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6日 星期日

遺書20 如果還有明天

上次更新已經好久好久以前了,或許可以推託是我懶,但我想其實是因為期末考跟網路不穩的關係,所以我不是很有空去停下來解決這些擾人的瑣事,而後,拖延。


而現在,二十七號的下午,我在這,打著離開台東前的最後一篇日誌。


想說,無非是,過往浮雲。


多久不曾回想起從前了呢?這段日子的忐忐忑忑,期末考將臨的辛酸準備(或許並沒有)....我承認我就算有想起,也只是暫時推移了時序,不該,我告訴自己得先將某些相對重要的事物完成後才有可能繼續。


這學期到現在我做了什麼?


 


關於單車


買了輛二手MERIDA RB660,不新不舊恰巧承載起一人孤寂時光,跑在遠遠的漆黑山路,明媚的陽光早晨,又或是午後落雨的罅隙時澗,我偶然的傷感起那些青春,當我還在家鄉,隨著列車顛簸後的單車行旅(雖說大多數時光是趕課上學,倒無現在愜意),心伏,聲浮。


跑了兩趟玉長,兩百多公里的路程單人實在太遠,太過於孤寒,但集體的行動造成的卻是脫序,茫然,最後化作一道黑光消逝在眾人眼前──我想老師說得沒錯,或許我不會記得那幾天,在我身旁的有誰,但是我牢牢靠靠的記住了那種孤獨,一個人上路,又,一個人回歸。


起點與終點模糊。


 


關於投稿


比較大,比較記得的大概是給《記號》雜誌的初稿,沒想到第一次投便上了這樣的一個文藝雜誌,連我自己都吃驚不已(雖說我不太喜歡沒經過原作者溝通便更改內文的行為,但是或許,只是時間緊迫了我想),那篇《拾遺》其實是有後半段個隱藏篇章,不過被我修掉了,我想說的其實就是彼得潘,有那樣的一陣子覺得自己像是小飛俠彼得潘,每個人都走了,都離開了,有了另外的夢及天堂,只留下自己一個人,輕輕淺淺的被擱置在過往的承諾及宣誓中,不得生天。


那一陣子的自己無非是比較苦惱的,比較不知何所去從,世界雖然在眼前,但伸出雙手卻連一點新鮮的空氣也抓不住摸不著那樣的孤立。


我時常哭,帶著無聲的眼淚入睡,我不知道該如何排除身旁有人卻仍感寂寞的這種情緒,只能任由雙眼如壞掉的水龍頭般汨汨流淌分泌那受人所厭棄的廉價食鹽水,把自己滾捲在大片大片的漆黑天幕,隱藏,消失無蹤。


另一則是學校裡的砂城文學獎,課上的期中作業是投稿,然卻在這麼一個意外的場合中獲到了首獎,百感交集。


我真的獲得了眾人的承認了嗎?


想起曾經的那場風波,我心黯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但這卻比不上課堂上被點名出現的老師話語來得傷人,老實說,我知道我一直都無法通俗,我有太多太多的自創語彙,太多太多彷若喃呢之夢斷囈碎──要我怎麼改?文字已成了根性。


 


關於電台


與朋友共組的電台潦草結尾,一方面是大家都忙,另一方面可能是對方了無興趣,無妨。


關於電台的印象我一直難忘,高中時的校外電台,一個人坐在諾大的主播台前,再嘻鬧調笑的人都會突兀肅然起敬,那是種職業道德,嗄啦嗄啦的兩小時緊繃。


 


關於剩下的零散的那些有有無無


我很喜歡剛搬完家的時候,新的房間透出乾淨的氣息,所有物品裝箱,你所要攜帶的不過是一只不大卻纳有你所有生活必須物的行李箱子,攤開即是生活。


衣櫃,電腦,書,單車,還有那些突然靜下來的時光。


雖然沒有室友寂寞了些,但少了聲響對你卻是好的。


外頭的風正涼,呼呼地好似想要撩起整個年度,你對這異鄉的眷戀。


你一時想起了前些日子畢業的學長學姊們,有些繼續升學,有些踏入工作,又有些高唱從軍歌,離開,是好的。


或許吧,此刻只能如此安慰。


離開,是好的。


而那些你所熟悉的地景、師長、友朋將會不斷的在你往後人生低谷的夢中出現。


他們不一定記得你,但你永遠,永遠無法忘懷他們所一同給你的大學城,四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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