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日 星期二

最深的愛只留給最重要的人──他是那樣對我說的。


我靜靜撫著去年筆記簿本上他留下給我的那句標語,傻傻微笑。


他離開我已經有一年了,不過這並不是那種吵吵架離散了的那種離開,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走了,離開這喧鬧的世界。


我怨他嗎?不,我想並沒有,但我的確是對他抱持著不同的感情的──例如守候,一如他當初不管寒暑的照看,現在換我守候,守候他身後的百片樹森。


猶然記得他對我說過的夢如今想起都覺得有點可笑──


「欸,你聽過牧樹人嘛?」


「告訴你噢,我的夢想就是成為那樣的一棵牧樹人遊走天地,放養群森。」


當時他一臉認真的不像在說笑,牧樹人,他想成為放牧群森的牧樹人,而如今我替代了他,或許說我為了他寄放在我胸口的夢想前進了,成為一個牧樹人。


他的筆記整整齊齊,春夏秋冬四時節令一個個不漏的標註了該做什麼,又或是必須做什麼來放養他心頭的那片森林。


我翻了幾頁之後撇了撇頭笑,原來他連這個也記錄了──一句一句他自個兒對樹說的話都詳實必盡,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妙人。


然而又翻過了幾頁,你匆匆蓋上記事本──那不是你能面對的,至少現在不是。


那幾頁一片腥紅嫣血,是他離開前留下這世界的最深印記。


他自幼體弱,家裡人為了他幾乎全家搬遷到了一個北方的小山裏頭,那兒清靜。


而他就在那裏過了十幾個寒暑,日落星沉月降雲升,他是那樣一個簡單的人,簡單的夢,簡單的活著。


我還記得他說:「不要以為我這些人與眾不同,我們再怎樣也還是人還會哭還會笑的活生生人類。」他就是那樣單純而毫不保留的努力活著,坎坷但深刻。


而如今我說起這些是做什麼呢?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是突然的想起想要告訴每個踏進這片森林的人──這曾有個與你們差不多大的孩子誓言要守護這森山。


 


「那邊的景色好美,哲樹快過去看看嘛。」


「好啦好啦,幸你慢點。」


 


遠方依稀只聽見幾抹不太明顯的樹葉聲沙沙捲起,揚落幾世塵埃。


2 則留言:

  1. 你的腦袋裡,怎麼裝得下這麼多文章?

    文筆真的不錯。

    版主回覆:(08/01/2010 09:49:35 PM)


    只是種片段的突發奇想吧,不過我真的有點感覺最近有點糟= =

    在某些刻畫上會突然僵硬起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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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有點糟喔...

    不過你的糟糕是指心情上的

    還是感覺上的 = =?

    版主回覆:(08/04/2010 10:13:07 PM)


    是寫出來的,總感覺僵硬了。

    轉角轉角就是轉不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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