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兩個字最後在我身上落下多燒痛的印子。我說。
很多人覺得過去的,或許還只是種螫伏,我想我受夠了折磨,而混亂了回憶四季。
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我時刻記著做著,但對我這孤苦的肉身來說,卻是太大的災難。
我不喜歡應酬,不喜歡相接靠時無意義的語句交觥,我寧可喝幾杯酒對月,也不願散盡千金還俗替塵。
或而是癖性嚴重的孤獨患者,再受不了時日的追轉,受不住連綿的愁。
像拿著湯匙敲弄酒瓶,像懸著巨大達摩克利斯,孤單擺盪過鞦韆鋼索,我在人世一無所依,一無所靠。
長時間的疲憊,快到盡頭的心,還有什麼能夠延續?
幸福是什麼?我恐懼的是幸福,還是即將幸福?
我無能酗酒,也無以藥錠安眠,任何一步錯落,都可能長睡不醒。
我是孤獨的,至少,在回憶的角落,我永遠只看見我的影子,只有它豪不離棄的緊依著我這逐漸頹敗的肉軀。
我是無能去管控任何人的。我陷落在回憶。與現實。
我畏畏縮縮的逃避。不斷逃呀逃地,我知道我始終離不開這種像是生存於夾縫中的感覺。
一種巨大的窒息。
我不愛笑。也不想裝笑。
我認識的人很多。我卻不知道有多少人認識我。
我不是傳說,而只是場邊一只小小蚯蚓烏蟲。
我不抽菸,卻喜歡菸草的那種疲憊,叼著寂寞──吸吐之間,已然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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