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日 星期三

氣氛越來越淡,世界越來越平。


看著一片靜寂的窗外,凌晨四點,我想,這或許是這年即將被揭開的序幕。


去年我做了些什麼呢?


考試考試離別離別,我記得去年大概也能算是我人生中輝煌的一章吧,對於那些過往。


學測,不盡如意,或許說,不盡如人意。


記得當初根本沒什麼準備的就去考了試,靜悄悄的在復中拿出小說閱讀,一頁翻過一頁,不是沉迷,而是日課。


考過了試,大家都在準備備審的時候我卻無事以做,成績嘛,馬馬虎虎能上什麼樣的校系我是知道的,不過我一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於是,我什麼也不說不做的去準備了指考。


不甘麼?倒是未必,只是心裡轉著轉著的標準,還未達到。


然後是與心儀的作家在台大文藝營的會面。


沉沉醉醉,那幾天的時光飛快,甚至到如此我都會想想那是否只是段過於虛幻的短夢,不敢再回憶重頭。


而後,畢業典禮。


童話故事的主軸我也說了多次,走出童話,今後,我們將是另外的一個人了,世界不再有魔法,也不再有仙女的保護。我們必須獨自面對創世神明一場又一場的考驗。


而後,知音會。


在那些準備的日子裡的第一場放鬆,或論出走。同一個作家,不同時光的再次接見竟讓彼此有了新疏,我總是歡愉的面對,不管記得或忘了都好。


七月,主宰許多人生死的考試在度上場。


我依舊靜靜的走在校園,看看那不甚熟悉的環境。四下一片緊張撕胃,於是我踏出了腳步,來到,慣常的邁入的早餐店。


考試,需要的是放鬆,不是面對。我是如此想著的。


然後考完,一堆人斷了音訊,我還記得許多約定還未呈現的時候,他們都走了,乾乾淨淨。


於是我一個人留在了故鄉抵達九月,初秋,天涼。


該走的都走了,剩我整日閒逛於熟悉的大街小巷,那時還怨懟,不敢相信際遇所引領我的。


吵了兩場架,然後,什麼也沒做的結束了兩段感情。是親情,是友情,我只知道我忍無可忍下去。


而後上了大學,時光如梭飛逝。


我還記得那些墮落,那些一個人漫無目的出走的模式,靜靜的,很愉悅很哀傷都走在回憶的心碎,無可自拔。


我懷抱著巨大的鄉愁離鄉,在他鄉,懵懂寂寞。


時常一個人咽咽的躲在,空無一人的黑教室,望著月光沉落,日出星蔽。那時是寂寞,卻也是最為飽滿的一段時光。


我會想起郭敬明,想起鍾文音,或甚是許多在我青春給語予血肉的字字軀軀。我懷抱著,那些如同刻痕深刻的我自己的碎瓦殘章,日夜台東渴望重組,元神失去的肉身。


然後十二月很忙,幾乎不明瞭自己在忙亂些什麼,見了些人,離開了些人,然後,然後,離異了許多感覺。總是如此看望著人世間是好是壞,沒人問,我也沒說。


不過,我懷想,那些日子裡給予我溫暖的每個每個人。我是無法自己重新立起的,是因為有你們,有你們的支持我才能度過年年月月而不再獨自寂寞。


然後不知不覺跨過了2010來到2011,世界會不會毀滅我不知道,但至少我還在,好好的活著。我惦念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得活著。


再次與鍾氏的會面倒是意外,兩人都意外,都心驚。上了台拍了照,雖是最為不堪的模樣卻試最真實赤裸的面對。


「勿忘文學。」我想,我已然不會忘卻,不因為其能夠給我些什麼,而是其深刻入我的血肉。我看見的,都是文學曾給我告誡我的影匿。


然後陪考,然後,到了現在。


嚇了些許老師,不過另外一群還記得我的都令我感動。


我還以為那種滄桑深刻的改變了我的所有,孰知一切並無,我帶著離鄉的疲憊回到母校等待的群落中僭越的受到了某種衝擊的目光。


我沒忘,我一切都沒忘。


時間還在走,而我,一年度過一年的心頭將會,不斷不斷的,不斷不斷的,持續刻寫,那些凌亂卻重要的大小瑣屑。


我還活著,真好。


我還活著,真好。


 


我忘著這最後一行字句,不由得在心頭落下了淚雨滋潤園田。


一個人坐在草皮,竟忘台東的天空,宜蘭的天空,都是,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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