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10日 星期四

校運會

風從大操場的後方吹過,飛揚無數青春靈魂。


我們是一個個的代號標籤,借宿於不落之旗。


 


今天是校運會,高中三年唯一一次有感覺是校運會的校運會。


活動相同,時間相同,卻有種凜然的滄桑感突現,或許是因為校舍改建而搬遷至後司令台的新穎所引起,或許是最後一次效應所帶來的巨大反逆。


一整天下來記得沒多少東西,體能闖關去拉輪胎(或許該說是緩慢的跟輪胎大眼瞪小眼),夾球前進(貓咪跳躍?!),桌球羽球亂丟球。


趣味競賽凌亂的很,什麼都沒做到就結束了,可一整天下來書的進度只推進十頁,薄薄的不合期許。


 


我一直都在想,或許是因為無人可說;我一直都在前進,也是因為無路可退。


一直一直,將延長線畫至天邊海角,將生命以一種緩慢的方式燃燒。


 


前些日子寫了篇徐國能《第九味》的心得,我必須得承認我只是犯賤的想要反。反一切之反。


大家寫人生滋味,寫塵世味....我卻寫下了第九味,無味。


不在存與不存,而是瞭然一切後的無味。人生滄桑似水,有來去有高低有得失,正如文中所指的辣甜鹹苦酸澀腥沖八味,正奇相生相剋,自始而無的一段過程,一種明悟。


而在鐘文音的《艷歌行》(沒錯,就是現在正佳摘的那本)寫的是數個台北女子的故事,或清或淫,或荒或亂,最後體趨的都是一種殘缺,生命的殘缺,而在死生之間有了新的解悟──萬事如夢如幻亦如塵,而己亦為其中一粒飄渺微塵,會翻滾會喧騰確也會平衡,於是接受接納,萬事無事,萬味無味,而從之得趣。


第九味亦然,無味亦味,味一切味後明無味。


只是單純的想要寫點不同的,卻切中題心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而宜蘭的天氣生活了十六年卻還是不太習慣,證明就在嘴唇上小小的缺創。


空氣濕,不代表嘴不會破。


在忍受嘴唇乾裂導致的疼痛我突然想起村上澈曾寫過《護心膏》這樣的一篇。


他大概是說護唇膏總擺在抽屜的一角,一年下來也沒用多少次,唯有寒冷的冬天需要,隨時撫平嘴上的傷痕。


那有沒護心膏可以放在胸前左邊口袋,在心碎的時候塗抹,在拉傷燒傷燙傷之前保護。


感觸很深,就像大多數時候我們塗抹化妝品只是為了遮掩,遮掩自己。


該遮的不該遮的都遮住了以後,卻又開始懷念從前一方未遮的童年時期。


 


校運會落下了邊幕,此景卻會在我心中永存。一種生命的莊嚴與瑰麗,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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