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3日 星期四

雜感

其實有時候我會覺得電話很可怕(不管是生者還熟者)。


一個器械,通過看不見的電磁波鏈結,便產生了所謂聲音,或者,另外一個人的思想。


一般的我,是很少很少透過此東西連絡的,畢竟要對話不如相見或書信,許多偏執也才不會在話音的婉婉轉轉中失去原意。


或許我比任何人都還怯懦──


今日的下午時分,班上的轉學生,一個一樣有在騎單車的朋友邀我,加入他們的陪騎時,一半的我是欣喜的,路太長有人相伴總好;另一半卻又是畏怯的──我,害怕人群,害怕以群體行之的或正或反。


阿,總是如此──回憶起小時候,就真的有種無力的匱乏,不管是捉迷藏還是任何遊戲都會出現一個反派,或者說,一個沒有人要當的角色,可能是鬼,可能是大白鯊,又或是一個點數死亡的神....不管怎樣總會有一個人必須跟大家區隔開(當然我不是說我總是那個人,而只是每當往後我看見群體排斥個人時總會興起的想法,又是一場──遊戲)。


公平的本意便帶著不公平,你以為的正義其實只是種可笑的彌補,給你,給他人在赤裸的歧視之後。


我會這麼說,其實跟很大一段時間我習慣漂浮於世界的背面有關,或是我願,或是我不所願的,但結果論為相同的。


我是,一個人,漂浮在世界的背面。


但我不想提了。


一如這晚我輕搖電話,得到的卻都是幾個負面的成果一般。


我會難過,但我不會強求──我知道,誰也,不曾欠誰。


生命,我恆常只得長吁一聲,生命阿,如此乾淨如此果決的給我們一種死亡的切剖,大抵是擔心我們有所掙扎而領受不了那孟婆的遺忘神藥。


靜謐的,又等待一個月圓或日出。


我只是在不斷不斷的輪迴中不小心失足的一芥草籽,無有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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