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8日 星期一

預2。

記憶這種東西總是越深刻越重複,你會看見一個人不斷說著類似的事,而那些看起來不甚起眼的小片段或許就是他的生活的全部了。


在想著該如何下筆的時候我望向窗外,大片的草坪與人群讓我想起了那曾經可以說是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


對,那時候無憂無慮對我而言還並不遠。


 


球來了──孩子們笑鬧而我在場邊發呆。


我是怎麼選擇現在這樣子的生活的,我問。似乎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然後,然後,我沒機會回身。


記得曾有人這樣說過:時間只要一開始跑了就停不下來。


而我現在這面對著回頭的窘境,空白的稿紙,飄浮在空中的思緒,我想,我想要回到那些過往的,我所有的曾經的片段。


 


畫筆揮過一道又一道的彩虹我看見,或許,我能看見。


在落筆之前,每個人都可能是大藝術家。


 


你知道goto嗎?在程式語言中有這樣一個簡單直接的預設字,而它的功用也如同字面簡潔。


一旦開啟它就會像回憶,無條件無限制無預警的將你拉入一大段一大段毫無預想過的空白。


 


我不斷在鍵盤下敲落那些,片段的飽滿的,透明的漆黑的生活。


或許,我是把我自己變成了其中一個小小的字碼代號input,然後輕輕壓下鍵盤上的F11。逐步追蹤。


2011年3月27日 星期日

預。

「還記得什麼?」我反覆地問著自己。


 


天空是水藍色的,草很綠,下過雨的小山巔閃爍清亮的芒光而我,一人穿著深黑色澤的長褲長衣穿越,那被人們稱作時光的牆。


一個人的記憶是多少MB,怎麼在我想要抽調快樂時發現全部只有,那些悲傷而深刻的瞬間。


懂得選擇的人會很快樂。郭敬明如是說。


但或許我想我跟他都是那種只能悲傷的人們,不是說願意,而是在不知不覺間遺落了那些美好,放大了憂傷。


還記得我小的時候有陣子常常會做到這樣的一個夢境,明明我看得見在場的所有人,認識的或不認識的靠在一個小小的房間,或許那是在教室,或許是個舞台,會有很多很多的人群聚、高聲談話、笑鬧爽朗,但每次只當我要開口時卻發現自己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漸漸淡薄,最後一個音也發不出來的消失在時光的間隙,看大片大片的黑幕降下,吞噬,那些殘存的光影,又剩,一個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種感覺,只是不斷不斷的重複走在獲得與失去的邊緣,跟世界像被隔了層厚厚的玻璃窗,無論如何拍擊都無法傳聲到彼岸。淚水大顆滾落,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大大的房間這時只像牢籠,我找不著庇護與共。無可奈何。


那個時候,我會戴上耳機搖搖擺擺地聽著那些斷續不成章句的歌,偷偷開窗,數著一顆又一顆的星子上升又殞落,就這樣地度過了剩下的夜。


為什麼談起這個,我想那是因為我常聽到有人說我不怕寂寞,說我是個無論如何,到那些個地方都能夠有著自己的社群,活得很好很滋潤的那種人。可事實我並不是,我不斷的渴求過去,渴求那些好,那些不好卻無比貼近我的真實的昨日重現──我只是個害怕更新的孩子。


雖然我笑,卻恆常是對著一種無能為力的空氣嘆息,然後靜靜地一個人將耳機開到最大,聽那些,隔絕的世界。然後在月光的身後落下深深的寂寞的印子。


我提醒我別忘記。無論多久。


我提醒我自己必須記得那些個軟弱的夜,記得那些我獨身以赴的聚合,記得那些明明笑著卻依然悲傷的感覺,我是一個人的,同時我又不是。


鍵盤啪噠啪噠敲著,我又去沖了壺新咖啡。


死的背後是生,但生的背後卻不再會是死一如悲傷的背後是快樂,但快樂的背後卻總隱著許多無法言喻的哀傷,他們澄澈的飄在空中像灰塵閃爍在光的背面。


2011年3月26日 星期六

文類

《左手倒影、右手年華》讀著讀著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文類。


這學期開始的文概課跟上學期最大的不同大概是內容開始會出現很多陌生的專有名詞,撇棄了那種曖昧不清的模糊,但文學是什麼,我卻是越看越不清楚。


散文、詩、小說、戲劇....又或是其他文類。


定義的本身有著一個原因,但定義的結果卻絕非全然的正確的時候該往哪邊傾斜?


倒數的截稿日卻完全沒心情做。


 


 


 


是什麼種的厭煩與疲憊導致如此?


2011年3月23日 星期三

千羽鶴

千羽鶴,或許有些鑽研日本文學的以為我要說川端康成,不過這裡並不是。


我想說的其實是有關於這幾日的日本大地震,然後有感而發的一些小事。


三月十一號,突如其來的地動天搖,誰知道或,誰會知道就是這樣一個瞬間導致了許多生離死別。


而我,我以為除了關注以外並不會動作的我卻在昨晚顛覆。


──我去折了千紙鶴。


一張張,一串串的千紙鶴隨風,格外不真實的或許。


 


 


其實我忘了我剛開始的時候想說什麼....


大概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吧。


2011年3月22日 星期二

你不在的時候我只能一個人瑟縮,在床的角落。


萬分心疼,我們都是因字而殘缺的人。


 


擁抱,無聲。


我可不可以奢求,你永遠不走,不離。


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不好,或甚,你,你們,一個個猶如天使般的救贖。


2011年3月21日 星期一

-11.03.22

舞台的感覺。


一、三、七、十一號燈拉起。


音控二、四道麥。


 


似乎,好久好久沒有看見那種情況。


一堆人彩排,然後忙得亂七八糟,自我畢業以後,幾乎大家都是各自為政的世界。


下課後,回到寢室一棵棵種在電腦前面的菇蕈──團體、個人的區分似乎不再那麼模糊難解。


沒有人會為了明天的什麼驚醒,而只是反覆日子的行踱....


 


如果說我的生活能給我什麼,我想,那給我的大概是通往回憶的鑰匙。


然後,留下一口現實的空氣不讓我在其中洇溺。


 


 


-*-*-*-*-


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渴望舞台卻畏懼舞台的人哪。


2011年3月13日 星期日

飯糰

桌上靜靜的躺著六粒飯糰,細細長長的填滿了肉鬆與油條。


這是昨日早晨在友人家,由對方母親所做給我們吃的早餐,簡單,卻讓我想起了當初還在家時母親所做的早餐偶爾,也是飯糰。


但卻沒有那麼漂亮完整的形狀,母親所做的飯團看來就只是一團奇形怪狀的飯中東凸一塊,西翹一片佐料的古怪樣子。


那時總會覺得為什麼母親要把好好的一個飯糰做成這樣,既難食用且不美觀──總是埋著怨的一口一口吞下,然而現在想起的心情卻有所不同。


我想,母親的飯糰,包裹著的大概不只有食材吧。


在那些個短暫的早晨裡,母親必須早起,然後努力的想或者實做一道道不同華麗的菜餚只為了填飽我們幾個小蘿蔔頭的胃,隨即又得匆匆忙忙的出門上班,有時甚至連吃個東西的時間都沒有....這過程只持續到我的國一吧,後來母親大病,便住了院不再有空一大早喊醒我們,準備早餐或送我們上學....


一個人早起,一個人在冷風中騎車追尋,有的時候來得及,有的時候卻因為起得晚了沒得趕上火車而為了上學忽略早餐。


現在想想那些日子倒覺得有些心酸,母親的愛,是畸型的飯糰,是東加一點西補一塊的食材物料,是,無論過了多少年我看到飯團時所會憶起的第一印象。


 


 


母親的飯團。


 


-*-*-*-*-*-*-*-


0313花蓮有感。


2011年3月12日 星期六

0313

其實到現在我一直在反思,到底我開設這個電台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說真的每周收聽人數只有九個十個,如果扣掉親友,那麼大概是零的紀錄,到底我想傳達的是什麼?


我問,心中卻說不上個準。


一直以來,或許就像是我的寫作癖一般,我以為說話也是,但漸漸地我卻開始了沉默,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或是該分享什麼。


那些大家知道,哪些大家"想"知道....一切我都不明白。


我曾想過自己任性地說一切想說的話,可是,接著呢?


如同自我的呢喃,如同病者的囈語。


我是為了什麼而開設?過往的鏈結,還是今後的延綿。


我想著想著卻苦無回應。天涯天涯。


我一向不是個信心堅定的人兒哪,我想。


畫面快速閃過這些年月以來我所看見的自己,那些支離破碎的回憶與殘缺,什麼該是我的,什麼又不該?


 


 


好了,我只是想想卻花了太多時間。


希望下次甚至往後的節目順利。


 



2011年3月10日 星期四

打算

我有著一片虛擬的世界,同時我也擁有,愛我的人們。


最近的日子幾乎浮動,我看不到我自己停下的腳步足跡。


總是風風火火的來,然後又風風火火的走了,在還沒足夠時間理解時,就消失的記憶很多。


所以今夜,我,沒打算睡。


只想靜靜地回到去年,那些透著窗縫看月光的日子。


 


然後,告訴自己,接下來的路。


如果不想成長,那麼,就繼續,如幼童般純真。


2011年3月9日 星期三

如果就是本書

我看著手上凌亂的紙頁,如果,就是本書。


似乎長長短短的生命在瞬間經過,然後留下,一頁又一頁的漫天飛舞的。


如果,就是本書──那麼,也不是書了。


2011年3月4日 星期五

日安

有時候生了場大病,只想沉睡,沒日沒夜的,將自我砌築於虛無之中。


該是時間思考生活的意義,但我卻提不起勁,一個又一個的詭異飄離高喊──哪,就是生命,一切似乎就可以簡單帶去。


新認識的人,舊認識的人,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目標,可我卻像是忘了游泳的魚,洇溺。


世俗化的走動,還是,理想的窄門。


毅然決然的勇氣,還是,隨波逐流的無力。


日子飛快地過,快認不清自己。


內在的矛盾如巨獸,猛然襲擊,我,在看不見的地方被啃噬,哭泣,無餘力的消失殆盡。


 


靜靜看著桌上的那盒模型玩具《文學少女》天野遠子,這一直是我很喜歡的一部書中的主角。


她不輕言寂寞的,或者說,她將自己塑造的很強大。


從小被母親忽視的她,卻帶著比誰都多的情感去愛每一個人,每個她所認識的人。


那份溫柔,是我一直嚮往的。


要怎麼樣才能走過,一次又一次的赤裸忽視?


要怎麼樣才能走過,一年又一月的孤獨人生?


訴說的一切,到底是書,還是她的本身,這點一直令人難以參詳實透。


 


矛盾的自身究竟是矛盾,還是其他?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樹洞,或許在後山,或許在海岸,又或許只是在你家前門的小廣場──我想,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樹洞,能夠存放自己祕密的樹洞。


2011年3月1日 星期二

文概0302

上著外系的課我沒有優越只感覺疲憊。


我也是個普通人,何必仇視或用詭異的眼光看我?


 


或許我還是不適合,焦距之下的生活太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