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5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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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進展,或許這年頭已經沒有人願意提筆,餵給遠方一封待讀的信。


 


其實靜下來才覺得恐怖,兩年了,我幾乎快要忘了自己以前是多麼煎熬,睡不著覺隔天卻又得提起精神的那種感覺,我是過了多麼舒適安逸的五百五十幾個,有妳的夜晚。


已經快兩個週,但這些翻來覆去的時間卻又不能挪作其他事情,只能用一個又一個的方法催眠,嘗試讓自己努力入夢。


躺在床上我看月光斜映入窗在地板上拉出個深深的影子,咿啞咿啞地仿若要說些什麼故事。


全世界認為我的悲觀絕望,不過是,在深夜無限漫長的時空出沒的滄海一粟,畢竟沒有人能望見你一個人翻滾的姿態,左閃右避,夢不入來。


此時你只能自己對望自己的孤獨,於是想起很久以前寫下的一段話──「你知道人們為什麼會怕黑嗎?那是因為在完全的漆黑,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裡,無論是誰或者什麼身分都只能面對自己,逃也逃不掉。」


 


人最怕的,獨處。


聽不見聲音看不見形影的,獨處。


你想高歌,卻發現嗓子在不知覺間都啞了噤了,一口氣,一口氣也嚥不下吐不出。


你作好最後的退路,就算那是更加自傷的,你還是選擇讓它成為你的底牌其一,身心科(但或許你該掛的是精神科)。


持續,婆娑淚眼,澆灌長不出花朵的死亡心田。


 


你不哀傷,畢竟現在連哀傷是什麼對你來說都是個遙遠的意象,一切只待沉淪。


渴求睡眠,或者。


徹底苦痛。


 


你很殘忍,很殘忍,因為你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出去。


你接受了被剩下的現實,然後,就跟這夜晚。


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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