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為誰的什麼,壓根兒是種奢求,就像幻城裡交織的寂寞,抽絲剝繭,看不到個圓。
我不渴望成為誰的誰。
我說了謊。
我渴望能成為誰的誰。
我又說了謊。
一生,或許只是一年苦心經營的是什麼?
無可否認,人人都有想要成為誰的誰,專屬不二的誰的欲望。
像候鳥歸巢,母企鵝認伴一般堅貞不變的渴冀。
於我,不敢說有,也不敢說沒有。
大多數的時間我是不執著的,執著不執著。
想靠近,靠近;想靠近,不靠近。
沒有什麼能夠依循。
就像禮法道義,依者依,不依者亦不依。
我不是想逃離的,只是我不能被接受的命運。
對,是命運,這麼一個稜角分明的字眼,以致我放棄。
對,話都像是我在說,不去做決定,然後推給命運。
其實,我無法抵抗的是自己。
妳的眼淚,何足掛心,可我終究無法挺身而出,勇敢的拭去妳眼角殘存的寂哀。
一次兩次,最後我放棄了,自個兒掙扎。
我毋寧是渴望的,卻又想起那時妳的話語,我決定退卻,猶如懦夫。
我渴奢能夠被需求,被需要,可是不能,妳不能,妳抗拒著他人的靠近。
我放棄了,一如斷了線的風箏,靜靜的掉在山的後頭,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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