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2日 星期二

給小海豚

你花了點時間才得以整裡出那些你曾經的吞吞吐吐。


時光毫不留情的呼嘯,於是你們尚來不及接近即舵離,分深分淵。


你還來得及說些什麼?你不知道,或者是你寧願不知道。


 


你還記得你在幫她想綽號時,她嗔怪你為何遲遲不叫她的名。


你在心底想著,不是不叫,而是你想找個日常生活中的形象,就猶如那無以名狀的鵝黃一般,可以時時掛之。


可是那時你沒說,你將這個想法深藏,只是打鬧著帶過。


 


你又想起她的信,淺,卻深刻。


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著是說,必須說些什麼。


因為她將想說的,要說的早已一一訴盡。


於是你幾乎成了無聲者,只有一日一日讓心芽抽長。


但是,似乎也是因為如此,很多矛盾未解。至少對她而言是如此。


 


不過似乎現在都來不及了。


你失落的,你擁抱著的或許就如同她第一眼看出的──不屬塵,不寧囂。


 


可她誤會了。


你說過的字句,不曾模糊。


你不是多博,你只是覺得此生無有。


所以你婉拒了,而後保持著朋友的距離。


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你被貼上壞人的標籤,因為沒有眼淚。


你被掛上糟糕的腳鐐,因為沒有懦弱。


你把悲傷留給自己,但一切並沒有比較快樂。


她還是走了,帶著決絕。


你來不及說,她也不可能再前臨聽。


你乾脆就讓一切成了個不解之誤會。


你不是推拖,只是,你想如此,你們會比較快樂。


 


你不是聖人,但是你應成為聖人。自小,一切是如此教導你的。


男兒不淚,但不代表不累。


你也會有空窗,也會有真正必須放空的時候,但你藏起。


將自己撐大撐大再撐大,至少,要撐得起她肩上這片天空。


你是這樣想的,不過你還是時常被抱怨成沒血沒淚沒人性。


 


最後,其實你原本誰也不想回的,可你不忍玷汙。


你們的曾經是那樣的瑰麗。


你將她收入抽屜,將眼淚也收入心房緊緊鎖起。


因為,這,這一切,你不想染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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