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7日 星期六

promise

把時日拉開,然後再遠一點,我一個人落在孤獨的房間。


我不斷呢喃,我的生活,其實過得有些紊亂,摸不著天碰不著地,或許這就是之所以被拋下的原因,我不願猜。


一個人要有多大的勇氣死?不,我說,死亡需要的不是勇氣,而只是一種決絕的暴力,所以生才令人驚懼。


渾噩了好幾次,家裡偶有狀況,或者是朋友的離開,都徹底地讓我的情緒處在過於震盪的狀態之下,我覺得冷,也覺得餓,心理學上說,這是因為寂寞。


我想起約略兩周前的國慶前後,其實早在暑假就有人問過我,如果妳要回來,我是否還是會接受妳,那時候,我的回答是不知道,我不知道回來對妳是否算是幸福,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給妳帶來幸福,所以,我只好給了個虛無縹緲的答案。


而後來暑假結束,離開了賞鯨船,南下,又北上,旅行,與作家見面,認識了額外的人額外的世界之後,我說,其實,是抹不去也不想抹去。


我承認會有些夜晚因為思念而疼苦甚至引起長期的失眠,但是那些對我來說,或許也是貼近妳的一種方式,我不斷在收拾卻發現收遠少於拾,在我過往兩年生活建立起的巨大決心與種種習慣早已根深蒂固,在我行路,在我落筆,種種時刻時分我知道我離不開,一如魚水,所以我,選擇了去見妳,選擇了持續像朵被遺忘的向日葵向妳──我記得我說過,妳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前方。


但對我而言,這次我卻是不強求妳答應什麼了,或許會希望,或許會想要,但是,我知道更多的,是妳,有更美的花火得去開去綻放,寵兩年,或寵一輩子,對我來說並無差別。


在單車上踩踏,或許妳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我選的路線看來總那麼自我虐待,但我卻對單車運動樂此不疲,是一種自我實現?


這問題懸宕了我騎單車以來大部分的時間,但答案卻是在昨日上月光小棧的陡坡中偶然得著,雖然過去到現在有好幾次,我真的就差點回不來了,但是每次在單車上的時候是我唯一能夠確信──不管我去到多遠的地方,我永遠,一步一步地在為了回到妳的身邊而努力著。


妳也曾勸過我不要了,問我說這樣好不好,我說我不想聽不想知道,愛情,如果也能量化,那人類根本就不需要有存在的意義。


對我來說,妳一直是個好女孩,不管過了多久,都像那日早晨我眼瞳中倒映的單純清澈的妳,即便後來我們無能再度見面,即便未來妳的版圖沒有我的餘地。


一世一雙人的約諾,我沒忘過,所以,我是對往後下好準備了。


不再有好不好,我決定的路。


 


因為支持著我的信念,是拉住妳,這樣一個無比強大的,願望。


 


一如那些個河堤旁的夜晚。


 


一如每次我承諾,都不是空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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