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又復見妳,這次卻不是在我們夢想中的華美教堂,妳也未披上婚紗向我緩步走來,而只是又拉起臉皮上那一抹略帶歉意的表情──笑,看起來卻像是在哭
我不斷迴返這兩年,藉手帳,藉筆札,藉著舊物舊地,卻發現回到那個時光卻總只有我孤身一人的背影遙遙等盼,或許會有,或許無的伊人背影。
好有些人問:「為什麼當初會喜歡上那樣的妳?」而我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或許,我迷上的,是妳底部那個同樣孤獨卻勉強微笑的勇敢靈魂,我在心底如是說著。
我們的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相聚與交會卻少得可憐。
白晝,妳有如灼日奔跑,而我是那過分癡愚的夸父直奔直趕卻注定不可得不可近汝之身;
夜魅之時,妳又似處在一無邊無盡的寂寞長廊,我聽得見呼聲卻始終探詢不著妳的跡痕。
妳在我的過去的回憶中滋生,盤根,且與日茁壯,我始終印象那個給我灌養了兩年後神采飛光發揚的妳。
我不是忘不掉妳,只是不願放棄那些時日的我,自己。
於是我溜著單車自妳旁邊經過,給了個揮手招呼與微笑。
再見,H。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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