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5日 星期二

練習寫作,題目:舞台二稿

 


舞台,是生命的延伸。


 


使我萌發這個想法的契機,是前些日子藝術生活課看到『老鷹合唱團』的演出。輕快的節奏、嘹宏的歌聲與泛滿風霜的臉龐頓時間讓我想到了『禿鷹』。


 


不過並不是動物圖鑑之中,那在大漠之間凌遨,食腐肉為生的那種動物,而是朱少麟地底三萬呎中的老詩人『禿鷹』。禿鷹是個自由詩人,在他年輕的時候自費出版詩集並獲得大大的成功。而後,戰爭發生了。懷著滿腔愛國熱血的禿鷹自然也加入了軍隊,但最後,他的祖國亡敗了,一時間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他便跟著軍隊顛沛流離,移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最後被送到了河城,一個專門收容破產者與無身分者的小城市。由於他帶著怪異母語腔調的說話方式,沒有多少人能夠清楚的聽懂他在說什麼。但禿鷹,還是禿鷹。他依然不斷地寫,不斷地思考,關於人生,關於這一切。


 


而這不屈不饒的執著與堅持,又好像是在片山恭一最後開的花”這本書之中的由希,她身染重病,活存的時間隨著病魔的拉扯漸漸被蠶食,但她卻出乎意料之外的給了那些身體健全,無病無痛的人生存的力量。她說:『我已經不怕死了,這並不是逞強……而是得到這個病之後隨著身體漸漸的衰弱,死亡不再是種未知的恐懼,而像是個終點。死亡已經漸漸內化成了我自身的一部分……。』相對於健康的人而言,由希的病反而使得她更能體會到『生存』所需要承受的巨大壓力。想想,明明上個月還能做的事情,這個月突然就不能做了……甚至有時連這個凡人習以為常的『呼吸』,她也必須仰賴著呼吸器的輔助才能達成。你能想像當一切維生功能漸漸的纏繞的機械管線所取代,甚至就連想死也不能自己的那種悲哀,是多麼悽離?


 


不管由希也好,禿鷹也罷,他們或許沒有真正的演出自己所渴冀的人生劇碼,卻意外的成為了另外一個舞台的主角。於是,舞台與否不再是種限制與禁錮;不再只是單一的主線劇情,而是一種如同蝴蝶效應般的連鎖反應。於斯,我們與其刻意的再想去攀登上一個特定的舞台,而不是安分守己的踏實那一開始便與我們共生共存的人生舞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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