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6日 星期三

遺書32 - 告白

在我國中的時候某天,我知道了母親有憂鬱症那時也有在服藥,畢竟她得撐起這個家一方面又得面對眾人對她的不善,她曾在三樓的陽台問我:「死了,好不好?」搖搖欲墬的身姿挾著巨大的力量──但後來沒跳下去,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引起的過度換氣症候群,我想,在那時候也印下了這些,在我起伏一大的時候彷若複製了母親的樣貌揪住整個整個胸口的無力,怎麼樣吸都吸不到氧氣的,欲窒息感,但我沒有紙袋,沒有任何的舉措,因為我知道我大概不會死,畢竟像我這麼差的一個人還得留下來煎熬,面對愛別離苦貪嗔癡念種種念刀。


 


是呀,我知道我是不會死的,只會無窮的心碎,畢竟要死,總得如邱鱷,那才是我期望的,一刀一刀用力撞擊地面,裂開骨肋,直抵心窩,一切必得如此神聖──才值得被稱作「自裁」。


 


而懦弱如我還在等待,是先被自己打敗,還是,先給社會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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