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21日 星期五

問候

我能夠鼓勵誰麼?有時想想便又覺得是天方夜譚。


記得小時候其實睡覺的時候蓋的只是小涼被,跟抱著我那隻遠嫁美國的大阿姨所送的史努比娃娃入眠,但或許是怕我以後都拖著那個小尾巴,後來某一天我下課回家的時候就發現我自己的那條小毯子不見了,雖然狗還在,但是那毯子消失後我還是著實失眠了好一段時間,那大概就是我往後失眠人生的開始,有時候想。


然後再過一陣子,也不知道什麼是睡眠了,但是總習慣在深夜,把自己捆入深深厚厚的棉被裡,壓著,被抱著,一切。


我有什麼資格去勸告妳呢?


其實我知道自己更放逐,更加不誠實不尊重所謂的身體,在那兩個月,我給自己放的悲傷假。


失心原來不只會瘋,不只白頭,還有更多苦澀無奈的併發症,湧上,我都知道,但我卻是不能選擇逃避了,於是我正面看著,無數刀劍穿刺撕裂我渺弱之軀。


哀傷不是虛胖,而是種確切實際的存在的時候,其實你就會發現一切是那樣的虛無,不只瑪門,不只純執。


你望著,確切的看著遠方路燈明滅,你忽有脫離現實之感,貌似一切層疊復沓上的,不過就只是,一切。


你開始不知去向,就算日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指標,你還是不知道該往哪走,該相信什麼,你不是革命家,但你卻渴望如果可以,就用血腥澆灌一場虛榮的死,弔唁浮華之生,許多許多念頭湧上,又離開,不是留下或轉移,只是,不斷不斷的如同滾水珠泡,浮沉浮沉,萬物萬事。


你只能選擇在失眠時爬起床書寫,用著那種注定拉扯傷口的姿勢,不斷提筆,舉鍵,或寫或敲下片段完整或者片段粉碎的你。


你沒自信,不管在哪個方向。


但至少對沒自信這件事情你還是有自信的,你如此暗諷自己。


基隆的海口靜謐。


但你知道自己的心在飄盪,你還需要行走,一段或一生。


 


你不是白鴿帕洛瑪。


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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