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

分手與喪妻

有的時候覺得,其實差不多,當分開,當決裂,當一切成了灰的時候,真的會有種深刻的絕望感。


你淡出,你沉落,不只是回憶被遺忘,連你生存過的所有痕跡都給抹消在另外一個人的腦海現狀。


一切又靜默,冷,十分,在深夜的時候你總怕聽到熟悉的旋律,害怕看到很多相熟的物件,但過了一段時間,你發現其實那些沒那麼要緊,但時刻還是像個菸疤痛著。


你有些昏眩,但是卻不能隨意吞藥,酗酒,間或一個又一個人們說的好的解脫,你遲疑,開始不解這是誰的人生。


當然還有更多的迷惘,你不知道你的世界是如何,構築,或者解離,生命所堆疊而成的樣式對你來說太過太過陌生且不熟悉,於你無能為力。


你被當作負面的形象,被當作墮落的表率,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你不懂執著失敗的意義,你不懂那些無奈,不懂諾言的失落,當然也不懂那些背叛,遠離。


口中不說了,但是卻異常的沉重。


你說你要離開了,很遠很遠,到另外一個國度那樣的距離。


你關上大門,或者是打開大門,讓冷冷的風灌入,夜晚的海邊,有的是浪潮與,空酒瓶。


你快忘了回來的路,也忘了,離開的腳步,還有好多好多,其實你想你只是悲傷,你不懂在這麼大的虛無過後你還擁有什麼。


有,你有朋友,但是你卻無能在他們面前脆弱一如幼童,你想著那些話,其實男人何嘗不需要一個肩膀、一個懷抱,將強撐面具底下的哀傷徹底reset。


嚼著一口又一口幾乎無味道的餐點,你稱作是補充能量,但其實你卻什麼都沒補充到,一直覺得很餓很餓,像是可以吃掉一頭象一座倉庫份量的濃稠飢餓。


或許你是在戒,象是守喪,你弔唁的是一段逝去的深刻,是,是,是,你生命當中難以誌忘的一段血淚。


你還是想著普通的交際,但是現在卻也做不到,你只是個寂寞時有用的廉價抱枕,過了時間,就抹消,一切。


你是個孩子,卻要撐起好大的一片天空,你的,還有──在她離開之後的那一半。


你日益消瘦,生理時鐘開始亂轉,時差於黏稠的過往。


振作,表現得像個人樣,不斷不斷找了一項又一項事情、一本又一本書、辦理一個又一個活動,但是你還是覺得無用,一切事情對你來說太過簡單,太過,毫無意義。


於是你摀著嘴,躲在靜謐的房間一角,努力不讓心底的那只黑色妖魔爬出。


 


冒著冷汗,一夜又過了一半。


是感冒變重,還是,往事壓下來的力道太大──你在床上翻滾著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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