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7日 星期六

生日過後

手裡捏著新的硬碟,是二十二歲,我跨過了鴻溝。

腦子裡總環轉著為什麼,往前或往後。

如果例行的要來段總結,我想我大抵只能總結出上學期末到這學期初,所有的暑假與所有的工作,移動與行走,希望與落寞。

先來說說工作好了,進了一階,從底下人變成管底下人,第二屆充滿活力與朝氣,不過也同時分外安靜,我說的是我底心不斷行蘊的小人頭,朋友畢業完役後找到工作,我卻還在大學裏頭廝混,心口依舊悶,未來依舊遙──不可及。

再來是駐村,下鄉服務,我曾以為所謂的下鄉就是一群有理想有幹勁的人一同在村落裡做事,但整體看起來卻比較像是勞改,被流放,來的人永遠只想敷衍了事,結局,或許吧,某些人有成長,某些人只是靠著那一張臉皮花花嘴,口頭說著來挑戰自己,實際卻只是遊玩遊憩,沒真格的想去做某些能改變的事情。

其實提到這裏我是萬分悲慟,或許是我的想法過於老舊,或者又如何,但我真的不大能接受每件事情都用拖延,最後時間不夠就放棄的爛戰術,我看了好多好多次,明明前一天沒有異議的事情,最後卻一一的被推翻,還不準人去翻以前的會議紀錄來說嘴呢,有些乏了,最後我只能說看清了許多,包含本科系的特質等等,我逐一逐一的理解,也清楚了為什麼我會有今天這些資歷與能力,更明白了為什麼我會像顆皮球般地被踢來踢去──要求,甚多,我明瞭世界上並不存在完美,但是完整卻是能夠輕易地看出來,如果連完整都達不到,你來某地並不是為了什麼意義或學習,而只是為了打混摸魚,口中說得崇高,實際上只是堆屁。

而後,也緩步的逐漸走開,我不斷回想除了現實中發生的事情之外,我的回憶有些什麼更動,一盼,就盼著了父親回台,看著那逐日消瘦的背影,我想我就只是個孽子,惡性沉重,父與母是我內心的一道高牆,而即便我再怎麼書寫他們的煩惱他們的憂愁他們的離鄉他們的回歸都只是更明確的告訴我,冰冷,我早已忘卻該如何與他們對談與溝通,是家人,也是最遙遠的第三人。

渾渾噩噩的又回到賃居處,看著床旁邊滿堆的書山書海,油然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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