是否在往後的往後學會了那種所謂揮別的手勢,乾乾淨淨的不再夜半翻心。


關於你

疲憊疲憊,愛情並不那麼簡單。


現在的我們都缺少了真,缺少了最開始的那份感覺。


只是喜歡了愛了(某些外表條件)然後就決定去了上了,我覺得這很糟。


當然,我沒理由抨擊他人欣賞的事物。


但對我而言,愛情,該是崇高的,是一種聖潔的情感。


而人們在面對他而煩煩惱惱的各個過程也才是最為美麗的生活經歷。


所以,別再來告訴我你很自私,自私是必須的。


但是我希望,如果可以,別因為這原因推開一堆人。


我受不了誤會了,也不想在隨隨便便。


如果你照正常的方式去了,成功了我會恭喜你們,那失敗了也別想怪人留話。


 


我只想要一段平靜的生活,有著一些朋友。


天空不大,卻開心,這樣就好了。


2010年9月26日 星期日

感覺

有人問我心中的黑(ㄑㄧㄥˊ)暗(ㄙㄜˋ)程度,我說很模糊。


對我來說,可以測量的是壓抑程度。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這是我知道的。


像是我對朋友的態度。


前段日子有點唐突,或許說超過吧,那是我的問題我知道,我不會辯解。


但是我想那種關心與喜歡的心情是再怎樣都不會變。


我是個怪人,大家說。


我的高中同學卻說,你很好的,才三個禮拜沒有人能理解什麼。我感到溫暖。


或許,真的是或許我不知道怎麼劃分現實與虛假的界線,但相信我,我會做的最多也是擁抱。


我喜歡,那種溫暖的感覺,而不是一個人冷冰冰的面對世界。


我知道我很脆弱,很,無能為力在每件事情上面,但我不想要被離間。


我相信的,也永遠就是那個樣子的東西,不要多,也不要少──


 


另外還有人問,我怎麼就在這邊寫這些東西,有些話不說別人永遠不知道。


我想的是,我搞砸了,我會做到該有的道歉與其他,不過剩下的就是對方的問題了。


沒有逃避責任,只是,何必讓自己心傷,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我討厭,這樣的感覺。


該是我的,我做,其他的,不是誰與誰的錯。


 


再者,我是依賴著文字養傷,經過一段又一段的整理重生。


或許聽來沒有意義,但這已是我僅存的唯一,面對自己真實一面的,唯一。


2010年9月24日 星期五

由衷的死亡書寫

一個人的校園,漆黑的校園,瀰漫著點滴空氣,適合著我的空氣。


不知不覺就想延續,行走延續,思索延續,哭泣延續,夢境延續。


我把我該有的都丟拋給那遙而遠的不可知名神祈,在夜色中孤獨的寧靜。


 


他,沒想到他會是一個人的,自始至終。


他以為他可以改變,可以經歷過那些種種,可是他忘了那些不可改變的。


一開始的生活,兩個人的路口,爭吵與心死交觥,晃蕩無數影與夜沉若水。


當然,一切很順利這種詞不可能出現。


他還在檯燈下,努力裝著笑隔著螢幕對著彼端嘆息。


朋友,有朋友的感覺真好。至少,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如此,可以有個人依靠。


但是他沒有,短時間內看不到能夠交心的朋友。


有些人都說他鎖的太緊太嚴,太過於冷漠不讓人接觸,或許,但,為什麼的原因沒有人知道。


畢竟,那些流著眼淚的曾經只是他一人的過去。


不需要告訴,他們還能笑。


不需要記得,他們還能要。


一切一切的繁華走過,他知道他將什麼也沒有,那是自最古老的語言脫口。


他是孤星,一個人,在遠端宇宙發光的孤星──注定不得陪伴。


但他也沒想什麼,轟轟烈烈的,去愛,身旁的每個人都乘載著他的部份蛋糕靈魂,不過,對方並不知道。


他不是濫情,只是無法抗拒這世界對他的呼引。


不過這些都來不及。


有人說他有留一手,他不否認,但是那並不是愛或不愛的依據。


他的過去是他最大的淒離,他一直想找個人說卻苦無聲息,在那次的那次之後。


他只能選擇自己撿起,眼鏡,書包,還有筆,將那些過往零散的死亡編織進現在的歌行。


 


淚點水密,浮停話語,就這樣咿咿啞啞地拉成上海那一把老胡琴,不再選擇對象聆聽,他告訴的是他自己。


2010年9月22日 星期三

那些感冒的日子,給花組,也給那些失落已久的陳塵

從今天開始算我也不知道該是第幾天了,感冒,之於我應當算是常態。


大大小小層層疊疊的,常態。


我趴在床上,看著枕頭旁那本穆里‧巴爾古提的《回家》卻是感嘆萬千,我身移動無舟筏,生命時間的大多數交與等待,將心擲落一湖春色。


那是本面對時光荏苒改變潮想的一本書,書中開頭的主角快要拿到大學畢業證書,可以榮歸告訴父母達到了他們的要求時,卻被外在的強烈因素佔領,無得其所,說著回家,歸於鄉土的背後其實想要得到的更多是認同。


我突兀的憶起至今手邊餘下的稿稿墨墨,憶起那些早已失流我現實的故舊他人,憶起那些走唱歲月,過去與現實對我來說不可分割,那麼,就不要分割了吧。


晚風,涼夜,春宵一景。


校園中的人三三兩兩,心也是,我在陽台的一角下望,克服著人生。


打開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沒碰的稿紙,筆尖悄悄滑過,熟悉的沉默的都啟筆寫過。


我想我還是習慣這種交流,紙筆,像來自浩瀚的宇宙中捕捉些許不為人知的音聲走過。


書房枙子花香催人多待,我想我也該轉換另一種生活了,屬於一開始的寧靜一人,獨自走走看看停停。


我決定要──完成,不管哪個自己。


 


 


 


所以我頭髮決定不剪了,心也不再傷了。


我是我,我不要再為什麼人而活。


就算那是我愛的妳,我也不再回憶中追求──這是我最後最後一次,公開對妳說。


-

感冒了。


2010年9月21日 星期二

異鄉人

持續的行走在地上,我們都無可避免。


生命的長廊盡頭,我看見的總是落寞。


一個人,一個異鄉人,我們都在陌生的土地中迷茫,不知所措。


看著頭上的這片藍天昏厥,綠地迷惘,找不著自己的方向顫抖,以為唱著自己的歌,卻是在他鄉說著費解的話語。


我們是異鄉人,是被禁錮在自我囚牢的犯卒。


沒有人生,沒有目標,只是像個飄魂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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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無語了。


0921

跑了車,過了一點日子,大學生活的開端是一段無波的湖井。


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尚未設定標題)

夢想,夢想是什麼呢?


跟著K-ON,我似乎又重走了一次高中生活。


那時候的我們或許不專業,或許不完美,但是卻都真真切切的想,就去做。


有好多好多的星星閃耀,在那些夜裡我們排練後的街。


我想起學長們之前問我們有沒有夢想,大學想要實現什麼──


老實說我一開始根本沒想過,我對於我的未來,我的所謂生活抱持著種觀望態度。


我有夢想,不過那卻是我無法形容的一個終點。


現在,現在的我想做些什麼?又渴望在未來的時間中得到什麼?


跟著劇中人物哭哭笑笑,我似乎真的才有種人生的感覺。


 


一直以來,關於我的異鄉生活,能紓困的似乎總是這些不起眼卻深刻的情緒。


文字,音樂,及其背後不為人知的小小角落──是我現在,唯有的依靠。


2010年9月18日 星期六

附錄二三事

說是附錄,其實說不定比本文還長。


颱風來了,挾帶長風急雨而入,不過我的感覺卻像是回到了家鄉,那種故土的綿稠感。


近日常下雨,心裏的雨下的比颱風還大,有些人聽到,可是我卻說不出口。


一個異鄉人的感受。


不只是,不只是土地也不在乎那文化差異的感受,我說不出口。


有的時候只是寂寞,看不見天與地的盡頭,有的時候是墮落,找不著界與界的範疇是否。


我說過我們都在找尋,不管是自己還是另一半,與世界接軌的痕跡──但也因為如此,當我們迷茫時往往惶然無措。


想說表達的太多,有時候只會衝撞到找不著頭,然後昨天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人家睡不著床,我也愧疚。


大學生活還沒開始,我自己就解離成無數的小塊。


面對我的回憶我的過去,我越來越能坦辭,我是越來越能夠接受了呢,還是說我新學會了一種,用語言的逃避。


一個擁抱的溫度,有時候可以救贖一個人。我如此想著。


我近來寫的小說也是如此,沒有大情大恨,有的只是短暫的纏綿與愁依。


不突出的角色,卻刻劃深郁的現實。


我走上了沒有人的道路,有些人說我是推開,我不能承認卻也不能否認。


快樂,快樂的難度在於其存在而非追逐的過程。


一如哀傷,一如憤怒,有些東西是不必要存在理由的存在。


 


沒來由的,我想起了在某本書中主角追逐的鄉愁,不過是腰間那管玉蕭....


悠揚之歌,來自底海之心。


一個人

我難說,我很容易寂寞。


從路的這頭走到那頭,看遍多少遺落。


我一直很想說,我,會寂寞。


處在一個陌生的空間,總會特別,特別的不堪。


2010年9月15日 星期三

是夜

我沮喪,眼淚啪噠啪噠的落。


檯燈一盞,與螢幕對望,這樣的夜經過了很多很多,為什麼現在才感覺寂寞。


稿紙,稿紙靜靜的躺在背包,幾天沒有動靜。


生活一日接著一日的最後會是什麼盡頭?


我常想著人生,這大家認為理所當然的課題,有人會說我要當OO,或是XX然後就是自己的奮鬥目標,不過真是嗎?


我一直想,真的,一直一直覺得如果一個人的人生可以單以職業別號兩三字概括屬性與內涵,那該有多好,要當作家的就是肚子裡有墨水,老師會教學生,商人會賺錢,不管是否彼此有牽連或其他,都是那樣的單純,我一直想。


在之前,我聽過最喜歡的一個說法是"當回憶翻動過了一個厚度,那就是我們的人生"但最近我卻有了另外一個想法──我們的人生是否也是一罈放在窗外的水缸,有時天雨點墨,有時風滾攪動,我們永遠不能控制所去何從。


最近很紅的一首歌,我寂寞寂寞就好。


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如此,寂寞寂寞就好。


2010年9月12日 星期日

-

有人說我寫詩,我說我只是拾遺起些失落的句子。


在廣大的瀚海墨罈裡我一向不敢確定,那些關於我的存在的字句。


猶如亙古以來綿延的──思索與等待,我們,都還在跌跌撞撞中找尋,能被承認的真理。


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

獨自

連續翻過幾個寫字者的網格,心照不宣的沉默蕩漾。


沉淪在文字長河中的彼此,對著螢幕,對著巨大空白的版圖,我們低嘶──文面紙頁墨漬橫飛。


我還在,還在看著這片天空中另外一樣的存在。


或是說我還在搜尋,一個人靜靜的看,一個人緩步的走,在這時,在這途中。


遇過幾個同樣感到迷惘的朋友,看過幾件淒離不差的現實,我們都學會了沉默,至少,在不屬於自己的環境中沉默。


保持──


懷抱著種新的期待前進吧,不管結果如何。


我又想起一條很小很小時候聽過的歌,詞曲方面我都已經忘了,但唯一記得的是那時齊唱的大家臉上笑靨如花。


我們走過幻塵,離散始終,飄忽了某段共同失去的記憶時光,最終齊聚於此──在這,這地方,這夜晚,我們齊聚ㄧ團。


最少在那個當下如此。


我們不必過於擔憂下個明天,那還不屬於我們的責任。


我們,我們只要看著現在,只要看著,看著窗外正流動的現在就好──


 


 


還在獨自的路上行走,還在,一個人的角落行謳。


 


 


-*-*-*-*-*-*-*-*-*-*-*-*-*-*-*-*-*-*-


今日稍早的時候友人問我,為什麼要教分類的標題為『笑忘』,是因為想笑了就忘記了嗎?


我想想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是種寄宿的感覺吧....


笑忘指的是回憶,而我希望這些回憶無論如何都能笑著渡過,所以我提取笑忘之意。


而這也是我希望保持的微笑心情。


 


 


入宿三日

我挑著一個清晨起,大早。


煙陽緩緩上繞,我想很少吧,像我這樣作息規律的大學生。


陽台還是空的,對面安靜,我絞轉著小心在室內風靡。


此時的宿舍只有我,只有我一人醒著。


噠噠噠的鍵盤聲帶著滑鼠跑,電扇吹著半乾衣物,是一種很緩很緩的進行式。


像是穆里‧巴爾古提《回家》中的敘述,不過我跨越的並不是現實而是夢想的祖國。


我讓著歌起飛,在這片喧鬧未染的大地上──


起飛,我要看見夢想實現。


 


大概是此類文的最後一篇了吧,剩下的除非有什麼特別的不然不會發了。


2010年9月10日 星期五

入宿二日

快要天黑的時候室友來了,室友走了。


又恢復到一個人的狀態,我,很寧靜。


還剩下兩張椅子沒人入住,我還在等待,等待大學四年的生活接踵而至。


仰望著天空,我開始牽掛,牽掛著我的故鄉,我父我母及仍殘存在我故土上的愛人們。


我在異鄉,很思念。


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種情緒,眼淚啪噠啪噠的一顆接一顆掉落,濕透了紙頁濕透了筆痕。


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人的,但到了離鄉背井的現在我才突然發現其實,並不是──還有許多人在我身上寄宿著思念。


隔著山,透著海,還有許多人默默的對我牽掛。


 


我開始想家了,開始想念那些不存在的牽掛。


想念,曾經能夠被我稱作是青春的,時光。


入宿

前一天是沒睡,第二天是被吵到不能睡。


頭很疼,一直一直。


電話聲轟然,我突然想關閉我的手機,也拔掉室內電話插頭。


太多的,零散,擾擾紛紛。


2010年9月8日 星期三

整理

夢想與現實的界線,我一直在想。


感覺,很模糊。


想要快樂想要高飛的前提是必須明白那是什麼,至少,應該明白。


對於現在的自己現在的想法或是更多的東西是必須經鍋時間磨洗拋光,需要更多的閱歷做佐──這些我都知道。


我只是還不想認輸,就算逆天也不想認輸,不想承認自己長大。


我希望我永遠是個孩子,長不大的孩子,可以任性的說夢並勇敢的向前衝,不懼怕目光也不害臊修飾,單單純純的當個最純真的孩子同時也懷抱著夢想。


我感覺我很幸福,現在,一直一直都很幸福。


昨天在那樣的情緒下有人陪有人說話,有些打鬧有些事不關己,但是這樣就足夠了。


 


對於一些事情什麼的我或許還是會說大話,但是我會堅持,走一條,我想的路。


2010年9月6日 星期一

旅人的腳步

旅人的腳步,這五個字在我狀態上掛了快兩個月。


我一直在思考要怎麼表達,關於我對於旅人及其腳步的看法。


好像,是種狀態,我曾為了理解而單槍匹馬的在路上幽遊大半個日子,嘗試用丈量用緩步用快跑去看,被踏過的世界會發生如何改變。


但我得到的結果,似乎一無所變。


旅人,旅人的腳步改變的不是世界,而是存乎於內的──旅人,旅人之所以改變得是自己的存在方式。


猶如相機,今日跟朋友談到時,我說我不再使用相機因為那永遠呈現不了眼前所見的當下。


每個當下都會消褪,而相機捕捉的,也僅只是個不再存在的時刻,這並不是意味著我否定當下,而是我更加更加的渴求擁抱分秒。


像是平時憂藍的目光捕捉少人煙的風景,怪奇詭異的文字敘述世界遺忘的角落,對於我,那些都是重要且不可錯過的,一如我現在要討論的腳步問題。


步伐的大小人人不同,旅人也是,旅人踏過的地方並不代表他人,而是代表著自己,自己的眼光眼界。


每個旅人所挑選的停駐點不同,也是如此。


有人在巴黎看到浪漫,有人看到慢;有人在美國看到自由,有人在美國看到亂,一體兩面的本身就是旅人最佳的詮釋。


 


但是我想如此還不能打住,關於旅人。


2010年9月4日 星期六

想吃,棉花糖

總在一些突如其來的時候會懷念起某種味道,對於現在的我而言,那味道的名字叫作棉花糖。


還記得小時候附近的廟一年中大約會有三四次較大型的廟會活動,屆時熱鬧非常,有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攤販林立。


不過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似乎這幾年來,隨著我年歲的增長,外頭的世界也越來越不在乎所謂的節日。


大節小節不過是日曆紙上的一點不同顏色,其他的一切並無太大差別,而我,也漸漸忘了當初能夠為了一點小事喜悅的感覺。


時過如今,我突然嘴饞的想起,想起那綿綿密密的棉花糖,那是在我小四的某天晚上爹進門的時候捎給我們幾個小孩子的禮物。


一支小小的棉花糖,充滿了空心孔隙的情悸,三兩個人一下子就瓜溜完了乾瞪瞪地看著剩下的空棍嘴饞。


那是個物質資源不甚豐腴的年代,人與人彼此之間的感情聯繫卻更勝如今這看似丰華裏去腐敗的躍進期。


我想我是開始懷念了,那種人與人關係緊密的年代。


 


 


外頭下雨了,在鍵盤與屋簷間滴滴答答,我仿若聽見一聲還真似假的回應發聲。


我們都還記得,記得彼此,記得你。


2010年9月2日 星期四

時間

我真的會很懷念,那種逐漸流失的狀態。


時間過得很快,差不多從今天明天開始陸陸續續的都會有人離開。


心情很不舒坦,一方面是因為別人,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好多承諾還沒兌現。


想想剛畢業的時候吧,那時的我們說了這個那個,說了一大堆的要實現的夢,最後隨著時間拖溜一下子就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我們都失去了那股衝勁,失去了,為所欲為的能力。


我恆常在想念,不只是人們,還有一個個在我生命中值得掛上號兒的時段。


畢業時的走出童話,現在倒真成了我們的象徵(就不說那個上新聞頭條兩天的人了)。


我在這頭,地球的這頭看著,花開花落的結局註定,不知道誰能達成那百花殺般壯烈的死死生生。


但這樣的行為帶來給我的是更大的寂寞,不堪。無力扭轉的心情沉厄(我終於明白時間是如何將感情刷淡,是如何扭曲一切的初始面容)。


無語問蒼天。


太多的時候都是如此,無語問,蒼天。


只能隨著時間,一站一站的發覺一切好像就是如此,我們聊著天,然後一切經過消失無蹤。


呼,想得太多了,先休息一下吧。


2010年9月1日 星期三

泡沫王子

一陣一陣的,潮汐,拍打海岸。


我在這端看見,你,漂浮,自遠方的海天而來。


 


妳是屬水的人魚,妳說。


妳擁抱著一段,巨大無比的傷痛才漂流,上岸。


自遠方的遠方,這無盡時日的顛沛讓妳疲乏。


妳明白了,為什麼人類必得用遺忘來放逐哀傷。


也明白了為什麼,妳放不下那哀傷。


 


妳是人魚,尋找王子的泡沫。


妳是,人魚,在海中,只為尋找,那遺失的一點,泡沫。


2010年8月31日 星期二

那年,雨不停國

我似乎又看見你,身影,徘徊出現在我眼簾。


我還是那個執拗的高中女孩,用耳機掩蓋所有的不安與惶恐。


你現在去哪了?你還好嗎?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問著自己,我想要更加──更加的靠近你。


 


這算不算俗爛的劇情我不知道,不過在你跟我告白過後沒多久,你就出車禍了,到現在還是躺在病房中沒有回應,像是台壞掉的電腦主機嗶嗶嗶的不斷響著卻跑不出畫面。你聽得見嘛?我還沒有給你答覆呢,你就這樣睡著好嗎?我們還有好多好多地方沒有去呢....欸你,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嗎?在你剛住院的每天每天,我都帶著書或著你喜歡的音樂來找你,就連護士也虧我說就是家人也沒這麼上心,可是他們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沒一個人知道。


我每天就這樣坐在你的病房裡看著那些一開始說是你好友的人來來去去到消失無蹤,看著你的家人逐漸退走,一天一天的,你的病房逐漸寧靜,逐漸,像是另外一個我所不知的秘地靜靜散吐著吸引,我也想起了你跟我告白前的那些日子,那些看似平行卻實所交綜的平凡日子,不起眼卻很甜的那些日子。


「不好意思──請問大傳社是在這裡嗎?」
我對你點了點頭,然後放行,這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對話然後別離。我想著是否還有殘缺,後來卻發現似乎當時就這麼簡單,一句話一個動作成了我們相識的起始符。


 


 


(不知不覺的就想哭泣,雖然我的身邊不再有你。


(眼淚啪搭啪搭的一顆接一顆滑落,你開始不知道你弔唁的對象是天空還是遠方那不存在的人。


罪歌

數千個日夜我醒來。


在一片深色的漆黑之中,我看著你,看著我的倒影揮刀拔起。


你是六月的雪,九月的菊初綻在染血大地。


我看著你,看著我自己的倒影消退在,遠方,那靜謐不可言的彼端。


如果血,是必須延曳的夜,我願,我願伴你。


我是你,也是你手上的刀具,靜靜走過下一個世紀不需言語。


 


 


-*-*-*-*-*-*-*-*-*-*-*-*-*-*-*-*-*-


開學前,腦子裡總一股凌亂。


無數個面孔閃現,有存在的,也有不存在的,歷歷在我面前。


我想起,半魔半神的面孔,那是凝聚恐懼不安的面,那是,依稀曾經的不知所措的臉。


人不可得己。


不可得,我想。


2010年8月30日 星期一

道歉

我分得開,所以不解釋。


什麼也,不解釋。


藍眼睛

我在離開前告訴了我所有的高中好友:『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要變。』


是的,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要變。


你們是我的方向我的錨,在這塵世亂飄搖的時候我需要你們來定住我思念的頭角。


過去的我們的天真純粹,不要變。


四界打打鬧鬧追追跑跑,不要變。


那些屬於我們記憶中所共同的美好也,不要變。


宜蘭的大雨連綿,慘灰的色光連天我們都挺過三年,我希望我們能記得前進,記得該如何持續在這路上行走而不歧途。


屬於我們的,藍眼睛,一隻看人,一隻則要看向整個社會。


我們都大了,都經過了那個還可以哭鬧討吃的年紀,許多東西得自己背負,許多東西不能再靠別人幫助。


然而我相信這不是悲哀,這是個機會證明你,證明我們自己。


我不會告訴你賺大錢以後好好生活,不會告訴你學無止盡,我想說的僅有那俗爛的『莫忘初衷』,在那些個晚上我們面對的共同。


屬於我們的,藍眼睛,一隻望向過去,一隻則要展露未來。


 


這是我們約定好的藍眼睛,一隻看見等待,一隻投射思念的藍眼睛。


2010年8月28日 星期六

法會

這裡聚集了這城市所有的腐朽。


你這樣想,煙裊裊,音飄飄,銅鑼鼓敲氣升妖。


似乎很久很久你沒在這樣的場合駐足,看人來人往,佛前求了五百年,為生,為死,為修緣。


你就是不明白。看不懂人間眾生。


 


聽著鈸聲突高,一切又被你拋向腦後。


狠狠的遺忘,遺忘那個當下被所吸引的三魂七魄,遺忘需要靠祈求來彌整的自我。


迎新

昨天是北區聯合迎新,東大的。


莫名其妙糊里糊塗便跑出來的這所大學,意料之外,或甚是說壓根兒沒想到。


不過幾次下來的接觸感覺似乎都還不錯,人阿空氣的(一定有人不知道我在說啥)。


想起,似乎都是在這種時候下才開始認清,關於,未來。


不管揭榜的時候確定的時候前置辦事的時候幾乎都沒有什麼真實感,只是噢,然後就這樣了。


到了昨天才有真實的感覺。


我走到了一條未知的路,要一個人離開家鄉去生活,離開我熟悉的地,離開那些我所牽掛的人,淡淡的,有哀傷存在。


不過我這邊並不是要談哀傷。


走著走著或多時候不知不覺得你就會遇上那些時興起的憂愁,所以我這裡並不談憂愁。


想說的是改變,內裡外在。還有體悟。


沉淪了一段日子,自己也萎靡的不像話,總想著這樣那樣,然後就那樣這樣。


生命跟生活在荒廢的蕪墟中漸慢淋漓,帶著點半自棄,我行走在欄杆邊緣。


好多好多的時間都經過在恍惚,在決心,在一閃一滅的號誌燈下,我不明白我能看見什麼(那段時間連書都看不下去,恍恍惚惚狀若幽魂)。


有著比擬幾年前的那種空空然,我不明白我在遲疑什麼,又或是在等待什麼。


該走的都走了,逐一逐一的離開眼前,離開方向,縱然記憶中有著那一席之地,也不再是那些個草地上翻騰的青春了。


我們都在走都在前進,那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感到空氣如此凝滯?為什麼會有一種找不到方向的感覺?


看見別人努力前進,你只能努力勒住眼淚不往下滑。


到底,到底什麼是你所渴望的,什麼是你想要你能你會去追求的?一步一步,複雜繁衍的真實。


你還在思考還在觀望,左右搖擺。


或許那被你遺忘許久的"異類"名詞,最是能解釋你之存在地標吧,你想。


存在一地卻並不是真實的存在一地,走著異鄉的路格,看著原鄉的印象發呆。


或許,這是你昨天手中那本《旅人》的真實意涵,輕輕重重,模糊又貼切的形容了那些關於。


 


好了,最後認識了幾個人,走過了幾道街,明白了角度尺寸拿捏的以後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以後了。


2010年8月25日 星期三

來去

爹來了,爹又走了。似乎在記憶中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導致我不太清楚如何對他開口。


所以,總是交錯。


飯桌上的那男人是爹客廳的那男人是爹開車的那男人是爹說話有點大聲不耐煩的那個男人是爹。


敘述可以做很多卻少了那種,一般人的,靠近。難以形容。


我爹在我心中的重量,難以形容。


 


 


2010年8月24日 星期二

Do you?

你要快樂,無論如何你都要快樂。她如此的跟我說然後離去。


我難以想像會是這樣的結果,在那個當下。


看著她遠走的背影你靜靜收紙,畢竟一開始是什麼結果你也未能預料,你只是想到,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見面了。


 


你說,她說,今天的會面很快也很簡潔,但在她走了以後你想了很多。


快樂,什麼能夠算是快樂?


或許該回到你們見面的第一句"How are you?"


不是聽不懂的緣故,你卻在第一時間沒辦法反應,因為你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一段對話,分手過後的問候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問句都不再有它原本的意思了(雖然你跟她並無露水)。


畢業了以後各自飛去,只在偶爾的夜車中相見(剪頭髮是後來她看見你的第一要求)。


你想,我好嗎。我,不好嗎。


似乎註定了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離散,每年六月,你開始必須接受某些人的避不見面,某些人的音訊全無,又或甚是某些人的誤解不告而別。你都要接受且毫無怨懟。


你想起過去的自己,想起鍾文音說的,那是同一種人(你是處女座雙魚心你想)。


並不然有多麼高潔可以數落,但至少,至少你願意出讓,任何方式,只要對方想,任何方式你都願意出讓(然往往被認作濫意誤解批評)。


你看著,最後還是沒跟她說出答案。


信中的你,筆上的你,鍵盤上的你都是你,無可割捨的你,你要如何對人說起改變的是是非非?


對話又落入沉靜。時間流轉跟冰塊消失的速度一樣很快。


你還渴望說些什麼,可是即將面臨離別(如同以往的大小聚會,你都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覆蓋過去的尷尬光景)。


你還是沉默,任筆塗鴉在她走了以後(時間還長是你自以欺騙的藉口)。


 


一個人走在街頭,陌生的巷口是無人陪伴的心頭。


你低聲唱著歌,你低聲唱著歌。


不管有沒有人懂,你都獨自唱著,唱著,直到世紀末。


 


-*-*-*-*-*-*-*-*-*-*-*-*-*-*-


眼神疲憊,你被咖啡因跟紙頁交觥點燃的回憶燻傷,太多的太多都來不及說出口。


你想,或許這是你自己給自己絆下的牢籠,注定一輩子不得掙脫。


你想說,你想靠近,你想更加更加的碰觸人群。


point

關於量尺。


小時候的十年很久,如今卻像一閃而逝,刻刀一過,十年依過,等肉軀爬滿刻紋畫痕,人生也就過完了。


畢業考是夢想,半毀風船代表紙飛機遼闊,書信的時光膠囊鎖住純真。


月缺光不損,劍折剛不捨。


不經歷,哪來放下....無論什麼,想達到巔峰都得經歷人生百味。


修*,即是修心。


打不打得過是實力問題,但打不打就是尊嚴問題。


 


http://msn.o-pass.com/show.php?list=cf


衣櫃人生

我翻過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試著扮演,下一秒的自己。


 


「妳的眼神清澈的像要滴出水來。」


這是他跟她的第一次交集,簡單且純粹的對話,他沒想要她,她也是。


兩個人就像是擦肩而不過,然後一起後退至路口換了個方向,各走各的。


原本,故事就該只到這裡。


男孩與女孩沒有交集,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出現的情況卻在某一天完全打破了。


 


很惡俗。


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得唏哩嘩啦的C,她突然有這種想法。


C說,她被始亂終棄了,對方不要她了(她始終不懂花心劈腿不專情到了個中文系口中會變得那麼拗口)。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哭,一個又一個小時,雙方沒有言語。


隔天,她代替了C去找那男人,拉哩拉雜的把所有他們之間的物品扔回那男人居所。


信差。她自我嘲諷的勾起嘴角,然後走了。


2010年8月23日 星期一

我喜歡車廂與車廂之間的空隙,那兒寧靜且帶點鄉愁。


 


今天是蘭友會茶聚,自我介紹與相見。


說不出什麼該說的,因為我的緣故我想。


沒帶書很可惜。沒有完整自我介紹也很可惜。


 


好了,我說的車廂間空隙的寧靜指得是心靈,很安穩的那種狀態。


然後伴著轟隆隆轟隆隆的碾過鐵軌,感覺離家近了,也離家遠了,走到另外一個不知所措的地方。


記憶網路

我們用人生累積了一條網路,裡面有你,有我,只等待按下一個click鍵,很多東西都會重頭,再重頭。


新舊

一路走一路掉,我想我是相信了距離壓縮親密,時間冷落感覺。


找不回來了,那時候在四人房裡談天說夢的我們。


找不回來了,我,與你們。


2010年8月22日 星期日

表裡

感覺好像被拆成了兩塊。


率性天真的那部分還在嗎?我不知道。




昨天跑去相熟的早餐店窩,一窩就窩到下午打烊了,聊了很多未來阿規劃什麼的。


老闆說:「一代人有一代困擾,一代人有一代物要把握。」


你想,也是。


一代一代的,經過,不可能重疊復擺,不可能永遠歷史都止步不前。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天空,也有著一代代新的鄉愁。


在他們的年代可能是廟口麵線,到了你們這年代變成新興行業。


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把握,要追求,這是屬於你們的年代,你們發光發熱的所在。無庸置疑。


然後當你慢慢慢慢的去追逐,擁抱,渴求,漸漸的你就會明白,什麼是真正重要的,對你,也對這時代。


當然不是媚俗,又或是叫你放棄所想,只是時候到了你會看見,什麼是真正重要且不可改變的進行曲。




還有,離開,還有,死亡。


在墨西哥有著所謂的死亡節,因著比鄰死神所以人更貼近生命,因著明白死生一線,生命更加透徹。


我想這就是墨西哥,一個極度接近死亡與新生的地方,一個存在與亡滅不相矛盾的地方。


*這是否又好比天葬,禿鷲食屍,吞生噬死(還有顱骨花道)。*


擺脫,我看著人一直要擺脫,擺脫回憶擺脫災厄擺脫命運擺脫死生。


似乎絲毫沒有面對,面對的勇氣。


我個人不排斥任何宗教信仰,只是之前在書上看到的覺得蠻有感觸的──西方與東方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在神,一個要人求救贖,一個教施捨與放下。


正面或反面,二元一相的存在世界讓我想到孟克。


吶喊的牽強附會,到底現在還有幾個人知道最開始只是他對黃昏逢魔夕陽的讚嘆?




我也還在學習,學習剝落。肉身靈魂物外。


在一浪又一浪的人海穿梭,有了很多想法感慨──像是對你。


我漸漸的說不出話。


不是放棄或者心死,只是說不出,話。


我相信著某種事實,從一而終;我信仰著某種專一,一往無咎。


於是我不擅長解釋,不擅長與人論化種種──這都是我的好也是我的壞,我的堅持我的固執。


答應你的,我會去做。


然後,然後,剩下的就交給天。




我不是消極的過一天算一天,而是在緩慢的行走中渴望拆解世界。


有關時月

夢想,只是孩子的玩笑話。


時間的量尺。


紙飛機。


改變。


發現。


2010年8月21日 星期六

養了,狗。


一開始我是不討厭這種毛茸茸的龐然大物,但過了不久我改觀。


因為你。


你討厭狗,你討厭狗身上的不潔氣味,你討厭牠的傻氣不懂事。


而後我也跟著你開始討厭,討厭狗,討厭你。


2010年8月20日 星期五

文學少女

風鈴,書,笑靨如花。


不由得說,遠子學姐對我而言,不,在我心中她是特別的。


那日,我如此想著,然後,重新邂逅了她。


21006305882847_145.jpg 


其實只是看到這個GK模型的時候心頭抽動了一下。


不過我不會塗裝....還在想怎麼辦= =


2010年8月19日 星期四

我說

『人就是要往前看的,無論如何都只能朝著前方前進。』


看著這句話,不知不覺中有些愴然。


我不否認前進的意味,但是我不懂為什麼我們必須前進,必須抱著捨棄經過種種的心情邁步,這是我一直不懂的。


生活,生命,走到了某個階段總會開始遇上風雨,遇上浪濤,然而更多的時候我們卻是任自己麻痺在那個當下,假意經過了許許多多。


到底,為什麼呢?


每個人都說,每個人都說。


快樂是必須的追求,但是,什麼能成為你真正的快樂卻沒有人告訴我。


分手的分手了,失意的落魄了,離開的遠走了,一件一件的事情此起彼落,我們都有辦法也都沒有辦法沉溺其中。


感覺感觸感動的點點翩翩,看見的看不見的星星爍爍,我離不開分不透搞不懂歇不弄。


 


昨夜大雨,我在雨聲中被淹沒,一個人的困境來自,一個人的鄉愁來自,遠方雨點的滴答跳落,是用一種奮不顧身來證明,愛,還是,死亡的無奈。


2010年8月18日 星期三

六文燈籠

在那之後過了很久很久,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灑脫──


 


我想著,整日如此沉溺的在這再過不久便要搬離的房間中整頓什麼該帶什麼該留,卻越發迷惘。


我無法估量重量。


在幾個月前,我嘗試著接受了"生滅",也就是形象俱毀,但只是外在的接受我想。


我知道必須放下,但是,每當看到的時候卻又不自覺的想起,然後擔憂起那些不該有的執著。


不是每樣東西都能夠隨身攜帶的,且就算隨身攜帶也不代表就能避過災厄。我知道的,但是就是無法省心。


看見鍾文音在《中途情書》中飛灑濡濕的開頭,我真的會害怕的,那像是種沉淪,自己落往不可知的湖淵之深。


信箋在我,歷歷的不只有信息傳遞,更多的是當下的靈魂拆解。


我說過的,我寫下的,每件都是一生一世的承諾(只要對方願意相信接受)。


像是愛情,很久以前看到這樣一個比喻──愛情像是切蛋糕,當你愛上了一個人,那就是把自己靈魂切下送交對方,然而不管最後結果是好是壞,你都永遠要不回那片切下的蛋糕──信箋對我也是,那約略是我少數的極為重視卻又會不記得內容的東西了(所以每次提筆都會一直思考上次有沒有寫過,有時是夢,有時是現實的迷迷糊糊)。


而在我短短幾年的交信時光中也累積了一大一小為數不少的兩個信盒,於是,不知所措。


當然除了信以外還有許多,像是CD書籍杯盤紙網隨身的大大小小字卡都是寄有回憶的殘存,我想著,一個又一個的拿起放下。


有些東西並不是說想要或是遺忘就好──像是我現在身上的這副黑框眼鏡,來源對象是個很久以前的朋友一起去挑的,而後來,後來那朋友走了,這差不多就是她留給我最後的紀念,而至此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面對它毀壞的那日──斷成兩截,化為粉齏,是否就代表我與她最後一絲牽連也就如此消失在風中了。


很多事不是說想遺忘,遺忘了就好了過了可以了接受了。


更多的時候我們都在掙扎,跟自己,跟外在拉拔,就像是病症末期的患者跟死神跟現實努力對抗,一片回憶一道刻痕都是我們渴望掙擁的曾經自我──而這求取的過程不代表什麼,好壞不計對錯不干,只像是種長大成人以後的不甘示弱,緊攢著手中一個又一個哪怕早已不流行的彈珠瓶蓋。


我又想起在石田衣良的《美丘》中的女主角因為小時候的意外及醫療疏失患了類似狂牛症狀的病(我忘了名字),在發病前都不會有事,但一旦發病之後大腦會逐漸變得空洞洞,會逐一逐一的忘記了該有的該存在的回憶分秒,如此,她只對太一(男朋友)說了一句──如果我失去了自我,希望你可以用你的手來終結我的生命。我絕對不要腦袋變成一個空殼,只剩軀體還活著。


遺忘的意涵是什麼?


有人藉此療傷,有人卻認之以殤,還有更多人都只是懵懵懂懂的兀自徘徊....


『我想著想,發現原來我只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有人利用遺忘來取代曾經,取代那個時間下真實的自己。』


2010年8月16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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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頭讀就一次劇本,我想,有很多東西不知不覺中都改變了。


七夕,水中月

我盡量讓時間過得比別人慢一些。


看著路口來往的街頭,你曾有的氣息影子一再過。


蒼然慌然茫茫然的我是一尾追月的水中魚囊裹,在跳躍波紋間嘗試停留。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跑來問我為什麼不去找個人陪。


我的回答核心也總是千篇一律,你的影子太深太深,早已在我心版上注定無有他人。


所以,我無法前進了,如果說要我拋棄那份單純。


聽了自討沒趣的妳們都走了,去獵野獵豔,去找個一夜情人,就是不想要讓自己在今晚獨自度過。


我想我能明白的。剛開始分離的那幾天我也是如此覺得,夜太冷太黑太深沉太不適合一個人過。


但走了幾年以後我漸漸發覺,或許就是這片夜的黑才讓我們能在回憶中碰頭,然後偎暖不再靠人寂寞。


人家的父後七日成了我的別後七年。


點點滴的挖起,又放下,燃燼,又拼采....如果真要說那這份執著大概也就是最大的不執著了吧,至少在肉身著相部分如此。


於是七夕我一個人,靜靜的帶幾瓶酒驅車上山。


如同那年一起等待的日出,我,在這,用啤酒罐堆疊塔城遙祭遠方,那早已仙逝的你我。


 


對一切,保持著最靠近也最遙遠的距離。


鏡中花,水中月,大千世界剎那間彷彿又有什麼被勘破勘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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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沒有實務上的繁忙倒是在心頭上有了些點壓。


一直,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注意的跟你們注意的不一定相同,然而在不同的時候──請別一味的想要改正,不管是我還是習俗。


常有人說我胡鬧,那種一次性的東西怎麼能這樣搞。


我想,其實,不只是簡單而已,我在其中有所寫的也是我認知的全部了。


所以,真的是所以,千萬別把我當普通人看。


我想要有的自由藍圖裡,包括你也包括了我自己。


2010年8月15日 星期日

如果,真有點不同

如果,那男孩真有點不同,那可能是他的不甘寂寞常一個人獨自走在陌生街頭。


如果,那男孩真有點不同,那大概是他的風行雷厲速率是常人的兩到三個倍頭。


如果,那男孩真有點不同,那應該是他的思考想法總提前幾步現走。


 


那男孩跟常人沒什麼不同,只是多了少了點,生氣,或著說是,人氣。


一個人靜靜的看著遠邊的山巔水角,沒有說話的是,他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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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點欣慰,我知道我什麼都不該說。


(尚未設定標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5gnBltbOjbc


 


來自宜蘭,一個多雨山城,個性內斂收索,終日寧靜沉溺在書中,鮮少主動與人交談。

但也並非排斥人群,只是找不到適當時機發言對果。

時間,或許能證明一切,靜待之。


2010年8月14日 星期六

給你,夜無語

昨天出門跑了一個下午的車,很靜。


跑著跑著的時候我想起這麼樣的一句話:「你如同田稻綿亙在我心頭。」


 


繼續將目光折回夜底。


在一片漆黑之中我,讀寂寞。


彷彿累積了幾世紀的傳言喧囂雜沓而出,一口氣地灌滿了我的耳殼。


我靜靜的讀,在這一個人的夜裡翻閱,曾有的點滴碎片。


一直有人認為我是忽悠他們的。


什麼解釋,對白的必須都是假象,認為,我壓根兒不想負責,又或是沒誠意說──這令我很心傷。


我不知道別人的看法,但至少我說過的就是一生一世了,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


文字也好,語言也罷,當我正正經經的說,哪怕有點斷續都請相信,那是我累滿無數的勇氣才下定決心說出的話。


但我一直沒有告訴別人如此的我的想法。


我在深深的夜裡傾聽,我不否認我的任性,又或說是年少輕狂傷害過了多少人。但我同時也想要接受到諒解。


「一個人要傷害到另一個人這樣的關係也是需要緣分。」更罔論我們彼此傷害的那層關係了。


我一直很想要告訴你,沒有誰的錯。這並不是我想要開脫,而只是在往後的生活中慢慢經過,我所懂得的。


靠近與遠離,像是數千億年前的星球引力,是注定好的自很久很久以前(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可以任意傷人前進)。


只是,契合的問題。


 


在那之後的往往我想了很多,我不太適合的原因。


那東西,對我而言太過於純潔華美,太過於自珍毛羽,所以我不能輕易的去改變那層最底的關係。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那麼樣的一種潔淨是不消人言的。


所以,我不能輕易改變我的原則。


在這,在那之前,洗刷的定義我是永遠碰觸不到邊際。


在這,在那之前,擁抱的距離是我不可能突破的藩籬。


 


在夜裡,我靜靜唱著那首歌,那首遙遠遙遠的以前傳承下來的歌曲。


lalala...lalala...


想捎給遠方的你,想捎去我的,不離不棄....


即使,你不知道,我都想要保守著這份心情。


 


我的不離不棄,只為了你。


2010年8月12日 星期四

-

突然想起的時候,我們都已過了孩子的階段。


惆惆悵悵不再屬於我,夢境也不再屬於我。


等到突然想起的時候,我們都已經過改變塑造成了大人,再也,再也無法重頭。


2010年8月9日 星期一

還有,誰沒說

看著行李,我也一筆一筆勾銷名單。


說過了,還沒說,說過了,還沒說....一個個的數算著人頭。


 


最後,我發現我還沒告訴自己。


你要走了,去到一個離回憶與夢想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假期不適合我,我適合的理應是無盡的忙碌

放鬆放懶了一個多月,我想起了許多曾經有過的念頭,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些浮浮沉沉不邀而至。


然後,我想起了我的高中生活。


原來我不一定是眷戀著我的高中,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對那種安排的習慣。


必須,必得的安排習慣。


我不是迷惘在什麼東西當中,只是覺得必須有什麼背景經過,好像風阿鳥的這樣才能專注(不過這樣的前提是不專注)。


看著這段日子的"任性妄為",其實也不太值錢了。


好像有人說過,被制約住的自由才是自由,我想生活也是,死綁與否大多數只是心理作用。


或許,也跟害怕有關吧。


心靈的成熟前進跟不上肉體的衰敗腐蝕,總是有些惶惶。


跨越了一道又一道的高山天塹之後等著的是否又是安生?


很多問題我想破頭也找不著解答。


2010年8月8日 星期日

整理

過了不久就要搬離,搬離現在,搬離蝸居十八年載的故厝老房前往台東。


那裏會不會有碧海藍天,那裏會不會有鳥語花香....那裏會不會有,我失落已久的自己?


我找著找一邊將青春帶梗的回憶打包塞入旅行箱。


那裏有著一個又一個我還沒說完的故事──


 


大家好,我來自宜蘭,另外一個小山城。


我是如此想著的準備遷徙,帶著故鄉濃濃的土,還有情承千里。


你好,台東,我會在你身上延續,我尚未走完的青春時隙。


2010年8月7日 星期六

-

當死亡,成了生命一個轉念,沒有人能夠抵抗這分壓迫。


當前進,成了結尾最後一個音點,沒有伴侶能持續等待。


儘管很不厚道,但有時死亡才是最最震撼人心的一道藩籬,無分國界,不區種族的一介藩籬。


 


這是我在這幾天中看到的,冷暖。


冷熱

半晴半雨,半哭半笑都是心情。


掩飾住一面,又拋出另外一面。


必得承然的,不只僅僅如有。


我是如此想著的,萬歲千秋。


 


至少對自己誠實很難嗎?像是小時候該笑就笑該哭就哭....


這是我唯一對你們的期待了,別被歷史掩埋。


小人物,也可以活得很偉大。


2010年8月6日 星期五

相本

雨下了整夜,心牽掛了整夜,有些東西不用說出比說出來還有有價值性。


 


大概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自己一直有本秘密相冊,裡頭載錄的千奇百怪,但,都是對方同意的。


我有個不好的習慣,再跟某些人熟到一定程度時,我會想要照片。


不一定是人像,或風或雨或樹或晴都好,我要求的條件只有一個──代表你。


所以我的相本中夾了許多怪力亂神。


有棵樹笑開了花,有盞燈密不透息,有隻貓愛上狗,有個人重複失落。


這本相本大約是我走過的人型紀錄冊了吧。


有太多的天馬行空,有太多的孜孜矻矻,也有還存在的,也有不存在的許許多多。


每當失眠的夜裡我總會將他拿出,陪著那些曾有的緘封再讀。


什麼時候的你們是快樂的,笑得如歌如燦。


什麼時候的你們又是悲傷的,怨我憎我。


但我從來不給予解釋,不是有真相不解自明的把握只是,有的時候我也無法解釋。


現實黑,人心更黑,那就讓一切走過如昨夜大雨。


滂沱滂沱,明朝或許又是清春。


 


這是我一直以來想說的對那些相處過的人。


或許有些人直到現在還是怨憎著我,或是疑惑。


我只想說:「我一直,在,等雨停。」


有這天也好,沒這天也罷,至少我還擁有你們的曾經,擁有一起曬過月光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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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實我一直是不怕黑的,我怕的是寂寞。


一個人孤伶伶的待在黑暗斗室之中靜靜,那是種最深最稠的寂寞來自根源。


狂雨爆風急奔似乎適合長寫,適合醒著,適合看著看著就明白的過往。


我如此,一邊看著一邊感覺──隨大雨,清空。


 


擁有的太多以後,我們就開始害怕失去。


但也不能因為如此就不去追逐擁有,這是病,一輩子也解不了的情毒。


我靜靜的這樣看著那些封塵回味很遠很遠。


2010年8月5日 星期四

2010年8月3日 星期二

最深的愛只留給最重要的人──他是那樣對我說的。


我靜靜撫著去年筆記簿本上他留下給我的那句標語,傻傻微笑。


他離開我已經有一年了,不過這並不是那種吵吵架離散了的那種離開,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走了,離開這喧鬧的世界。


我怨他嗎?不,我想並沒有,但我的確是對他抱持著不同的感情的──例如守候,一如他當初不管寒暑的照看,現在換我守候,守候他身後的百片樹森。


猶然記得他對我說過的夢如今想起都覺得有點可笑──


「欸,你聽過牧樹人嘛?」


「告訴你噢,我的夢想就是成為那樣的一棵牧樹人遊走天地,放養群森。」


當時他一臉認真的不像在說笑,牧樹人,他想成為放牧群森的牧樹人,而如今我替代了他,或許說我為了他寄放在我胸口的夢想前進了,成為一個牧樹人。


他的筆記整整齊齊,春夏秋冬四時節令一個個不漏的標註了該做什麼,又或是必須做什麼來放養他心頭的那片森林。


我翻了幾頁之後撇了撇頭笑,原來他連這個也記錄了──一句一句他自個兒對樹說的話都詳實必盡,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妙人。


然而又翻過了幾頁,你匆匆蓋上記事本──那不是你能面對的,至少現在不是。


那幾頁一片腥紅嫣血,是他離開前留下這世界的最深印記。


他自幼體弱,家裡人為了他幾乎全家搬遷到了一個北方的小山裏頭,那兒清靜。


而他就在那裏過了十幾個寒暑,日落星沉月降雲升,他是那樣一個簡單的人,簡單的夢,簡單的活著。


我還記得他說:「不要以為我這些人與眾不同,我們再怎樣也還是人還會哭還會笑的活生生人類。」他就是那樣單純而毫不保留的努力活著,坎坷但深刻。


而如今我說起這些是做什麼呢?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是突然的想起想要告訴每個踏進這片森林的人──這曾有個與你們差不多大的孩子誓言要守護這森山。


 


「那邊的景色好美,哲樹快過去看看嘛。」


「好啦好啦,幸你慢點。」


 


遠方依稀只聽見幾抹不太明顯的樹葉聲沙沙捲起,揚落幾世塵埃。


墳香

能看見什麼已看見什麼,現實肩負的東西好重。


一句「我長大了,不需要你們再操心」的虛榮背後又將懷著什麼期盼?


轉身,走。世界並沒有什麼簡單。


天底下有好人也有壞人,有富翁也有乞丐,這是對等的一種平衡,遠不像你想得那樣永遠燕語鶯鶯。


你還看著家門,那分別的兩道深赭鑲石多像眼淚哭乾了以後緩緩凝結的血塊瘀痂。但你遲遲沒勇氣推開。


你不是那被家族驅離的游子,而是自我厭走他鄉的浪客。


當初負氣的,如今怎好意思回頭?


一次又一次你靠近,在深夜在白晝在晴日在雨陰,總將視線凝成了兩道刀光勘往。但這並沒有解決你的窘境。


這是你打滾多年後才知道的近鄉情怯,一如耳機中喃喃不斷的鬼魅回音「...當時想要逃離的生活,誰知道多年後竟成為鄉愁....」


當初信誓旦旦的說,如今業已明白──那壓根兒不是成長或叛逆,而只是另外一種的目光期待──看看我吧,我已經足夠料理自己了,不再會給你帶來煩惱了。


父親與母親,其實離家幾個月後你早已忘懷面容──又或是說,親恩對你絕不只有單單傳承血肉。


你開始模糊了家族中的一切,溫暖溫柔都是你成長風刀削月的原肥──你開始回饋,這社會這家國這人世。但你卻遲遲不能說服自己面對──長你遇你的父土母城。


逐日,真是逐日逐日的憔悴,逐日逐日的準備離別。


焚香七日,可以斷了什麼?


你遙祭天,在漫山墳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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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這是啥,我自己也不知道。


麻木

現實‧未來‧生活,所有的都已麻木。


2010年8月2日 星期一

窺視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她靜靜的收起複雜的念頭。


不需要再更進一步了。


很多時候有事情有傷害都是因為更進一步的關係,所以,所以寧可停在這頭,不再妄想前進以免破壞"現在"。


她喃喃著,告訴整片後山星空的螢火蟲。


她喃喃著,將眼淚澆灌內心花火,一瞬即消的璀璨。


靜靜的坐在山陰,遠方,離去那裏有著個身影,一個即將離鄉的背影幢幢。可是她並沒有要去送。


這不是懦弱,這是另外一種堅強。


只要看著,看著就好了吧。只要看著,她便不會在某個意外的時光閃落了他。


於是最後她如此決定──將那份包有她眼珠碎片的項鍊投入了郵筒──這樣就能一直看著了吧。


一直一直。


2010年7月31日 星期六

淺眠

最近幾日總不能控制睡眠,淺淺淺地一波三折。


我想起詩,這大概只有兩三年前有餘力餘作的廢稿殘章,不禁哇然。


是的,哇然,自明白青春是首無所邊際的長詩以後的荒。


還想起一切過去的隻字片段,有愛有恨有悲傷有別離的芳煙蔓角,那是種怎樣的情緒。


無數個不眠的幽魂自我腦海中踱過,一頭自另外一頭。


帶來香菸,美酒,以及那過於早熟的青春憂愁於我,那還年輕的我。


擁抱著雨,肩負著名為世界的小小沉重,如今都只是雲煙一傾再無跡痕。


我聽著,那遠方海貝嗚嗚。


我──聽著──那遙久亡靈控訴──


支離破碎的夢,碎屑殘絕的肉身躕竹浪捲。


啪啦啪啦地我似乎聽見遠方有光。


然後,又醒又眠。


又醒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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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生活狀況不糟,可總是會在半夜一點以後隔一個小時醒來一次讓人煩擾。


2010年7月30日 星期五

出走及其相關的

恆常,你說你自己是世界的旅人,總以為自己身心如浮萍飄忽不定;然而如今你說你自己是旅人卻帶著種陷落的意味──摔下摔下那九天。


 


沒有紙,你只得將就,用數位的符文包裹,那含苞未蕾的心封。


在車站,月台,等待,曾寫過的蒼海如今難為淡水....你一直渴望,渴望出租,那早死已久的心湖別墅──哪怕只有十天半月,一晌貪歡。


你迫不急待的渴望能有人出現,叩門,然後,然後....


 


今天又出了趟遠門,只是想買本書,大清早的沐洗盥浴更衣,然後挾風帶雨──天氣很熱。


你有種似乎又活回到那之前那種過去的感覺。


不過是少了幾個人,幾個可供停靠的碼頭泊岸,不過你還是走,義無反顧。


對現在,這個年齡以及這個年齡以前的你都想要如此大聲宣告──


義無反顧吧,如同孩子心智未開,如同野獸空腹般地義無反顧前進。原因就別再探討。


好好的,勇敢的前進吧。


 


第二個家。


你似乎多出了幾個哥哥姐姐。


明明只是間剛開沒多久的早餐店,你卻覺得身陷其中無數年。


很感動,不過不能哭,這樣太丟臉了不是。


所以你靜靜的拿起書籍掩護。


然後讓咖啡因跳過指尖。


 


閉上眼,有風流動,你豎手在耳邊成一扇貝。


靜聽繁華流過。


-

說好的,不在了──


你怎麼先走也不留下點痕跡給我追蹤?


2010年7月29日 星期四

父親節

父親,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如何?


巨人,遮風避雨。


機械,日夜不息。


父親,一直以來的身影你望──天邊,再也無飛鳥爬蟲。


2010年7月28日 星期三

真相,假象

又是天晴。


經歷過那麼大的幾場雨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遺忘了宜蘭,大雨淅瀝瀝的生命。


我想,每個人都需要有個雨季。


不一定是悲傷,也可以是歡樂的淋霪。


有雨,有情,自深深的古壤中萌芽而起。


 


好了,我要去尋找我生命中的雨季。


2010年7月27日 星期二

暗房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其實她到現在還在思考那究竟是不是夢。


夢中的她處在一片由巨大黑暗構成的斗室之中,安靜,死寂兩種步調憑據。


什麼是什麼呢?她想,然後靜靜的,別無聲息。


但過了沒多久,空氣中開始出現氤氳,有些水氣也有些啜泣。


她分不清那來自哪,只靜靜的聽著聽著....


忽然,她看見了──原來她所蝸居的這片黑暗這間斗室並不是全然的黑,而是被塞住了──牆上大大小小的人臉靠近,一直一直。


她清楚的開始看見那些扭曲五官,那些涕淚縱橫,然後──


 


她不知道最後是誰在哭,又是誰先背過身。


然後她又回到了她那間空蕩蕩的暗房,似乎看見在那片臉龐海下有著波濤洶湧的回憶,基築奠上。


2010年7月26日 星期一

雨,下著

窗外還在滴滴答答,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是天氣還是心情引起的陰鬱亂迷。


前些日子去了一趟花蓮,目的是為了找間二手書店,於是旅人迷呀迷的晃過個大把時辰。


但等到書店時感覺卻又不同了,或許是我對他抱有著太高的期待,又或許不是。


看著裏燈漸亮,雀躍卻也忐忑,萬一他也跟他們一樣──


 


然後,就失望了,別問我為什麼,那答案太過令人心酸。


2010年7月22日 星期四

張愛玲三寫

張愛玲,說起張愛玲大多數的人印象深刻的莫非是那張黑白的旗袍照,長長的頸子挺著一種倨傲──這是她,終身面對自己面對生活的態度──除此,我想還有件事是大家共同記憶深刻的,那就是冷,發自骨子裡的清冷,她娟秀的筆如裁刀細剖,她深沉的墨漬濺城樓,較於風雨也不見得微弱的那股冷冽….這是張愛玲,一個傳奇的女性──但是我們今天是不談這些的,對於現在的你們談論這些反而會讓你們失去閱讀張愛玲時所能得到的許多….於是我今天打算短短的介紹幾篇她的中長篇小說,讓你們約略了解她,或者說她在她的筆下活著的樣子。


其一《金鎖記》


 『七巧似睡非睡橫在煙舖上。三十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几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她摸索著腕上的翠玉鐲子,徐徐將那鐲子順著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輕的時候有過滾圓的胳膊。就連出了嫁之后几年,鐲子里也只塞得進一條洋縐手帕.…..七巧挪了挪頭底下的荷葉邊小洋枕,湊上臉去揉擦了一下,那一面的一滴眼淚她就懶怠去揩拭,由它挂在腮上,漸漸自己干了。』


金鎖記大家大概都不陌生,就算沒有完全看過也會知道其中那為了金錢迷鎖自己乃甚斷絕兒女幸福的七巧。這樣看來,七巧雖然不是個壞人,但也不能算是個頂好的人,不過要論好壞我想這必須從她的前歷與遭境中仔細,而非由結局勘墨──


七巧性曹,原來是間小麻油店的女兒後被賣到姜家服侍身有殘疾的二爺,由此,她的身分與其說是二少奶奶,在丫鬟或其他人的眼中不如說只是個下等人,一個不配掛上姜家名字的女人,而也由此她常感到自卑,而這情況在姜家二爺死去之後更盛──越是自卑,她就越是猜忌,總感覺有人要欺侮她要搶她的錢──甚至將這狀況推己及至兒女身上,長安的歸宿,長白的婚姻一一都被著她股掌間游移。但七巧真的不愛他們嗎?我想這答案是否定的,七巧不是不愛,也並不是種病態的見不得別人好──只是她的前半生過得太過淒離,她下意識的不想要她的兒女重蹈她的覆轍,卻反而在錯誤的方法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將長白長安推入深深的錯誤之中。


而在這冰冷如獄的金鎖枷中卻也有另外一物熠熠生光,那是長安的"Long,Long,Ago…."張氏在文中以此做為鋪陳,月光,聲影,一切都融於那曲簡單卻深切的短小琴歌──「告訴我那故事,往日我最心愛的那故事。許久以前,許久以前……」張氏將巧妙的那兩段幸福的時光(上學及世舫),同樣結尾於這小巧單曲,意味著一切都將過去,過去,長安必須長大,而這成長的代價便是必須遺忘那些美好的,曾經擁有的幸福時光….金鎖記的最後沒有個結局,月光還在,人影卻是大不如前了。七巧死了,但長安長白卻再也沒法活回過去,生命的單行線道迫使他們必須前進,前進儘管前方未明。


其二《紅玫瑰與白玫瑰》


 『第二天起床,振保改過自新,又變了個好人』


相較於金鎖記之下,這紅玫瑰與白玫瑰倒是相當平淡,蚊子血與月光,飯粒與朱砂痣,相對的成為了彼此最好的寫照(而我想這是有些哀怨胡蘭成的花心任情與得隴望蜀)


整篇的鋪排我覺得最盛的其實在於那好與壞的轉折,在其中看見人性──或著該說是社會性。振保的道德,又或是外人觀感曾經一時主宰著他──不願也不行成為那種人,那種會被社會價值鄙視的人,振保自己如此想著。雖說他也期介著種種可能或巧合,可他最後並未打破這薄膜,此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就是轉亂的階段了。振保雖娶了妻卻因妻的不配合而開始了不安份,宿娼以及脾氣的亂發,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如此的做了,並持續的變本加厲。而最後,第三階段則是又變回了好人,但張氏在此並未多言,只輕描淡寫的過了。


過於振保的轉轉變變,我想張氏亦抱持了希望──對胡蘭成,希望某天醒來他也放棄了過去的荒唐,正正經經的又像他們初識….


(其實我對紅白玫瑰真的還沒什麼感覺= =….)


其三《傾城之戀》


『上海為了"節省天光",將所有的時鐘都撥快了一個小時,然而白公館里說:"我們用的是老鐘。"他們的十點鐘是人家的十一點。他們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


『這堵牆,不知道為什麼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類的話。……有一天,我們的文明整個的毀掉了,什麼都完了──燒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許還剩下這堵牆。流蘇,如果我們那時候在這牆根底下遇見了….流蘇,也許你會對我有一點真心,也許我會對你有一些真心。』


『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這不可理喻得世界裡,誰知道什麼是因,什麼是果?誰知道呢,也許就因為要成全她,一個大都市傾覆了。成千上萬的人死去,成千上萬的人痛苦著,跟著是驚天動地的大改革……流蘇並不覺得她在歷史上的地位有什麼微妙之點。她只是笑盈盈的站起身來,將蚊煙香盤踢到桌子底下去。傳奇裡的傾國傾城的人大抵如此。處都是傳奇,可不見得有這麼圓滿的收場。胡琴咿咿呀呀得拉著,在萬盞燈火的夜晚,拉過來又拉過去,說不盡的蒼涼的故事──不問也罷!


傾城之戀,故事在戰亂背景下的香港,又或許可以不是香港。兩個年輕人的相遇,但卻是兩顆老就的心的相爭──柳原崇尚愛,至高無上的心靈愛,找到一個能夠懂,或者說他想讓她懂的女人;流蘇則渴望安全,年記上了,渴望有個安身的家。這樣的配合下,這故事就不同凡往,至少此時不同。張氏用輕筆帶過,帶過那些個調情阿,相識阿,接觸阿,甚至漫夜等待的思念心情,但卻又在整體之中有所圖墨,悄然的帶出一個整體,惆悵,又或說是沉澱起來的相思。流蘇與柳原兩人角色刻畫沒有《金鎖記》深刻,但卻在整體的構架上濃烈,以淡者化濃,又以濃者淡之,往來復返幾層深。


三篇的篇幅都不長,但無非是三種面相的張氏風格,然卻這短短的時間即縱我想再與你們分享更多更多像是《半生緣》、《秧歌》之類卻絕是不夠,所以便只選了這短篇,我知道我說的不一定好或者正確,但是只要有一個人聽見,並且對張愛玲產生了興趣並去追尋她,那對我,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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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面幾個鐘頭尚未完善,心中有些焉然,該如何走,該如何持續前進沒有人知道。


我只能靜靜的,靜靜的靠著這枯黃塵舊的紙頁回味,也是回憶,重新洗牌。


對於生命,對於過往的曾經落筆落幕,我想著,慢慢的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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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紅白玫瑰之外


 


或許你會想起我,在紅白玫瑰之間,但我想告訴你的卻不只是紅白玫瑰。


或甚我注意深層的是傾城之戀也是這緣故吧,我像是柳原,假嘛?不假,但是這世界假,所以我只能以著同樣的方式回應,但真實的,我也不過想找個人,懂我,或我想讓她懂的人。


每個人對於我的感覺都一樣的,你也好,曉陽也好,或甚是那些我看過或那些我未曾謀面的人感覺都一樣的,我們在漂浮,是這洋海上的浮萍,來者來,去者去,我們都只是片短薄的青春,至少現在看起來是。


所以也不用介懷了(或說介懷的只有我),希望你知道,知道不只是知道。


我還是那樣的一句話,我喜歡你,甚至我愛你,可是,我永遠無法給予你世俗價值般的寓所。


外了,不過了,就這樣吧。


2010年7月21日 星期三

剪影清晨

天光未明,四周還在寂靜。


三兩行人過,在燈下投上漫漫長影。


每每當此刻,我總會想起那些片段,好的壞的美麗的醜陋的傷心的快樂的人生剪影。


那像是條長路,蔓呀蔓的竟找不著那最後之盡。


手指拈過書頁,沾染幾分習氣。


看著看著這片天空,自己筆下的這片未完成品,總感覺有些唏噓。


一下,再一下,只要再一下就好了。


不斷告訴自己。


然而一切並不那麼簡單的我跟你說。


世界的鐘還在轉,即縱你逃脫,你還是得跟著大部分的時間晨起晨落。


亦如你所想的放下,放下本身並不存在。


因為放下只是換了種方式重新記憶,至少對於你是如此。


你又想起張愛玲那把咿咿啞啞的小胡琴,拉呀拉的把時間過得好長好長....


2010年7月18日 星期日

百味

從早到晚境界似乎三轉。


也不是說放下了,不過倒是舒緩了很多很多,不管物外還是其他。


此刻的心,隨著月暈透雲漸有佳轉。


心魔,前些日子的煩躁如何不是?


我想起曾看過一篇小故事,主人翁很強?沒有。有很龐大的家世?沒有。


但是說的是一個不愧本心。


 


「到底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意義?你要什麼意義?人生每件事情都要意義不是很累嗎?」


「你覺得小傢伙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吃?)


「你不需知道什麼,你只要知道你自己是誰就好了。」


 


對話很短,但是卻有深刻。


前段日子的迷茫也總是在大環境的壓迫下擔肩,不知不覺中也給自己綁入了個死角。


但是現在一想又變了很多──月缺光不損,劍折剛不捨,又或是換句話說的堅持本性。


 


路一向都要自己選,由不得人。


你對自己說,並悄悄的在日記本上記下今日,一個死時,一個隔絕過往的弔唁期。


決心

厚實的滑鼠,握在手上特別安全。


我想起那一千多個日子以前,那時握著滑鼠卻像是落著冰窖。


回首,誰都不知道會經過些什麼。


回首,如今已然無庸。


似乎在短暫的時間中彼此學習面對了許多,至少在我是如此。


「你只會逃避,一直逃要逃到哪裡?」回答似乎意味著更深的背對,總使人提不起勁力面對。


我想許多時候需要的不過是對目光,一對能透徹前方萬里的目光,讓自己不所執著。


又或是,執得其所。


明天開始的路要自己選,自己告訴自己的。


自由,是自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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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翼,記得你說我說,我們都是彼此無法分割的那半身體。


無光無黯,無醒無滅,你知道我想表達的。


成績

分數有點小糟糕,三言兩語帶不了。


2010年7月17日 星期六

進度

強睜著眼,今天是有些進度了,不過還不夠我想。比起全盛時期還不夠的那份執著。


或許跟天氣太熱有點關係。


每日,大概從早上六點半左右的太陽開始烘熱加溫周遭的一切,待也不是,不待也不是的感覺很怪。


街上多了很多人,該是稱做遊客,在特定時節快速繁衍的一種生物。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找錯了開始,西西的《我城》看得有些悶,很片段很碎,不是看不下去只是在天氣的陪襯下更糟了。


不過稍稍開始想找周芬伶的書,感覺,還不錯。


明天成績放榜我一點把握也沒有,似乎從小吧,對於那些所謂的大考特考,我通常都是以粗心做結,所以有點小絕望對明天的成績公布。


不過我想看到成績後想砸我的人也很多= =


總之最近的生活會盡量過得像是之前,早課讀書寫作,頹廢生活到現在該覺悟了(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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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走入慢的世界,撇除一天開了三四次網不知所措,我決意要轉換種存在的模式。


2010年7月14日 星期三

貝耳

好想聽....可是再也不行了...在寂寞的夜裡傾聽你的聲音....


有一個聲音如此響起,在心底,悄悄的發著酵。那是種苦澀我想。


學習成長,學會承擔,責任是必須的,但很多時後我們卻會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對嗎?這樣子值不值得?


今天去考駕照的時候遇見了個父親的同事,她三言帶過兩語的叩問了──你想考什麼科系有想過嗎?


中文。我很堅定的說。


可是隨即被否定,現實阿,社會阿,她說了許多但我最後只想起──這樣,真的是我要的嗎?


我知道有些東西一但經過了便不會再回頭,人也是,機會也是。所以我問自己,這樣子好嗎?


她的兒子,聽說後來跟著她分析過後去填了會計,一個出來馬上就會有工作的學科,她說。


可是,我看到的更多是落漠。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懵懵懂懂的時候我們都有,但是,決定的時候呢?我知道有的時候把決定留給他人很輕鬆,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老實說,我只想經過自己的身體驗實證試每個我想知道的,不論大小事。


這或許也算是種劣根性。反社會傾向。


夢像是琉璃,很美,但也很危險,在陶鑄的時候必須擺上生命與至誠。


而大多數的人都擁有做到的可能性,不過大多數的人也都忽略了那種實現。


我不想。無論什麼條件交換我都不想交出這份選擇權,擁抱真實與虛假的罅伏。


所以我寧可笨,寧可傻了點,但是我想追逐我想要的。而這樣積極的完成自我,縱是身周匱乏又何妨?


這種不思上進的感覺很好,至少在我是如此。


畢竟我的眼眸倒映出了的是跟別人不同的墨色鴉羽,我不在乎那對他人看來代表悲傷或者災厄,如此,何可得言?


 


最近的身體易於疲憊,我也不想多說些什麼了。


2010年7月13日 星期二

出走

正午的台北城杳無人跡,我欲出走,離開過份沉著的家鄉前進。


其實是找人,來看一個網友,一個在奇幻世界相遇的網友,可其實也只是突然想,就做了(沒經大腦思考安排的意思)。


這或許也跟自己悶了自己幾了個天一樣,是種決絕當下的心情轉換,不過這次加入了距離元素。


台北城,風起。


吹動了飄羽棉絮,看著看著竟有些迷離。


一些不該屬於此地的心情昨日重現。


像是有些人說,離開一地,於是有了鄉愁牽掛。而我是重返,重返一地,得到了許多的鄉愁。


曾經在這個樞紐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曾經在此過路不停的群鷗飛鳥,此時寂滅了星光,重新在回憶中鼓譟浮動。


不過由於沒有設定什麼目標的我們倆像是遊魂般幽幽來行,後來我們也順著今天的方向──沒有方向的,突然去了淡水。


街道,古城,新海,拼拼湊湊不變的商標店所,歷歷眼前卻總無言。或許說該留給這片安靜。


我們在街角拉了空椅,瞰向遠方睽違的山群,靜入鏡境。


這是個人獸還未出巢的午後,我們在城市一角覓得的短暫安寧,短暫的從自身出走,出走直致遠方。


2010年7月12日 星期一

2010年7月11日 星期日

致不存在的讀者

到底有多少人認真看過呢?我想如此嚴肅的提出問題。


對於我的文字,或著是對於我的生活態度一向保持著淡定得自己此刻也燃起了好奇。


到底有多少人真正看過呢?


會引起共鳴的事物很多,聲音顏料也行,文字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而妄靠此給予人們支持支柱的自己是否又是可笑呢?


沒人知道。


你總竟夜琢磨,在底心落下了深深的款之後才發諸於行,可是很多人給你的回答卻很敷衍。


你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只是固定性的習慣一點,然後發現點錯了才匆忙關掉。你不知道,每個人的狀況妳都不知道。


一個人對著這小窗,不由得有些寂寞。


看不見的那些人兒阿,即縱我只是檯小燈我亦想給予你們觀照阿。我在心中如此納喊。


我的眼眶還不夠深,眼界還不夠卓越,如此的我能給予的也縱有足,你們是會心一笑後隨即轉身離去不再行往,還是忘了我們曾經的狹路相逢?我不知道,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


那些經過的,沒經過的我都想要問──猶如人子擊扣上帝,你們是否有聽見我的探問?


致那些如風一般不曾存在的人,我想多傾聽一些關乎於你,或者你們的生命故事。


 


感觸

生命這麼難搞,總讓你望著望著便失守了。


2010年7月10日 星期六

輪迴

一個按鍵解決了妳數日來的焦慮不安。


Delete,全部刪除,仿若你切下的不只是手機裡滿載的訊息更是妳曾經的人生。


有人問妳怎麼捨得,妳想不捨得嗎?又或是捨不得嗎?


妳當然不是個冷血的人,但是妳此時清楚為何可以如此快就恢復鎮靜。


那像是自妳皮膚表層增生的許多渺小微屑,每日每日的自妳體肌剝落,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消殞,然後再生的不息。很難懂。


不過當下妳覺悟的倒是那心底深切的有所。


妳自記憶的筒裡掬起那一尾尾發光魚洵,三兩間在紅蠟燭的陪伴下放生,也是放升。妳勘破。


生命的本質在堆疊,一次次一個個一件件的物事層遞劃過閃滅自妳心頭,而此時也不過是讓他們回去,回到那深層的等待中。


因為妳知道妳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放生,只是將拘留的方式改變──從全體緣至一線,他們自此再也無消逃脫。


妳不再需要這實質上的提醒了,那些經過的每分每秒在妳心底都刻上了深深的痕跡,妳不需要再有什麼遺物證明。


於是妳放了手,看手機從四位數慢慢倒數。


這是否是另外一種解脫?沒人得知,但不變的是那分牽絆。


 


等待機緣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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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打算把這篇壓軸的,當作你城市記憶的最後,最深層的部分,但你實在是忍他個不住──你說過,記錄最真實的如紀德。


於是你不管先後了,這一切不重要不是,重要的是你想透過此傳遞給眾人的力量,或者該說是耳語,魔術的耳語。


靜靜的你倚著涼風,將螢光魚洵發散而去。


2010年7月9日 星期五

典禮

她的眼神疲憊,像是放棄了許多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她像是把自己沉入深深的湖水之心,不聞不切,對外界所有是故置若罔聞。


有人說她這樣是自暴自棄,但她想她之前假意的融入對她才是最大自棄吧。想著想著竟也過了一天。


日子像是沒有感覺般的超速前進,但她還不想前進阿,她在心中大喊。


有太多的例子在她眼前是那樣的活生血淋,長大後了的那些哥哥姐姐們走入俗塵,就再也忘了回來的路,回來那個曾經被他們稱之為家的路──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遠走,只剩下前幾年偶爾的幾封信,後來餘音全消。


這還是跟她相依為靠經過那段童蒙時光的那些哥哥姊姊麼?她不知道,一切的連繫於是越淡。


孤兒院裡沒有多少孩子了,或著說,沒有多少人願意在長大後再回來陪陪當初照養他們的老嬤嬤。她替老嬤嬤感到傷心呵,她是那樣殷切且真誠的等著等著,甚至連過年過節都會準備好禮物或碗筷,可是回來的人漸少,漸少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陪著老嬤嬤。


她是這裡最小最小的女孩了,但如今卻也已經要高中畢業,踏入人群。


老嬤嬤告訴她不可以忘了初衷,不可以折服於現實,她,以及每個出走的他們都是她心上引以為傲的寶貝,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定能夠成功的──老嬤嬤此時還在殷切的提囑呢。可她還不想離開。


她想起小時候,一樣也是這樣的一個雪夜晚上她睡不著一個人拉著小熊咚咚咚地跑到老嬤嬤房間去的事,那時候剛好有幾封信寄來,嬤嬤說是他們,現在再也看不見的他們寄來的,那個晚上她尤是納納。


「嬤嬤,有一天我也會長大然後跟他們一樣離開這裡嘛?」


『是呀,我們丫頭總有一天也會長大然後好好的出人頭地的。』


「可是,那樣不就會離開這裡了麼?」她記憶猶新那些哥哥姊姊們都是在外"出人頭地"所以才忙得沒時間回來。


『離開這裡不好麼?這裡小了舊了,遲早也只會剩下我這樣的一個嘮叨老太婆而已,你怎麼不想離開呢?』


「我....」


『傻丫頭,出去以後還是可以常常回來阿,雖然這裡可能會破了舊了,但嬤嬤這的門永遠都是為你們而敞開的阿,所以小露露就別擔心勇敢去做妳想做的事吧。』


『好了,也晚了該睡了,來吧,到床上陪嬤嬤躺一下....』


那時候的她還小,不過心中已經模模糊糊了有了種感覺──那叫做不離不棄,她聽人家說。


她靜靜的回去了那個還小還小的女孩,不用太多的金錢事物,只要一點陽光,一本書,甚至是嬤嬤煮的一道好吃的菜都可以開心的女孩,可是在大家眼裡她卻被認為是不上進不爭取前進的那一群,她多想告訴他們仔細的看看身邊明明還有那麼多的東西可以珍惜,不需向外進取,可是始終沒有人認同她,她逐日沉默。


是什麼改變了彼此?


她想起蕭若,那個大哥小時候總是那樣寵溺的照護著她,溫柔的幫著嬤嬤做許多事,可如今為了一個"要賺大錢好好奉養嬤嬤"這樣的理由卻鮮少再回去那個家。他難道不知道不是再多的錢就能讓嬤嬤開心,而只是他的回去,就算只有短短的一下午,她在放學後都會聽到嬤嬤開心的笑著說若若最近又怎麼,變高了還是變瘦了,他不知道嬤嬤並不在意是否他有賺到什麼大錢,而只是他的身體好否?她好想問,可是越來越見不到他。


她靜靜的回到房間抱著枕頭旁那隻有點破破髒髒的灰色小熊,KUTA阿,到底是為什麼人只要一長大就都會改變那麼多呢?為什麼哥哥姊姊永遠不知道嬤嬤企盼的只是他們的一個轉身回眸,或許時間不久,但是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她抱著小熊竟在這月光下抽抽噎噎了起來──她不想長大,不想離開這,離開這有著自小疼她的嬤嬤的居所,她害怕外頭的風太寒,她還沒學會面對,還沒學會一個人孤單地站在風中也能佯笑出聲....她還不想長大....還不想....還不想...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她看見她自己身上的毯子便知道昨天晚上嬤嬤仍有來看她,她知道嬤嬤始終是最關心她的。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假裝沒醒,聽嬤嬤在樓下扯著嗓子喊她:『丫頭,丫頭再不醒來就要遲到了,今天是妳的畢業典禮呢!』


她笑著擦了擦眼眶,對著樓下喊:「好──嬤嬤再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她從櫥子裡整出那套跟了她三年的白衣藍裙細細穿上,正要出門前的時候回頭一瞥──對了,還有那個。她立刻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揣出一條小小的髮帶,那是一條帶子部分早已被洗得有些發白的水仙髮帶──那是嬤嬤以前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今她則是要用這條髮帶告訴嬤嬤──縱使前方有著多冷多大的風,她的女兒也都會毫不畏懼的站立,這是她跟她約定好的。


女孩拉著老婦人的手走在清晨尚杳無人跡的街上,今天是,以後也是,女孩會一直一直牽著嬤嬤的手──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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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類在此,乃是因為這是我無法割捨的一段往事。


家鄉記憶中的城市,家鄉城市中的記憶,是我此生最美的瑰麗。


2010年7月8日 星期四

家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懷疑我是墮入了某個午後的時光停止,靜悄悄的消失,在人間。


2010年7月7日 星期三

行走

花點時間乘涼,閒愜的日子一天天自手中溜過。


在之前的那段日子裡,我想我不曾想過有哪天可以比得上今日緩緩,這是個好日子我想。一個適合安靜自處的好日子。


幾本書,喧囂的塵雜中升起的是旭日,烘爐般的逐一逐一改變夜涼。夏天真實的面貌浮現。


看著看著竟有些忐忑,或許是一口氣的解放,又或許是連日來的荒唐,自個兒甚少啟筆而只是幽幽的坐在那任回憶翻淈,在心湖上畫起道道漣漪。思念越盛,時間越靜。


我總感覺這樣的自己離間了什麼,但不是不好,又或許壓根兒沒好壞之分。


執著掙扎的越來越少,激昂碰撞亦復如是。


只是在某些夜裡想起,會偶爾感到一股沁涼入腹。好似我始終都為了那些的誤會他人留下了個空位,也留待漫漫長夜再次召回,記憶中的冥想時光。那時的自己,或是說那時的你們都還年輕,彼此都還擁抱著巨大的夢(雖然如今只獨下我),巨大的歡笑與不散的旋樂律奏──那時我們還單純。


但如今我們已然脫離了那個世界。


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今年畢業典禮時的斗大標題嗎?撇除去年的『噢─斯卡』,今年迎來的是『走出童話』,走出校園為我們青春三年譜寫的長篇如史詩歌壯的童話世界。有些黯然,卻不是在當下能夠明白的。


回想起那日還覺得有點好笑,哭的人好少,大家都在矜持,都在忍耐著不要當成那第一個,第一道飛流直下三千丈(可多少人想過那是我們最後一次可以如此的為了我們遠逝的奢華哭泣?),每個人都偷偷的將眼淚藏了起,將不捨放在心中,以為只要如此就能避開那別離的笙蕭響起(當然如今已無笙無蕭,只餘校歌裊裊)。


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面的記憶如是更新。誰誰誰三年來變了好多,誰誰誰又是那樣的不折不扣....大家聒噪的鼓著嗓子叨念哪些社團學弟妹們的糗事,又哪個老師背後其實是個濫好人無一不俱,但卻都默契一致地避開了今天之後的彼此可能不再相見的這事實。


走出童話,王子跟公主還是需要柴米油鹽醬醋茶,只是有些人需要的少,有些人需要的多。而壞巫婆也不會永遠只有一個,或許該說不是只殺一次就能夠一勞永逸的那個邪惡意志不是外人而是自己。想起必須堅強,必須無論有沒有足夠能力都要一肩扛起這世渾沌,你不覺的緘默下來,當然不是害怕而是為了準備。


好像在三年以前你曾聽過有人說起這樣的話:


「我們會再遇見嘛?」


『會的,我相信會的,現在的離別只是為將來的九天之嵩準備。』


「真的嘛?」


『摁。所以不要擔心,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那片湛藍之中再次相遇。』


 


所以,我揮別了你們的此時,也是在以著我的方式走向著未來的你們。


遙遠的我的朋友們阿,請再等一下,此時的我才剛走出童話,還未具備與你們更見一面的資格與閱歷──所以請再等一等我,等到時機成熟時的再次相遇。雖然那時的我們已經不可能如同現在,但我相信有些東西是亙古不變....不變的....


back to the street

走了走一個人的街道太過於長,以至於無法銜接。


早餐

清晨,陽光還未爬至樹梢。


你靜靜的醒來,體態猶如一睡多年後的延展。


沙沙。


齒磨臼臼。


沙沙。


穀物伴著些許難纏滑落。


此時太陽還未升起,你的一天還未開始。


2010年7月6日 星期二

那些稍縱即逝的日子

你想起常年


人們口裡啐念的青春


在你手中,不過是件過於老舊的衣服


 


你想起初戀


人們手裡微甜的信箋


在你手中,不過是段過於酸楚的沉澱


 


你想起現在拿著的書頁是否


也是人們眼中另外一片關於青春的無上風塵


不知道,因為那些稍縱即逝的日子在你跟前


經過的無有聲息


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

遠古

受陰受陽,其實你是兩性者,各自面對一半殘缺。


出遊

童玩節同玩。


濕身之時,你忽想起眾多往昔的情人魅影。


我看你只是忘不了那些悱惻纏綿的女體吧。自遙遠的記憶土層翻出。


水還在噴,一道道彩虹劃過圈點了曾經,也給了未來一個圈兒逃離。


 


來自玻利維亞的民俗樂團給你的其實更多,那是一種轟轟然自底心響起的音樂。


穿透千言萬語。


 


聽著蟬叫。


夏天,暑假開始了。


清晰

擁抱著清晨,似醒未醒的天空,吐出最後一聲長歎,該出門了這種天氣不適合在家自怨自艾。


2010年7月4日 星期日

決定

自由是自己給的。當人們看見我多麼自由時,他們並沒有看見你背後放棄的那些。


 


生活,追求。


似乎一直是一體兩面。


當我們想要一邊時,一定就得被迫放棄另外一邊嗎?一個朋友如是問我。


他說他看見我的自由並嚮往我有掙脫的勇氣──我笑了笑,不多做言語。


我想起鍾文音,他應該也算是個超脫世俗價值的奇女子,但是她說的話卻歷歷在我心頭不去。


我們都不是莒哈絲,更非卡蜜兒或西蒙波娃,但只要我們想其實我們就能成為自己的主人。


 


哪方面都好,自由是自己給的。


回顧我走上現在的這條路,且往後也會堅定的這條冷僻的路,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雖然有的時候也會迷惘,會困惑,但我會記得不斷不斷提醒自己回想初衷──一直以來只有不做沒有做不到。


不是大話亮話,只是種告白。


 


我希望某些人可以看見,並自我成長。


路,永遠是在自己腳下。


 


 


還有,我好像又在夏天感冒了,腦袋昏沉沉提不起勁。


長假

你餓了,過了幾天。


假期之於你其實必須要有種重量,俗世的重量壓身才能算是假期。


考完了,許多人說解脫了,但對你卻是回到一無所有的狀態,沒有好或不好,靜與不靜都是短暫的美好。


旅人還在翻滾,掙扎著不想醒,那就算了。


 


你放下,暫時放下所有,享受這異常頹靡的時光。


2010年7月2日 星期五

末試

末試,也是末世。


踏出考場的那一刻,我深切的體會到了我高中生涯的結束。


我最美好最光華的那段時光都給了我的高中,我如是想著。


 


回家的時候騎了條長路,有七處烏秋,現在我累得虛脫。


續後記

下面那篇其實是比較意外的一篇,因為那間早餐店。


說真的,經過一些事以後我深刻的體會到唯有不作之作才算作以後,我鮮少給自己定題目了,頂多就是個大標題後自己隨喜。


但那篇的題目卻是在一兩個月前便訂好了,現在想想還真是神奇。


那間早餐店或許對我而言也不能只算是早餐店了,有調皮可愛的櫃台姐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餐點姐姐,8/10要當兵店休的老闆....組成了一種獨特的早晨時光。


我想或許就是生活中遇見的這些特別的人,總會讓我興起某些懷念,時間空間的坐標地。


 


 


然後今天稍晚去看他們的時候把那篇給了他們,櫃檯姐姐咚咚咚的跑來,然後跟我說:「她看了很久,因為很深奧。」


好吧,我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早安喜拉朵‧早安宜蘭

*清晨四五時許的天空未黎,旅人醒轉於床,自一境地轉恍至另一境地。


 


想起畢業似乎只是昨天,然如今卻已過了有些時日,你想起那些曾經的沉沉浮浮,那些擁抱過拋棄過面對過別離過的離光背影不得心中一揪──於是你決定找個時間出發,順著回憶倒走的腳步,你決意出發尋找失落的吉光片翎。


 


一如所說的天空未明,四周潮雜的是片靜鏡,仰臉,你迎面這十八年來不斷重新看見的天空車站,在等待的腳步聲踱數中開始構畫待會的行程,先去哪,拍些什麼一點也不能馬虎。


 


清早的車廂空曠,看來總是少了些人氣,唯有角落旁三兩群簇的搖頭娃娃點著瞌睡的目光不斷。你也想加入他們,幽幽者睡車上入夢,可今日不行,暫時還不行,於是你用相機將自個兒的靈魂留下片段陪伴,另一種的不離不棄。


 


下了車,換了種方式行走。


 


腳下踩著落葉沙沙,你說你行走的是回憶(不過此時只會引來路人驚異),你一向如此,愛將自身抽離,抽離人世也好,抽離規範也好,於關於乎總是第三者論。街道此時還能算清,老人公園禪聲不斷收音體操太極扇,你拉著一條長長的時光隧道,從快門到底片顯影,你想或許藉由如此可以延長物事折損的速率,至少在你心底可以。


 


這兩年的宜蘭常綠,新枝舊蔓綴滿無數,你數著數著竟有些迷失,大片的舊歷史已然拆去,如今新闢成之都市車場泊滿凡世之舟,但你想找的卻是一處可泊人世之身(你笑著看或許你的用語也是種歷史的遺失)。紅花綠葉不斷,自滿際席捲而來塵埃碎碎,突如巨餓來襲,隔夜之獸狂嚎如嘶,你只得暫食屈服,以覓食平其怒(算不算另一個屈原靈均?)


 


於是你辛苦的踩著街車來到遙遠的此處,黑,與白,暫時的桃花居所。


扣落扣落,桌椅還在移動,扣落扣落,你看著一間早餐店的煒煒完成,心中竟升起了某種感動。綠黃藍橙紫五色色光照不斷,投影在Menu上倒也有了異種眩目之感。其實這間早餐店相開還無百日光景,但在你的心中卻像自始至終有著這樣的一棟建築,一處得容暫時逃奔之所。


 


點餐,上菜,可你在這最喜歡的還是那咖啡色的液體倒灌。濃稠烈密的咖啡基因在你體中流竄,一切物事瞬間有了種新的離異上千。音樂‧笑語‧早安,你的幸福方程式來自於這一天的清醒於此境。


 


早安喜拉朵,早安,我的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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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調皮可愛的早餐店姐姐與早餐店一景,雖然後來拍了許多照片,但是我想了想有些時候似乎不用圖片的佐證文字存在的感覺反而更是強烈,所以我只少少的放了幾張,餘下的留待往後吧。(-10.07.03 –05.35 a.m.)


 


 DSCF1299.JPG DSCF1302.JPG     


2010年7月1日 星期四

二試

悶,天氣溫度好高好高。


一天下來,四個科目有點腦袋發痠。


考完最後一科數甲時有些心酸,我知道我不是很在意分數的。


但我還是會因為考得不好傷心,因為那是榮譽。


有榮譽心不一定要有執著心,但有執著心卻不一定會有榮譽感。


所以在邁出大門時心揪了一下。


考得好或不好已經不重要....


 


回程的車上看見一個小弟弟抱著陀螺,新的陀螺。


如果在以前,我想他需要時間思考該如何又快又準的纏線,甩──


而如今一切被機械化式的替代,齒輪傻瓜的吞吐螺線,陀螺自此不在是種技藝,成了單純的童年玩具(不過是用過即丟的那種)。


你想想還是加上了這麼樣的一段,或許這是你今天一整天的唯一收穫吧。


夕陽西斜,斷腸人天涯,天涯腸斷客。


寫實的血腥,才是人世永不滅毀的芳華你猜。


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

初試

燈光自四面八方掃來,電風扇還在轉,考場中寂靜無聲,你看著看著欲想說些什麼,幸好噤住了口,你還記得這裡是考場。於是你遂拿起紅筆在手上塗塗改改(你想監考官那表情很微妙)。


諾大的黑板靜靜躺著兩三行欲故做矜持卻反倒歪斜之筆,應到實到未到,你想那聞起來應都很糟。


時光繼續流轉,你終知囚徒之懼,你想離開,但並不是想逃脫,而是想要啟筆。原來你每次提早交卷不是為了那份優越,而是出閘之後的自由──你受不了那種蠢動,胸口有文字在跳卻無法以紙筆記之的可惜。


嗄──你沒叫出聲,但在你心頭燃起了巨大的驚嘆號,紅筆水息,可你血還未熄。


急欲想寫些什麼的你,只得等待。


一分鐘兩分鐘都是難熬,紅色的秒針慢走,十圈,再十圈,你鼓勵著她從耐心到不耐──甚至最後你還拿起手指叩咚叩咚地敲起手錶希望她能走快些。


終,可以交卷,你奮不顧身的腳步踏出考場,以著一種奔跑的形式邁向紙頁,邁向你所懷念的沙沙聲。


 


*-*-*-*-*-*-*-*-*-*-*-*-*-*-


你想你以後會成為一個孤者,孤掌難鳴的孤者。


你知道你一向如此,你不想朝向世道(雖然如此者通常餓死或是受遺棄,但你仍不改其志)。


你在試場又重新看見了一次世態,蒼不蒼涼你不知道,但是至少你有看到些許燈兒探照而來。


2010年6月29日 星期二

眼界

窗外下著雨,我從一地滑過一地。


鶯鶯燕燕不再,我想起的卻是逐命烏秋。


看了看考場,突有種覺悟──剩下的就交給上帝,我想熄燈眠去。


誠實

img064.jpg 


你說要誠實,但你卻知道永遠做不到如此。


生命的方煙太大太濃,你時得控制舵向以至於不撞上暗礁海流。


你是想好的,可現實不。


有的時候只看著一片天空就覺得發悶發空,這是你,也是你的日常。


你不是看不見光,只是你想要撫慰那些平日被丟棄的哀傷。


你像是水仙,不過你追著的是不是當影是曾經。


你讓一切重疊,你的視角於是泛淚。


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不能提出,有太多太多的回答沒有意義。


你看著誠實,心中不語也不能語。


 


感覺歪斜的,其實是你自己。


2010年6月28日 星期一

蒲公英

笑著,一邊發著幸福的假性回應,我想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是那樣的哀傷。


我並不是無病呻吟,而是積病成習,到了最後連藥都沒得醫。


我想找個人說話,我想找個人擁抱,我想找個人哭泣,我想找個人就只是單純的陪伴著。


但是一切似乎好難,過了明天就大考了,但我想一切並不會好。


考完了試,代表我們真的畢業了,真的必須離開這個學校邁向一片新的(但不知好壞)的天空。


 


好想好想哭,肩膀上的壓力好大。


彷彿一個家族的命運全都背負在其上了(像是麥奎迪的那份預言手稿)。


疲憊,但遲遲不能休息。


 


孩子,我擁抱了你們但誰來擁抱我?


面對陽光

寫完了,我餓了,可以郵寄花朵飛吻,不收廉價告白。


幻愛

她惶動的眼神不安,彷若處錯窩室的貓兒一般弓起背脊詢問:「這是哪?」


但沒人可回答她。


作家的生活即是如此,隨時恍惚,隨時又犯清明,一切如是一瞬,也如是轉生。


但並沒有存在仙樂的超脫。


飛光如昨,她瞇細的眼中流露不可思議的光華芒鋒,她知道該如何下筆了,寫她與他的故事。


她比他大八歲,他們的相處卻有如八十好載的協調配合,默契熟習,她不由得承認他的體貼、精細,往往在她理智崩潰時扮演受害者的一方。


「滾──你走。」砰地一聲以是這個月來第四次被逐出家門,連同行李,他知道又有幾天不得見她,於是他乖乖的提起行李走至對街的旅館住下。每天仍是替她收拾院子,打掃,烹食,不過都是在她看不下的前提進行的,他知道她的脾氣,要他滾,那就絕對不要在她未出聲前出現,哪怕只有一秒。


她每每如此,自己嬌縱的趕人,隨即又發現其實沒那麼糟,她只是需要一時半會的獨居,足夠她思考的獨居。當然她也不是沒注意到桌上的報紙,熱騰的餐食,抑或那些原本擾人的雜草的消失,但她絕不可輕易心軟,至少現在不行。她舔了舔她乾渴的嘴角,飲下今天以來不知道第幾瓶的威士忌。酒烈,在她腸中焚燒,她愛死了這種感覺,仿若被人點燃──要燒至隻骨不剩。


她的作品也一如她的人難搞,不肯蝸居的貓,氣燄高昂的妓女,又或是口齒伶俐的精神病患,她知道她的書寫及是她每一片自身的再現,她緊緊抓住她的瘋她的狂她的癲,在她的筆下一一重現。


她開始構思,新的故事要講一個來自海國東方的水手戀上水妖,一切是那樣的真,那樣的深刻,卻又是那樣的註定不可實現的淒涼。她計畫只寫十五日,讓所有的激情自望到朔,最終化身千萬泡沫。離開了船的水手最後自戕於岸,石雕也好,新樹也罷,那是筆下的他們必須抉擇的,無關乎她。


這夜,她忽地有點想那她那體貼的小情人,身體的火需要由他撲滅。


他看著對街,心中忽有種超現實感。他們是如此的靠近,卻又如此的不得碰觸彼此。


「真殘忍哪。」他將話語投入夜水。


她還在寫,以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驅使手中那管筆,她要它在她應許的稿格間繁衍,千代萬代。它們沒有極限,沒有死亡,有的只是不斷不斷的攻伐掠土如蝗,過境薄翼遮天。當然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滿足的。她想要的不是一般的墨字書簡,她要更接近更接近更接近她所理想的嵩天所在。


她如是渴望,執筆如劍,切割世代繁華倒飛如注。


他隔著窗沿猜測對岸的燈火何時會息,他隔著牆撫觸愛人凡心。他亦提起筆,敘寫彼岸之黑之幽待如切,但即使如此他仍保持個安全距離等待,等待天國之門打開。


又持續了數周數日,他未見彼岸燈息,於是有些著急,是否她又廢寢忘食,為了寫作而遺忘自己?於是他魯莽的闖進了對邊。


臭──酸腐刺鼻。


他捏起了鼻角,急速的跑至書房。


沒錯,看著散落一地的書稿,及其旁腐臭發爛的食物,你想她果然又忘了吃食且──暈倒在地。他將之抱起,甚至不用醫生鑑定就知道她一定是急性酒精中毒,別說是你,就算是個三歲小孩看到滿地的酒瓶也能約略猜出一二。隨即送往醫院,但她醒轉之後並未問你,只是一味倔強的說:「我要回書房,我要回去書房。」你明白她的執性遂也不顧她了,至少不會死,在寫完那本書之前不會。你將她送回書房,而繼續在對街窗口等待。


兩個月畢,他似有心電感應般的回到了彼岸,在一片忙亂之中找著了她。他將他收好桌上的手稿,扶她至夢海飄揚已久的床緣,替她闔上了數日未闔之疲憊雙目。


「有個好夢。」他說,切亮了臥房裡所有的燈,他知道她寫作習慣黑暗,沉睡卻需明亮,像是太極相生相剋。


他後來再回憶,並且打算要重謄那段時光中的情人倩影,卻發現找不著了。


他不是他,他成了另一個她。


於是她在閉眼前最後一想決定棄筆,不再寫這樸朔迷離的戀人線影。


咖啡‧文字狂溺

無庸置疑我是那種因為咖啡而凝聚濃重文字慾患者的存在,心跳加速,手止不住顫落的渴切──我需要文字。


我感覺咖啡因在體內衝撞,開拓我的每條神經,連那最枝微末角的,受潛藏的,被禁錮的條條神經角落亦被粗魯的撞開、突破,我聽見身體的哀嚎,細胞之鳴泣.....它們哭喊著向我索討:「我們要文字。」那是大麻那是瑪飛,那是新時代之所以要人沉淪的新生化鴉片──只要癮頭一上,不供給大量且質地濃粹的墨魂精魄,便會騷躁不已的我的全身。


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分一角拆解,流過手臂,淌出指尖,最後降至書頁上一行一行的自性死亡註解。


我不再掙扎,給我文字!我不再掙扎,給我文字!


當我跪倒如僕囚,請你高抬貴手,賜予我一點足以安幻的字囈香啡,讓我得以不那麼孤獨一如等待薄暮之寡伕。


給我,給我,讓我在文字墨海的群擁下沉聲入眠,入那永恆凍土之國,入那我朝思暮想的晨昏之殤。


我將臣服,我將在你的面前俯伏,極盡悲俗之能事,我將永遠永遠臣服於您──文字,寫作的暴君麾下,直至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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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每件事都有契機


長久以來沒寫字的後果便是自縊於方落之文筏中久久不能自己,肺氣抽空,自律抽空,淚水汗水潺湧而至。


我想念,那份自己。


數十天以前,數十天以後,生活已大不如前。我自所禁錮於俗世枷鐐之中,我知道我必得突破──現世無首陽,無彷做個瘋漢嘉。


我明白我不能等,不是一切等到考試完就自己會好,我不能屈居於這份現實,我知道我的馬斯洛畫的是倒三角,我知道我註定給踏上一條不同的路,而這是我自找的,無有悔倦。


文字從那時起不再是陪襯,它是我的生活,我的生命的一部分了。我知道我再也放不下心,且終生需待於那漆黑的孤獨房間,但我還有燈,一如艾蜜莉窗口獨綻的黃澄太陽。


我得繼續走,在燈油耗盡以前竭力漫向那片天邊。


眼淚會模糊的永遠只有紙頁,沒有眼界,這是我自許的一道承諾。


給C

Dear C,,


忐忑,我實是有幾個月未在這桌上提筆,心中澎湃如雲。


儘管我在普世價值中並非然是個好典範(懶散成習),但我仍想在離開前給妳一些東西(去年阿,我的天才學姐丟了顆"健達出奇蛋"給我,那實在是夠柔滑綿細,不過那是因為它是半固體狀態......)雖然因為經濟的拮据無法做到如同《老師的十二樣見面禮》那麼多,但我仍略選幾項,盼妳來日得用


第一個,是娃娃,它沒有發條亦沒有旋紐,就那個樣子了,但送妳的原因是由外入內。


行走在塵世,我想我們都需要有張「娃娃臉」,年輕可人固然好辦事,但我許你的卻是那笑顏。堅強很難,但我們都要學習肩負,把悲傷留給自己,把笑顏展達於現,這是我們必須自我學習的第一個課題


/隱藏子題是陪伴,發生了什麼,想說不想說的它都能隨側在妳旁,在我不能在的時候,在找不到人嚎泣時希望它能跟妳很好。但記住,只要你願意,有些人永遠待在離你一個轉身的位置,不能只陪娃娃,記得現實(其實後半段我想應該是妳平常訓我的口氣吧)


其二其三其四我想我們便由小到大吧。


妳應也有發現我的髮是一日長過一日,雖然常被問到難不難整理,又或是留那麼長幹嘛?但我想這也是我現在要給妳的第二個禮物所能作用。猜到了吧,第二個禮物是梳齒。


木梳陳年,它除了有點像是守護符外,還有一個秘密──關乎於我是我現在要說的。我說過要將悲傷留給自己,但我的方式卻非腹裡吞肚裡埋,而是用梳齒一絡一絡清整。那把雖然不起眼,但是也陪伴我度過無數個失眠的夜的木梳現在傳承給妳,希望它能安撫、驅逐每點不該落下的眼淚,糾散那些纏繞彼此身心的往事鬼魅,進而還卻一片寂寧之黑。


一梳一絡間,無數飄飛的眼淚有了新歸,沉澱於靈髮之末,靜癒難療之傷。


其三,是筆記冊。


我希望妳能記下,或許不用「寫作」這麼沉重的詞彙,而就只是騰筆,記下,屬於自己的也好,屬於他者的也罷,切勿停止那書寫,畢竟那是我們得以明鑑自身的方式之一(有人用黏土,有人用音樂音符,更有人用上一管管的顏色料劑,但我希望妳找到妳自己,就算是邊牆的泥沼亦奮不顧身的跳下去)持續的寫,筆是妳的翅翼,妳的方舟諾亞,我相信唯有當一個人真切的明瞭她自己,她才有能力達成自己的事。


其四,為書。


它可以陪你度過歡樂,亦可以伴妳走過哀傷(此時我挑的是鍾氏文音之書《寫給你的日記》),除了部分際遇我身之情感,亦是希望能夠推薦這個作家給妳。


書,沒有一本書是毫無意義的,有的只是觀者的角度舉措,送妳吧,阿颯西‧納菲西的一句話他說:「無論是什麼情況,千萬別把小說當成現實人生的翻版,而小看了它;我們在小說中探求的並非現實,而是真相的頓悟。」希望妳也能找到自己的書,看出屬於妳的第三行真相。


說了這麼久倒是有些羞愧,無法多織就一條如鋼琴怪傑顧爾德終年披就的長毛圍巾容納妳我,畢竟我們都太需要了,需要如此一條圍巾掩住口鼻,掩住人間狂暴風塵。


該說的早已說盡,餘下的不過是那衷腸未果──思念,尚無盡。


妳要考完期末,放假了,歸去了,縱使我多不想,如今仍得面對與妳交割之局面(今夏之際再過,校園再無我容身之所),孩子阿孩子,我還是牽掛,妳的身上有我太多擔心的影子。


我希望妳能逐漸勘破,並再妳自己的人生當中取得一席之地的主導權。學會勇敢,學會堅強,學會慢慢面對人生的風浪.....


真的該說再見,不過卻是「再見」,記得我一直沒有遠去,只是在比妳稍前的地方等待著,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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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這約略也是記載我最多塵世心情的信了。


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展翅,那這樣,就不愧我帶妳們兩年了。


2010年6月26日 星期六

花謝

其實是忍不住手癢(想說話),還是上來了。


 


佛台上的花謝了。


那是我畢業典禮時拿到的一束向日葵,豔色向陽。


幾日以來,我總感覺其實自己還沒畢業,直到這花謝了,我才真有種我離開了的感受。


離開,離開我的學校,離開這渾渾噩噩也過了三年的家所。


我有得到什麼?我又立下了什麼新的條件?


一邊理著那接近成灰的無數瓣葉,一邊理著連日來的緊湊心情。


說緊張不是,說不緊張卻也是騙人。


三年,人生中最大的一場考試,大家都這麼說你卻沒有絲毫感覺。


勝敗是雌雄,但現在你卻想好好的整理這殘花敗草它,蘊著你最燦爛輝煌的青春時刻。


於是你花了一天整理,攝像,一個字一個字的紀錄下。


 


生命的原狀似乎就是在這些個小剎那重現,不管什麼前塵經過,最終落定的,就是你的人生。


我如此想著,將手中的殘花埋入住家對面的草嶺中。


願來生再見,我的青春我的年華。


2010年6月25日 星期五

解釋

有一位貼心的朋友看了看我的文說:感受到的只有壓力,與不喜歡這個世界。


我想我必須解釋吧,其實我不是不喜歡,只是最近有些凌亂。


 


大考


讀書讀了很多,卻像是沒有讀過。


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或是在做什麼。


倒數剩五天,忐忑卻是無時不刻。


 


誤會


近來周遭也進進出出了很多人,有好有壞。


只是好的部分我想留做醞釀,再假以時日寫下;而壞的我則是以流水記過,想如此就忘。


我想或許這就是我看起有點偏向不喜歡的原因吧。


 


生命,慢慢的體會無得亦無失。


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抓住些什麼。


有個年紀較小的朋友如此寫信給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最後一封信,下個禮拜段考、指考,三年級走了,你也走了,二年級升上三年級。雖然從微觀的角度看來有些不捨,但巨觀來說卻是循環。(節錄,略改)


我也在想像,在等待,恆常的等待生活經過發酵而逐步體現。


但現在還不是時機,至少五天內不是。


所以請等待吧,所有來過關心過我的朋友們。


等待幾天過後,我,我能以我的角度深刻劃印的我記憶中的城市組曲。


 


我很好,像是那首恆古的歌一直都在,一直都──很好。


2010年6月24日 星期四

-

天使折了半翅,便再也承擔不起眼淚。


摔車

那一剎那,我看見天空眼淚要落不落。


 


收筆,你想嘆息,但你隨即放棄,因為你明瞭一切並無所增減。


你靠文字來醫,懸壺掛貧。


你不討厭世界,可這世界不一定喜歡你。


你忘了從誰那如此聽過:「他活該,他壓根兒不想爬起。」


於是扯動無力的嘴角如屈原靈均──乾涸的嗓子要水,你的身體也想要杯容人善所的水鄉澤國。


 


但亞特蘭提斯提早覆滅,你只得看死珊瑚死魚死骨堆陳。


陸國已矣,海國又滅,何處是你得安身之所?


開口想問,卻發現早已割喉。


 


你對這世界絕望嗎?


不,是這世界對你絕望。你如此想著。


你不是不想得到所謂的雨過天青,只是太難忘記,曾有的歌曾有的嘻語以及曾有的嚷嚷鬧去,你太難忘記。


魘魔來得太頻,一個彎口接踵一個彎口,一條狹道窄著一條狹道。


你禁言,因為你知道無論說些什麼對人獸毫無意義。


 


你反胃,不是因為太苦,而是因為太過疲憊。


你一邊綰著髮,一邊喃喃自句。


不是無人懂,而是你始終不懂──悲傷終得留給自己,自己。


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silence

你感性什麼?


你周遭的人都再沉沒。


現實的汪洋太大。


你,感性什麼?


午餐

我們必須承擔什麼?你假裝自己不知道。


笑著說說著笑,內心的空洞有大風來兮,你左擁右穿的不過是不過條寂寞。


 


你原以為你可以放下或是超脫,卻發現這一切不過只是潛下,了無聲息的那種──他們再等待,等待一個機緣重返。


 


時間於你,化作無意義的飛簷,因為你知道就算過了十八二十八甚至三十八個月也迎不來平復,這說的不只是你的愛情也是你的生活....


 


你讀著一個人的孤獨(與腸中飢轆)不過你知道不會有人為你送餐,獻上誠摯的愛與死。


你真想墮落,遠目無門的天國。


 


你掐著自己的深喉,沒有惶然與對錯,僅只是想──看看內裡隱藏了什麼。


墨朱澄黃紫黛,你想像自己是管充實的顏料,但擠了擠卻發現自己原來是桶沒人要的廢料。


 


天空很藍,你的心情也是。


你想過的生活如何經過又何所去從?


課室很空,滅絕一切寂寞。


如果可以你也想選擇長成一粒沙一枝草一點露,然後等待有人看見你內底的天國。


2010年6月22日 星期二

生活

你還是決定閉上眼,關起一切接收器官。


生命,或者你想講並沒有那麼偉大,而只是生活。


有些你已然不想再看。


 


於是閉眼,欺騙也好,逃避也罷,你只要活在你的世界。


給小海豚

你花了點時間才得以整裡出那些你曾經的吞吞吐吐。


時光毫不留情的呼嘯,於是你們尚來不及接近即舵離,分深分淵。


你還來得及說些什麼?你不知道,或者是你寧願不知道。


 


你還記得你在幫她想綽號時,她嗔怪你為何遲遲不叫她的名。


你在心底想著,不是不叫,而是你想找個日常生活中的形象,就猶如那無以名狀的鵝黃一般,可以時時掛之。


可是那時你沒說,你將這個想法深藏,只是打鬧著帶過。


 


你又想起她的信,淺,卻深刻。


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著是說,必須說些什麼。


因為她將想說的,要說的早已一一訴盡。


於是你幾乎成了無聲者,只有一日一日讓心芽抽長。


但是,似乎也是因為如此,很多矛盾未解。至少對她而言是如此。


 


不過似乎現在都來不及了。


你失落的,你擁抱著的或許就如同她第一眼看出的──不屬塵,不寧囂。


 


可她誤會了。


你說過的字句,不曾模糊。


你不是多博,你只是覺得此生無有。


所以你婉拒了,而後保持著朋友的距離。


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你被貼上壞人的標籤,因為沒有眼淚。


你被掛上糟糕的腳鐐,因為沒有懦弱。


你把悲傷留給自己,但一切並沒有比較快樂。


她還是走了,帶著決絕。


你來不及說,她也不可能再前臨聽。


你乾脆就讓一切成了個不解之誤會。


你不是推拖,只是,你想如此,你們會比較快樂。


 


你不是聖人,但是你應成為聖人。自小,一切是如此教導你的。


男兒不淚,但不代表不累。


你也會有空窗,也會有真正必須放空的時候,但你藏起。


將自己撐大撐大再撐大,至少,要撐得起她肩上這片天空。


你是這樣想的,不過你還是時常被抱怨成沒血沒淚沒人性。


 


最後,其實你原本誰也不想回的,可你不忍玷汙。


你們的曾經是那樣的瑰麗。


你將她收入抽屜,將眼淚也收入心房緊緊鎖起。


因為,這,這一切,你不想染塵。


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

才氣

才氣,這兩個字很難定義,至少比財氣難。


 


你看著信中:「我很羨慕你有想做就做的勇氣。」


你想你並沒有贏過他人什麼,只是在做之前不會想,不會去做多餘的假設。


直到要做,才開始煩惱那些枝枝葉葉。


如此也可以活到現在?恩,你想能的,畢竟你無腦的走著業已高中畢業。


你想告訴他們,其實很多時候並不用多想,只要順著一開始的一個念頭──


那成敗就無關乎你,關乎的是整個環境。


 


所以「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勝解」是現在的你要留給其他仍在與夢浮浮沉沉的人們的話。


2010年6月20日 星期日

to

你決定刪除,什麼也不剩。


如果,就此可以弔唁,你們死去的曾經。


2010年6月19日 星期六

留下

你留給了她們微笑離開的理由,而她們給你留下了什麼?你自己又給你自己留下了什麼?


一點受潮的紙片,一些過期的祝福,還是一種永遠不可能碰觸的冷漠。


你看,你說,你不知道。


總是笑著面對所有人的離去,夠瀟灑,但也夠狼狽。


你從不解釋,因為你知道那些都是藉口,沒有人相信的廉價。


是的,你靜靜的。


 


總有一天留下這份軀殼弔唁,那些你想擁抱的誤會。


DSCF1316.JPG 


 


你從顏料堆中抬頭,想起你的名"華綻",一個註定要從此消落的名。


相片記憶手紙,沒一個東西能夠留住你的瞬間。


是的,你像曇華,一瞬即逝,且甚至來不及掉淚一切就已遠去。


手機嗶嗶嗶地響個沒完,你放棄了掙扎,畢竟無用。


你以為她會懂,畢竟她是說過你特殊的人,說過你的夢幻泡滅。


不過你沒想到那是幻滅的前奏,一切,理所當然的驚人。


你還記得她曾說不要緊,她偶爾也會如此,想起某個人。


但,為什麼她要誤會?你至今始終未明。


一夜的遮騰,一大場的繁華夢醒,你知道你被捨棄,當作她們藉以純潔的供品。


騙子標籤很黏,但你也沒打算去撕下。


你知道她們不過又是個迷途的倦鳥,傷好了飽了自然會走。


而你,一直以來被貼上的標籤都撕不下,都附無存。


你從不曾為你自己爭辯,如果那是對她們好的,那就去吧。你在心底如此小聲的說。


你不曾背叛,卻被當成跳板。


那就好吧,如此吧,給他們離開的一個理由。


畢竟,無人知曉你夜裡長嚎的殘全,並無人在意你是否心痛心碎如絞。


 


鳥兒離巢。


卻永遠不知道月黑風蒿的寂寥。


記憶中的宜中‧其二

金黃的陽光鋪滿大道,這條路我看了三年,也走了三年。


心底總是會如許想起,在那條長梯上的點點滴滴──很多很多人經過。


三年前的自暴自棄,到現在的結果碩豐,我不得不說這裡對我的概念早已超過一間學校所能給予蘊含的。


它是宜蘭高中,我生長孕群的母校地。


 


當之前吧,曾有人問過我宜中之於你的印象是什麼?


是如同畢業辭上寫的童話城堡,還是地底深淵,又或是另外些其他什麼。


我想我一直答不出來。


因為,那是種習慣,不打算失去的習慣。


我一直了無實感,因為畢業後還是照常上學、發呆、跟朋友鬥絆,那些曾經灑脫的眼淚倒像是場鬧劇的節約──passing by.


我看著,這我青春附骨之沫,不發一語。因我知道如今說些什麼亦如同玷汙。


它,是不可世俗化之的。


 


然其實除了那些共同的回憶。


我最想說的還是人們,阡陌交通的人們,我遇見了分離了別散的各個大大小小人們。


那才是我之所以難以離開之牽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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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發現真要打,卻不知從何說起。


那太多太多的人們需要被再次提起,從遠遠的深墳。


在那之後的幾個月

回來以後,我原以為我的痕跡如水,會慢慢消失在每個人的生命,但其實不然。


有些感慨感念,對於那個當下,我們總是記憶深刻。


不過卻在爾後的時光中逐漸丟失,關於愛,關於恨,也關於喜怒哀樂的種種。


順其自然的主要目的就是不順其自然,至少我是如此想的。


掙扎,然後緊握,每個一流失的飛光都是你我,必須把握的青春曾經。


 


或許是種報應。


我昨天接獲一通莫名的簡訊,請失主認領。


2010年6月18日 星期五

記憶中的宜中‧其一

舊鳥已矣,新鳥今翩,看著遠處如蟻人沫潮湧,我忽有一代新人替舊人之感慨。


 


記憶中的宜中是什麼樣的地方?


猶然想起小時候家中長輩們常說宜中的好、宜中的光耀,種種細目自他們遠古的遠古承傳而下──那座學校。不。該說「宜中」之於他們更像是種黃金冶鑄的形象,永久且熠熠地生輝。


然卻真是如此?我憶起剛進校門時的那份羞怯,群獸鑽聳,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嗚自八方四面傳來──這真是宜中,我將要在此度過三年的新蝸?


 


新歷如此巨龐的校園,陌生之外還畔著幾分恐懼──下一堂下一堂,再下一堂該何所去從?外堂課多,課室卻如同調皮孩子般滿校亂竄,意欲迷惑新人於故宮,而這,大略是你一年級時最好的寫照,浮動且雜杳。


那時的自己像是隻失群的燕鳥,對新的天空且迷且茫,對任何事心,不在焉。上課想著下課,下課則等待放學,高中生活於你此時還像是種太輕太浮的意念,在皂泡薄膜上環環轉轉。


而第一次的越野賽跑,我想於你更是個慘痛的經驗,只見所有的鬼魅一一逡越而前(但你始末望不著終焉)。八點九公里的長征沒有王勳,有的只是接連數日的肌肉休弛,舉步維艱。你沒敗北,但你也未勝過任何人魂的追跟。


 


高二流光如梭。


「歡迎收聽FM90.7青春大無敵節目,我是小若。今天要為大家帶來的是.....」你一邊反覆聽著MD帶中仿若異界飄渺之回音,心中想問的卻非歌曲歌手,而是那名,那真是你?(而至此似乎也注定了你往後的說唱人生,拉口扯嗓成了你新的日課早常。)


且更甭說你的舞台時代,你不知道白先勇,亦無歌德維特的煩惱,你只是一股勁兒的想往外跑(你們的Stage,成了你的St. Age),跑出一片又一片屬於你的天空,但你往往在下戲時想起鐘文音的一切如夢論,於是你在殺手假面後日夜留劃兩道清痕(不知那面具是否還在?),你緩緩跟從荊棘,走上另一條荒無煙境(此時還無分有愛無礙)。


 


高三則像是場了無實感的馬拉松賽,你看一個又一個的他人垂手,心中卻搔不起快意。


那是你真正有在思考的時刻(且彼時你尚渴望羽人交間現實與夢之懸罅),早晨的陰光,午後之芬微逐一逐一成了你現實凌落的囈碎,你迷惑你遲疑你悵惘,太多的課餘遂成困網汝足之刑器。


喀喀喀──鎖一道一道的銬。


卡卡卡──夢一綻一綻的醒。


你生命之夏再無禪明之清,倒是窗外知了──知了──蟬掛樹不斷。


 


回首路無盡。


你發覺你絮絮叨叨了這麼多,卻不及你想說的什一,面對你的高中,不,面對你記憶中的宜中更是一筆接一筆也無法續妥之頁。而此時你才明瞭,原來長輩們口中熠熠的,其實並非宜中本身,而是他們在其後澆傾的青春流光時歲。


新人魚貫入,舊人魚貫出,或有一朝,我想我們都將成為被高高放起的風鳶──而那牽掛的地標,在我們共同的「宜中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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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看還真有許多的不成熟,不過我想要講最多的其實不在這章。


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

歸屬感

很多人記得我,也很多人不記得我。她說。


她的生命像是場複雜的螺旋,轉呀轉呀轉的,一下子經歷過好多事。


認識了許多人,也被許多人認識,可她總有些落寞。


像是一個人的樣子,靜靜在湖面奔馳,偶有較大浪擊,旁人才會意識──噢,她在。


她看著一陣一陣的畢業潮,百感於是交集。


自己是否也算是其中之一呢?是否也是大家劃過頁面上難以忘懷的一章?


 


天空的星還很藍,四五點的沉寂未銷。


此時,寂人只待天明。


2010年6月16日 星期三

離家

菸還點燃著。


她看著滿地錚錚的玻璃寧靜。


天空,出走後的天空沒想像中快樂。


2010年6月13日 星期日

緣‧離盡

洗完了澡,我只想倒頭睡個大覺。


畢業典禮結束,些許落寞的火花響起,我想我沒有哭只是難受。


 


緣起,總有些事很靠運氣。


今天在即將出校門的時候,被一個學妹喊住,她說很欣賞我的文筆。


而巧的是一年前,在她剛回來學校時我曾幫她指過路(不過她忘了)。


似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默默在發生。


前陣子看的《無頭騎士異聞錄》之標的也約略是如此。


在同一個時空,我們平行交錯,因著觀點,所略不同。


 


而在那之後的電話鈴聲不斷,我想,或許這也是另一種感動。


雖然有些是打鬧過交,有些是捉刀代劍,更有些是心膽相干的曾經,都已走入歷史。


雖然我不知道明日在哪,漫路何處,可在這個當下我能享受──這一刻,那些還飛翔著的夢。


 


走出童話,我想我有個華麗的開頭。


2010年6月12日 星期六

隨想

每天走著的相同的路,如今卻發現以後將不會重複,心中不禁有了點失落。


 


滴滴答答,窗外的天氣總是陰柔,像是代替人們哭泣完了整個宇宙。


我看著不斷下落的雨以及選舉完後的喧囂痕跡,繁華夢滅,我這樣的想,這樣的告訴自己。


如今,我將走出自己的十七(其實早就過了),走出熟悉許多的街道巷景....


我會奔向另一個天空,還是另一種失落?我問,卻不知道誰能給我回音。


聽說所謂生命根本不存在一個準兒評斷,那麼,誰能教我好好存在,所稱現下的這個時間?


 


海邊,一樣寂寥,且因為雨,更少人遊。


一個人,走在淨空的沙灘路。


一個人,聽著遠方不斷浪潮。


最後也是一個人,悖離世界而去。


 


我想,這大概也是我必須學會的態度。


傾聽內在的鼓聲,然後踏上自己的路。


不管世界如何的唾棄,都要堅持的勇敢。


 


我想我是開始站立了,從現在,不再逃避開始。


2010年6月11日 星期五

-

厭惡選舉,從吵鬧的噪音開始。


叁年

誰來了,又走了,硬要說的繁花開落。


昨日下午是畢業典禮的預演,雖然平時總嚷嚷著不喜歡、沒感情,可在那當下就是想要延長....相聚。


快速而簡潔的跑完了流程,驪歌是早上剛聽到的孫燕姿"The Moment",心中總有點百感交集。


 


我想起三年前,在新生訓練的時候寫的願望卡。


那時的自己因為剛與一個好友分開(且再也追不來),有些小小的自暴自棄,對未來沒有打算。


所以我只靜靜的在卡片上落下:『我希望,身邊的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現在回顧呢?我總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我不是就此走出,生命從此光燦亮潔,但,至少有了點改變。


在有人問我後不後悔讀宜中的時候,我可以大聲的說:『我不後悔。』


遇見了許多人,糜爛過,努力過,蒸騰過,悖離過,一道道新舊不管深淺我想都是我的人生,青春所留下的三年痕跡。


 


誰來了,又走了,痕跡不會抹滅覆蓋。


2010年6月7日 星期一

lonely 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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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真的好想哭。


不要哭。那男孩不是對自己這樣說了嘛?


你望著手中那隻綠帽小熊,不斷不斷對自己重複.....不要哭....不要...哭。


他走了,不留一點痕跡。


你看著,看著,漸愈不能控制眼光迷離,帶回的是你們青春年代不散之魅。


那時還沒有101,巨大的通天巴別,沒有往返頻繁的蝸居獸群,有的只是你們,一片純粹的不黯世事。


我要當作家,我要寫出一本本自我。


你聽他說,於是也暗自下心要當個編輯,偉不偉大不重要,但我想一直陪著你,陪著陪著。


你總是天花亂墬說著的那些故事,總有一天我想要發表給全世界的人看見,讓他們看到你書中那些潔透如瑪那之情感奔流。


我想,我想讓所有人都能跟我一同看見你書中的瑰景。


於是,為了追趕上你,我開始努力。


面對從前不曾面對過的那些,我開始努力。


然而,就當我即將畢業,卻收到了你的死訊──你永遠離開了我,離開了這令你太過失望的塵世。


沒有遺書,沒有抱怨。


你靜悄悄的來,也靜悄悄的走了,一如你當初獨自一人抱著書稿走出校門,離間凡界。


可我來不及送你最後一程,來不及幫你出書,來不及的還有好多好多.....


我多想告訴你我快要畢業了,然後我們可以一起窩間小小的出版社,又或許自己開間小咖啡館,你寫稿我幫你煮咖啡。


可這一切已經來不及實現了。


手裡拎著那隻綠帽小熊,你送我的見面禮。


那時公園,我弄丟了自小陪伴的兔,一個人哇──地坐在鞦韆上一直哭。


你走了過來,掏出那隻綠帽小熊給我,說:別哭了,有它陪妳。


那是我第一次聽你說話,也是在那時被你的獨特嗓音所吸引....


 


如今隔著遙遠的海,我只想問:


你給的小熊至今仍陪在我身邊,可是你呢?你獨自一人到了那麼遙遠的地方會不會寂寞?會不會偶然想起我?


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後記‧寫給曾經的自己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寫給曾經的自己,這標題似乎下得有些沉重。


不過我想說的只是給曾經,給每個我們共同的曾經,在失落的彼端渴望重新拾起的那個莽撞自己。


故事的背景很現實,大略是上周還上上周的事吧。


自己因為些許因為將手錶扣押在他人手上,那時自一開始的自以為是,到後來的惶恐戒懼差別真的好大。


而卻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更正面的看見了自己──被社會物化,將時間當作所有的那個自己。


是種回顧,在寫字的當下或許不察,但在將來一定明瞭的一種釋然。


 


而近來看了朋友的幾篇文章,大略都是走另外一種的,泛大眾化的模板。


我想了,對於我似乎是不可能的。


一直以來,我的方向就偏離了所謂的能夠被理解的範圍,我只想靜靜的寫些小感動,寫些我所看見的事。


文學,不是夢;而是我的生活方式。


我不想自己忘了,所以我用文字記憶。


記憶所有曾經的,無論大小真假,無數多個輪迴,都被我一一用紙筆記下。


這是屬於我的書寫──我的看見。


 


雖然只讀了一本書,但讓我對郭敬明很深刻的是他的細膩,在夢裡,在他的後記。


一切都回歸到了個最原始的狀態──靜。


至今猶記得當初看見他寫上坡路,回眸,燦若桃花的人們,在我的,或者是每個人的生命中大略也有如此的人們吧。


他們不一定深刻,但卻在眼神交際時會有種「我看見了你」的欣慰。


這也是一直支持我到現在的最大動力。


之於我,一直以來我透過書,透過生活,透過筆端不斷的在找尋所謂的『失去』對於人們的牽絆、連繫有何影響(因為我本身不太能夠接受失去,一個人,一段關係,一個老場景的輪迴再造,雖說生命的最後是無得亦無失,但我每每都會傷感於斯──)


偶爾,在夜深看見總會溫暖。


雖然我才剛起步,雖然我很多地方都還不夠完善,但還是有人看見了,圈點了,感動了。


我不需要太多的大眾,但只要有人能跟我一起看見,一起滿足於那份小且平凡的感動,這樣就足夠了。


 


寫給曾經的自己,你勿徬徨,未來,不可知的未來將一如過往。


終章‧典當時間的人

你欲往何方?你似乎聽見遙遠的地方有人如此開口。


那年的你還不知道,知道往後的自己將漂往何方。


典當時間的人拿回了時間?不,他拿回了錶,他卻沒拿回時間。


 


看著錶面指針晃動,塔塔塔──搭起的是你的過去還是現在?


意義不明的話語交錯,你知道,我知道,然後呢?


 


他想起剛拿回錶時的心情,沒有衝動,沒有悲傷,只是突兀的發現錶停了。


啊,原來那是隻精工表,你看著相對於你過大的鏡錶倒映,一時間真忘了該怎麼延續,或著是──該怎麼調回正常的時間。


你摸索摸索,前翻後滾的想要讓它再活起來(但直到最後你才想起了說明書,那籤附一角的小紙片)。


你拉開了旋鈕,將時間對軌。


現在是要重返的時刻了,你在心底對自己說。


 


啪擦一聲,錶轉了,可你卻有些失落。


你在那時明白了典當時間的可笑性──你已無法拿回,自一開始,就注定的。


過往的、曾經的,所有被你捨棄的時間早已沉淪湮滅在某個不知名的場域,不得再返。


 


最後,這隻錶也被你打入華麗的冷宮滋養。


你在你的左手腕上留下大片的空白,自此,也將為你的往昔進行無限重複的哀弔儀。


2010年6月3日 星期四

眼疾

怎麼了?我問


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我到底怎麼了?


「你可能是因為太緊張、壓力大所以....」


聽著醫生毫不負責的話語,我想問的不是這些,而是我到底怎麼了?


時間滴答滴答,所有的物事罔移,天空灰的很深刻,而自己也癱的一乾二淨。


我想起從前,在還沒有離間以前,那時的我,或著說我們都還能靜靜的陪伴的時候。


 


五月,夏天初啟。


我追著滿街的你的影子跑,在眾人的傳謠中兜成了新的一個圈。


那時我們都還不知道,牽掛兩個字代表的是相隔兩地的長時相思。


看著雨,看著天晴,等著你從遠方課室走出來到我的身旁。


這,是一種不該失落的單純,至少最初,我是如此認為的。


我們成了連體嬰,擺脫當前的不合時宜,我們成了彼此最靠近的存在(而在那之後我才明瞭,所謂最靠近代表的也是最遠離)。


你的長髮披肩,睡眼惺忪的迷糊模樣。


我總是咯咯的笑著,一邊幫你梳直亂髮,一邊用雨露潤滑我們之間的空氣。


那時,黃梅。


慣於在離別時分牽著車與你走上一段長長的路(儘管與我家是反方向),看著你在我身旁,看著天空落著雨。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會咻──地一聲炸開,徹底摧毀我們之間。


但事實我想往往顛倒。


你離間了我,我哭紅了眼。


我再也看不見你了嗎?這我不要。


我不斷不斷的追,不斷不斷的想要靠近....為什麼,他們要將你活埋,甕入一個深深的黑洞?


我推開一個又一個人群,我以為只要努力說不定就可以在天光未閉之前抵達,並阻止他們的瘋狂。


可我並沒有成功,因為我看見的掩埋者竟是你。


你奮起掘土,一鍬一鍬的傾倒,漸漸的,我看見你的曾經模糊。


我知道你將成長,可我還留在原地。


 


從那後的每年黃梅,我的左眼便會微發疼卻。


我知道這是種弔念,給早已失落的純真你我。


 


關上燈,左眼球中上映的,是那年夏天以前我們歡聲的笑靨。


我任它發脹發痛,逐步侵蝕我──殘缺不全的痛感神經,如果,這樣可以記憶。


 


你轉過身,走的很遠很遠很遠。


可我,還在等待,曙光回魅的時日。


2010年5月31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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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窗好迷,短短的倒映北市天空難得一遇的雨中初晴。


望著望著,我竟沉淪下那平靜,萬事無廢無興。


畢業

畢業,身為應屆生的自己回頭看望最後一眼校園,這我蝸居三年的細殼。


那些一起瘋過鬧過笑過癡過的回憶,即將在數日後畫下句點,想到如此,我不禁心生感慨....


真的就只能如此麼?


我人生最大幅的水墨即將收筆,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帶。


畢業紀念冊上往迴交觴的過去,數道輪迴交錯痕跡,班班朵朵迷迷,浮浮沉沉依依。


冷氣轟轟地響,意欲圖擴新燻。


黑板依稀,數日殘存笑語,右角鐘兒倒轉不息。


 


最後,我想,我還是無法畢業,自這廣褒的回憶抽身離去....


2010年5月30日 星期日

虛擲

自以為清高,或著離俗。


把自身投影扔入一本書,一個遊戲,又或是無數漂流的故事殘章....


這是現代人之所以逃脫當下的一種姿態。


 


我想,一切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