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都惆悵了。
下午在整理行囊時我突地這麼想,確實一切是突然的就又惆悵了。
書桌上滿載著稿卷,記得上次整理好似就在一個月前,把所有該留的不該留的做了個完整的劃分....然而如今怎的又如此滿溢?
收拾,席慕蓉胡德夫
收拾,大草原與大武山
我追隨著自己的足跡找尋,屬於我的原鄉,卻又在其中起起伏伏的失落交替,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我喃喃囈語著像是尋夢,像是合歌高歡,一點一點的我走過,還是,沒走過?
這些日子裡,我原以為衰神已遠,熟知甫一回頭,又有人出事,心中百感交集。
大喜,必伴隨著大悲而來。
太太住院,右腳骨折了需要縫補。那我們這其他的人呢有什麼可縫可補?
離開,一直都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原以為只有要長久離去的人才需準備,殊不知到了我該整理行囊的時候我才恍然──原來短暫的離開有時比長遠的走了還需要割捨。
我的書我的衣我的枕我的床,一個個的需要經過細算,什麼該帶,什麼又不該帶──
收著收著,時間輕巧地從我指尖滑溜。
原來搬家,不只是肉身的移動,還有習慣,以及思念的,移動。
我如此想著落筆,記錄下這學期在台東最後的一晚的心事....無限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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