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14日 星期一

蜥蜴男孩

又是這樣一個結局。男孩心想。


總是,認識的人,或是將來會變得陌生的人的她們往往跟自己會走到這個結局。


或許是自己的問題,表錯情說錯話,留著半段半段的心思在天上高掛,而三不五時的失控也令人備感森寒。


這些,都是他與她們的問題呀。


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而這能力似乎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的打擊,一口氣遺落,他不太知道要怎麼樣讓大家知道真正的自己,因為,那是種崩散瓦壞的過程,是,不可預期或理解的狀態。


曾經讀過的書上這麼寫──愚者移山,狂者煮海,而我,大概離不開這兩種性格。


笑了笑,男孩的一生其實一直都在擺盪,必得維持個「他人」所能理解的清明。


但那對他,卻是痛苦的。


 


掙扎。


 


母親一輩子只跟他說,要做個正直的人,然而他卻因為要否社會化,為了情感強烈掙扎──無數無數的念頭湧上。


誰說浪子不痛,浪子苦的不是等待,而是那種找不到皈依的漂泊。


蜥蜴男孩對他的朋友們不是浪子,相反的,卻像根深蒂固的植物一般很難抽離,即使對方對他做了再過份的事,他還是放不下。一種自作孽。


他只能不斷的笑,像是對自己的嘲諷,他是放不下的。


就像小時候常聽說的住海邊管得多,但他卻是因為住海邊染上了大海的多情,一汪黑眸明晃晃的,哭笑半生緣。


他不懂阿,愛,為何就一定要界定關係,要將對方綁在身旁才能叫做愛,而不是其他的種種一如默守,一如眺視。


他是不懂的,畢竟大多數時候,他是被留在回憶裡的那個人阿。


一如小飛俠彼得潘,童話中永無島的主人。


蜥蜴男孩的生活也能稱上是永無吧,一種孤獨。


 


在他學會斷尾前,是如此。


在他學會斷尾後,情況更甚。


 


他明白如何讓對方保持完好的離去,讓對方覺得離去是正確,而不再暗自腹誹心傷數年數載。


他學會了斷尾,用自殘自傷換取他人對他的最後印象,或好或壞,但總不會是疼苦的,因為會受疼苦的只有他。


 


他比以前能夠更加更加溫柔待人了,因為他知道他是蜥蜴,每一道斷尾的白痕都意味著,一段歸屬。


就算只有他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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