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雯,我馬來西亞的編輯朋友,好幾次跟別人提起妳,我總會將妳的國家與職別掛在前頭,因為那對我來說是值得敬佩的,至少,在我這個年紀我是無能與妳擁有相同高度的成就。
又提起妳,我想妳會說我是放棄不了過往以至於自己沉溺沉陷的那種蠢人,或許吧,我一直在思索我的文字能夠給人帶來什麼,或是,能給我帶來什麼。
但想了很久,其實我還是不知道,我的語句弔詭,從好久好久以前開始,或說是我自己的習慣吧,自提筆以來不甘同俗,我覺得文字不能屈就,下筆,如有神,那些墨色的橫豎寄宿著你的信念與意志,這是我無法妥協的地方,所以我不喜歡被抄襲,被竄改,這是妳知道的。
而對我呢?書寫的意義是什麼?
我一直在反芻,在重返那些令人(我)深刻的時地,雖然痛楚大過於欣慰,但對我來說,卻是不得不,不是我執意自殘而是那對我來說成了一種療傷。
我在書寫,我在不斷的重返苦痛,我藉著述說,不斷的,不斷的找到一個平衡點。
妳走了,或許我比較不應該的部分是我不曾算計過到現在過了多久,因為我覺得尚未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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