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我很早就沒有家了,相信我。
我總記得以前,那些片段,父親下班時經過廟會買給我的棉花糖,很甜很甜。
我也記得,有些時候是父親牽著我的手去買的,大大軟軟的一如天空中飄逸的雲彩。
不過那是假象。我記得你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漸漸看不到了父親的背影,看不到那些溫倦的迤邐。
落在我身前的,開始是段超越不了的影。
父親,變成了牢獄。在我長得足夠對抗之前,父親,變成了牢獄。
我開始怯畏畏的,不敢多做接觸。
要獨立。你說。父親說。
兩代之間形成的共識最後凹陷了幾道天塹,無法行容。
你以為這是必須,結果沒想到最後你還是無法遠去,記憶中的企盼。
你忌妒,那些有家,有溫暖的人。
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扭曲,開始越來越看不清自己,只任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漏洞空虛──
或許,等到身上佈滿了風口一切就會好多....
但事實並未如願。
你一路走一路掉,一路遺棄一路喪往。
你克制不住的所有社會化跡象都顯露在你平時的無力,最終,你成了你不想成為的父親縮影。一日一日壯大。
人去,枷鎖未消。
一點一點的你試圖接靠的地位竟是當初被你遺棄的小小角落,你還幼稚如孩童。但你早知道世界不是哭了就有糖喫。
你且一日推著一日如行肉走屍。
父親,你在哪?
而我,又在哪?
我很喜歡很喜歡我的父親^^
回覆刪除你如果...
試著放軟一點呢?
撒嬌XD?
與其空問不如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