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日 星期六

晨沉

「你需要找一件其他的事情來做了。」友人M說。


或許吧,畢竟連我自己都開始害怕起這種感覺,移動的,像是移動的巨大腐朽。


別放棄才能阿──這種令人沮喪悲觀憂鬱的一切也是才能的一種嗎?聽到M那樣說,我笑了。


我搞不懂,在這段時間內我真的搞不懂。


每個人,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或是過往經歷的一切來規勸我,但,然後呢?


你們沒辦法對我的人生負責吧,聽了你們的話然後錯了到頭來也只能說是我的選擇,你們只是提供意見,那麼,為什麼要念念叨叨一切呢?


我只感到逼迫,每個人都像是種逼迫,將我推往懸崖邊還不準我不跳下去。


現實是什麼?為了瑪門盈盈碌碌?還是純粹了無實感的一天過著一天?


做著反覆的事(這叫穩定),對什麼都沒有想法感覺(這叫淡定),然後把一切都推給社會的憤世嫉俗(這叫做民意)....好多比藉口還藉口的話你們說得出,再來評點我,評點我們這些人反社會?


 


我不想再聽了,妳反覆說著那些妳人生的例子,母親妳是妳,也只能是妳不能是我,不能過著我過的生活,看見我看見的世界。


我不想,再把窗口封上,不要逼迫我了好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關卡,自己的人生要面對,我不想在妳百年之後再來怨嘆當初是因為聽了妳的話如何如何──今年我也要二十一了,還不夠大不夠能照顧自己嗎?


我好累了,別連家,都成為,我不想回去的地方。


 


我沒有刻意悲傷,只是想到的寫下的就是這些,我找不到任何,任何。


當空白更空白,當死亡更純粹的時候,或許我們都能知曉──什麼才是人生真正的意義,而不用再猜再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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