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瀟兮雨四起,沒落紛兮憶別離。
距離,總是讓我們分外的看清時間。
不知不覺,來到了周日。
前天去的草嶺,如今已覺得遙遙遠兮。
古道誓師,誓的是往昔,還是至今?
我想著想著,竟然就這樣的跌入回憶漩渦。七八年前之夏。
黃梅雨季,卻莫名的岀了晴。我們一個個的背著肩包,擔著期待上行,草嶺,初識之外境。
單純與天真的註腳在那時是為我們的包袱行旅。就這樣一路雜沓,行至山巔水窮。
那時的自己還不識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但卻今日一行,所有印想中的崩毀,消落無塵。
仙跡岩,仙不再,雄鎮蠻煙,紅漆減,虎字出匣,逆世吃天。往昔的記憶碎片在此刻銷下無形。
一路無語。山風劃過角鴞,急雨紛沓殘軀。
一步一步的將自己放逐,一笙一簫的將離騷響起。
悲夫!悲夫!
隨著時間長河我們究竟扔棄了多少東西?隨著成長的風行,是否就真能不再哭泣?
一瞬之間,我感到周遭的世界瓦解。那叫一個崩壞,歸混反沌。
忽地,我聽到背後笑語歡喧。一女狂來,素衣持風足行帶雨,好不自在。
那剎那,忽有什麼隨著那飄揚的髮尾瀟湘而至入腦。
逍遙,不過如此。
我掙脫了身上的雨衣,制服背包的禁錮狂奔。隨她前行。
霎時間,風中雨中,無人能拘。
雙眼雙心逐的只是前方那抹白影,那抹幼年失去的純真舊影。
跑著跑著,遙遠即是靠近;跑著跑著,失去重是得其。淚湧形銷。
在這暴雨當中疾行,我想我是追到了。追回了早已忘卻淡漠的那顆心。
天飄地遙何所掛?吾只任心隨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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