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31日 星期六

懷念

兩日,或著是一夜又一日的顛沛。


雙眼,酸楚無力,無能分泌,眼淚以外的別離。


 


想了很多,放棄了很多。


似乎在這個年頭說夢,是可笑的。


體諒與容忍已經被誤解同化,自私與無私相對難堪。


生命,或著是被我們稱作是人生的玩意,只是種渣宰,最低落不堪的那種無奈。


我漸漸的剝離了,人世的存在感。


能夠讀懂,多少人的依希曾經,又或是,多少曾經依稀的人。


嗟呼。


 


一直以來,欠缺的,似乎明朗。


認同,自我認同,以及別人認同的自我認同。


我一直是想蓄髮的。


沒有理由與原因,就只是單單的想要。


質疑,詭懼。


最後落得如今下場,是的,我在思量要如何客觀陳述我被家裡人拉去剪髮的事實。


或許這樣說有點誇張,但我真的這麼覺得當我的頭髮一根根自眼前飄落,我看到了自我的凋零。


不過分,真的不過分。


當假家庭會議,行壓迫之實,我實在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就像異教審判,強押上一個又一個的莫須有罪名,然後在火刑柱看著主審者陰險的笑容一般,那樣的令人髮指。


他們說,有體諒我所以才忍受這麼久。


是的,原話是忍受。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嘗試著理解,只是暫時壓抑了下,所謂的不喜歡。


然後,說看不下去的理由是覺得長髮過於頹喪、陰沉,當別人問起我是否是他們家人時使他們丟臉。


是的,我有點想笑耶。


我有一個生病的母親,我有說過她怎樣使得別人看不起我嗎?我有一個因為自己緣故休學重考的姊姊,我有說過她這樣使我丟臉了嗎?


他們卻覺得我使他們丟臉,而不去嘗試著理解。


他們說,那些就是他們的理由。


我說:我的理由就是想留。


他們說,那不能被稱作理由。


或許吧,會被認為任性的是我,但,我也只是想追逐自己的夢。


他們不接受我的理由,反過來要我接受他們的理由;他們不能承認我的想法,卻硬要改變我的想法。


突然覺得可悲,他們把別人當七巧,卻沒發現自己也是七巧。


一點一滴的,以著自以為是荼毒啃噬別人的靈魂,這樣高尚?


 


於是,我真的無法接受。


淚,如雨下,澆灌了,整夜蒼茫。


不禁也就釋然釋懷了。


為什麼我會沉迷於網絡,電話帳單偶爾高得嚇人,其實也就是因為這樣子我能稍稍被提醒,自我,的存在。


不像大多數人的家庭,有著溫馨美滿可以倚靠,自幼溫飽,成了父母的追尋。


溫飽之外,無給。


我沒有像姊姊一樣會邀功,也沒有弟弟的跟屁嘴甜。


是的,除了溫飽,我的心是貧瘠的土地,在屬於家人的那塊領域上。


而你們口裡說的願意理解,想聽,也不過是想抨擊,想找個點出氣。


不是我刻意要拉遠,是你們自己拉遠的。


誤會層疊,稚嫩柔弱的心早已被失望的廢土掩埋,死在不見天日的底域。


是,我是變了,為了離開而變。


我無法開展雙翼,所以我學習柔弱似蛇,以著退讓前進,一層層蛻下,人性的皮。


忍讓,被當作可以接納,算了;容忍,被當作理所當然,算了。


我已經不知道我可以再失去什麼,來作為我遠走高飛的路費。


而你們不斷不斷的貪婪索要,最後的最後,連僅存的自我也要我捨棄。


我真的,看開了。


最後,似乎末日來臨的,只是人與人之間緊湊的關係破滅,只是大家心中的貪婪無窮顯現。


我閉上嘴,拉起拉鍊。


我想,是該是時候躲隱了,反正,這時代,同類相殘的時代,我不想淪為下一個喪心病狂吞吃親愛的罪惡邪孽。


就讓我自我放逐,讓我離開。


別說我誇張,只要懂得我,對人性絕望,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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