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14日 星期二

那些年的砂城歲月

一直想要說些什麼,像是一首低婉的小曲細細流瀉。


我遠望,幾公里外連綿的山脈,回想這幾年的時光,或說,這幾年的因緣。


一直以來,我是不敢以文青自居的,頂多用個迷青或失青,畢竟那個文的背後有如「家國不幸詩家幸」的無奈,必得背上許多苦難。


我一直走在城裡,沿著那條曲扭蜿蜒的路子,若說真有陽光,我想大概也灑在遠方。


我常出走聽海,一個人遙眺遠方,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就只是將視線拋得遠遠遠遠,一切無無明。


渾沌的,曖昧的,還有什麼未曾提及的?


桌上桌下的空玻璃瓶未曾給出解答,而我還在沉淪,或者,掙扎求生。


總想起多年前還年幼的自己,只需看望著一本書就能將孤獨拋擲至一個定點的自然自放,如今卻是擁有山河還會恐懼黑夜的寂寞分子。


最常寫的是日曆,逐漸削薄,而後是青春,帶著流浪放逐之感的空洞孤城(愛情在此時貌似以主軸貫穿,朦朧中一切是愛,朦朧中一切又可分可離)。


而前陣子為了人情面而產生的財務危機更是甭提,還款計畫不斷被打破的當下,我才真有作家鍾氏所言之:「最可怕的不是沒有靈感,而是給現實追逐。」的恐慌──但我不是怕沒有錢,我怕的是沒有錢以後的未來。


我有專長麼?還是那些也都只是種假象,拉拉雜雜的碰了一堆也死了一堆?


我無比痛恨諾言消失的剎那,好比相伴至永恆,好比短期租約,但現實卻有許多打擊出現,不斷橫生枝節,將想振翅高飛的你打落,這年頭沒有英雄──有的只是些紙糊的翅膀,更甭提蜜蠟。


世上唯一不可逆的即是不可逆本身,苦痛苦痛,悲傷悲傷,一切疊字成了種新的暗示,你還未開光天啟,卻油然有種酸楚感群集雜錯。


隻字未提的,是美好還是噩夢?


片刻未安的,是青春還是衰腐?


 


我與我的死亡同一陣線,靜待人生一頁又一頁翻過。


一頁又一頁,我離它的終焉,


愈靠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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