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4日 星期五

I dreamed a dream.

民國120年,西元2021年,我30歲,感覺走到人生的高峰,回頭一望,看不見小確幸,卻發現債台早已高築。

我們沒有小孩、沒有房子、沒有假期甚至連投保的勞工保險都接近破產而失去了所謂的退休金,我們每一個人背後的撫養比高得驚人,薪資袋是厚了,但錢卻變薄了,一張一千元再也養不起上頭的四個小朋友,梅花鹿已絕跡,曾有的兩黨藍綠都轉型成赤紅色下的幽靈,那年──我三十歲,舊時代中剛要起步的人生。

我看著之前允諾我們生活會變得多好多好的政客們逃往國外,看著財團把資金外流掏空台灣,我們再也無能起立抗爭、無能罷工,因為只要一停下,你的位置就會給其他人取代(年輕人便宜又好用,而員工們盡是消耗品),終於,上頭的人不再說位子坐久了就是你的,因為那時候的他們總等著汰換,以新替舊,工廠是他們的俄羅斯輪盤,看不慣的話就請自個兒捲鋪蓋走,那年──我三十歲,老人們說該擁有工作與資產的年紀。

我們低頭,手上沒有自由媒體的報紙或電視新聞,有的只是色彩濃厚的吹捧與洗腦,然而我們不敢辦報說出真相,我們沒有兒女或許此時才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不需他們也來受苦一如七年前,民國103 年 318 學潮上街的我們,曾相信國家是人民的,卻看見政客政黨們用各種方式拖延蒙混;曾以為新聞都是真實的,卻看見有色電視台不斷抹黑造假;曾相信警察是為了保護人民,卻看見許多政客挪來保護自己、保護黑道;曾以為只要站出來就能改變一切,卻發現身旁根本沒有人想要醒來,只有自己一邊哀號一邊看現實的屋厝傾倒,那年──我三十歲,獨身醒轉看見世界的黑灰。

然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更多人選擇沉默,不是保守的不再抗爭訴求,而是選擇以死亡永遠的閉上了那張該死的嘴,那年──我二十三,是個傳統認為的高知識份子,在國家狠狠的抽了我們一巴掌說:「在(個人)絕對的經濟之前,國家並不存在。」

2 則留言:

  1. 臺灣不斷失去它自己的文化生命,舉目所見無非虛偽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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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歷史看來所有的抗爭都只為了打破布爾喬亞式的傲慢,以促進階級流動,既然無能要求為富者仁民愛物,執政者公正清廉,那只能反求諸己發聲──如果今日走上街頭,我想我並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麼關心時事,或者自己多麼成熟;相反的,這意味著現在這個政府、這個國家有多麼的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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