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8日 星期一

咖啡‧文字狂溺

無庸置疑我是那種因為咖啡而凝聚濃重文字慾患者的存在,心跳加速,手止不住顫落的渴切──我需要文字。


我感覺咖啡因在體內衝撞,開拓我的每條神經,連那最枝微末角的,受潛藏的,被禁錮的條條神經角落亦被粗魯的撞開、突破,我聽見身體的哀嚎,細胞之鳴泣.....它們哭喊著向我索討:「我們要文字。」那是大麻那是瑪飛,那是新時代之所以要人沉淪的新生化鴉片──只要癮頭一上,不供給大量且質地濃粹的墨魂精魄,便會騷躁不已的我的全身。


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分一角拆解,流過手臂,淌出指尖,最後降至書頁上一行一行的自性死亡註解。


我不再掙扎,給我文字!我不再掙扎,給我文字!


當我跪倒如僕囚,請你高抬貴手,賜予我一點足以安幻的字囈香啡,讓我得以不那麼孤獨一如等待薄暮之寡伕。


給我,給我,讓我在文字墨海的群擁下沉聲入眠,入那永恆凍土之國,入那我朝思暮想的晨昏之殤。


我將臣服,我將在你的面前俯伏,極盡悲俗之能事,我將永遠永遠臣服於您──文字,寫作的暴君麾下,直至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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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每件事都有契機


長久以來沒寫字的後果便是自縊於方落之文筏中久久不能自己,肺氣抽空,自律抽空,淚水汗水潺湧而至。


我想念,那份自己。


數十天以前,數十天以後,生活已大不如前。我自所禁錮於俗世枷鐐之中,我知道我必得突破──現世無首陽,無彷做個瘋漢嘉。


我明白我不能等,不是一切等到考試完就自己會好,我不能屈居於這份現實,我知道我的馬斯洛畫的是倒三角,我知道我註定給踏上一條不同的路,而這是我自找的,無有悔倦。


文字從那時起不再是陪襯,它是我的生活,我的生命的一部分了。我知道我再也放不下心,且終生需待於那漆黑的孤獨房間,但我還有燈,一如艾蜜莉窗口獨綻的黃澄太陽。


我得繼續走,在燈油耗盡以前竭力漫向那片天邊。


眼淚會模糊的永遠只有紙頁,沒有眼界,這是我自許的一道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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