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揹著背包站在念湖旁。
默默想著一年以來的癲狂,去過東京,到過巴黎,上了金字塔,下了古代遺跡。
幾乎每個景點都曾看見他的身影。他卻始終沒看見自己。
其實,一直以來比較喜歡旅行的是她,不是他。
她總會在心血來潮時揹著個背包,然後拉起他翹了幾天課四處遊晃。
『取材。』她一直是這樣對他說。
他們一起征服過百岳千湖,一起飛花走雪,走過永夜極寒,踏入不眠之城。
他,與她,累積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旅程。
如今他只是想學著她無所意欲的就背起一個小小的行囊,踏著11路公車隨行。
可是他卻漸漸發現,這不是他要的旅程。
到過再多嶄新的世界,望過再多人家所言的瑰麗
都比不上那年機車壞掉兩人窩在山上等日出下山,又或是在森林中迷路卻意外的撞見地圖上沒記載的一個湖。
他,將相機緩緩的投入湖中。
因為他知道,他再也不會看見比回憶更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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