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11日 星期三

偷閒

之前寫過作家的自由,是擁有作夢的能力,可以遨遊天地間而不激起半點漣漪;畫家的自由,是可以意念所致揮灑成圖....


如今我想學生的自由,大概就是可以擁有可以自由請假的權利,在忙碌的生活間短暫逃避大過於己身所能承受的壓力....


當然,我說的並不是完全不面對,而只是調整身心至好的狀態可以來承受面對。


 


今天,我請了假。


在繁忙的高三生活中請了假,大抵,是不可被原諒的。


可是我仍請了假。


從早上到下午,下午到傍晚,都在沉眠,彌補數日來精神消耗過多導致的身體困乏。


雖然明天得面對桌面上那群堆積如山的考卷,亦覺無礙。


 


睡眠的時候想了很多,像是幾日以來瘋狂的虛擲光陰,就在大家都努力跟時間奔跑,與分數競疾時,我奢侈的看看課外書與寫作的生活,不覺莞爾。


不知道有多少人直接或間接的問過了,你,未來要讀什麼?做什麼?


而我的回答總是不算回答的那種,今日我才發現,其實我也緩緩的在鋪路了。


我所要追逐的不是瑪門,不是此世的清譽,而是只想當個安分守己的反叛分子,就像地下傳單那樣,昂著頭卻低調。


微笑著,我拾起了放下數日的教科書。


當然,是晚點的事了。


 


在睡眠時清醒,在清醒時沉睡。


反覆踏擢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祕密。


 


傍晚,天空微灰。


我拎起幾本書,稿紙,以及一點閒悠,跑到了海洋微風,打算跟文字與咖啡豆來場多人約會。


意外的遇見了,一位故人。


我朝思暮想的,一位故人,畢業之前的壞情緒,導致我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於她。


而原本以為,經過好幾次的探詢,音訊全無,就連同學會都沒出席幾次的她,即將沉落我心化作最甜蜜的底釀的她,又出現了。


花了點時間被她認出時,有點兒高興。


因為明白了世界再大,趨勢的洪流再湍急,都還是會有幾個人義無反顧的默默站在原處,靜靜記得你那種溫馨。


游子,總有一天要回家,回到生他育他伴他存他無數回憶紀念的故鄉的家。


 


而後,天空微黑,開始飄下了點點小雨。


另一個她,出現了。


除了鼻塞有些音無法清楚發出以外,都還算好的一場對話。


希望下次見面,我的鼻子不要那麼難過。


 


一整天,一個大家都在學校忙碌的整天,我偷閒。


我明白,明天太陽還是會東昇西落,所以原諒我吧,偶爾的一次偷閒。


明天過後,我還是會在天還沒亮的五點多揹起書包前進,上學,回到應有的日復一日。


 


夜深,人靜。


每個意外交織出的甜蜜。


靜靜發酵,成,無盡綿延的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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