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7日 星期五

義大利蛋白糖

姐姐帶回來的禮物,吃起來有點,像蓬鬆的旺仔小饅頭(?)。


今天是第幾天,我丟掉了日曆,關閉了陷落的來源,我知道我會想起妳,不過這句話將成為思念第一個錨點──「我想我們都需要點慈悲。」


想起昨夜,還是給妳捎去了關心,得著回應,不過妳卻是說妳不願好了,妳怕誤著我,妳說生命不過是不斷輪的淵,第一次,我在白晝泛起廣大的空靈,心緒飄得遠遠。


其實這是有點悲哀的習慣,鼻酸,最後決定關掉手機──我知道我該保持什麼樣的距離,一直都是。


但隨後卻拾起了筆記,強用仍疼痛的右手寫字,妳,終於也成了裡頭的一個名字,凝成座善美的Venus,或許妳是不願我們再給往事螫疼多了苦痛,但我還是想說,其實只要一個擁抱就能彌足我的不安與恐懼,我不需要太多,正如我願相信妳的,我只要妳在我身邊,且在我身旁時只看著我,我可以關上其他需索的窗,可以漫出孩童般天真的笑。


我走在往事,疼痛對這些年來已太淺太薄,對於失意與沉淪的落寞我已嚐過太多,疲憊的需索的我知道就只是種單純的愛與安然,不強求,等待滑過四季,而前世佛前必千萬輪迴,我滿足,所以就算不捨,我仍能悄然離開,能構築起一座巨大的情愛廢墟,收納所有被稱做曾經的棄遺。


傻,或者才是聰明。


其實我不大明白要遺忘幹嘛,或許疼痛會淡,但美好呢?為了刪減最後那一點苦痛便要一同扯下那附骨之蛆般的美好,這是我所不願見的,我寧可疼痛,然後看妳幸福,回想著我們曾有的單純,這是我願意的,一直,願意的。


我不是個善人,甚至我知道我很容易吃醋,為了一點小事孤獨、閉鎖,但我也知道我是能夠為了愛而付出一切的,能夠,為了愛,付出──雖我以為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在這世界上卻成了聖人。


但我知道並不是,因為最後,我還是落單了,這代表我還不夠,好,或者,不夠社會接納的,聖。


我知道我一直帶有殘缺,對愛欲與肉身的存滅有股巨大的潔癖,而承耐孤單與寂寞的受器又過發繁,這導致我的悲喜無常,導致我的愛火燼剩,好像煙花,每次華美都帶巨大的炸裂。


這是我的愛我的付出,是我,一生帶著的殘缺。


我,不能沒有愛,的殘缺,但我知道,我卻也是不能隨意愛的。


有點感懷,現在的打字速度慢到有些過哀,還沒寫完,眼淚就撲通的滑落了眼眶,在右手滴成一幅絕望。


還不知道要再包裹幾天,還不知道要如何停止書寫,停止思念,我過往的一切在腦海中拼貼成了一個現在的我,好的我壞的我,殘的我全的我,妳看見的我妳看不見的我,一切,我都在反覆,都在不斷的重返,那些個片段光景,這是我的一種熟成,也是我的一種衰亡,回憶的鑿刀斧過,額前落書千萬──


會否再有一個人願停留,輕柔地送上和風一吻,靜靜的將我從永無島嶼逐出,一同在塵世老死腐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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